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个小缝。那股烧碳的气味从门缝里泄露出来,越发浓烈。
刘静,是你吗?
身体比大脑更先产生反应,没有想过门后将会发生什么,只是拉开了随后踏进去。张贤竹在震惊之余犹豫要不要跟上,最后还是倚靠在门框上继续拍摄。
客厅背光,太阳一旦下山这里就只剩下一片死寂。在电筒光源照射下,这些灰尘好像也活过来了,纷纷扬扬,如同室内的暴风雪。
等眼睛终于适应周围环境,我才发现,每一次呼吸都会出现水雾。
“周安,在屋子里竟然就闻不到那种味道了”张贤竹终于走了进来,他用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砖头抵住门。
这屋子里的气温低到不正常了,我问张贤竹“你觉不觉得这里冷的有点不正常了。”
张贤竹哈了几口气说“真的,好冷啊,夏天的昼夜温差会这么大吗,这个地方越来越诡异了,我们快到卧室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然后就快走吧。”
张贤竹转头向右边走去,那是刘静妈妈的卧室。张贤竹用相机扫过四周,对我说“你看这些东西,感觉像是没来得及搬走,全部留在这里了,你知道刘静去世之后这家里发生生了什么吗?”
刘静走了之后……王阿姨……怎么样了?我皱起眉头,不停寻找脑海最深处那段记忆,总觉得好像忽略了什么。
总之,刘静去世之后那段时间非常混乱,精神和心理上的极大创伤,让我那段时间感觉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之后被警察叫去谈话,也感觉浑浑噩噩的就过去了。
关于之后刘静的家人,我唯一知道的只有在葬礼上发生的事,匆匆赶来的刘静爸爸不停责问刘静妈妈,随后扭打到一起,主要是刘静爸爸打刘静妈妈,在旁边的亲戚不停的拉架。那时的我无心理会,现在再想起来才觉得竟然这么荒诞。
我正想向张贤竹说我也不清楚的时候,只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手电筒被打翻在地,我只能看见他扑倒在床上死命挣扎。
我一边把他从床上拖下来,一边问他“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他听到我的话,好像恢复了理智,终于停下了挣扎,他脸色惨白,瞳孔放大,不停喘着气,看得出来他被吓的不轻。我拿起手电照向他,才发现他脖子上套着一根麻绳,我急忙帮他把脖子上的麻绳取下,此时他的脖子已经出现红色的勒痕。
张贤竹弹射似的从床上连滚带爬的退到地下,瘫坐着,半晌终于开口说话。
“我刚才……想翻看一下床,然后感觉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抬头,就发现有两只脚……在挣扎的时候,相机丢在床上了,我去拿。”
张贤竹双手撑地起身,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掏到相机后就远离了床,他拿着相机检查有没有出问题,镜头扫过我的时候,张贤竹突然僵住不动,盯着屏幕露出惊恐的表情,随后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啊。他发了疯似的推倒我后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