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长突然双手抱住脑袋,急声喊道:“坏了坏了,这破毛病又犯了!”说着,脸色拧成一团,满是痛苦。
牛全见状,立刻从随身药箱里抽出金针,手起针落间,“刷刷刷”便在张师长的后脑、百会、风池等穴位扎了下去。不过片刻,十二支金针便稳稳扎在穴位上,他又俯身轻轻捻动针尾——酸、胀、麻的触感涌上来,张师长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
旁边的副官顿时慌了,还以为牛全要暗害师长,“唰”地一下拔出枪,指着牛全厉声喝道:“好你个小子,竟敢对张师长动手!”
傅三爷见状,赶紧冲上去攥住副官的手腕,急声劝道:“你这怎么回事?没看见大夫正给师长治病吗?可别这么鲁莽!”
就在这时,张师长缓缓睁开眼,脑袋清明了几分,连忙摆手:“别动!都把枪收起来——还别说,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我这会脑子清爽多了!”
牛全此刻早已进入治疗状态,周遭的动静半点没影响他。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才稳稳拔出金针,随即拿起纸笔,“刷刷点点”写好一张药方,递向张师长:“张师长稍安勿躁,这是一剂醒脑开窍、止疼的方子。您在这儿等一个小时,我让伙计把药煎好,您先服一剂试试。要是觉得管用,就继续来我这儿治;要是不管用,您转身走便是。只是这药方里的药材,确实有些珍贵。”
“你这是瞧不起我们师长?”副官又忍不住插话,语气带着火气,“再贵能有多贵?只要能治病,钱一分都少不了你们的!”
牛全没接话,只把药方递给一旁的明月:“你亲自去抓药,仔细些。”
明月接过药方,干脆利落地应了声,转身到前堂抓完药,立刻去后院煎药。
张师长晃了晃脖子,试着活动了一下,语气松快了不少:“嗯,还真舒坦多了!老子就在这儿等会儿。”他又看向牛全,难得露出点认可的神色,“小子,算你有点真本事。”说着,他冲副官吩咐道,“去全聚德,给我弄几只烤鸭来——老子这会总算有胃口了!”
副官连忙应了声,带着几个手下匆匆离开了回春堂。
傅三爷悄悄把牛全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你到底有没有把握?”牛全轻轻点了点头,笃定地说:“问题不大。他是经络受损,我师傅以前研究过这种病症,用金针配合汤药,应该能见效。”
傅三爷皱了下眉,又问:“刚才我看你开的方子,也就两味药稍贵些,你怎么说药材珍贵?”牛全嘴角勾了勾,低声回:“他刚才那么无礼,总得让他多出点血才好。”傅三爷听了,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赞许道:“说得对。”
没一会儿,副官就从全聚德带回了烤鸭和几碟下酒小菜。张师长刚要伸手拿酒,牛全立刻上前拦住:“长官,酒万万不能碰,会影响病情!”张师长愣了下,随即爽快道:“行,听你的!”说着就抓起烤鸭吃了起来,那油香飘满回春堂,几个小伙计馋得直咽口水。
张师长瞥见伙计们的模样,又看向牛全,笑着递过一只烤鸭:“牛大夫手艺好,这只赏你!”牛全笑着摆手:“多谢长官赏赐,只是我现在还不饿。”张师长也不勉强,随口道:“好,那这只就给你留着。”
很快,药煎好了。牛全亲自端过来,刚要递给张师长,副官突然拦在前面,冷冷道:“你先喝一口!万一你小子下毒怎么办?我们师长可是大人物!”牛全毫不在意,接过药碗喝了一口咽下去。副官盯着他看了片刻,见他没异样,才让张师长服药。
其实刚才张师长虽假意骂了副官两句,心里却也默认——他原本是国军的人,投降鬼子后,一直怕有人暗杀自己,不得不小心。好在服药后没出任何问题。
又过了半个小时,张师长突然一拍大腿,惊喜道:“嘿!还真别说,你这药太管事了!我现在舒服多了!这几个月,这破毛病把我折腾得快死了。行,你说怎么治,我全听你的!”
牛全当即说道:“您得每天来我这儿,我会根据您的情况调整金针穴位,再配中药调理。这期间,您必须戒酒、戒色,不然药效会受影响。”
张师长撇了撇嘴,笑道:“好你个小子,规矩还不少!行,我都听你的!”说着冲副官喊:“来人!先给他拿500块钱,算是定金!”
副官从包里掏出钱放在桌上,张师长又补充道:“再单独赏他二百块!这小子算个真名医,有两把刷子。”副官立刻又抽了二百块,直接塞到牛全手里。牛全连忙接住,躬身道谢:“多谢长官赏赐!”
张师长站起身,摆了摆手:“行,明天我还来。”说罢便带着手下转身离开。
等人走远了,傅三爷才笑着拍了拍牛全的肩:“好小子,不愧是‘小神医’,真有你的!”牛全连忙谦虚了几句。傅三爷看了眼天色,又道:“时间不早了,你和明月先回去吧,明天早点来——就冲今天这阵仗,保不齐那位长官明天来得更早,可得提前准备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牛全点头应下,收拾好东西,和明月带着那只烤鸭回了家。
接下来一连七天,张师长每天都来,牛全根据他的情况调整金针穴位,再配着中药调理。没过多久,张师长的头痛就减轻了不少,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这天治疗结束后,张师长忍不住问:“牛大夫,我这病到底得治多久才能好利索?”
牛全想了想,回道:“张师长,您这病应该有好几年了吧?要想彻底除根,最少得一个月。而且我不敢保证以后不复发——毕竟您当年脑袋里进过弹片,经络伤得深。”
“可不是嘛!”张师长叹了口气,“当年中原大战,一块弹片擦着脑子过,捡回条命,却落下这破毛病,折腾得我快疯了。幸好有你,总算能舒坦点。”他顿了顿,又面露难色,“不过我过几天就得回部队了,怕是没法接着治。”
“您要是回部队,我可以多给您开些汤药,您带着继续喝。”牛全说道,“只是金针治疗得当面施针,只能麻烦您到了地方再找当地的名医接着做。”
张师长正犹豫着,旁边的副官突然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长官,我早打听好了,这牛全和那个煎药的明月是师兄弟。就算带了汤药,没他们在身边调理,以后保不齐还得复发。依我看,不如直接把这俩小子征到咱们部队当医官,随时在您身边伺候,这不就解决了?”
张师长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好主意!没想到你这脑子今天倒灵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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