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听这话,裴珍眼睛顿亮,嘴角默默升起,看着亲哥,眼神询问。
在裴良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她更是合不拢嘴。如此痴情男女的故事,从来只在话本里出现过。尤其是世子的身份,后院只给一个普通女子,那可不是爱是什么?
“景哥哥。”章茹拧着眉,满脸不愿,“我爹是吏部尚书,我更是从小学三从四德。诗文样貌虽算不上惊艳,但若论才女,我定榜上有名,我哪点比不上一个狐狸精?”
前面的话,江景一个字没听进去,但最后三个字,让他眉头瞬间拧起,抬眸对上她,“张口就是脏话,还自称才女?”
随后他给裴珍一个眼神,裴珍立马会意,去隔壁厢房里找清霜。
江景端坐在软榻上,扇骨一下下敲着桌面,“清霜做我侍妾,可是皇祖母亲口应允,你今日行径,是想说太后眼瞎耳聋,看人不清?”
“不敢。”听到太后发话,章茹立马提裙下跪,只是跪在地上仍抱着希冀,“景哥哥,我只是不想你被她迷惑,你如此贵重身份,怎能被一个乡野女子缠住?”
祝韵跨步进来,正巧听到后半句话,再看到地上的人,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只是江家的事,与她无关,她垂手站在一旁,不语。
章茹盯着进来的人,翻个白眼撇撇嘴。漂亮是漂亮,但比她,还是逊色。
“清霜,过来坐下。”案桌前的人突然张口。
祝韵抬眸看他,看清他眼里意味,垂眸过去。只是一坐下,手就被拉起,且明目张胆放在腿面上,“清霜救过我的命,若不是她,那日刺杀我就得死,这样的女子,我怎能不喜欢?”
祝韵静静看着,一样的话术,相似的眼神,当初在瑞王妃面前他也是如此演戏。
裴珍却惊得长大了嘴,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看见景哥哥对女子有这么柔情的时候。
而章茹眼眶含上泪,“我若是碰到我也会救的,景哥哥你不能因为她运气好就偏袒她。”
“运气三分,缘分七分。”江景捏着她手,捏她指尖常年炒药留下的烫疤,“清霜适合我,也最得我心,日后她会是世子妃。”
“你……”章茹哼一腔,泪瞬间落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替她说话,羞涩难当,提起裙子跑了。
裴珍看见,正要追两步,不想裴良拉住,朝她摇头,“让她自己好好想想,有小厮送她回去。”
听他这么说,裴珍也点点头。
章茹对世子的执念就是太深了些,要她说,世子还没他哥好,除了长得俊了些、身份尊贵些,简直一无是处。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动不动就发热受伤,得不到他照顾还要处处照顾他。最主要的是,他还不能人道,那简直像嫁了活太监!
“办完了吗?我回去还要看书。”人一走,祝韵就抽出手。
江景手指蜷了蜷,“一盏茶,门外有人要见她。”
花枝招展的进来,却是抹着眼泪离开,章茹低头擦着眼角,怎么也想不明白,景哥哥为什么会喜欢一个奴婢。
“章小姐?”突然面前有人唤她。
章茹夹着泪抬头,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立马蹲身,“二殿下。”
“快起来,怎么哭了?”
章茹嘴角嗫喏着摇头,“我没事,多谢二殿下担心。”
“你可是章尚书唯一的千金,这是谁欺负了你?哭成这样?”
有人安慰,女儿家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章茹咬着下唇,“二殿下,你能不能让陛下下一道旨让景哥哥快点娶我,他现在被那个侍妾迷了心智,根本不听我说话……”
“为这点小事就掉眼泪?回头我就跟父皇说。”
“真的吗?”章茹抬起脸,圆亮的眼睛里眶着泪,楚楚动人。
“嗯,别伤心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听闻这话,章茹才露出笑容,只是不想翌日,她正在府中绣花,爹爹突然回来,来回盯着女儿,“你怎么和二殿下扯上关系?”
“什么关系?”
“今日陛下下旨,让你嫁与二皇子,三日后入宫。”
“入宫?!”手里的绣花帕子落在地上,章茹后跌两步,“我要嫁的明明是景哥哥……”
“爹也不愿你入宫,一入皇宫,高墙隔绝,你我父女再难相见。可圣旨已下,二皇子那边已经领了旨着手准备,茹儿啊,这是你的命。”
“爹,爹,我不能去皇宫,我是要嫁给景哥哥当世子妃的。”章茹抓着父亲手臂,眶里眼泪洇出,“你去求求陛下,让他收回圣旨,我不能嫁给二皇子啊!”
“茹儿,你还看不明白!世子不想娶亲,又不想放弃爹的吏部,所以特地换了二皇子。”
“不会,景哥哥怎么会不娶亲?他不是喜欢那个侍妾吗?只要我对他好点,他会喜欢我的。爹,我不能去皇宫,我不想嫁给二皇子,你去求求陛下,你求求陛下让我嫁给景哥哥,我只能嫁给景哥哥……”
“哎——”章尚书长叹一声,从女儿手中抽出衣袖,“好好照顾小姐,这三日不准她出门。”
随着父亲离开,门被重重关上,章茹跌倒在地,落泪、不解,“明明与我有婚约的是景哥哥,怎么可以是二皇子,为什么是二皇子……”
“小姐,江景虽贵为世子,但终究是皇家旁支。可二皇子不同,他是皇帝亲儿子,若是得势很可能继承大统,那到时候你就是贵妃!”奶娘在一旁劝道,
“至于二皇子正妃,她早就死了。任他二皇子再娶妾室,也不会有比你更尊贵的身份,日后扶您为皇后不是没可能。”
“可是与我有婚约的是景哥哥啊……”章茹哭着,摇头不愿。
“小姐!”奶娘掰正她的脸,“与江景的婚约不过口头玩笑,没人会当真!而且你若成为贵妃,谁敢笑你?!嫁给江景,最多只能是个王妃,可若入宫,你就有可能成为皇后、皇太后!成为南国最尊贵的女人!这笔账你要算得来!”
她一字字认真说着,章茹的泪挂在脸上,嘴唇颤抖、恐惧。
“王妃和太后,小姐得好好想想,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可是,我害怕……”
“别怕,有老奴陪着您进宫,老奴定会一路护着小姐,看着小姐成为皇后、太后。”
窗外夕阳染红半边天,桌上烛光歪歪扭扭,不等美人泪落干,两抹红色便融为一体……
暮云苑。江景和一男子坐在湖前,“章茹虽任性,但本质不坏。只是她那个奶娘没什么好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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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时机,殿下可处置了她。”
雾灰暗纹织锦的男子抿口茶,“我会看着办,你呢?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还好。”江景撑起腰,微吸口气。
“陛下现在对史侯十分信重,丽妃又正得恩宠,我不能贸然行动。等过段时日,再帮你教训他。”
“不用,殿下身份不便见血,这些事我自己能来。今日见面的事也切不可让东宫知道,否则他又要暗里加害。”
二皇子点头,“你的隐疾……我已经在寻各路海外名医,一定帮你治好。”
“治不治得好其实都无所谓,反正我这辈子也不会生子。”
望着夕阳,江景扇子摇开,慢悠悠的晃着,像阅历半生的老者。
“阿景,你是我们皇家的男儿,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一定会把你治好,到时候别说一个妾室,你就算娶十个八个我都依着你。”
江景一声轻笑,侧头看着他,看因为皇权争夺疲惫不堪的眼睛,“好,时候不早了,殿下快些回去,别让东宫抓到把柄。”
二皇子点头,起身拍了拍他肩膀,“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
屋子里。祝韵还在案桌前,对着几大摞医书,一页一页翻着,江景轻步走近,“治得好吗?”
“我听说瑞王患有心病?”祝韵没抬眸,翻着书问。
“是,我爹从生下来身子就不太好,所以皇祖母就没舍得把他送出京,这些年一直拿药养着。”
“那你又怎么会突然病发?素月说小时候没什么问题。”
祝韵抬头,找了这么多医书,她总算看出点眉头。不能人道多少和体质有些关系,体弱,心脏供血不足,自然那方面不行。
若能医好心疾,再用心将养,生个孩子也不是问题。
“小时候我身体确实没这么弱,虽比裴良和二殿下差些,但也不会三天两头发热。只是七岁那年冬天,偷跑出去跟二殿下滑冰不慎出了意外。”
意外?祝韵眉一挑,这个词,用的就很巧妙。
“二殿下和裴良冰上功夫很是了得,我滑了一段追不上,就想先去休息。为了早脱掉沉重的靴子,我走了小路,可没想到那条小道没修整过,冰面厚度不够,没两步就掉进了冰窟窿。”
江景垂下眸,目光落到桌面上,像讲一件尘封已久的旧事,“我在冰水里泡了将近两个时辰,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我娘哭天喊地,我爹更是逼着整个太医院救我。最后命是救回来了,可身体大不如前。”
说完,他强撑着一笑,“其实这些年还好些,若是你早些时候认识我,定不会多看一眼。整个人病的没有气色,丑得要命。”
“若不是你世子的身份,现在也不会多看。”祝韵静静听完,垂眸继续看书。
头一回遭人堵话,江景抬眼,盯着她,“清霜,我是皇室,你是平民,对我说话注意些。”
“我不是平民,我现在是世子侍妾。”整着手中书卷,祝韵有恃无恐对上他的眼,“而且你也不会捏死我,毕竟你还要看看我有没有能力治好你的隐疾。”
被拿着短处,江景不得已松了牙关,提着气问,“有把握吗?”
“心疾不一定能医好,但起码能让你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