晋淮终于松开时,抬头的瞬间,唇瓣还沾着细碎的晶莹,眼尾红得像浸了血。陆星眠那处被他打理得干净,连一丝多余的痕迹都没留,只剩肌肤上还裹着未散的滚烫余温。
“哥哥,好了。”
他声音哑得发颤,指尖轻碰了碰自己的唇角,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指尖,随后点开了陆星眠的穴位。
点穴的软麻骤然退去,陆星眠撑着地面起身,指尖整理好自己的裤子布料。
他没看晋淮,指尖一勾扯下颈间的黑丝绒领带,随后攥住晋淮的双手,猛地往上一抬,腕骨相触的轻响里,三两下便缠在他手腕上。
没等晋淮回神,陆星眠抬腿,施力,随后晋淮的身体失了支撑,“咚”地落回水泥地上。
后背撞出细碎的闷响时,陆星眠的膝盖已经顶在了他的腹部。
陆星眠抓住他的手,按在他头顶上,另一只手抬起来,指节轻拍在晋淮的脸上,动作漫不经心,却带着羞辱的意味:
“狗东西,玩得很开心?”
晋淮却蹭了蹭他的掌心,嘴角咧开个甜得发腻的笑,语气委屈又带着挑衅的意味:
“开心,哥哥给的太多了。”
他舔了舔唇角,眼尾的红意混着痴迷:
“哥哥也是喜欢的吧?”
陆星眠喉间溢出一声冷呵,猛地起身,指尖拽紧领带的一端,用力一拉。
晋淮被这力道扯得踉跄着起身,还没站稳,陆星眠施力落在他的腿弯处,他膝盖一软,又重重落在了地上。
领带在陆星眠指尖转了半圈,骤然收紧。
他俯身挑起晋淮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自己,眼底的冷意裹着层假意的柔情:“看着我。”
晋淮的眼神瞬间迷离,像被蛊惑的信徒,唇瓣微微张开,要凑上来碰他的唇。
陆星眠在心里嗤了声“蠢货”,面上却弯起个浅淡的笑,偏头凑到他耳边,声线轻得像雾:
“你就维持这个姿势走路,好不好?”
他指尖轻捻着领带,尾音裹着蛊惑的性感:
“我会牵着你的。”
晋淮的脑子“嗡”地炸开,满耳都是“我会牵着你的”,晕乎乎地点头,声音软得发颤:
“好……”
陆星眠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转身的瞬间,他指尖用力一拽领带,不管晋淮能不能跟上,便径直往外走,林带勒着晋淮的手腕,他绷着跟在后面。
随后陆星眠手一动作,裹着松雪冷香的外套“呼”地砸在晋淮头上,布料瞬间罩住他的视线,语气中带着恶劣趣味道:
“跟着我,不准到处乱看,衣服掉了,今晚你就一个人待在这里。”
晋淮被突如其来的黑暗笼住,鼻尖蹭到了布料上的气息,混着陆星眠常用的雪松香水味,瞬间漫进呼吸里。
他的慌意猛地沉了下去,舌尖卷住外套的领口咬得死紧,齿尖蹭着布料的纹理,连领带勒着手腕的疼都轻了:不能掉,绝对不能掉。
陆星眠的脚步骤然加快,领带拽着他的手腕往前扯,晋淮的膝盖在水泥地上磨出细碎的响,粗糙的颗粒蹭过布料,他小腿发颤,却不敢慢半分。
视线被外套罩得彻底黑透,只有呼吸里的冷香裹着他,像被心爱之人亲手圈出的一方小天地,不用想会不会被路人撞见,不用想明天要应付的功课,甚至不用想自己是谁,只要跟着走,只要咬稳嘴里的外套。
这感觉太轻了。
晋淮的喉间溢出极轻的颤音,膝盖磨过一块凸起的石子,疼得他指尖蜷紧,却偏过头蹭了蹭头顶的外套:
不用扛着晋家少爷的架子,不用装着温顺懂事的样子,只要听心爱之人的话,就能卸下所有裹在身上的壳,是这么轻松的。
脚步忽然停了。陆星眠的声音贴着巷风飘过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恶劣:“前面巷口有几个醉汉,看见了吗?”
晋淮的心脏猛地缩紧——醉汉?会被看见他这副样子吗?
羞耻感混着慌意往上涌,他的指尖抠进掌心,却听见陆星眠接着说:
“自己继续往前,我没说停,就不准停。”
领带的力道松了。
晋淮僵在原地,膝盖贴着冰凉的水泥地,呼吸里全是陆星眠的气息。慌意还缠在喉咙里,可陆星眠的话像根钩子,勾得他骨缝里的痒意炸开。
他多久没这么“不管不顾”了?从小被教导要体面,可现在,他彻底放下了外界带给他的责任与担当。
他往前挪了挪膝盖,粗糙的地面蹭过布料,磨得肌肤发疼,却让他浑身发颤。
“没关系的。”
他咬着外套,在心里疯了似的念:
“哥哥看着我呢,外套是哥哥的,就算被看见,也是哥哥的东西被看见——我本来就是他的。”
膝盖一下下磕在地上,每一下都感觉得清晰,却又轻松得可怕。
他不用想“体面,旁人的眼光”,只需要盯着前面的,跟着陆星眠的气息走,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活得这么“真”,像把裹了太久的自己,彻底摊开在陆星眠面前,连狼狈带疯劲,都只给他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