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醒。”见她只坐直不说话,萧菱定了定神,“去掐死她。”
“小姐,我不敢……”若说刚还是收着声,那现在就半分没压着。
丫鬟嚎着,摇头,“小姐,夫人虽对我们不好,但她已经这样了,我们就不要杀她了,等她过几天自己死就好……”
“毒妇!”
坐着的尸体突然出声,鸢尾吓得跳到门外,回头却见小姐被拉住。
“萧菱,你回府吃我的喝我的,我没找你算账,你居然还想害我?你居然还敢害你爹,我现在就送你下去赔罪!”
“小姐!”
见老夫人面色乌青、眼神鼓出,丫鬟一时分不清人鬼,只想着快跑。可萧菱却不慌不乱,抄起一旁的瓷玉摆件,“你找我算哪门子的账?进门的时候一文没带,这些年吃穿用度,甚至管的都是我娘的银钱,你还想找我算账?王氏,你别忘了,我娘才是正统萧家人,你的丈夫,也只是个赘婿!”
“在萧家,萧家人不能吃饭,笑话!我今日就让你看看,凭什么萧家人横行京城!”
说罢,她抄起白瓷摆件直接砸上去,萧夫人来不及躲闪,直接被砸到头顶,“你……”
头上鲜血冒出,丫鬟瞪大了眼,而萧夫人已然怔在原地,定定的看着她,“你是……萧家人……”
‘砰——’死不瞑目的尸体向后倒去,萧菱静静看着。
“是,我才是萧家人,萧家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的!”
‘轰隆——’雷霆再响,照亮她下半张脸,惨白又挂着鲜红……
第二日。许久不见雨的京城居然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祝韵从屋内出来,看着房檐上雨滴滴落,想起那日在郊外,祝娇坟头起火。
“又有冤屈。”她抬头看着漫天大雨。
小时候,她不喜欢下雨,因为一下雨就不能上山采药,家里就要少好些银钱;但现在,她格外喜欢雨天,因为雨,才能冲干净肮脏,替那些冤魂流泪……
“殿下不好了殿下,萧家三人皆亡!”初一从外跑进来,喘着气说。
“三人皆亡?!”
从屋内出来的江景和外面的祝韵同时皱眉,“躺着的那三个都死了?”
“对,今天早上萧菱去各府报的丧,这是咱们府的白帖。”
接过萧家白帖,两人打开看了眼,昨夜闪电失火,主院走水,三人火烧而亡。
火烧而亡,夫妻两对视一眼,“哪来这么巧的火?”
“是啊,要不让大理寺查查。”
“不查。”祝韵合了白帖,“人家送帖是让我们赴宴的,不是办案的。”
“阿韵,萧万身死,萧家往后就不好查。若我们能握住萧菱杀人的证据,她最起码在我们这边。”
“不用。”祝韵抬眼盯着他,“萧菱是不甘愿被我掌控才杀的人,我要再收紧笼子,她就要翻笼跳崖了。玉石俱焚的买卖我不做,走吧,换件衣服,上门赴宴。”
半个时辰后,萧家。满院子白帐白帘,女眷捏着手帕哭哭啼啼,男子一身白衣丧着脸。
只有萧菱没掉泪,淡淡的指挥着白事礼仪。
“清霜姑娘,我还怕你不来。”
“为什么不来?萧小姐都没忘了送帖,我怎么能忘了赴宴?”
看着灵堂人群进出,萧菱轻轻一笑,“疾病纠缠,父亲痛不欲生,如此,或许是最好结局。”
“萧小姐看得通透。”祝韵轻笑,只是一小步凑近时笑容换了意味,“萧菱,你以为一把火烧了就能和我斩断关系?我在你体内种下的毒,还没找到解药吧?”
萧菱眼底一跳,后跌,“你……”
这些日子她看了数十位名医,要么说无大碍,只是气血亏空,要么说积毒已深,无力回天,甚至都没有一个人,能做出药丸,和她一样的药丸缓释疼痛。
“这次的解药不用拿了,既然你不信我,就先自己试试看,八天后,我在茶楼等你。”
说罢,祝韵也不再看她,直接离开。
“一次不吃药会怎么样?”江景追上问。
“痛不欲生。”白帐呼呼作响,宾客半真半假,祝韵挑了一张桌旗,听着隔壁桌的谈论。
“上个月我还和他一起骑马,谁知这个月就死了。”
“病来如山倒,这谁也做不了准。”
“哎?萧大人的身体好得很!打猎的时候,一人能射一头猪,什么病能一下子把这么壮的人放倒,我看,就是父女两翻脸。”
“父女两翻脸?啧,好像萧大人不是萧家人……”
“对啊,当年的事谁不知道,他是考了状元被萧家正统小姐看上,换姓做的官。后来萧小姐才死不久,他就把萧菱嫁出去娶了妾,而且,妾室进门的时候儿子都快十五了……”
后面的声越说越小,祝韵却听得一笑,萧家还真是个浑水滩,什么人都沾点黑。不过她就喜欢沾了黑的,沾黑的才好捏把柄。
三日后的晌午。祝韵在书房看着书,初一进来禀报。
“姑娘,萧菱身边的丫鬟来报,说萧菱已经疼痛难耐,眼看就要昏死过去,求您给个解药。”
“我哪来的解药。”祝韵淡淡翻过书页,“今日没东西给,出去告诉她,五天后老地方。”
初一应下,只是不多时又跑回来,“姑娘,那丫鬟跪着不走,一个劲的磕头,说姑娘若不出手相救,她家小姐就要挺不过今日。”
“弑父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这还能挺不过,不用管。”
初一应下,只是不过一会又进来。
“姑娘……”
“初一,萧家的事你这么上心做什么?那丫鬟和你有关系?”
“不是。”初一无辜摇头,“殿下,是宋同来了,指明要见姑娘。”
“宋同?”江景倏地站起,看了眼祝韵,想说让打出去却又不敢。
“走吧,你陪我出去。”祝韵也起身,伸手拉上他。
院子里凉亭内,宋同背立站着,一听到动静立马转身,只是看到来的是两个人,面上笑容渐浅,再一低头行礼见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整个人一僵。
“你来做什么?”祝韵问。
“阿韵。”他夹着眉,喉间微有不适,“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说。”
“不用,我的事江景都知道,不用避着他。”
“阿韵……”
“若是没话可说宋尚书可以离开了,我还有书要看。”
“不……”宋同想要去抓她,只是手还没碰到袖子却被避开,他心里顿时一空,“阿韵,萧国公已经知道了你威胁萧菱的事情,并把萧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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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去了国公府。”
接去了国公府?祝韵抬眉,“宋尚书走正门来给我送消息,是国公让来的?”
“萧万给国公爷办过不少事,他家的事国公不可能不管。”
“哦,是来给我立威的。”祝韵轻轻一笑,“消息传到了,劳烦宋尚书跑一趟,也请你回去告诉他,杀人偿命,他萧家欠了我的命,我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阿韵,他是国公,想害你轻而易举……”
“本世子的心头爱,他也能杀?”江景往前一步,搂住祝韵,“宋同,你护不住她,我能护。若是日后还是送这些没意义的消息,就不用来了。”
见两人互相护着,宋同强撑着一笑,“好”,随后低头离开。
而祝韵,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微眯了眯眼。
萧国公府。萧菱看着满屋华彩,微微颔首,“多谢国公款待,明日我亲自去拜谢。”
“萧小姐客气,国公爷说了,都是一家人,谈不上拜谢,只盼萧小姐在府里住的舒心。”
“那也该亲自谢过才是。”
大丫鬟颔首点头,再嘱咐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而萧菱,等她离开后面上笑容顿收,“鸢尾,国公可有让洪儿入府?”
“没有,奴婢特意打听了,国公爷只让您来,半句没提少爷。”
“那就是留我在这做人质。”她轻声一笑,转着看桌上的冰纹瓷杯,“可我怎么能做人质?怎么能受制于人?”
晚膳的时候,萧恒从练兵场回来,整个人都散发着汗臭味,正要去后院洗洗,却不想在院子里碰见生面孔。
“你是谁?”
“想必这位就是萧大将军,妾身萧菱,国公爷请我来府里暂住几日。”
“萧菱?”萧恒皱着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我爹让你进府做什么?不怕把晦气带进来?家里才刚死了人就往别人家凑,也是个没眼力的。”
萧菱气的牙关咬紧,萧恒鲁莽无礼在京城是出了名的,但她没想到这人倨傲到这地步,当着她的面就敢说她的不是。
“将军,是国公让我来的。”
“我爹?还不是为了照顾你爹的面子,不然你以为凭什么要你入府?给我们国公府当了一辈子的狗,死后赏一个忠臣的名号,也是便宜你们家。”
手指攥紧,指甲掐进肉里,萧菱盯着他,只恨不能撕碎。
“罢了,既然我爹让你待就待吧。不过我可警告你,后院住的都是我的侍妾,你没资格招惹她们。”
“妾身谨记。”萧菱微笑着,牙齿恨不得咬碎。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东西,转过身,她就翻了一个白眼。
国公爷聪明无双,在朝上笼络一半门客,偏偏生了个儿子是白痴,除了练兵就是找女人,他那后院,比京城的胭脂楼还要热闹。
而胭脂楼里,一心盼着进国公府的紫衣垂眼坐在圆凳上,“按日子他今夜就会来的。”
“今日提你要入府。”
“今夜?”紫衣不可置信的张大眼,“他说国公最近管的严,别说入府,就是来的频率也减少了许多。”
“今夜提,我会让你进的。”
祝韵站起,看着窗外夕阳降落,白云镶边,“紫衣,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