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Chapter 55 亲……
通讯连接, 凌秋看着画面中的汪正，开口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汪正。”
她一边说话，一边眼睛紧盯着屏幕, 看汪正的一举一动。
汪正似乎很迟钝, 她叫了好几声汪正的名字, 他才有所反应。
“凌、凌秋？”汪正茫然地环顾四周，像是在找她在哪里。
“我在诺亚公司里面。”凌秋告诉他。
汪正顿了顿, 慢吞吞地问：“为…为什么？”
“你最近没有看新闻吗？”凌秋说, “我最近跟曼森家的人走得很近。”
汪正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 在原地还愣了一会儿。
“那我…那我……”他喃喃着，又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凌秋说：“我是来劝你不要引爆炸弹的, 我就知道那个义体医生一定还对你做了别的手脚，那天回去之后, 你哪里开始不舒服了？”
汪正回答得毫不犹豫：“芯片。”
他说完，听着这段通话的围观群众都愣了愣。
芯片真的有问题……
如果随随便便什么义体医生都能随心所欲对芯片做手脚的话，那大家的安全如何保障？这已经不是隐私不隐私的问题了。
“哦……所以你把芯片拔掉了是吗？一定很痛。”凌秋咬了下唇，佯装不经意，“要不是诺亚这边监视了你的芯片，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痛苦……”
凌秋的这句话, 再次让听到的人们一怔, 声音顿时沸腾起来。
凌秋一顿，下意识往曼博拉的方向看了一眼，曼博拉神情淡淡, 看不出情绪。
于是凌秋又欲盖弥彰地弥补：“啊其实不是啦……是因为公司的高层担心你, 所以才开通了监视权限。”
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解释作用，如果因为什么“担心”，就能轻而易举地监视芯片, 那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又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被监视了呢？
又或者说，芯片一直在被监视呢？
这种信息，适当地给一些就好了，还是要言归正传。
“你是不是因为看到了那条视频？”凌秋问他，“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难处吗？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汪正苦涩地牵了牵嘴角，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只是问：“你现在进入了公司，对吗？”
凌秋听出来了，汪正以为她现在被公司雇佣了。
她轻松地“哈哈”一声，“我可是自由人啊，比起我，你进公司的可能性不是更大吗？公司需要能安装芯片的人。”
汪正说：“其实我也……”
但他只说了几个字，就就此打住了。
不过凌秋没有忽略，她抿唇，她就知道，除了得知自己母亲遗体的真实下落，让汪正精神崩溃的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是公司相关的事？她记得汪正之前一直在找工作，就算暂时没有找到，他也不至于突然不活了吧。
那就是说，他可能因为什么原因，彻底没了饭碗，已经活不下去了。
凌秋很想告诉汪正，不用这么绝望，很快公司就会不复存在了，就会被她炸了稀巴烂了，到时候所有的公司都跟着去见鬼，她要毁了诺亚。
但是她没办法说，她只能尽可能劝说汪正：“你不要想不开，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到时候我们一起想办法，你把炸弹拿下来，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可是汪正的神色还是木然又平静，他苦涩地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谢谢你，凌秋，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
凌秋一下子皱紧了眉，如果汪正表现出这副冥顽不灵的样子，那很可能会被下命令再次击毙。
“但是你这样会牵连很多无辜的人呀。”凌秋说，“这些人中可能会有人和你一样，在很努力地活着，诺亚公司里还有很多人在上班呢。”
“没有了。”汪正说，“我刚刚看到了，他们都被撤离到了安全的地方。”
紧接着，他又低低地笑了起来：“可为什么你会在里面……为什么你会在公司里，如果不是……我今天的计划会多么完美……我就能报仇了。”
凌秋动了动嘴唇，她想说不是的，就算她今天不在公司里面，他也会被外面的警方击毙，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
可汪正的情绪显然不好，凌秋没办法直说，现在诺亚的员工都已经成功撤离了，只剩下曼森家族的人和曼博拉养的那群人，她倒是可以现在就按下按钮让整个公司爆炸。
可如果是这样，她就也会死。
只要有一线希望，那凌秋还是希望能亲眼看着诺亚陨落的。
凌秋尽可能地劝说着汪正：“现在公司想与你谈判，让你放下心中的仇恨……然后公司也会给你一些补偿的，汪正，没必要把自己也搭进去的……现在你只要……”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汪正突然癫狂起来，“我已经没有时间回头了！我要见帕鲁！不然我现在马上就拉燃引线！”
他突然的动作让军方直接警戒，刹那间无数把枪对准了汪正的脑袋。
“让帕鲁出来！！我要见帕鲁！”汪正大叫。
军方告诉他：“我们根本不会让你见到任何人，现在请你马上放下武器！”
糟糕的谈判！
凌秋正要开口安抚汪正的情绪，就见汪正突然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哈哈哈！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在怀里摸索着什么，而军方的手指也按上了扳机。
“汪正！”凌秋连忙叫住他，“你不就是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我们一起……把帕鲁炸个粉碎，怎么样？”
“什么？”汪正嗤笑，“怎么可能，你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听我的，现在先在那里待着别动，然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凌秋深吸了口气，然后看向曼博拉。
“我可以去他身边找他吗？不过我一个人去有点害怕，我希望曼尔威先生可以陪着我。”
“什么？”曼博拉轻笑，“你居然要以身犯险，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这个人还欠着你的钱？”
“那怎么了？”凌秋摊手，“四万呢，你知道这些钱我得攒多久吗？”
“而且我对他有恩，他不会炸我的。”凌秋说得笃定。
她微米起眼，等她和曼尔威一离开这里，她就立刻将指令发送，到时候曼森和诺亚就一起升天吧。
曼博拉沉默了一瞬，他并不在乎外面那些人的死活，也不在乎那个疯子会不会引燃炸弹，他唯一在乎的是公司的口碑。
和平解决这件事当然好。
“可以，不过你要代表公司。”
凌秋：“曼尔威先生不就能代表了吗？他和我一起去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凌秋期许的目光下，曼博拉允准了。
“你可不要把事情搞得更麻烦。”他说，“我会在这里一直盯着你的。”
“当然，这样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凌秋说着看向曼尔威，“走吧亲爱的，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去。”
赛修斯知道她的意图，两人一起走出这间屋子，从电梯上下去了。
期间没有谁说多余的话。
等凌秋走出诺亚公司的那一刹那，她看到了汪正的身影，亲眼见到汪正的那一瞬，凌秋发现他整个人的状态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凌秋没有丝毫犹豫，向赛修斯使了个眼色，然后指尖飞快动了动，指令发送，她朝着汪正狂奔过去，一把将其扑倒在地。
汪正尚且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没等他开口，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他眸中震惊无比。
保护网在两人身后织起，赛修斯及时褪掉了曼尔威的这层皮，巨大的爆炸波及周边，曼尔威的身体很快被火x浪吞没。
人群慌乱、震惊、然后四散奔逃。
凌秋立马拉着还没缓过神来的汪正往外面跑，因为她很清楚，这只是第一波，率先爆炸的是中间层，目的是为了摧毁逃生通道，马上就会迎来第二波，期间空隙的时间不超过三分钟。
“快走。”她显得冷静极了，丝毫没有为这次的爆炸而意外。
汪正被扯了走了一段路，突然反应过来——是凌秋干的。
她要炸毁诺亚公司。
“发生了什么！”
“快救公司啊！”
“天呐，这真是大灾难！”
“环宇公司的事件重现了！”
人们大喊着，有些逃到了安全带的人反转过身驻足观望，有些想拍视频录下来，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芯片好像用不了了。
绝大多数的芯片都开始发热、发烫，几乎要将人的皮肤烧焦，所有人都在忙着将芯片拔出来。
“呵哈。”看着这一幕，凌秋口中发出愉悦的笑声。
空气里的灼热感和火药的味道令她神经兴奋，这种感觉和她十几年前在电视上看到那次爆炸时完全不同。
她做到了。
不过很快，黄昏下的曼特城被黑夜所笼罩，整栋诺亚公司在黑暗中熊熊燃烧着，已经支离破碎了。
驻足观望的人们察觉到了不对——天空不是一下子变黑的，而是由近及远，像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遮住了。
“哈哈哈哈……”天空中响起空灵又诡异的笑声，“我就说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原来是你，赛修斯。”
一双硕大的、充斥着血的眼睛降临在天幕，而所有人在看到这双眼睛的东西，意识像是被瞬间抽离，只剩下一片空无与茫然，仿佛被抽走灵魂一般失神盯着天空。
凌秋的脑袋仿佛被炸开一样的疼，直到一双手很快遮住她的眼睛。
“不要看它的眼睛。”赛修斯说，“会很容易被污染。”
在赛修斯的安抚之下，凌秋好受多了。
“它为什么变得这么大？你能对付它吗？”凌秋问。
赛修斯一时哑然，祂至今都还没有解开自己身上的封印。
见祂沉默，凌秋就明白了。
她回头对汪正说：“你能自己回家去吗？”
汪正还在发愣，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要问凌秋，但是眼下又一个问题都问不出来。
“你、你会平安回来吗？”汪正问。
凌秋耸了下肩，道：“当然，等我回来，你再跟我解释你为什么要自杀式袭击的事。”
汪正动了动嘴唇，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凌秋，只能随着人流越走越远。
诺亚公司爆炸了，比起这个特大新闻，人们甚至都忘了几十分钟前，他还是个帮着炸弹的恐怖分子。
没有人在意他的去留，所有人关注的事只有一个——诺亚。
看来是打不过了，凌秋决定跑，至于能不能逃得掉就另说了。
“现在怎么办？”凌秋边跑边问，“曼博拉的身体被摧毁了，它是不是会找别的人寄生？”
“它之所以一直待在曼博拉身体里是因为被困住了，我想，它现在应该不再需要人类的躯体了。”赛修斯说。
凌秋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比较好，因为诺亚公司的爆炸，整座城市的交通都瘫痪了，随处可见聚集在一起的人们，表情或凝重或轻松地谈论着这件事。
但是慢慢地，这些人的神情发生了变化，变得和诺亚周围的那些人一样麻木又无神，凌秋就知道是那家伙追过来了。
她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在跑，幸亏有赛修斯在，否则就凭她的身体素质，早就歇菜了。
好像逃不掉了。
渐渐地，那些人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心神，全都朝凌秋看了过来，行尸走肉一般开始向她追逐。
凌秋暗叫不好，四周的路全都被堵住了，她只能跑进一栋建筑楼里，利用更加复杂的地形躲避追击。
“怎么办！”凌秋失声，“你还是没找到解开的方法吗？”
赛修斯也很急躁。
“也许我真不该让你破例送我回到过去看那个……”凌秋说，“没关系，也许我们能逃出去。”
凌秋一直在往楼上跑，下面追来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的动作不快，但是很密集。
宛如丧尸潮，追寻着凌秋的脚步也跟着慢慢向上爬。
凌秋预感不妙。
她原本打算从一边的楼梯上行，再从另一条楼梯下去甩开他们，但是经过长廊的时候，凌秋往下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往这边围了过来。
凌秋抿了下唇，她已经在开始考虑，要不要杀掉这些人，强行开辟出一条路来。
直到她突然发现，赛修斯好像很久都没有出声了。
“你还在吗？”凌秋尝试交流。
没有任何回应。
凌秋站在原地半晌，心想难道是赛修斯觉得她已经完了，所以直接放弃她了？
怔了半晌，她又觉得赛修斯好像不是这样的。
祂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赛修斯？你还在吗？”她又问。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些沉默的宛如丧尸一般的人潮向她涌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让她死在这些人手里，那她还不如自杀。
直到她发现了一间屋子的窗户是开着的。
凌秋愣了一下，连忙冲进房间，反锁上了门。
她站在窗口往下看，发现这栋楼的墙体并不光滑，而是有各种凸起和凹陷的，假如……假如她从这里爬下去呢？
诚然这会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是并不是全无可能……
然而，那个怪异的家伙就像能读懂她脑中的想法一般，在凌秋刚想尝试从这里下去的时候，一批人潮又从大量往楼梯间涌着的部队中分流出来，围在了墙下。
“……”凌秋一时无话。
嘀嘀，嘀嘀，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这种声音无比耳熟。
凌秋浑身一僵，她猛地回过头，就发现墙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炸弹，正在进入倒计时。
“我就说你很眼熟，原来是你啊。”诺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十几年前，破坏我那场献祭仪式的，就是你的父母吧？害我这么久了也没能从这家伙的身体里分离出来……现在，你作为他们的女儿，又想砸掉我的饭碗？”
“你叫凌秋，是吧？我能嗅出，你的灵魂很纯净。”诺亚道，“难怪那家伙会在你身边停留这么久，现在，你的灵魂是我的了。”
在它话音落下的这一瞬，墙上炸弹的倒计时开始疯狂归零。
凌秋看着那串红色的数字不断减少，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紧。
她的心脏在狂跳，在意识到死亡真的要到来时，原来她的心情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赛修斯，你还在吗？”她不抱希望地问，声音也开始发颤。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次她得到了回应。
“我在。”
“你还是没有办法解决，是吗？”凌秋问。
赛修斯回应了沉默。
凌秋知道答案了，她轻松地耸了耸肩：“没关系，这已经很好了，比我预想的很多结局都要好，至少我大仇得报了，至于诺亚，它本来就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
“既然如此，你回去吧。”凌秋说，“还好我们没有那么早结婚……不然你不就成了……”
“凌秋。”赛修斯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近，仿佛就响在她耳边，“那天晚上我想听的话，你能再说一遍吗？”
哪天晚上，哪句话，凌秋甚至都不用问，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顿了顿，缓慢地靠墙坐在了地上。
她听着倒计时越来越快，心想说说这个好像也没什么。
“……我爱你，赛修斯。”她这次口齿清晰地叫了祂的名字。
然后在这句话落下的同时，凌秋觉得自己唇间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送进了她的口中。
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嘭——巨大一声声响。
炸弹爆炸了，所有的一切都四分五裂。
奇怪的是，凌秋仿佛没有半点感觉，她仿佛是一个局外人，看着所有的东西炸开，看着看着墙体碎裂，看着玻璃碎片飞溅……
可她自己却毫发无伤，只是本能抓着还没有破损的建筑物稳住身形。
凌秋缓缓睁大眼睛，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与此同时，她心里又一慌：“赛修斯！？你在吗？你做了什么？”
没有回应。
这次的沉默让凌秋彻底慌乱了。
“赛修斯！！！”她又接连大叫了几声，眼神惶恐。
“……唔，我在。”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弄得凌秋差点眼泪都下来了。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凌秋忙道，“刚刚你喂我吃了什么东西？”
“……嗯，是我的血。”赛修斯缓缓，“可以救你x的命。不过……没想到我的封印会因此意外解开。”
“什么？”凌秋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是生出一种感觉，好像赛修斯就在她附近，然后她伸出了手，想要赛修斯抱她下去。
然后她就被接进了一个怀抱中，看不见，但熟悉。
“你的封印解除了吗？”她紧紧搂着赛修斯不撒手，“那你原本是会怎么样的？原本你把你的血给我，会怎么样？”
“应该会死。”赛修斯语调轻松，“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凌秋沉默了一瞬，祂不会突然想到这个办法的，祂一定是早就想好了要这样做。
凌秋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诺亚呢？”她问。
“刚刚被我吃掉了。”赛修斯说。
“……哇哦。”凌秋顿了顿，“那现在没事了？”
“嗯……我想应该是没事了。不过还有一件事要做。”赛修斯说。
凌秋：“什么？”
“跟我结婚。”赛修斯啧了一声，“你现在必须要跟我结婚了，否则……否则我们两个都没法活下去。”
凌秋愣了一下，猛地一把抱住赛修斯。
“当然，当然了。”她说-
诺亚被摧毁，曼特城陷入了短暂的绝望，不过很快人们察觉到，有没有公司好像大家都能正常生活。
城市渐渐恢复了秩序，不断有人想要取代当初诺亚公司的地位成为新的统治者，但总是因为能力不足或内部不谐而分崩离析。
“哎呀，我这个单子一定要接的！”
卧室里，凌秋一把推开赛修斯的脑袋，“你知道对方给我开家多少吗？30万！”
“哼。”赛修斯别过脸，“又是一些侵犯人家的隐私的买卖。”
“我就是干这个的呀！”凌秋耸肩。
“不陪我。”赛修斯露出怨夫的表情。
因为上次的爆炸事件，赛修斯的实体还没有完全形成，祂现在需要捏一具新的身体才能跟凌秋一起出去，但是一直待在家里又无聊，凌秋就找工作赚点钱。
“哎呀，啵啵你，我做完这个单子就陪你。”凌秋哄祂。
“不要叫我波波。”赛修斯又哼了一声。
“我没有叫你，我是说啵啵你！”凌秋把字打出来给祂看，然后勾唇，“这个啵啵，是亲两口波波的意思。”
赛修斯扫了眼屏幕，又扫了凌秋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房间。
“你去哪儿？”凌秋问。
“给大小姐做饭。”祂说。
凌秋笑了几声，等她跟单主聊完这个项目，打算出去的时候，在通讯列表看到了一个新的头像，之前没见过的。
凌秋打开聊天框，发现这是赛修斯的头像。
她点开了大图，发现头像上只有两个字——啾啾。
凌秋忍俊不禁。
太可爱了，赛修斯。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完结啦！最近在准备人鱼那本，应该是要开人鱼了！[奶茶]欢迎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