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就叫唤,还让不让人吃早餐了?”
蘅月好不容易让江年吃了点东西,这时候被巽廷打断心里有股火气“噌”地就冒上来。
怎么就你家孩子金贵,谁家的不是宝贝疙瘩?
自从昨晚江年升级成“师兄”之后,蘅月彻底把他划归“自己人”的范畴。
纸鹤说完话拍拍翅膀,把自己撕成了一堆碎屑。
眼瞅着就要掉进粥里!
江年屈指轻弹,及时拯救了这锅粥。
“若是不想去就不去,小月不是说早饭要吃好吗?吃好了再说。”
后方飞来更多的纸鹤,江年划出一个防护罩,纸鹤纷纷扑到无形的屏障上,撕裂成为碎屑,巽廷的声音此起彼伏地炸响。
“要不然还是去看看吧。”
有人撑腰蘅月心里那股气就散了,想想江年身上还有雷蛊,也不能把巽廷得罪死了。
只是这一桌子的饭菜还没吃两口,浪费可耻!
江年看她这恋恋不舍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掏出在西魔宫给她送饭的食盒,三两下将食物都装好,留着她待会儿吃。
苏苏看他动作之纯熟,可想而知从前这活儿没少干。
在巽廷马上要亲自来抓他们的前一秒,三人终于出现在尧光的房间。
当着苏苏的面,巽廷勉强压下怒气,“苏神医麻烦看看,君上的情况似乎更糟糕了。”
他让开之后蘅月才能看到尧光的脸,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整张脸惨白得毫无血色。
“怎么会这样?昨天分明都在好转的?”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你的灵宠干的好事。”巽廷阴阳怪气,从袖袍里面把小金扔出来。
小金回到蘅月怀里咕咕咕说了一堆,好像在投诉巽廷虐待小动物。
“小金怎么会干坏事?”蘅月有一点点心虚,昨天巽廷不让她进门,她就让小金悄悄跟着苏苏进去,果然苏苏离开的时候小金没出来。
“尧光是小金的好朋友,我就是想让小金陪陪尧光而已。”顺便反抗一下巽廷的专制。
小金突然跳到桌子上,摔了一个茶碗。
蘅月这才意识到不对,小金从来不会这么暴躁的。
“早上就是这样,我在给君上喂水,它突然跳过来把茶碗打翻了。”巽廷就像一个告状的家长。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我早上送药过来之后他有吃过喝过什么吗?”苏苏神色凝重。
“喝过药,我想给君上喂些水,才喝了两口,这小畜生就跳出来打翻了茶碗,等我收拾了它就发现君上情况不好。”
不怕医生脾气大,就怕医生态度好,巽廷也逃不过这条定律。
苏苏又问尧光喝的水是不是现在壶里的水,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她仔仔细细检查了水,又推开窗户,最后目光落到花瓶里的假花上。
没错,假花。
蘅月住进客栈的时候就发现这里的花是假花,当然不是塑料做的,就也很逼真。可以说,雪凛寒渊没有什么花能存活,到处都光秃秃的,房间里面放几朵假花,也算是店家的巧思了。
“花上被洒了香药,水里有另一种药,单独都是无毒无害的,合起来就变成致命的毒药。小金打翻茶碗,应该是它的六识比我们的灵敏,察觉到有问题,才阻止你喂水。”
苏苏不仅破了案,还还了小金清白。
小金点头如捣蒜,主动跳上苏苏的肩头,它要是会说话,现在一定是在感慨终于有人理解它了。
巽廷得知自己冤枉了小金,有些愧疚,又拉不下面子对一只灵宠道歉,只问问苏苏该怎么解毒。
因为中毒很轻,苏苏改了方子,两剂药下去尧光的脸色就好多了。
蘅月和江年也没闲着,他们把打包的早餐吃完了,用实际行动拒绝浪费。
然后,江年花了半个时辰,抓到了两个下毒的人。
一个是客栈掌柜,一个是店小二。
掌柜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图便宜买了陌生人手中假花香药;而店小二则是在自己床上发现一块中品灵石和一张字条,让他将药下进茶水里——他还特地验过药无毒才下的。
他们只是杀人的刀,背后黑手毫无踪迹。
一筹莫展之际,小金拖着一块手臂长的金条蹦进房间,先向蘅月展示金条的重量和长度,而后张开大嘴,像啃小饼干那样表演吞金。
不用说,这肯定是来自巽廷长老的赔礼。
蘅月冷笑,“江年,我饿了,咱们去吃午饭吧。”
“我要吃烤牛蛙!”
——
尧光是在第三天上午醒来的。
因为快乐水的加持,他中毒昏迷并不痛苦,相反,他陷入极其香甜的睡梦中,好似登上了云端仙宫,身边只缺一位仙女相伴了。
然后,他睁开眼睛,看见了苏苏。
“你、是神仙派到我身边来的仙女吗?”
苏苏撑大他的眼皮,又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热,很清醒,怎么说胡话呢?中毒也没这症状啊!”
“君上啊!”
巽廷哭嚎一声就扑到尧光身上,老泪纵横涕泗横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尧光死了呢!
蘅月就是那个不知道的人。
她听见巽廷的哭嚎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要是尧光死了那江年身上的雷蛊怎么办?小金失去了这个长期饭票她以后怎么养得起?
她拽起江年就杀了过去,结果——这人不是好好的吗?
“君上您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天吗?老臣年纪大了,真的经不起您这样折腾了!以后咱们出门还是得带上护卫啊,您要是不喜欢只带二十个也行。您要是真出点什么事,老臣怎么对得起您死去的父亲……”
蘅月惊叹,这位巽廷长老的变脸神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前两天那种不怒自威的摄人气势荡然无存,变得亲切和蔼平易近人从善如流。
眼看他还能再说上两个时辰,尧光连忙捂住自己的脑门,“哎呀我头疼,仙女妹妹你是医修吧,快给我看看。”
苏苏白了他一眼,“毒清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大事,不过他身体虚弱确实需要安静修养,这两天我换个固本培元的方子,可能药材比较贵,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巽廷凝眉思索几秒,犹豫道:“我过来的时候着急,确实没带多少,现在只有八百多两黄金、三千多块中品灵石,您看够吗?不够我马上叫人送来。”
苏苏默默看着自己刚写好的这个每一剂需花费三两四钱白银的“昂贵”药方,第一次发现自己对“贵”这个概念的理解不对。
蘅月假咳两声,“巽廷长老,既然你家君上没事,那你欠我们的账是不是也应该结一下了?”
听到这个尧光可就精神了,“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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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亚父你居然还能欠账?咱们北魔宫的人居然还能欠账?”
巽廷老脸微红,讪笑道:“老臣也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说着递给苏苏一个小储物袋,“神医这几日辛苦了,些许薄资,不成敬意,往后还请神医继续为我家君上调理身体。”
尧光两眼放光不住点头。
蘅月立马捕捉到重点,尧光才醒来几分钟就看对眼了?
不过现在不是细究这个的时候,她再次夸张地清了清嗓子。
巽廷捻诀从江年眉心抽出一道小闪电,这就是雷蛊了。
“前几日是老夫鲁莽,误会了西魔君的好意,这块令牌是老夫的私令,凭此可差遣老夫做一件事,只要不伤害我家君上,什么事都可以。”
江年没想到巽廷如此大度,这令牌可谓是诚意满满了。
他正要劝蘅月见好就收,蘅月已经将令牌还了回去。
“我不要令牌,我们说好的,你冤枉了我们,还欺负江年,如今证明我们没有骗你,你要向江年道歉。”
蘅月才不要什么破牌子呢,魔修又没有心魔劫的制约,这种承诺还不是他想干就干,不想干说不定不仅不干还要把自己灭口,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她可不上当。
“巽廷长老是魔域中少有的诚信君子,素来一诺千金值得信任,小月,我没关系的。”江年眼神温柔得都能掐出水来。
苏苏:这眼神,给我甜死算了。
蘅月这次没有被糖衣炮弹拿下,她坚决道:“不行,必须道歉,这是原则问题。”
且不说江年现在是她师兄,之前她也说过要罩着江年的,小弟被人欺负,老大怎么能不找回场子?
“西魔君执意如此,当真毫无转圜的余地?”
要魔宫长老给杂役道歉,多少有些羞辱巽廷了。他缓缓起身,变脸神功再度启用,仿佛又回到了前两天。
屋内气氛一时凝重,江年原本站在蘅月左后方,右脚下意识脚尖外移,大有赶在巽廷动手之前将蘅月护在身后的打算。
蘅月看似面不改色,实际内心慌得不行,己方战力完全PK不过,这老登该不会想把他们全杀了吧?
“既然如此,那——”
巽廷突然行了一礼,“老夫便向江小友道歉,还请小友原谅则个。”
蘅月悄悄吐出一口气,她刚才紧张得都忘记呼吸了。
江年倒是神色如常,坦然受了这礼,道:“长老大度,只要我家魔君大人不计较,我自然不计较。”
众人目光都落在蘅月身上,蘅月连连摆手,“不计较,不计较,嘿嘿!”
巽廷还是将令牌给了江年,“西魔君与从前大不相同,也许是老夫年纪大了固步自封,有江小友辅助西魔君,想必日后贵我两家的盟约可以更上层楼。”
东魔宫吞并南魔宫之后,西、北两家就结了盟,将魔域的局势稳定在三足鼎立的平衡中。西魔君不关心这些,所以蘅月之前也没记起来。
而现在,蘅月担心的是就算西魔君除了约战不怎么见人,见过她的人也不在少数,自己这个高冷人设还是时刻注意一下子。
江年:早就碎得渣都不剩了。
正事顺利完成,蘅月正准备在弃雪城享受一下真正的假期,突然收到屠万里的传讯玉符:小黑小白不知为何疯狂攻击对方,屠万里去拉架竟然被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