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西帮他轻轻柔柔的按摩着腿,眼神有点悠远:“那倒也不是。其实在夜霆之前,我没想过要结婚。在他之后,我也没想过要多娶。”
妄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心里那股无名火蹭蹭往上冒:“这不就是按他的意愿在活吗?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控制您?”
棠西连忙摆手,语气温柔却坚定:“不是的,你误会了。那时候我刚来到这个世界,对一切都很陌生。夜霆希望我只爱他一个人,我答应了。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仅此而已。”
她顿了顿,眼神有些恍惚,“可后来不知怎的,在知道我和惊尘的故事后,他反而很支持我娶惊尘。再后来,更是主动劝我再找两个兽夫。”
说到这里,棠西站起身:“我去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关切地问:“你的腿还疼吗?”
妄沉心里又酸又涩。棠西越是解释,他越觉得她是被夜霆操控了。
他伸手,棠西自然而然地将他拉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妄沉倔强地说,“我倒要听听他那张嘴里能说出什么花来。”
棠西有些为难:“可是...你在场的话,他可能不会说实话。”
“那你帮我隐藏气息,我偷听。”
“这...”棠西面露难色,“万一被他发现,我怕他连我一起打。”
妄沉的心都要碎了:“他敢!他这是要造反吗?你不能总是这样纵容他。再这样下去,我就联合画骨一起去揍他。大不了一起被他打死,你就等着给我们收尸吧!”
说着他就气冲冲地往三楼走,棠西急忙拉住他。“好好好,我给你隐藏气息。但你千万要安静,绝对不能被他发现。”
棠西小心翼翼地施法隐藏了妄沉的气息,两人鬼鬼祟祟地摸上三楼。
棠西不太自在地挪到夜霆身边,而夜霆正坐在桌前处理公务。
感知到她的到来,夜霆头也不抬:“怎么,来给云衡讨公道?”
“不是不是。”棠西连忙否认,又小心翼翼地提议,”下次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断他们的腿?”
“你管不住他们,只好我来管了。”夜霆合上本子,眉眼散发危险的气息:“或者,你来管?管不好,我就找你追责?”
棠西可不敢接这个活,她来管?她会被他们撕了的。“你辛苦了。”
夜霆毫不意外她的反应。他摩挲着手中的鹅毛笔,“这笔有点旧了,我看云衡的羽毛挺适合做新笔的。”
躲在门外的妄沉气得直咬牙——还想拔他的毛?他还想剥了这臭蛇的鳞片磨粉壮阳呢!
棠西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那个...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刚才云衡问我,我也答不上来,想来问问你。”
夜霆放下手中的东西,将椅子往后挪了挪,腾出更多空间。
他拉住棠西,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左手自然地放在扶手上,棠西顺势侧躺下,把头枕在他宽厚的手臂上。
夜霆又将右手放在另一边扶手上,棠西把腿搭了上去。
他刚毅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柔和了许多,眼神温柔:“你说。”
棠西斟酌着用词:“当初刚结婚时,你不是说希望我只爱你一个人吗?我也答应了。可为什么后来,你又让我多找两个兽夫?”
夜霆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仿佛等待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
但那笑意转瞬即逝:“你能问出这个问题,说明你有进步。但你自己还没想到答案,说明进步得还不够。”
门外的妄沉听得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
棠西也是一脸困惑:“能说得再明白点吗?”
“说了你也不懂。就跟现在的云衡一样。”夜霆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瞥向门外,“你可以多和云衡聊聊,看你们俩谁先想明白。”
妄沉气得牙痒痒——这臭蛇居然把堂堂重明亲王当小孩子耍?要是他,早就揍得这货叫爹了,让他看清楚谁才是老大!
棠西虽然听得云里雾里,却若有所思:“那我多和云衡聊聊。”
从此,棠西真的经常找妄沉讨论这个话题。起初妄沉还会不耐烦地转移话题,后来干脆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没听见。
直到三恒国也出现了污染之力。
第一次出现时,承渊请塞兰国的天鹅族来净化就解决了。可不久后,污染之力再次出现。
这次,承渊封锁了整个区域,请妄沉前去调查。棠西听说后,执意要跟去。
调查发现,这里的污染之力似乎是凭空出现的。
妄沉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污染之力绝不会凭空出现,一定是有人故意带来的。”
棠西赞同这个判断。
她曾在塞兰国深入研究过污染之力,知道它们虽然会移动,但总会留下痕迹。如果只有一个区域被污染,那必定是有人用特殊方法运输过来的。
能完全密封污染之力的容器几乎不存在,主要依靠阵法。能做到这一点的,必然是对阵法极其精通的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妄沉仔细检查地面,脸色越来越凝重:“这里的每一寸泥土都被污染了。要达到这种程度,污染之力在这里至少存在三天以上了。”
他又去检查那些死去的牲畜:“普通牲畜在一般污染环境下,要三个月才会死亡。但这些牲畜死得这么快,说明这是定向活体污染——是经过提炼的污染精华,目的就是快速杀戮。”
看着满手的污秽,妄沉恶心得直想吐。
棠西注意到他的不适,柔声说:“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我的生命力也能净化污染。”
妄沉确实难受得厉害,听到这话如蒙大赦:“可是陛下那边......”
“没事,我来交差。你快走吧。”说着,棠西已经蹲下身,开始向土地中灌输磅礴的生命力。
妄沉一刻也不想多待,振翅飞向天空。呼吸到新鲜空气后,他感觉好受了些。
低头望去,整片大地都被黑水覆盖,令人心悸。
在那片漆黑中,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棠西。从日落到月升,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月光温柔地包裹着她,而她正在以一己之力净化这片土地。
从高空俯瞰,妄沉能清晰地看到以棠西为中心,黑水正在缓慢消退。
可是这片区域太大了,覆盖了整个小镇,一眼望不到尽头。
她竟然想独自完成这一切。这原本是他们一个小队十个人,花费半年才能完成的工作量啊。
妄沉不自觉地缓缓下降,在即将触地时又迟疑地缩回了脚。
棠西发现了他,开心地说:“你还没走啊?没关系,可以踩下来,这附近已经被我净化干净了。”
妄沉这才放心落地。
再看棠西,她明显已经透支,脸色惨白,嘴唇发黑,却依然干劲十足。
不怕死的人他见过不少,但像棠西这样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还永远心向光明的,他真是头一回见。
“叫塞兰国的人来吧,这片区域太大了。”妄沉蹲下身,在棠西耳边轻声劝道。
棠西却格外固执:“等他们来至少要两天。这两天时间,足够了。”
“可你看起来快要撑不住了。”妄沉伸手轻触棠西的脸颊,那皮肤虽然苍白,却烫得灼人。
棠西依然信心满满:“没事,我很强的。”
直到天亮时分,棠西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妄沉慌忙将她搂进怀里,却发现她的生命力仍在源源不断地流向大地。
妄沉几乎要疯了:“快停下!你不要命了吗?”
棠西痛苦地皱着脸,气若游丝:“没事...我很强...”
这一刻,妄沉的心被狠狠震撼了。
他知道她很强大,从一开始就知道。但他以为那是战斗力的强大,而不是这样近乎自虐的逞强。
可转念一想,逞强何尝不是一种强大?是心志的强大。棠西的强,是由内而外的。
但这种强大,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在此之前,虽然棠西待他极好,但他始终记得她是亲王,是他的救命恩人,是可以随意决定他去留生死的存在。
所以他对她,更多是崇拜、仰望、感激,甚至是依赖和利用。
可是现在,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到了心疼。
净化污染之力,本该是他的职责,是他分内的工作。可棠西,仅仅因为他不喜欢,就把这一切揽到自己身上,还做得如此拼命。
为什么啊?她明明可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忍着恶心去净化。只要她一声令下,他怎敢不从?
妄沉心疼得咬紧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地上的野草。他终于忍不住,几乎是吼了出来:
“你停下。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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