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我今天来月事。”
“啊?”身上的人一震,明明都蓄势待发,可……
“没事,时辰也不早了,不够用。”
从她身上下来,江景直接钻进她被子,“等下次,下次补给你。”
“江景。”祝韵眼里染上薄怒。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搂着她,江景满面甜蜜。
昨夜还是隔着两床被子相抱,可今夜,他就将人搂在了怀里。而且,她还答应了他……
第二日,江景从一睁眼脸上笑容就落不下,初一进门瞧见,“殿下,这是能出门了?”
“不是,是昨夜睡得好。”他自顾自乐着,全然没注意到走过来的祝韵眼神威胁。
“咳……”初一轻咳一声,耳后烧得一片炙热。那些书看来对他家殿下帮助不小,这些日子两人调情是越发多了……
“初一。”祝韵冷冷叫他,将手里药碗递出,“给他喝掉。”
“这是什么?还没到喝药的时辰啊?”
“下火的,给你家殿下降降火。”
降火……初一嘴角一抽搐,转身去看江景,“殿下……”
可惜江景根本不看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讨了许久的夫人,“不降,要攒着。”
初一一噎,“……姑娘,殿下说他……”
“告诉他,若是今夜还想在榻上睡,在我回来前一滴不许剩。”
说完,祝韵转身出了门,留两人单独对抗……
按照约定,她来到东街的茶馆二楼,刚上楼梯,就看到萧菱已经坐在位置上。
“萧姑娘,又见面了。”祝韵过去坐下。
“我来还应允你的银子。”
“只是还银子?除了银子,我可还知道萧姑娘生母早死,您父亲将妾室扶为正妻,现在你要回萧家,可不容易。”
茶杯倒满,丝丝热气在两人中央升起,祝韵挑眉看着她,“萧姑娘,你需要我的帮助。”
“你到底是谁?!”萧菱瞳孔顿张。
“清霜,也是可以帮你回萧府的人。”
闻言,萧菱定了定神,端起茶杯喝一口。
前日她虽在张五面前威武,但实际上,休夫之后她确实无可去处。妹妹身子好,嫁到伯爵家,前两年诞下一子,帮父亲搭上关系捞了不少油水。而她,不能生不能养,嫁了个清贫书生,敛不到财就算了,还要娘家添补。
“回趟家而已,清霜姑娘这话说的严重。”
“回家还是渡劫萧姑娘自己清楚。”祝韵盯着她,微笑。
“清霜姑娘多虑,回自己家我还是做得了主。既然所欠银钱已经还清,我就先走了。”说罢,萧菱起身。
“我每隔五天会过来,萧姑娘若有需要,五天后可来此找我。”
听她信誓旦旦好似自己真的会找上门,萧菱步子顿住,长看她一眼,“清霜姑娘多虑了。”
楼下行人分开又重聚,散了旧的人,逢迎新的人,周而复始,重复变换。祝韵静静瞧着,“不急,会再见的。”
茶馆的一楼是个说出场,光喝茶不尽兴,便可前去听书。
祝韵看着台上胡子花白的说书先生出口成章,用诙谐的话就能讲出话本情结,微微蹙眉。
她总喜欢以利益诱导,但往往惨遭拒绝。之前沉香在时,拉拢打交道的活都是她干。如今沉香不在,她想,她是该学学。
关于这方面的书很少,不能指望从书上学,走在大街上,她看着每个人脸上或真或假的笑,不懂。
明明谈不拢,但在虚伪的吹嘘下,总有人会动心,做违心的交换。
她不喜这样的交易,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交易最效率最高结果最好。
唯一可惜的是,她做不到。看了太多爹弯膝盖,受了太多冷眼,她再学不会笑颜对冷眼。
胭脂楼门口。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挥舞着手帕招客,间或还夹杂着放不开手脚的白脸小生。
祝韵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她们对着毫无情感的人都能笑的喜笑颜开,心生一计。
“姑娘看上哪个?”
老鸨突然凑上来,满面带着笑颜,“我们店里什么都有,年轻的、年长的、白脸的、粗壮的,姑娘想要哪个有哪个。您要是有喜欢的样貌,您只管告诉我,一盏茶我就给您送到房间……”
吧啦吧啦说了一串,见她不语,老鸨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她已经盯上一位,当即喜笑颜开,“哎呦,姑娘您的眼光可真好,他是我们这年纪最小的,刚来还没接待过客人。要不,给您送房间去?”
“嗯,他,还有这群女子,我都要。”
“这……”老鸨皱眉。
祝韵卸下的荷包,一整个全部扔过去,老鸨瞬间喜上眉梢,“姑娘放心,我这就去安排,您先请上三楼!”
一路被引着上雅间,祝韵靠在正位上,看着姑娘们跳舞,那男子拘谨。
“您……您请喝茶”。虽怕,但也是被训练过的,那男子端着茶颤巍巍凑到她嘴边。
“怎么不笑?”祝韵盯着他。
“我……我笑……”听她要求,那男子努力挤出一抹笑,只是笑得生涩又难看,“大人莫怪,小的第一次……”
“第一次?”祝韵勾勾手招来一女子,那女子立马身娇体弱的倒在她身上,媚眼如丝,“姑娘~”
“你教教他,怎么对客人笑。”
“笑,那还不简单。可真心、亦可做戏。若内心喜欢,不用刻意就能露出。若不喜欢,就得学会做戏……”
那男子认真学着,祝韵也在旁边跟着听。
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头脚疼痛找大夫,伸冤报案找官府,做戏假笑胭脂楼里的姑娘最是擅长,教的也最为用心……
暮云苑。江景闲的无趣,见阳光正好,便想着将祝韵的医术拿出来晒晒。
一本本、一卷卷,放在书架上没显得多,但要摊开来,竟铺了小半个院子。
前前后后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江景活动活动脖子正要歇息,又想起她夜夜都写的几个本子,便去了房内拿。
这几本,对祝韵很重要。纸张都已经泛黄,却还舍不得丢,夜夜都要翻看。
江景随意翻了几下,刚开始不是她的字迹,只有在夹缝中的批注才是亲笔。但慢慢往后,全是祝韵字迹,每一次药草名称、药量、疗效,都在上面详细记录着。
“用心了。”江景轻笑,正欲合上本,却突见有一页折起。
鬼使神差的,他将那页展平,看到陌生字迹的最后一行字。
[老夫行医三十载,愈杂难怪病无数,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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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地狱蛊未能制出解药。愿得此笔录后辈,继续老夫研究,早日寻制解毒之法,为中原百姓……]
苗疆地狱蛊?江景皱眉,这可是朝廷禁毒。
寻着笔记上的画线,江景再一次翻到前面药量记录,眉心倏地一跳。自打进王府来,她不是在药房就是在看书,制药、试药……
“初一!”
“怎么了殿下?”初一闻声进来,累的满头大汗。
“挨个排查全府的人,每日给我喝的药,除了她还有谁试过。”
“给殿下的药都是……”
江景转过来,眼尾红的吓人。初一被吓一跳,忙领命下去。
一本、两本、三本……江景一页页翻着,看她的药剂配量,可祝韵记笔记自成一套,除了用量,他什么都看不懂。
“不可能……”江景后背冒汗,神经紧绷着,“不会,绝对不会……”
可即便这么说着,江景的手还是止不住抖。怕她每日待在药房,是在研究苗疆蛊毒……
蛊毒他研究不多,但知道太医院的李提点,他也在常年研毒,而且,毒入自身!
“初一!”江景又一声吼。
“殿下?”在院中正盘问的初一听到声音又冲进来,“怎么了殿下?”
“阿韵在哪?”
“姑娘出去了,走的时候给您说过,您忘了?”
“出去找……不,我亲自去!”
捏着手,江景压制血液里的偾张。他不敢想,不敢想她会做出这等事。
若没制出解药呢?她给史弘的是不是也是这种毒?史弘不到一个月就死了,那她……是不是命不久矣?!
脑子混沌着,万头魔兽在叫嚣,江景咬着牙往外冲,不过刚走出门,就看到桥上过来的熟悉身影。
“阿韵。”他疾步跑着上前,将她抱在怀里,“阿韵,阿韵……”
“怎么回事?”祝韵看旁边的初一。
初一摇头,“属下也不知道,晾完书殿下就这样了……”
“晾书!”看着满院子书籍,祝韵心里‘突’地一跳,示意其他人下去,随后带着他回屋关门,“你都猜到了。”
“你身上有那种毒?”江景着急的上前要扒开她衣服,史弘死的时候,胸口发黑,血丝横布。她不让自己亲近,是不是她也……
“毒不在我身上。”祝韵后退一步。
“什么?你没有?太好了,没有就好……”江景松下气,“李提点常拿自己试毒,我怕你也……”
“但是在你身上。”
“什……么?”江景愣住。
“苗疆地狱蛊,在你身上,江景。”祝韵淡淡看着他,平静道。
“怎么可能?”江景摇头轻笑,“我身上什么都没有,而且最近身体越来越好。”
“那是因为我日日给你喂药,拿另一味毒压着。”
“毒压着?”江景抬眉,从不可置信、到渐渐怀疑,“阿韵,你在骗我?”
“我没骗你。”
“张天三五天就来给我把脉,他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现。”
“南国禁毒禁蛊,此类医书乃禁书,他看都没看过,自然不可能知道。”
“不知道?呵~”江景一声轻笑,红了眼眶,“为什么给我下毒?舍不得自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