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乔博和孙坤同时看向林寒。
此计不仅可行,还从根本上肃清了江南织造局的贪腐问题。
正如林寒所说,这是真正的“一石二鸟”之策。
此计的完美程度……哪怕再敌视林寒,乔博和孙坤也找不出任何的瑕疵。
李七也惊讶的看向林凡,老态的双眸,瞪的浑圆,随后转为深深的赞赏。
这林寒心思缜密,足智多谋。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想出这么完美的计策,属实是可塑之才!
从某一方面来讲,相比于林寒的才智,李七自叹不如。
但是,他面上没有表情,只是微微颔首。
李七这才开口:“林寒,你此计甚妙!不仅能完成任务,还可以从根上除去江南织造局的蛀虫们,咱家很满意。”
“咱家会向陛下如实禀报,为你请功。”
李七的声音依旧沙哑,但不似之前的冰冷。
林寒闻言,心中一松。
但是,他早有了心理建设,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得意之色,只是恭敬的鞠了一躬。
然后他说道:“谢李公公提携,奴才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见此,李七眸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
胜不骄,败不馁,与乔博和孙坤,简直一个天上两个低能。
他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最后又落在林寒身上。
他轻咳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们三人今日的表现,咱家都看在眼里。林寒,你和孙坤都进宫不久,但是你却展现出了过人的才智和胆识,咱家很看好你。至于乔博和孙坤……”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你们也需要多向林寒学习,莫要再做出那些短视之举,丢了咱家的脸面,丢了乾清宫的脸,丢了陛下的脸!”
乔博和孙坤闻言,脸色均是一变。
乔博不敢有丝毫的反驳,只能低头称是。
但是,与之相反的孙坤,则脸色愈发难看,眼中满是急躁。
他仿佛对“争宠”这件事,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执念。
他的心思完全被这件事占据,失去理智,疯了魔。
仅仅只是沉默了片刻。
他便按耐不住内心的焦躁,又开口,做最后的挣扎。
“启禀公公!奴才有肺腑之言不得不发,我大越朝廷官风纯粹、纪律严明,岂是林寒这种纸上谈兵之辈,可以随意暗示玷污的,奴才怀疑林寒别有动机……”
“住口!”
话还没说完,李公公冰冷的呵斥声便已经响彻殿堂。
他声音中散发的威严和寒意,让在场所有人不由得心头一颤。
孙坤被吓得向后一缩,喉咙像被火灼烧般疼痛,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也在此时,李七眼神如刀,直直刺向孙坤。
他的声音瞬间一沉,一字一句道:
“大越的官场,难道还需要去暗示吗?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朝堂之上,谁不在拉帮结派、你争我斗?谁不在任人唯亲、排斥异己?你口中的‘官风纯粹’,就是一句笑话!”
或许是有感而发,或许是记起了这孙坤是大皇子的鹰眼,李七步步紧逼,声音愈发冷冽:
“多少所谓的皇亲国戚,欺上瞒下,鱼肉百姓!为了一己之私欲,不顾大越社稷,不顾黎民百姓的生命,巧取豪夺,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将万千百姓折磨得苦不堪言,家破人亡。”
“你告诉我,难道还少吗?!”
越说,李七的声音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低喃。
但是,他话语中蕴含的寒意却愈发刺骨,让在场三人听后,不寒而栗。
话音刚落,殿堂之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孙坤自知闯祸,面如死灰。
他嘴唇微颤,似乎还想解释,但是在李七那冰冷的目光下彻底失声。
他最终颓然垂首,浑身难以自控的微微颤抖。
少顷。
“孙坤。”
李七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沙哑,却更显冷漠:“你急功近利,目光短浅,只知党同伐异,拉帮结派,心中无半分为国为民的思量。”
“又心术不正,诬陷同僚。乾清宫,甚至是陛下身边,都留不得你这种人。”
他挥了挥手,声音夹杂着内力,传向殿外。
“来人,把孙坤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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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送回内务府,交由大皇子自行管教。乾清宫,永不再用。”
“若有下次,身首分离。”
两名值守在殿外、气息沉稳的太监应声而入。
他们一左一右架起面如死灰的孙坤,直接脱离了这里。
这孙坤似乎还想求饶,但是,最终只是发出一声无力的呜咽,身影便消失在了殿堂。
处置完孙坤,李七的目光重新聚焦在林寒和乔博身上。
地上跪着的乔博,因为紧张,挥汗如雨,头几乎要埋进了地里。
站着而躬身的林寒虽然面色平静,但心中的情绪也十分复杂。
皇宫的残酷与冷漠,当真可怕。
孙坤有背景依仗,这才逃了死罪。
但瞧其魂不守舍的表情,知道他回到大皇子身边,依旧难逃活罪!
若是自己犯了错,其后果……
“乔博。”
李七的声音突然传来,思索骤然被打断。
林寒闻声看向乔博和李七两人。
只见乔博声音发颤,连忙应道:
“奴……奴才在!”
“你虽思虑不周,但知敬畏,懂认错,算是不错的品行。”
“心性胆小,日后多加历练。记住,乾清宫不收鼠辈!”
李七的语气依旧平淡。
乔博重重叩首,带着哭腔应道:“诺,谢公公教诲!”
最后,李七的目光看向了林寒。
“林寒。”
“奴才在。”
林寒应道。
因为适才刚夸过,李七顿了顿,淡淡说道:
“你才思敏捷,胆魄亦足,能看到问题根结,是个可造之材。不过,纸上谈兵终觉浅。真正的能耐,得在宫墙外见真章。”
他背着双手,缓缓踱步,继续说道:
“京城外百十里,有一地叫阴风岭,岭上**了一伙山匪,土匪头子号称座山雕,颇为彪悍。”
“他们盘踞要道,劫掠商旅,甚至偶尔袭击官粮,地方官兵曾数次清剿,都因其据险而守,未能连根拔起。”
林寒和乔博都瞬间屏气凝神,不知道李七为何忽然提起山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