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爷,你醒了?”叶知愠尴尬一笑。
她正心虚呢,左右顾盼,就是不敢看他的眼。
“六姑娘怎会在宫里?”赵缙抬了抬眼皮。
叶知愠如实道:“是贵妃娘娘唤我来的,说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至于真实目的,她当然不敢说,否则她与那韩崞的关系也会暴露。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叶知愠总觉她提了贵妃二字后,男人身上的气息冷下几分。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瞧着也不甚在意,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那……三爷呢?”叶知愠凑近些,反问他。
赵缙定定睨她一眼,半晌淡声道:“六姑娘觉得呢?”
叶知愠眨了眨眼,继续试探:“入宫嘛,三爷又是男子,定是陛下召你入宫的吧。”
能被皇帝召见入宫觐见的权贵子弟,出身少说也在二品大臣及以上府中。
赵缙好整以暇,心中不免好笑。
这姑娘到底将他猜成哪家了?
还是说她认定对方出自世家大族,只要是谁便都可以,思及此处,赵缙没由来眸色沉了沉。
叶知愠瞧他神情,讪讪道:“可是我哪里说错了话?三爷怎这般善变?”
她嘟了嘟唇,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男人久久不言,叶知愠也不想再伺候了。她刚刚才受了惊吓,凭什么又来看他的冷脸?
虽说有求于他,可她自认这段时日伏低做小,如何还捂不热他的一颗心?
叶知愠忿忿想,他们皇家的人就没个好东西。
‘显郡王’不是,看似温和的韩贵妃不是,至于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就更不是了!
这两人,一个是他的侄子,一个是他的妃子,还不是都怪他管教不力。
姑娘别过头去,掩面呜呜呜的。只无意间两指露出的细缝,能瞥见她悄悄看过来的清润水眸,明显是在与他赌气。
叶知愠心里数着数,他怎么还不来哄她?
这回她要真生气了!
“哭甚?我欺负你了?”肩头上忽而被一只手搭着,她一惊,回眸望去,‘显郡王’已将她的身子掰正。
下巴被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叶知愠呆呆愣愣,又听他问:“真哭了?”
叶知愠抽抽搭搭,瞪他一眼:“三爷说呢?”
她蓦地贴到赵缙胸前,指指自己泛红的眼圈:“三爷不会自己看么?”
的确红了,这姑娘约莫是水做的,珍珠似的眼泪是说来就来。
赵缙又听她控诉自己:“三爷有什么好问的?就是你欺负我!我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三爷反倒给我个冷脸?我活该呗,就爱贴人的冷屁股,我犯贱……”
“胡说甚?如何连自个儿都骂起来?”他眼皮一跳,打断越说越离谱的叶知愠。
“我哪有胡说?”叶知愠背过身去,哼了哼:“我不就是在热脸贴三爷的冷屁股吗?”
不发点小火,他还真以为自己是软柿子,没半点小脾性吗?
“过来。”
叶知愠捂住耳朵,摇头:“三爷说什么?我没听见。”
况且他叫自己过去,她就颠颠过去吗?她又不是他养的小猫小狗。
头顶上方忽而被一片阴影笼罩,男人倾身覆过来,叶知愠回头,她双手撑在榻边上,无意识往后挪动两分。
她咬着唇瓣,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干……干嘛?”
“不是说我欺负你?”赵缙扯扯唇角。
他话落,叶知愠只觉眼睛好舒服,男人轻呼着气,在给她吹眼睛。
她没出息的想,她几乎一瞬就被人给哄好了。
叶知愠一抬头,就能瞧见男人薄薄的唇,她没忍住舔舔唇瓣,总是不由自主想起方才亲他嘴时的感觉。
真的很软。
两人贴得太近,呼吸交缠间,叶知愠越来越热。
赵缙盯着她红润润的脸颊,倏而问道:“你很热?在想什么?”
“没,没啊,我一点都不热,也没想什么。”叶知愠眼睛开始四处乱瞄,结结巴巴的。
“别动。”赵缙蹙眉,大掌托上她的后脑勺。
头一回被人摸脑袋,叶知愠怔了怔,她被吓一跳,活脱脱像是被门夹住尾巴的猫儿。
她也没想到自己反应这般大,乱动时扭到脚踝,她倒吸一口冷气,轻轻嘶了一声。
“脚疼?伤着了?”赵缙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叶知愠转了转,还是疼,她可怜巴巴道:“嗯,疼,快疼死我了,脚扭了一下。”
方才跑起来时不觉得,起初坐下也不疼,不知为甚缓了片刻竟开始疼了。
赵缙直起身子,朝外唤道:“李怀安。”
“三爷可有吩咐?”
“去太医院,请章太医过来。”
六姑娘这是伤着了?李怀安愣了愣,忙指使干儿子来喜去忙活。
一刻钟后,章太医气喘吁吁被李怀安领着入内。
他路上还在思索着,前几日才给陛下请过平安脉,龙体康健的很,今日陛下为何又唤他?
谁知李公公跟他道是个姑娘家。
章太医也没太当回事,估摸着是后宫哪位娘娘。
李公公又道:“总之这事章太医也别多问,只记得唤陛下三爷即可,诊脉便是,其他你只当不知。”
章太医暗暗嘀咕着:“李公公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直到他瞅见眼前的场景,微微张着嘴,险些没惊掉他的下巴。
陛下坐在罗汉榻上,一娇俏的妙龄姑娘懒散地斜躺在另一侧,一条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他瞧着只差点没晃到陛下腿上去。
姑娘娇娇嗔着:“三爷,我疼。”
“疼便好好坐着。”陛下看似冷面,实则语气很是纵容。
应……应当是纵容吧,不然怎有闲心与个姑娘家斗嘴?
这相貌,瞧着也不似哪个娘娘啊。
“我不嘛,就疼,疼的坐不好。”
“我看你还是不够疼。”
“真的疼,不过三爷若能给我揉一揉,我就不疼了。”
“六姑娘不如现下做梦来得快一些。”
“三爷!”姑娘家仿佛生气了,故作凶样。
章太医年岁大了,看不下去这打情骂俏,紧着咳嗽两声。
叶知愠后知后觉,一时羞愤不已,可呛过她的男人却神色丝毫不变,她心中暗道厚脸皮。
都怪他,叫她在人前出糗。
“过来给姑娘瞧瞧。”赵缙叫章太医上前。
他约莫也是些皮外伤,没伤到骨头。
章太医扶了扶老腰,恭恭敬敬道:“请姑娘抬脚。”
叶知愠听话照做,虽说她穿着白色的罗袜,章太医仍是搭了块巾子上去,他左右捏了捏脚踝,叶知愠疼得直叫。
赵缙唇角微动:“动作轻些。”
章太医一哆嗦,他自觉已经够轻了。
叶知愠一听这话,顿时又恢复了精气神。她朝男人眨巴着眼,抿唇笑道:“三爷是在关心我吗?”
赵缙冷声哼了哼:“你太吵。”
叶知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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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过后,章太医收手:“姑娘有福气,没伤到骨头,贴几日外敷的药膏,静养几日便能恢复。”
他将东西留下,李怀安送他出去。
叶知愠看看药膏,视线又落在赵缙身上,她巴巴道:“我够不着,三爷给我抹吧。”
姑娘笑的跟偷腥的猫儿似的,眸中的狡黠一闪而过。赵缙撇她一眼:“六姑娘手长脚长的,如何便够不着?”
“三爷在夸我身形好吗?”叶知愠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男人似磨了磨牙,撂下一句话:“不知羞。”
他顿了顿,冷声道:“姑娘家的脚,如何能轻易示人?换成旁人,六姑娘也这般要求?宫里到处都是宫女,随便叫一个进来给你敷药。”
“哦~”叶知愠耸了耸肩,声音拉得很长。
余光瞧见男人的脸越来越冷,她忙拉住他的袖口,嗔着:“才不是。我不要别人,只要三爷一个。”
怕他没听清,叶知愠凑近些,复又道:“不论旁的男人还是宫女,我都不要,只要三爷一个。三爷就帮帮我嘛~”
赵缙微微晃了瞬神,心下咬牙暗道,哄人的话她倒是张口就来,可见虚情假意的很。
趁这会子的功夫,叶知愠彻底没了脸皮,她脱掉自己的白罗袜,那只扭伤的脚已然大喇喇搭在赵缙大腿上。
赵缙垂眸看去,姑娘家的玉足小巧精致,脚背白皙剔透,圆润粉嫩的脚趾修剪的干干净净。
她脚动了动,催促自己:“快点啊三爷。”
赵缙温热的手握上去,两人俱是一颤。
男人的掌心微烫,叶知愠的脚却是凉的,她身子潜意识缩了缩。
赵缙剜了两指药膏,轻轻在叶知愠略微红肿的脚踝处铺开,擦过后他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按揉着。
他动作轻,这张脸又赏心悦目,许是图了个心理安慰,渐渐地,叶知愠竟不觉疼了,开始不安分起来,有了旁的心思。
那只脚轻轻翘起,在男人面前左晃右晃。
赵缙抬起眼皮,他按住叶知愠的脚踝,没好气道:“再乱动,你便自个儿抹吧。”
叶知愠掩面,笑得花枝乱颤。他不叫她乱动,她偏不听,一只脚在他身上胡乱蹭着。
赵缙倏而脸色大变,他侧过身去,咬牙切齿:“你放肆,胡闹什么?”
叶知愠给他个白眼,她就放肆怎么了?否则真靠说几句好听话就能坐上郡王妃的位置吗?她才不傻,男人嘴上不说,心里头也都是好色的。
她咕囔两句:“三爷动作太重了,我疼,忍不住乱动。”
说完叶知愠去扯赵缙胳膊,那只被他甩开的脚又重新搭上去。
她莽撞的很,蓦地蹭到一处时,两人呼吸加重。
叶知愠的脚被那方方出头的笋戳/的一颤,又烫又麻,看过诸多话本子的她,几乎瞬间便猜测出一二。
她神色惊了又惊,这……这便石更了吗?
“三爷身上偷藏了什么?可是刀棍?”叶知愠无辜眨着眼,她懵懵懂懂,一脸无措问着。
赵缙侧目,瞧着她装傻的神色,冷笑出声:“六姑娘不知?”
端说她看了那许多不正经的话本子,便知她在装模作样。
叶知愠睁大眼,摇着头道:“三爷身上藏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她求之若渴:“还请三爷为我解惑。”
“能叫你□□的东西。”赵缙眸色渐暗,一字一句道。
叶知愠呆住,嗓子眼仿佛失了声。
她面色一片通红,羞得耳垂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