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行伸了伸手,身后的人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动作,他转头一看,裴洄呆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
声音惊的裴洄猛地抬头,萧景行看着刚才像是蝴蝶扑腾在花丛中的人,已经蔫了,眼眶红红的。
萧景行心中一片紧张,走到裴洄面前,弯下腰,面对面的看着他,声音轻的像是怕惊扰到他:“宝宝你怎么了?”
一瞬间,心里的想法翻云覆雨,他狐疑地想,难道是因为今天烟的事?
这个想法在心中萌生出来的时候,萧景行就否定了,裴洄不会因为这点事和他生气。
裴洄这幅要哭不哭的样子太有冲击力,微红的鼻尖,隐忍着时不时抽噎的身体,和那双十分惹人疼爱的红润眼睛。
实在是太让人怜爱了。
萧景行看着裴洄,心中更是一片心疼,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将裴洄揽在怀中。
裴洄感受着萧景行的体温,那副惹人疼爱的脸蛋乖乖地窝在他的颈窝里,呼吸有些不稳,说:“对不起,我好像忘记了许多事。”
裴洄自虐般地想,萧景行当时到底该有多难过。
这段感情如同苦海一般,时不时将萧景行淹没。
他竟然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爱人在苦海里翻腾,而自己一举一动像是缠绕萧景行的海草,悄无声息地将他拉入深海中。
他不敢去原谅自己,也不想原谅。
萧景行到底因为他吃了多少苦。
又有多在意他,竟然可以每字每句如同法典般,被他细细珍藏仔细执行。
心中一阵阵痛,这时仿佛两人才彻底同频。
萧景行不知所云,心中思绪万千,随后又琢磨一下,才顿悟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又大又热的手掌安慰地轻抚着裴洄的背,裴洄鼻尖微动,汲取着萧景行身上的气味。
萧景行感受着裴洄的眼泪,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这又不重要。”
裴洄反驳,湿漉漉的眼睛却有些亮,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重要。”
裴洄说的话斩钉截铁,这倒是把萧景行惊了一下。
对他来说,裴洄记不记得根本不重要,这是他心甘情愿为他做。
他的爱本身就不求回报。
裴洄看着萧景行的表情,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丝毫不在意。他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问:“忘掉也没关系吗?”
萧景行怔愣一瞬,没反应过来:“什么?”
裴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过错方是他,但他却像十分占理一样孜孜不倦地逼问着萧景行,“被忘掉也没关系吗?”
“忘掉你所有为我做的事,忘掉你的好,甚至是忘掉你对我的爱?”
萧景行黝黑的眸子沉了沉,假装不在意地说:“没关系啊,为你付出是我心甘情愿。”但不知为何,他却偏过头去,回避裴洄的视线。
裴洄没有给他机会逃脱,他双手抚上萧景行的脸,手腕微微用力,正了过来。裴洄看着萧景行的眼眸,觉得他的眼神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的,忠诚又满含爱意。
裴洄一字一句,十分认真地对着萧景行说:“有关系啊。”
不知为何,萧景行被这四个字心底兀地震了一下。
在他的记忆,还没有人如此郑重地对着他说过这种话,视线飘忽不定,他竟然不敢看裴洄的眼睛。
有关系啊,积压在体内的话像是沉郁很久的雨,看起来洁白好脾气云朵的芯竟然是黑色的,不知何时才能卸下伪装下一场倾盆大雨。
萧景行感觉自己全身的骨骼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不知道自己面对这番场景该有什么样的表现了。
裴洄嗓音轻轻地,像是一位十分专业的引路人:“你应该横冲直撞的质问跟我说,‘裴洄,你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呢’?”
“你可以毫不客气地对我说话,心里不保留地让我满足你的各种想法。”
裴洄轻叹一口气:“萧景行,我们是爱人啊。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的。”
裴洄说话的语气很轻,轻到被风吹几下就散了,但萧景行觉得裴洄说的话好重,重到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鲠在心中的磐石推倒了。
巨石轰然落地,巨大的响声响彻天际,那声音如雷霆阵阵般,除去一切阻碍。
萧景行哑然,他将头埋在裴洄的怀抱里,用嘶哑的声音说:“不许忘掉我。”
裴洄感觉到,环着他腰身的强壮有力的手臂紧了紧,他轻声允诺:“不会忘掉你的。”
这句话说出来后,其他话便不再像之前一样难宣之于口了。
“不要忽视我。”
“不要骗我。”
“你得毫无保留地爱我。”
裴洄一瞬间思绪万分,鼻子里有些酸涩,原来萧景行的要求不过这些。
他闭上眼睛,藏住哀伤,说道:“不会忽视你。”
“不会骗你。”
“一辈子……都爱你。”
手臂逐渐用力,力度大到仿佛要把两人揉为一体,不再分离。
裴洄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羞耻,他本来就不是能够向任何人吐露自己的心声的性格,即使是最亲密的人,也无法做到。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有些不自在,裴洄伸手推了推萧景行,侧过脸回避开他的视线,不自然地说:“该说的也说完了,咱们别抱着了。”
说完还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萧景行:“?”
什么东西?裴洄说的什么东西?
听到这句话的萧景行恍惚一瞬,仿佛刚才的山盟海誓都烟消云散了。
他不禁想,刚才裴洄真的跟他说了那些话吗?
什么不忽视,不欺骗,一辈子都爱你都是他的臆想吗?
萧景行动作微顿,慢吞吞地松开裴洄,盯着他看。
裴洄被他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似乎是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很毁气氛的话,伸出手指点点萧景行的手臂,带点讨好道:“怎么了嘛?”
萧景行蓦地笑了,是气笑的。
他还在幻想已经情到深处,两人该如何你侬我侬、如何卿卿我我,直接被裴洄一句话打回原形了。
越想越气,萧景行冷笑出声,扭过头拿起刚才手里用来打扫卫生的工具,埋头苦干起来。
裴洄快走几步,摁住萧景行干活的手,讪讪道:“老公我来。”
萧景行的动作越来越慢,直到停止,他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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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裴洄,眼睛眨了眨,不知过了多久,像是缴械投降般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的语气有些苦口婆心:“也就是我了。”
裴洄没理解,萧景行继续道:“裴洄也就是我了,也就是我才能跟你过得下去。”
他又叹了一口气,“你坐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吧。”然后又拿起手里的工具打扫起来。
话是这么说,但是裴洄敏锐的察觉到不能真的坐在沙发上。
他又跟了过去,食指挠挠侧脸连忙说:“不用不用,一起维护小家嘛。”
不知为何,萧景行竟然听出了一丝谄媚。
裴洄没等萧景行拒绝,就拿着拖布急匆匆地冲去卫生间。
萧景行沉默一瞬:“……”
他是真想裴洄休息的。
但是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倒不如索性就由着他来。
水声逐渐增大,他向着裴洄的方向喊了一声:“你记得调热水!”
好久没得到回复,萧景行有些怀疑裴洄没有听到的时候,略微闷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知道了。”
大扫除完成后,萧景行和裴洄洗了个澡,瘫在沙发上。
裴洄伸手勾住萧景行的脖颈,毛茸茸的头发蹭了蹭萧景行。
萧景行喉结微动,不受控制的吞咽一口,想入非非时,他听到裴洄问:“为什么不请保洁啊?”
可能是干的活有些多,裴洄声音都蔫蔫的。
萧景行伸手摸了摸裴洄头发,坦然地说:“之前不行,但是以后都可以的。”
听到这话,裴洄就更加明白了。
他有些自责,上辈子活的太糊涂,没有给足萧景行安全感。
这明明是最基本的东西。
裴洄微微抬头,环的更加用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萧景行的下颌线。
许是注意到裴洄的心情有些低沉,萧景行像是开玩笑地说:“但是能自己打扫还是自己打扫吧。”
裴洄问:“为什么?”
萧景行将裴洄整个身体搂进怀中,强劲有力的手臂给足了裴洄安全感,调笑般回答道:“两个大男人过日子要更仔细一点啊。”
裴洄不懂这和请保洁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存养老金了,咱俩也不能一起去养老院被护工打吧?”
“再说了,万一人家保洁是一个特传统的人,收拾的时候发现了一些不能看的,是你羞我羞还是保洁羞啊?”
裴洄俨然被萧景行说的话带跑偏了,狐疑地说:“收拾到这种东西需要给精神损失费吗?”
萧景行被裴洄说的话逗得笑起来:“我也没说是哪种不能看的东西啊。”
他嗓音沉沉的,笑着说:“你怎么想的这么黄?”
裴洄被笑的一阵耳热,嘴硬道:“明明就是你引得我想入非非。”
“好好好,那是我的错。”萧景行面上带着笑,假装一副妥协的语气。
裴洄上身用力,轻轻的咬住萧景行的耳垂,像只小兽同人玩乐般,撕咬着萧景行的耳垂。
萧景行感受着密密麻麻的痒意,换了个姿势,方便裴洄动作。
等裴洄玩够后将萧景行的耳垂吐了出来,强词夺理道:“本身就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