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烤肉,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火气,心情却像是被春日暖阳烘烤过一般,暖洋洋、软乎乎的。店长小姐姐带着热情的笑容走过来询问用餐体验,目光在落到恋雪身上时,更是亮了几分。
“两位用餐还愉快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改进的地方?”店长笑着问,眼神却不自觉地被那个穿着奶白色连衣裙、像精致娃娃般的女孩吸引。
恋雪抬起头,乖巧地回答:“很好,食物很美味,环境也很可爱。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她的声音软糯,语气真诚,粉色的眼眸像含着水光的琉璃。
店长小姐姐只觉得心口中了一箭,脱口而出:“太、太可爱啦!宝子——”感受到低气压她猛地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嘴,从旁边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带着店铺logo的卡通钥匙扣,塞到恋雪手里,“这是我们店的小礼物~希望你在网上给我打个好评哦~”
“宝子”?!
站在一旁的猗窝座脸色瞬间黑了一瞬。凭什么这么叫他的小团子?那是他能叫的吗?!一股莫名的占有欲和醋意涌上心头,让他盯着店长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不善。
店长被他看得后背一凉,赶紧笑着溜走了。
牵着恋雪走出烤肉馆,猗窝座脑子里还在回响着“宝子”这个词,连带想起昨天为了做攻略,被迫浏览的那些充斥着“集美”、“绝绝子”、“YYDS”等陌生词汇的帖子……有一瞬间,猗窝座深深觉得自己可能是个与现代社会脱节的原始人。现在女孩子们喜欢的东西、谈论的方式,对他而言简直像另一个世界的语言。
接下来是逛商场。周末的商场人潮涌动,喧闹无比。恋雪脸皮薄,不好意思再让猗窝座背着或抱着,只是伸出小手,紧紧地、依赖性地牵住了他的大手。
她的手指纤细柔软,小心翼翼地蜷缩在他带着薄茧的、宽大温暖的掌心里。猗窝座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只觉得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戳中,顺从地收拢手指,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住,严丝合缝地扣紧。
要被小团子可爱死了。
他面无表情地想,耳根却有点发热。
然而,因为两人身高差距悬殊,这样十指相扣地走着,为了配合彼此的步伐,身体自然而然地会拉开一点距离。恋雪似乎不太喜欢这种“遥远”,微微蹙着秀气的眉毛,小手无意识地摆弄着他的手指,试图调整到一个更亲近的姿势,却总是不得要领,小脸上写满了苦恼。
猗窝座看着她这副笨拙又认真的小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舍不得主动松开十指相扣的手,只是问恋雪:“揽着?”
看恋雪愣愣地点头,猗窝座一松手,转而伸长手臂,揽住她纤细单薄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更紧密地拥在自己身侧。
“这样?”他低头问。
恋雪羞涩地红了脸,眼睛里却迸发出光彩,小脑袋依赖地靠在他结实的臂弯里。
嗯,这样很好。
猗窝座感受着臂弯里真实的重量和温度,以及她周身散发出的、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幸福气息,不知道第多少次在心里无声地呼喊:
别再可爱了。
我的……宝贝。
他生涩地在心里默念着刚学来的网络用词,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和满足感,如同温热的泉水,缓缓流淌过四肢百骸。
两人一边逛,猗窝座想起刚才恋雪收到小礼物时那掩饰不住的喜爱神情。路过一家琳琅满目的精品店时,他的目光扫过那些亮晶晶的、毛茸茸的、或是造型可爱的小物件,只要觉得恋雪可能会喜欢,便直接伸手拿过放到篮子里。
恋雪看着塞了好几个可爱的玩偶挂件和精致的小摆件,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猗窝座先生……太多了……”
“喜欢就拿着。”猗窝座的逻辑简单直接。
逛了一会儿,恋雪想起刚才在烤肉店的插曲,轻声问道:“猗窝座先生,刚才那个人……是你的同事吗?你们关系……不好吗?”
猗窝座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想了想,用了一个比较克制的词:“那是个很奇怪的人。”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厌弃,“不用理他。嘴上说着什么爱啊喜欢,实际上把年轻女孩当耗材。”正是因为见识过童磨那些扭曲的行为,猗窝座一度觉得“爱”这种情感,既虚伪又恶心。
“但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女孩子信任童磨……先生呢?”恋雪下意识用了敬语。
“不许叫他先生。”猗窝座立刻不满地打断,“只能这么叫我。”
“好的,猗窝座先生。”恋雪从善如流。
猗窝座满意了,才解释道:“他开了一家女子公益机构。除去被他当成‘耗材’的合他心意的女人,也的确帮助到了很多真正陷入困境的年轻女性。”这一点,即便是讨厌童磨如猗窝座,也无法否认。动机不纯,结果却并非全恶,这世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复杂。
这个话题让猗窝座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低头看向臂弯里的小脑袋:“恋雪,你呢?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他想起她之前的生活,除了道场和病床,似乎没有别的色彩。
恋雪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其实……我考上大学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是东大。但是刚高中毕业,父亲就出事了……没办法去上学,就办了休学。”她抬起头,看着猗窝座,眼神复杂,“不知道……还能不能去。”
“东大?”猗窝座这个快和现代社会脱节的人都听过这个名字的重量。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怀里娇小的人儿,由衷地赞叹:“真厉害啊,恋雪宝宝。”这声“宝宝”叫得极其自然,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他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直接问道:“想去吗?”
恋雪咬了咬下唇,眼神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诚实地说:“想去……但是,”她更紧地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不想和猗窝座先生分开……所以,不想去。”
她的依赖像最甜的蜜,灌入猗窝座的心田。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做出了决定:“可以去。”在恋雪惊讶地抬头时,他补充道,“等你身体养好。一年时间,应该够了。”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出自己的安排,“到时候我跟你搬过去住。你们大学,可以不住校吧?”
恋雪粉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点不可置信:“真,真的吗?..猗窝座先生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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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猗窝座看着她开心得快要跳起来的样子,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可是……猗窝座先生最近都没怎么出门处理事情,搬出去的话...这样可以吗?”恋雪还记得他之前似乎很忙。
猗窝阁嗤笑一声,语气带着绝对的自信:“没事。”他凶名在外,平常真没几个人敢在他的业务范围内主动找事,之前大多是他闲得发慌,主动去找强者打架打发时间。现在?他低头看着怀里笑容灿烂的小团子,心里那点因为无聊而产生的暴戾和躁动,早已被熨帖得平平整整。
有这个小团子还打什么架啊。
他恍然意识到,在没有小团子的日子里,他心里仿佛总有一团永不停歇的火焰在灼烧着他,驱使着他不断变强,仿佛那是活着的唯一意义。
只是活着,在地狱里也是活着么?他曾经麻木地接受着这一切。
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小团子,他的心是平静的,是安宁的,是被一种陌生的、叫做“幸福”的情绪填满的。这比打败任何强者,都更让他感到满足。
路过一家装饰着可爱边框的镜子时,恋雪停下了脚步。她看着镜子里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脸上泛起红晕,小声向猗窝座请求:“猗窝座先生……可不可以把你的手机给我一下?”
猗窝座虽然疑惑,但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她。
恋雪拿着手机,对着镜子,调整了一下角度,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框进取景框,然后按下了快门。她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认真地操作着,将这张新鲜出炉的、背景是可爱镜框的合照,设置成了猗窝座手机的壁纸。
“麻烦猗窝座先生了……”她做完这一切,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机递还给他。
猗窝座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两人紧密相贴的身影,再看看身边小团子认真又羞涩的甜样,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塞得满满的,涨得发酸。他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她发出小小惊呼的时候,低头在她柔软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唔……”
傍晚时分,他们又去了一趟医院探望庆藏。趁着猗窝座去洗手间的功夫,恋雪俯身在父亲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悄悄地说:“爸爸……猗窝座先生,他就是狛治哥哥。他真的回来了。您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探望结束,回到顶层的家,恋雪果然又精力耗尽了,眼皮开始打架。猗窝座熟练地喂快要睡着的恋雪吃了药,看着她小口吞咽后,迷迷糊糊地小声道谢:“谢谢猗窝座先生……”
将她安顿好,盖好被子,猗窝座强撑着离开那片令人沉溺的温暖,走进了训练区。他需要发泄一□□内过剩的、因幸福而躁动的能量。
一套拳法打完,大汗淋漓,心却愈发宁静。他冲了个澡,回到卧室,床上那个小团子已经睡得香甜,呼吸均匀。他小心翼翼地躺上去,将她重新捞进怀里。
感受着怀中小团子的温暖和清浅的呼吸,猗窝座闭上眼睛,嘴角带着一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舒缓的弧度。
这充满烟火气、黏糊糊又甜蜜蜜的一天,终于落下帷幕。
而拥抱着他的全世界入睡,便是地狱归来的恶鬼,所能想象到的,最极致的安宁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