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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记忆移植揭示妹妹死亡真相

作者:圣殿星魂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浸透我的你


    为了调查妹妹的离奇自杀,我决定移植她的记忆。


    移植成功后,我却越来越分不清自己是谁。


    直到我发现她并非自杀,而是被一个我们共同认识的人杀害。


    更可怕的是,凶手此刻正站在我的身后,轻声说:


    “你终于想起来了,姐姐。”


    ---


    意识像沉船,从漆黑冰冷的海底一点点上浮。无数陌生的碎片,闪着刺目的光,在上升途中呼啸着撞进脑海——那不是我的,我知道。那是林晚的。


    林晚。我的妹妹。


    他们说她从十七楼自己跳了下去。警方报告,现场勘查,一切证据都指向自杀。一个二十三岁,刚刚拿到心仪公司录用通知,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的女孩,会选择在一个普通的周二晚上,决绝地纵身一跃?


    我不信。


    所以,我躺在了这里,“寰宇神经科技”的白色手术椅上,签署了厚厚一沓风险知情同意书,自愿成为这项尚在实验阶段的记忆移植技术的受体。我要走进她的世界,用她的眼睛去看,用她的心去感受,找到那个被所有人忽略的真相。哪怕代价是,我自己。


    “记忆导入完成。神经元链接稳定。”冰冷的电子音在绝对安静的观察室里响起。


    我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项目负责人,陈博士,隔着巨大的单向玻璃,对我微微颔首。他的眼神里有科研人员的审慎,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头很沉,像宿醉未醒,又像是被强行塞进了一整个不属于自己的人生。我在助理的搀扶下坐起身,指尖无意中触碰到自己的脸颊,一片湿凉。


    我哭了?为什么?


    那不是我的悲伤。


    回到我和林晚合租的公寓,一切陈设依旧。她的粉色拖鞋还整齐地摆在门口鞋柜第二格,她最爱的那只笨拙的陶瓷马克杯还立在餐桌上,里面残留着半杯早已干涸发霉的咖啡渍。空气里,似乎还漂浮着她常用的那款橙花与香草味道的沐浴露的淡淡香气。


    一切都像是在等待主人归来。


    而我,成了那个戴着她的皮囊,闯入她故居的幽灵。


    最初几天,记忆的侵袭是碎片的,温和的。可能只是在倒水时,手腕会无意识地转一个特定的弧度;可能只是在挑选播放音乐时,手指会不由自主地跳过几首我原本喜欢的摇滚,停留在某支轻柔的钢琴曲上;可能只是在深夜醒来,喉咙里会哽咽着一个模糊的名字,像梦呓。


    我仔细记录着一切。用林晚的旧笔记本,纸页已经有些发黄。我写下每一个异常的感知,每一个不属于我的情绪波动,每一个闪回的、模糊的画面。


    “第三天,下午四点左右,闻到一股类似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持续约三秒,伴随强烈的焦虑感。来源不明。”


    “第五天,梦里出现一片荒废的工地,生锈的钢筋和水泥管。感觉很熟悉,但确定自己从没去过。”


    “第七天,听到隔壁小孩哭闹,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头痛,位置在右侧太阳穴。”


    这些碎片杂乱无章,拼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图景。我开始焦躁。这项技术的风险极高,成功率在理论上甚至不足百分之三十,我赌上一切,难道就为了体验这些莫名其妙的既视感和情绪感冒?


    转折发生在大约两周后。


    那是个雨夜,密集的雨点敲打着玻璃窗,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噪音。我蜷在沙发里,试图整理笔记,困意渐渐袭来。


    就在意识模糊的边界,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


    不是梦。


    是记忆。属于林晚的记忆,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如同我亲身经历。


    我(林晚)站在一个狭窄潮湿的楼道里,声控灯坏了,只有远处安全出口的绿色幽光勉强勾勒出环境的轮廓。空气里是霉味和灰尘的味道。我在哭,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眼泪滚烫地滑过脸颊。巨大的恐惧攥紧了心脏,几乎无法呼吸。面前是一扇深红色的、漆皮剥落的铁门。


    一个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扭曲的温柔,从门内或者……从我身后传来?


    “晚晚,别傻了,回来。我们能解决……”


    那声音……很熟悉。像在哪里听过无数次。可当我去捕捉,它又像泥鳅一样滑走了,只留下那种浸入骨髓的寒意。


    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心脏疯狂擂鼓,后背沁出一层冷汗。雨还在下,房间里一片死寂。


    那不是我的恐惧。那是林晚的。


    我颤抖着手抓过笔记本,几乎是凭着本能潦草地画下了那扇深红色的、漆皮剥落的门,记录下那个声音的只言片语和那种灭顶的绝望感。


    这不是自杀者的情绪。绝不是。


    从那天起,记忆的闸门仿佛被彻底冲开。汹涌的浪潮不再满足于碎片式的偷袭,它们开始成段成片地淹没我。


    我会在刷牙时,突然看到镜子里浮现出林晚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的样子,嘴角的弧度,眼神里的光,分毫不差;我会在煮咖啡时,手指自动调节旋钮到特定的温度和刻度,那是林晚的习惯;我甚至会在路过花店时,不加思考地买下一束白色的雏菊,抱在怀里才茫然记起,这是我极其讨厌,而林晚极其钟爱的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更可怕的是情绪。


    毫无预兆的,巨大的喜悦会像烟花一样在胸腔里炸开,只因为看到窗外一只笨拙的鸽子;或者,深不见底的悲伤会毫无缘由地席卷而来,让我在超市的货架前泪流满面,只因为听到某首烂俗的情歌。


    我的日记开始变得混乱,字迹时而工整,时而潦草,语气也在“我”和“她”之间摇摆不定。


    “今天阳光很好,他约了我晚上见面。得穿那件新买的蓝色裙子。”(笔迹轻柔,带着上扬的弧度)——这不是我写的。


    “又是那个梦!红色的门!那声音到底是谁?!我要疯了!”(笔迹用力,几乎划破纸背)


    “姐姐今天又加班了,给她留了汤在冰箱,记得提醒她喝。”(笔迹恢复工整)


    我看着这些文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来。林晚正在我的身体里复活。她不仅给了我记忆,还在潜移默化中,改造我的行为模式,侵占我的情感领地。


    我站在浴室的花洒下,热水冲刷着身体。闭着眼,水流的触感,温度,甚至拍打在皮肤上的节奏,都触发了一段极其私密、属于林晚的记忆——关于她和某个男人缠绵的画面。那个男人的面孔模糊,但他锁骨上一颗小小的、深褐色的痣,清晰地烙在我的视网膜上。


    我一阵反胃,关掉水龙头,扶着冰冷的瓷砖墙壁干呕。


    我不是我了。我正在变成一个怪物,一个由我和林晚拼凑起来的,不伦不类的存在。


    自我认知的混乱带来了生理上的折磨。失眠,厌食,间歇性的耳鸣和眩晕。我迅速消瘦下去,眼窝深陷,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惶与疲惫。镜子里的那张脸,明明还是我林晨的轮廓,却仿佛有另一个灵魂在皮下蠕动,随时要破壳而出。


    陈博士定期进行远程随访。视频连线里,他看着我明显不佳的状态,眉头微锁。


    “林晨小姐,你的生理指标有些波动。记忆融合过程出现排异或过度侵染是可能的,我们需要密切关注。如果出现严重的认知障碍或身份认同混淆,必须立刻中止……”


    “我很好。”我打断他,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只是有点累。不需要中止。”


    真相近在咫尺,我能感觉到。那扇红色的门,那个熟悉的声音,那片荒废的工地……它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


    我翻出林晚的遗物,那个她从不离身的单肩包。里面的东西很简单:钱包,钥匙,一支口红,一包纸巾,还有一部屏幕碎裂、已经无法开机的手机。


    手机……我早该想到的。


    我找到一家口碑很好的数据恢复工作室。几天后,他们通知我去取数据。技术人员把存有备份数据的移动硬盘交给我时,表情有些古怪。


    “手机摔得太狠,主板损伤严重,大部分数据永久丢失了。我们尽力恢复了最近删除记录里的一些碎片,主要是……一些聊天记录的截图。有点……嗯,你自己看吧。”


    回到公寓,我插上移动硬盘。文件夹里只有寥寥几个图片文件。我点开第一张。


    是林晚和她一个闺蜜的聊天记录截图。


    闺蜜:“晚晚,你最近怎么回事?老是魂不守舍的,黑眼圈都快掉到地上了。”


    林晚:“没事,就是……有点累。”


    闺蜜:“少来。是不是又跟‘他’有关?我说你能不能清醒点!他那个人……”


    后面的记录截断了。


    “他”?哪个他?


    我点开第二张图。是林晚和另一个人的对话,备注名被截掉了,只剩下一个简单的“.”。


    .:“别再纠缠了,没意义的。”


    林晚:“我没纠缠!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


    .:“我们都长大了,晚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林晚:“过去?你说得轻巧!那件事我永远过不去!”


    .:“那随你吧。别再找我了。”


    对话到此为止。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是谁?为什么林晚要如此执着地向“他”索要一个答案?“那件事”又是什么?


    我疯狂地翻找林晚其他的遗物,她的书,她的笔记本,她的抽屉……终于,在她一本很久不用的素描本的夹层里,我找到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略显陈旧的拍立得照片。


    照片上,是年轻的林晚,笑得没心没肺,亲密地搂着一个男人的胳膊。男人侧着头看她,眼神温柔。


    那个男人是……周屿。


    周屿。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小区,父母都相互认识的,比我们大几岁的哥哥。从小他就带着我们玩,给我们买糖,帮我们赶走欺负人的坏孩子。妹妹一直很依赖他,甚至,我隐约觉得妹妹对他怀有过超越兄妹的好感。在妹妹“自杀”后,他是最悲痛的人之一,忙前忙后帮忙处理丧事,安慰几近崩溃的我父母。他也是少数几个没有用异样眼光看我接受记忆移植的人,反而表示理解和支持。


    怎么会是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那个备注“.”,那个用冰冷语气让林晚“别纠缠”的人,是周屿?


    那个在记忆碎片里,站在深红色铁门外,用温柔又危险的语气说“晚晚,别傻了”的声音……此刻,与周屿平日里温和的嗓音,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了一起!


    一股寒气从脚底瞬间窜上天灵盖。我手脚冰凉,几乎握不住那张照片。


    周屿……他知道妹妹的什么事?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打草惊蛇。我需要证据,更确凿的证据。


    我想起了另一个关键地点——记忆碎片中反复出现的那个荒废工地。那里一定藏着什么。


    根据记忆中的景象和城市地图的比对,我找到了那个位于城市边缘、早已停工多年的工地。锈蚀的钢筋像巨兽的骸骨刺向天空,巨大的水泥管杂乱地堆积着,风吹过空荡的楼框,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我打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废墟间穿行。凭着记忆的指引,我走向那片最密集的水泥管阵列。


    在最深处,一个半埋在地下的、相对完整的水泥管里,我找到了。


    一个用防水油布紧紧包裹着的小包。


    打开它,里面是一本厚厚的、带锁的日记本——林晚的笔迹,我认得。旁边,还有几张折叠的纸。


    我颤抖着手展开那几张纸。


    是医院的报告单。日期是林晚死亡前一个月。


    诊断结论:妊娠,约6周。


    另一张是同一家医院的,日期在她死亡前一周。人工流产手术同意书,家属签字栏:周屿。关系注明:男友。


    下面还有一张手写的字条,是周屿的笔迹,只有一句话:“处理干净,别留后患。”


    “后患”……


    我的妹妹,和她未成形的孩子,在他眼里,只是需要被“处理干净”的“后患”?


    巨大的愤怒和悲痛瞬间淹没了我。我几乎能想象到,林晚在发现怀孕时的无措,在告诉周屿后被他逼迫打掉孩子时的绝望,在看清他真面目后的痛苦与挣扎。她保留了这些证据,是想做什么?威胁他?还是仅仅为了给自己留一个念想,一个交代?


    那个雨夜的记忆碎片再次袭来,无比清晰。深红色的铁门……那是周屿租住的旧公寓的房门!我去过几次,绝对不会认错!那天晚上,林晚是去找他,是想挽回,还是想摊牌?而他,站在门内(或者门外?),用那种温柔的、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说着“我们能解决”……


    他是怎么“解决”的?


    警方报告说,天台栏杆上只有林晚一个人的指纹,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完美符合自杀的特征。


    但如果,是有人在她心神恍惚、毫无防备的时候,从背后……轻轻推了她一把呢?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记忆碎片,在这一刻汇聚、碰撞,指向那个最残酷、也是最合理的真相。


    林晚不是自杀。


    她是被灭口。被那个她曾经信任、甚至爱过的,像哥哥一样存在的男人,周屿。


    我抱着那本日记和那些冰冷的证据,瘫坐在冰冷的泥地上,失声痛哭。为林晚,也为正在被这一切吞噬的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像一头困兽。我翻完了林晚的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她和周屿从暧昧、秘密交往,到怀孕、被他逼迫、争吵、绝望的全过程。最后几页,字迹凌乱,充满了恐惧和决绝。


    “他变了,不再是那个温柔的周屿哥哥了……他看我的眼神,好冷……”


    “我威胁他要公开一切,他笑了,说‘晚晚,你别做傻事’……那笑容让我害怕……”


    “如果我出事,一定不是自杀。一定。”


    证据已经足够。我复制了所有材料,将原件藏好,准备第二天就去公安局报案。


    行动前夜,我鬼使神差地换上了林晚那件她最喜欢的蓝色连衣裙。镜子里的女人,面容憔悴,眼神却异常明亮,带着一种林晚式的、孤注一掷的倔强。我甚至拿起她的口红,仔细地涂抹在苍白的嘴唇上。


    我在做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想用这种方式,最后一次靠近她,感受她赴死前的心情。


    门铃在这时响了。


    很轻,很有节奏的三声。笃,笃,笃。


    像索命的梵音。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这个时间,会是谁?


    我没有开灯,赤着脚,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周屿。


    他站在门外,走廊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他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往常那种温和的笑意。但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


    他怎么会来?


    我的心跳骤停,随即疯狂地鼓噪起来,撞击着耳膜。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四肢百骸。


    他等了几秒,见没有回应,竟然直接拿出钥匙,插进了锁孔!


    我忘了,他曾经以帮我们照看房子为由,拿走了一把备用钥匙!我后来忘了换锁!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房间里如同惊雷。


    门被缓缓推开了。


    周屿走了进来,反手轻轻关上门,落锁。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回到自己家一样。


    他看着我,目光落在我身上的蓝色连衣裙和唇上的口红上,那笑意更深了,却也更加诡异。


    “小晨?”他像往常一样称呼我,声音温和,“这么晚还没睡?还穿着晚晚的裙子?”


    我僵在原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计划,所有的愤怒,在真正面对这个杀人凶手时,都被最原始的恐惧压倒了。


    他一步步走近,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在我脸上巡视。


    “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他轻声问,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关切。


    我下意识地后退,小腿撞到茶几,发出一声闷响。


    他注意到了我随手放在沙发上的、林晚的那本日记副本,还有那些医院报告单的复印件。


    他的眼神倏地一沉,那层温和的假面瞬间剥落,露出底下冰冷的实质。


    “看来,”他扯了扯嘴角,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忍的嘲弄,“你都想起来了。”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记忆移植,我的调查,我找到的证据……他或许早就察觉了,或许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今晚,他是来收网的。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呼吸变得困难。我看着他越靠越近,阴影彻底笼罩了我。


    他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曾经让我觉得安心的须后水味道,此刻却只让我作呕。


    他低下头,凑到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颈侧,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却又带着地狱般的寒意:


    “你终于想起来了,姐姐。”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


    “姐姐”。


    不是“小晨”。


    是林晚才会用的,带着点撒娇依赖语气的“姐姐”。


    所有的线索,所有细微的不对劲,在这一声称呼里,轰然炸开,串联成一条冰冷的锁链,死死扼住我的喉咙。


    他早就知道。他知道我移植了林晚的记忆。他此刻,不是在对我林晨说话。


    他是在对“林晚”说话。


    在对那个,被他从十七楼推下去的,我的妹妹说话。


    冰冷的绝望感,伴随着林晚记忆里最后时刻那灭顶的恐惧,如同海啸般将我彻底吞没。


    我站在这里,穿着她的裙子,带着她的记忆,面对着她死亡的真相。


    我到底是谁?


    而他又会如何处置,这个知晓了一切的,“林晚”的姐姐?


    周屿的呼吸依旧喷在我的耳廓,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胜利者的残忍笑意。


    我僵在原地,如同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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