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城市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
黑色轿车驶入公寓地下车库。引擎的低鸣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车子停稳。沈宗年解开安全带。侧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谭又明。
谭又明靠在椅背上。似乎睡着了。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显然是今晚在父母家放松心情后的酣然。
沈宗年没有立刻叫醒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目光描摹着他柔和的轮廓。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深沉爱意。
窗外的灯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过了许久。谭又明才动了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沈宗年专注的目光。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带着睡意的慵懒笑容。
“到了？我怎么睡着了……”
“嗯。”沈宗年伸手。轻轻拂开他额前微乱的碎发。“累了就再睡会儿。我抱你上去。”
他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磁性。带着不容错认的温柔。
谭又明的心跳漏了一拍。睡意瞬间跑了大半。脸颊有些发烫。
“不用……”他小声拒绝。却没什么力气。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
沈宗年已经解开他的安全带。俯身过来。一手穿过他的膝弯。一手揽住他的后背。轻松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喂……”谭又明低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着他温热坚实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沈宗年抱着他。用脚关上车门。朝着电梯走去。
他的步伐很稳。怀抱温暖而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谭又明窝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心里那点微弱的挣扎也消失了。只剩下满满的依赖和……一丝隐秘的期待。
电梯缓缓上升。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沈宗年低头。看着怀里人微微泛红的耳根和轻轻颤动的睫毛。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
电梯到达楼层。发出清脆的提示音。
沈宗年抱着谭又明走出电梯。用指纹解锁了公寓大门。
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两人紧密相拥的身影。
沈宗年没有开大灯。径直抱着谭又明穿过客厅。走向卧室。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的光晕将房间笼罩在一片暧昧朦胧的氛围中。
沈宗年将谭又明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随之覆了上去。却没有完全压住他。只是用手肘支撑着身体。低头凝视着他。
两人的距离极近。呼吸交融。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传来的热意。
谭又明仰躺着。看着上方沈宗年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深情。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他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撞出胸腔。脸颊烫得惊人。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宗年……”他轻声唤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
沈宗年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轻轻吻上他的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尖……最后。覆上了他那微微张开的。带着诱人光泽的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温柔缠绵。带着一种灼热的。急切的。近乎掠夺的意味。
谭又明起初还有些僵硬。但在沈宗年强势而温柔的攻势下。很快便软化下来。生涩地回应着。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
唇齿交缠间。气息变得滚烫而紊乱。
沈宗年的手不知何时探入了他的衣摆。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在他腰侧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着。带来一阵阵战栗。
谭又明忍不住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身体微微颤抖。却更加贴近了身上的人。
衣物不知何时被褪去。散落在地毯上。
皮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细小的颗粒。但很快就被彼此灼热的体温所覆盖。
沈宗年的吻沿着他的下巴。喉结。锁骨……一路向下。留下一个个滚烫的印记。
谭又明仰着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呼吸急促。眼神迷离。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又松开。攀上沈宗年宽阔的脊背。
“宗年……”他再次唤道。声音已经带上了破碎的哭腔。
沈宗年抬起头。看着身下人意乱情迷的模样。眼底的欲色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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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在他耳边用沙哑到极致的声音低语。
“别怕……交给我……”
他的声音像带着魔力。瞬间抚平了谭又明心底最后一丝不安。
谭又明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将自己完全交付出去。
夜还很长。
窗外的城市依旧喧嚣。而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只有彼此交融的呼吸。压抑的低吟。和诉说着无尽爱意的缠绵。
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
唯有身体的交融。灵魂的碰撞。才能最真切地表达那份深植于心底。历经十几年光阴淬炼。终于破土而出的。炽热而永恒的爱意。
……
当一切归于平静。
谭又明累极了。蜷缩在沈宗年怀里。连手指都不想动。
沈宗年侧躺着。手臂环着他的腰。将人紧紧搂在怀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他汗湿的额发。
床头灯昏黄的光线温柔地笼罩着他们。空气中弥漫着情事过后特有的暖昧气息。
谭又明把脸埋在沈宗年颈窝。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心里被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幸福和满足填满。
他抬起头。看着沈宗年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那片餍足后的温柔和深情。忍不住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沈宗年。”他声音还有些沙哑。带着事后的慵懒。
“嗯？”沈宗年低头。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我爱你。”谭又明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说道。
沈宗年瞳孔微缩。随即。一种巨大而纯粹的喜悦。如同暖流般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收紧手臂。将人更深地拥入怀中。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也爱你。”他在他耳边低声回应。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和虔诚。“谭又明。我爱你。”
从很久以前。到现在。直至永恒。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而他们的爱情。在经历了漫长的暗恋。酸涩的试探。风雨的考验和温暖的接纳后。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灵魂与身体的双重契合。
圆满。而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