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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召见

作者:殷橘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座上太子看见白羽面容,也是心中一叹:竟是这样一副好容貌,眉目若裁,身姿抚柳,飘飘欲仙,这样的人若是被娄家父子侵占了,那可真要说一句可怜可恨了。


    太子又看了一眼座下傻愣愣的弟弟,想道:这样的女子,不怪小五愿意上心。


    回过神,却看堂中站着的女子失神般盯着他瞧,太子不解皱眉,发问:“汝为何这般看着吾?”


    她的眼神竟然让人觉得凄惶,就像是大雨来临之前骤然失去依托的雏鸟,惊惶无枝可栖。


    白羽说:“大人好似我的一位故人。”


    太子笑了笑,说:“审案中禁止和主审官套近乎。”


    会开玩笑,感觉更像了。白羽心想。


    接着她就听座上那位很神似她师父的男子威严开口:“孤奉圣命,主审此案,堂下人可是永州乡绅员外郎白松原之女白羽?”


    “民女是。”


    “为何远上京城状告当地父母官,所谓何事?据实说来。”


    “回大人。民女为白松原妾室所生之女,幼时民女的娘病故,大夫人将民女记为嫡出女,之后便将民女拘在府中教导,并不允许出门,后来民女才知道白松原与其夫人欲讨好娄知县,却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于是便将民女记作嫡出,为的就是及笄后嫁与娄知县的大公子。”


    “民女多方打听才知道这娄大公子并不如大夫人所说,是个才学出众、洁身自好的青年才俊,反而他恶贯满盈、欺男霸女、宿醉花楼、逼良为娼。此人不堪为良配。民女曾哭求过白松原与其夫人,也曾拜托府中下人替我去府衙报案,但官府顾忌宫中的娄昭仪娘娘是娄知县的堂姊,并不肯接案,而我的举动也越发引得白松原和其夫人警惕,于是他们看管我更加严厉。”


    “因此我便佯装服从,直到成亲礼当日,扮成乞丐才终于逃出城去。城外我碰到了一支商队,与他们同行才终于离开永州所辖范围。谁知到了下一个城池仍能遇到娄知县派来的追兵,他与当地的地方官员勾结,陷我入狱,要将我送回永州审理。幸得好心人解救,才终于逃脱魔爪,这一切都有人证物证,如大人需要都可提交。”


    “我在渝州遇上慕五公子一行,他得知了我的处境后诚邀我上京城状告,但在菩提驿外我们遭遇了一次刺杀,杀手就是冲着我和慕五公子所去,”白羽坚定不移地道:“大人,民女有合理理由怀疑娄知县与叛军勾结,买通杀手杀害五皇子殿下与民女,请大人明查!”


    此话一出,整个大堂为之一震。


    大理寺的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想:这是能说的吗?完了,这下真要变天了。


    白羽把饵抛出来,也不管鱼咬不咬钩。之前只是没想明白,后来“菩提驿刺杀案”之后,她有空的时候都在想为什么非得追着她不放。


    如果说是即将入门的新妇逃婚了,为了面子也要把人抓回来,有情可原,但没必要。


    如果是垂涎美貌,白羽更是哂笑,不过一副皮囊,更是没必要为之趋之若鹜。


    她就仔细回想那些偶尔瞥见的细节,娄知县经常交往的武将、他寿辰前来送礼的高官、娄大公子喝醉了酒大言不惭的醉话……


    这些不用出门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毕竟他们娄家在永州很出名,白羽没费多少功夫就将这些线索串联出来,结论就是——娄家勾结叛军,意欲谋反。


    “汝所言真否?”太子心惊胆跳。


    “是否为真应由大人调查证明,民女只是提出合理疑点,并不为最后结果担保。”


    太子当机立断下令,“来人,将此女收押,派太子亲卫把守,不得有丝毫疏忽,否则唯尔等是问。”


    太子带来的精兵立刻上前将白羽架住,就要压往牢房,慕五登时急了,其他两人虽然没说话,但也是一副情急模样,


    牡丹已经暗暗蓄势,如果说这就是司命说的“白羽命数之外的劫”的话,那么她会立刻把人抢出带走。


    慕五上前拦住侍卫动作,找太子理论去了,贺六眼观场中局势,也拦下了蓄势待发的牡丹,他看了看无所举动的白羽,悄声劝慰:“稍安勿躁,我想她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我虽然不懂时局,但她如今一番话把娄家彻底绑在了叛军一条船上,必定会引来无数报复,能被看管收押或许是好事。”


    牡丹疑问,“你确定?”


    “八成可能性,她不会有事。”


    牡丹大袖中握紧的拳头松懈下来,看贺六的眼神怪怪的,转头就看见白羽那家伙抽空对她眨了眨眼睛。


    得了,白操心。


    那头,太子跟胡搅蛮缠的慕五说不通,直接派人将他送回宫中。


    没了人阻拦,白羽在太子亲卫的护送下来到大理寺牢房,给她分配的牢房或许还挑拣了一番,地上铺的稻草是干净的,只有处于地下的潮腥气和霉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味。


    那两人将她关进去后,手把持着悬在腰间的刀柄,一言不发地守在牢房门外。


    白羽没什么心理负担,他知道太子和吴王一党这么多年来,一直势如水火,她如今送了这么好一个借口置娄家于死地,置娄家于死地就是置背后的娄昭仪于死地,自然也就是置吴王于死地,顺便还能清理掉躲在暗处的叛军,太子没理由不抓住。


    她把地上的稻草杆翻起来,铺垫厚实,坐了上去,出门穿得厚,现在也不是很冷,但她仍然把手拢在袖子里保暖。


    如此安静的环境里传来的脚步声自然很突兀,伴随脚步声而来的还有环佩叮当声,这声音她曾在慕五身上听到过,是腰间悬挂的玉佩和象征身份的玉牌绶带碰撞发出的声响。


    白羽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太子。


    果然,脚步声走至尽头,缓缓步出来一个清贵出尘的高大身影,隐约传来昂贵的松墨清香,那是太子身上的香气,熟悉的人、熟悉的气味让人卸下心防。


    太子来到牢房门外,对手下人说:“打开房门。”


    他走进来看着席地而坐的白羽,声音依然是温柔亲和的,眼神却显得很重。


    “此案出结果之前,就先委屈白羽姑娘在牢房中度过。孤今日来是想问清楚,你可敢保证娄家真的与叛军有来往,勾结谋反?”


    白羽仰头,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逆着光的太子剪影,但从他王冠上垂落在两侧的带子却能看得很清楚,他衣袍上绣着馥郁的白牡丹花,腰间蔽膝上悬着一块整体通透的羊脂白玉佩,和播州酒楼里慕五赠给她的那块一模一样的质地,不过离得远光线不明,她看不清楚上面刻着什么字,想来也是和慕五的一样,刻着他的表字。


    鬼使神差的,白羽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是的,我敢保证确有此事。”白羽本不想承担后果,但话已至此,她补充道:“能不能查到切实的证据,抓到对应的人就看殿下您的本事了。”


    “好,孤信你一次。”


    太子没有犹疑,随即他命令守候在外的侍卫,“牢房阴寒,给白羽姑娘加一床席子和被褥,不好生火取暖,便再加一条棉被,供应热水。”


    “是。”有人领命,立即下去安排了。


    “多谢殿下。”白羽口头表示,这是她应得的待遇。


    “不必,既如此,孤就先行离开了。”


    “殿下走好,祝殿下顺利。”


    接下来十余天里,白羽就老老实实待在牢房中度日,太子的人看管,不许有人无缘无故提审白羽,也不许任何人探视。


    又过了十日,时间已经进入腊月,若不是白羽每天数着日子过,她都快忘如今是几月初几了。


    腊月初六那天,牢房外突然来了一个老内监,和守在外面的两个太子亲卫一番交涉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紧接着,这两个看守了她将近一月的侍卫打开牢门,对她说:“太子有令,白羽无罪释放,跟我们走吧。”


    白羽走出牢房门,看着这间关押了她将近一月的牢房,想着总算出结果了,她是被释放走出去,而不是被毒死横着抬出去,那就说明太子赢了。


    她跟着两个侍卫走出地牢,来到天光下。


    想起在播州那次和贺六坐牢房,她如今牢房两进两出,也能说“功成名就”。


    思绪刚拉回来,就被前来接她出狱的几人围住了,牡丹锤了她肩膀一下,半抱怨半忧心道:“好你啊,闷声不吭干大事!”


    贺六朝她笑,掏出一把鲜绿的柚子叶,在她身上轻扫,声音柔和地说:“平安回来就好,柚子叶驱邪除晦气,保平安送吉祥。”


    慕五更是激动得大冬天直扇他那把折扇,口中连连惊呼:“真没想到啊,我是真没想到啊!”


    等他们该表示的表示完了,该震惊的震惊够了,白羽才难耐地挣脱出来说:“我知大家见到我都很惊喜,但能否容我先回客栈沐浴梳洗过后再说,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洗澡了。”


    几人闻言也回过神来,拥着她前往马车上。


    回到客栈,白羽花了一个时辰沐浴沐发,待终于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索后才出来见人。


    坐在火炉旁一边烤火一边擦干头发,听着几人诉说她被关一月所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大事。


    主要是慕五说得天花乱坠的,牡丹也是个憋不住话的,和慕五抢着说,比谁说得精彩,贺六微微笑着,偶尔搭腔。


    他们说得差不多了,白羽问:“娄知县一家已经被押解回京了吗?”


    “快了吧?”慕五不清楚具体时间,“十日前就有旨意让他们动身,多不过再有半个月,怎么也就到了。反正年关前肯定能把这事办结了!”


    他也算是扬眉吐气了,自从他兄长成年后开始接触政事,三哥吴王就处处和他兄长作对,偏偏他父皇也不管。母亲说,让他不要管这些事,这些不是“父子兄弟”之间的事,而是“皇帝太子吴王”之间的事,他只需要做好让父亲轻松高兴的小儿子,尊敬哥哥的好弟弟就好。


    他听了母亲的,如今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慕五气不过,抱怨道:“青州守备的柳岩松真是没用,让他抓叛军也能跑了一队人。”


    “既然叛军主力已经抓到了,剩下那些人也成不了气候。”白羽头发干了,她用发簪随手在脑后挽了一个髻,察觉到贺六一直在看她,她不解地看了回去,他却莫名移开视线,白羽没懂便也不管他,继续问慕五。


    “你说了这么多,怎么没说吴王和娄昭仪什么情况?”


    慕五沉默,然后声音低低地说:“没什么情况,一切如常,不过圣旨让吴王在年前赶回来过年,过完年再去修桥。”


    白羽听闻后皱眉,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相信吴王和娄昭仪没有跟叛军勾结,表示娄家虽然判罪,但娄昭仪一切如旧,吴王恩宠如昨,照样可以回京过年?


    进入腊月后,长安的雪就没停,早晨刚停了那么一会儿,中午就又洋洋洒洒起来。


    下雪了,慕五也就没回宫去,白羽说想吃涮羊肉,问了牡丹和贺六意见,他们都说可以,慕五便安排酒楼上了一个热腾腾的铜锅,几大盘现切的羊肉薄片,还有配好的蘸料,冬日里常见的素菜,以及一篮子新鲜的绿叶蔬菜。


    四人许久未见,边涮边吃,聊到兴头上,慕五让厨房送了两壶酒,白羽也跟着喝了几杯,感觉胃里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牡丹跟慕五碰杯,两人已经喝疯了,贺六倒是知道白羽不怎么喝酒,看她喝了几杯样子不算好受,起身去厨房要了醒酒汤和桃子汁备用。


    牡丹彻底喝醉了,端起贺六倒的桃汁一饮而尽,咂咂嘴巴喊慕五:“你是不是小气鬼?怎么舍不得……把好酒拿出来!这都没酒味儿……”


    贺六又倒了一杯递给白羽,白羽谢过后喝下,总算觉得好受了一些。


    一顿饭吃完后,牡丹和慕五一人捧了一碗醒酒汤喝,牡丹瞅瞅贺六,她知道白羽不喝酒,但上次贺六也没怎么喝,她好奇问道:“贺六,你不会喝酒吗?”


    “他酒量比你好多了,酒品也比你好。”白羽替他回答。


    上次在播州客栈,孙成劝她酒时就见识过了。


    “是吗?”牡丹平生最爱喝酒,闻言也来了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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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趣,“那下次约一局,让我见识见识。”


    贺六无奈地笑,刚要开口就被人打断了。


    房间外酒楼掌柜的敲门,谨慎地提醒慕五:“殿下,宫中娄昭仪娘娘身边来人,说请白羽姑娘入宫叙话。”


    屋中轻松愉悦的气氛引这句话一扫而空,慕五忧虑地蹙着眉看白羽,但又不能把人拦在外面不让进来。


    只能说:“进来回话。”


    白羽也在想娄昭仪见她是想做什么?


    安抚?拉拢?还是惩罚?


    门开,一个宫中内监打扮的宫人跟着掌柜的走进来,先恭恭敬敬地给慕五行礼,然后说了自己的来意。


    慕五直接发问:“娄昭仪宣白羽进宫做什么?”


    “哎呦!瞧殿下您说的,娘娘请姑娘进宫自然是好事啊,姑娘您快准备吧,咱家侯着您。”内监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正面回答慕五的的话。


    这人还是娄昭仪身边的内监总管,在她那很是得脸,慕五也不好直接斥责他,只能忍下火气说:“你先出去吧,稍后我陪着一起进宫。”


    内监依言退下,等人走后,慕五才对白羽说:“你别怕,我等会陪你一起进宫见她,然后让人通知我母亲,我母亲是皇后,她不敢在皇后面前造次的。”


    “没事。”白羽看他们三个都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反过来安慰他们:“不就是去见娄昭仪吗,左不过她不敢当面害我性命就是了。”


    “你这真是‘才出狼窟,又入虎窝’。”牡丹感慨。


    白羽说:“牡丹姐姐来帮我梳头吧,我不会做复杂的发式,但见娄昭仪怎么也得有规矩有气势吧。”


    牡丹跟着白羽去里间梳头更衣,她选了一个高挑的朝天髻,梳好后带上绒花发式,是一朵典雅的雪青色“美人垂泪”菊花,配上几只精致的珍珠发钗和步摇,妆容也是清新淡雅的风格。


    衣柜里,刚来京城那天,牡丹带着她买了好几身成衣,如今穿上外搭一件披风正好。


    打扮齐整出门跟着慕五和内监坐车进宫。


    酒楼门口,贺六眼神随着白羽的马车离开,愈发绵长深邃。


    牡丹偏头看他,推了推他胳膊,提醒道:“回神了,怎么?看我们小鹤看得出神了?”


    如果这是紫翎仙君本人,牡丹肯定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但他不是没有记忆么,如今还喜欢白羽,那她调侃两句怎么了?


    贺六收回眼神,神色却并不如牡丹所预期的惊艳、心动、不舍等情绪,相反他很沉默,对着牡丹摇了摇头,就一个人沉默地走回房间,关上了门。


    牡丹疑惑不解,他这是怎么了?


    另一边,因为酒楼距皇城本就很近,白羽很快就进了宫,慕五在路上就派人去通知皇后了,他则跟着白羽一起去娄昭仪宫中。


    娄昭仪宫外,内监通传。


    白羽整理衣摆踏入,慕五紧随其后。


    宫殿内雕梁画栋,室内摆放物件华丽考究,皆价值不菲。再进一道门,进入待客花厅,正对门口的榻上端坐着一位容貌娇艳、衣着精致的美貌女子,约摸三十来岁,皮肤保养得极好,看不到一丝皱纹。


    娄昭仪,白羽看她第一眼哪怕不在宫中,哪怕不需要别人介绍,她也能认出来这是娄家人。


    她有很明显的娄家人特征,很像,像得让人生恨,而和她有同样恨意的是座上的娄昭仪。


    白羽就看着她明明眼睛里包藏着浓重的恨意,嘴上说出来的话仍像蕴着蜜一般好听悦耳。


    “哎呀呀,这就是白羽姑娘吧。真是极标致的人才,怕是我年轻时候也比不过吧?”像是才发现慕五一样,惊讶道:“五殿下怎么也来我这了,平时盼都盼不来呢!”


    白羽给她见礼,慕五是皇后所出的皇子,她只是昭仪,品级不够,但因为是皇帝的妃嫔,还是问候了一声。


    “快,快让他们坐下,真是两个好孩子。”


    这样看她,听她说话,倒是只能看出是个急言快语热心肠的长辈?


    白羽在心里嗤笑,人人都有一张面具,娄昭仪要是不会伪装,吴王又怎么能和太子分庭抗礼?


    白羽嘴上还是不能缺了礼数,她自觉问道:“多谢娄昭仪娘娘厚爱,不知娘娘宣民女进宫有何要事相告?”


    说起这个娄昭仪的情绪倒是低落了下来,“还不是我娘家那个不懂事的堂弟做下的孽,真是苦了你了孩子。也是你跟我那大侄子没有缘分,我今日啊特意叫你来,一来是为了致歉,二来是为了姑娘的姻缘。”


    白羽真是不懂她,说她不在乎娘家人吧,她心里恨她恨得跟什么似的,说她在乎吧,她只字不提娄知县跟叛军勾结,如今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都已经要被押送进京了,她却只跟她说最浅层的婚嫁之事。


    慕五心中一跳,阿习姑娘的姻缘,这娄昭仪想做什么?


    紧接着就听她说:“我那儿今年二十有二,翻过年就是二十三岁了,一心扑在读书做学问上,至今还没娶亲。”


    白羽这下知道她什么意思了,这老虔婆想让她给她当儿媳妇。她不会真觉得娄昭仪是看中她了,真心想把她配给吴王,娄昭仪也不是真心给她许配良缘,那她提起这茬是什么意思?


    白羽顺着话头拒绝。


    “这万万不可啊娘娘,民女身份低微,才识粗鄙不堪为吴王良配,还请娘娘收回成命。”


    “我知白姑娘你今年十六,二八年华,芳华正好,况你如此人才,我一眼就看中了,为何不可?难不成你以为我在诓你?若你同意,我即刻便去求陛下赐婚,过年吴王返京,来年开春你们就能完婚。”


    疯子,这是个真疯子。白羽说不过她。


    慕五也是干着急,他不能插话,眼看着白羽不占优势,一直在心里催促他母亲赶紧来。


    娄昭仪还在逼问:“白姑娘,你意下如何呢?”


    “我……”白羽张口却觉得自己拒绝的语言实在匮乏。她也着急。


    殿内,两个打不过一个。


    殿外,内监通传。


    “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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