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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言

作者:归夜安宁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很有道理。


    江续承恍然大悟。


    “我是被佩戴者,”贺宁玉轻柔又坚定地告诉他,“如果给我戴项链的人不是正确的人,会不能说话的是他。要是……那个人是对的……”


    那可能才是我。


    “本来就会说话的人戴项链,会反被吸收掉说话的能力。”江续承抓紧贺宁玉的手,“我知道了,这件事得问大哥,当年这件事,是他一力解决的。”


    江续延此刻还在老宅那个偏僻的小院里,贺宁玉他们走后,他拿起园艺剪刀,仔细地修剪昙月留下的


    盆栽,强迫症似的将它们一一摆好。


    “今天一细看,妹妹和你长的很像,根本不用做什么检查。”他像在和真人说话似的,嘴里带笑,“没想到你会是温家的人。


    但凡我能早一点知道,我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起码,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妻子。”


    “不过没关系,现在也是。”


    说着,他电话响了,简单看了一眼接起来,“什么事?”


    “大哥,”


    小弟今天突然变得很有礼貌了,江续延受宠若惊,“不敢。”


    而听到江续承问的话,他突然严肃了起来。没错,小玉儿虽然调皮,但很知道分寸,她在江宅连昙月这都没来过,绝不会无缘无故戴上那条项链,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是江家一个出五福的远支叔叔,江建南。


    此时,江建南正在监狱里,算一算,离他出来还有十二年。


    雨过天晴,巷口的车停了许久了。


    这时候的天气特别清新,在小河上方的拱桥上,贺宁玉和江续承靠着桥栏等江续延那的消息,顺便打发时间。


    不远处一小段彩虹高高挂着。


    “抛却别的不谈,住在这真的好舒服~”


    江续承笑了下。


    “那以后我们就住这。”


    “干嘛以后呀~”她怔怔看着他,“如果那个坏人不会说话了,咱们今晚就留下吧,好不好?”


    江续承脸挪开,思考了一阵,“也行,我哥那院子离我们很远。”


    “……”


    贺宁玉耳根子一红,他是想天天都……


    打住打住,不能失态。


    人可以不要命,但不能不要脸。


    如果是院落的话,就很适合养小狗,贺宁玉欲盖弥彰地说,“小花贝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明天去接它回来。”


    “行。”江续承:“那也不会影响的,那孩子乖得很。”


    可是,这一切都建立在贺宁玉安全的前提下,虽然贺宁玉一直安慰他,事实一定会如他所愿,但江续承还是不能放心。


    明明最大的受害人是她,动辄是能不能开口说话的问题,那也是影响人一生的大问题。可她却像不在意一般。


    江续承心里莫名堵住,伸手去牵她。


    “哎,大庭广众的……”她往边上躲了躲。


    那咋了。


    江续承就是要抱她,一勾就把她带到了怀抱里。


    反正如今水到渠成,他一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


    “哎呀,安心啦,只是不能说话而已。”贺宁玉果真是不在意的,反手抱住江续承在他后背顺,“那并不影响我继续活着。什么结果都好。难道我变成残疾人了,你就不当我男朋友了吗?”


    江续承敲她脑袋,“你别说话了。”


    “略~”


    中途,张月梅给贺宁玉打来一个电话,说是录取通知书到了,她的和江续承的基本是一起到的,附中校长特地问候她,希望她勇敢向前。


    “以前校长可没这么关心我。”贺宁玉望着熄屏的手机出神,“他每次晚自习都要来班里检查,根本就不往我课桌这走。”


    江续承:“那他关心谁?”


    “蒋立啊,”贺宁玉笑,“蒋立简直是年级组的国宝,打个喷嚏他们都得轮流来问候一遍的那种。”


    说完她突然想到,“江续承,你呢?你在一中是不是和蒋立一样?一直考第一?”


    江续承回想,“应该吧。我参加的考试比较少。”


    “啊?”


    他摸她后脑,就说了句,“不爱参加考试。”


    贺宁玉看着他。


    是了,别说考试,江续承安生坐在课桌上听一天课的样子,她都想象不出来。


    总觉得,江续承不用去学什么,他的认知和思维,甚至还有体力,都和他们这些中学生不一样。


    可世界上哪有真正的天才呢,懂得越多,不过是顾虑的越多,困顿的越多。比如记忆,比如说话,这些她认为的小事,却能让江续承步履维艰,战战兢兢的。


    “江续承,我们先不着急找那只鞋子了好吗?”


    “嗯?”他似是没明白。


    “离开学没多久了。”贺宁玉冲他笑,“我们的假期快要结束了,如果时间赶不及,你就跟我一起开学吧?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大学校园,好不好?”


    垂眸瞧了她一眼,江续承顿时错开,量贺宁玉也是不敢迎上来追着他反问的。


    等待这么久,江续延的信息终于来了,江建南在监狱里每日劳改,其间闹过一次,上到医院,医生只说他精神不正常了,没有往哑巴这方面考虑。


    没有人会想到一个能说会道的正常人会突然变成哑巴,但是,江续延给了确切的信息,江建南的确没有再说过话。他认为,贺宁玉的猜测是对的。


    “你哥哥的预感准确吗?”


    江续承:“从未失手。”


    贺宁玉摆手,一幅你看吧果然如此的样子,“白担心了吧?你家玉儿天选之女,每次这种影响命运的大事,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嗯——”


    “你别嗯啦,我不管!我今天晚上一定要住你家这千金不换的老宅。”


    “……”


    两人走了一趟动物医院,牵上小花贝,趁着落日余晖走进了老宅。


    远远的能看见,昙月的院子已经亮了灯,贺宁玉不想过去打扰,更为了避免花贝初来乍到兴奋,园子都没怎么逛。


    直接来到了江续承从小住的小院里,他将这一扇独立的院门关掉,贺宁玉把狗绳给解了。


    新生长出来的血肉,似乎让小狗变得大只了些,花贝依旧很安静,从没有叫过一声,兴奋的表现只是摇着尾巴四处溜达。


    江续承说话拿来了一包看上去就美味的肉干,哗啦啦,很朴素地铺在了一块大理石板上,花贝是一点不见生,耸动着耳朵就过来了。


    贺宁玉嘴没被养刁,她家狗可没她那么有定力。


    夏夜潮湿的微风,总是伴随着蟋蟀蚊虫的鸣叫,因为这里有一片小池塘。


    里面五六条金色鲤鱼,每个都不短于一尺,懒懒的在角落顿着。


    这个小池塘,是江续承和贺宁玉小时候手把手自己建的,那个暑假,只有老太太和他们俩住在这里,老太太有一次给他们买了一条金鱼当礼物,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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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给养死了。


    所以,后来到这里的金鱼,都有了一座城堡。


    贺宁玉眼睛略过这里,呆呆地蹲在池塘边,望着里面看。


    即便什么都不记得,她本能依然喜欢这个小池塘。


    江宅,贺宁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留下,说实话对于姐姐的印象,她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突然就停止了,而她记得的,只是妈妈以前告诉她的一句,你姐姐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从那之后,温家她成了长女。


    她想,也许自己也期待那个答案,那是这个世界唯一和自己有双亲血亲的人。


    “承哥。”


    江续承愣愣地看着她,这一瞬间他心里演变了很多,“想起来了?”


    “……”贺宁玉,“没有。你奶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抬头,“你比我大一岁,我不想连名带姓地叫你了,你不想让我这么叫吗?”


    江续承轻轻摇头。


    怎么会不想。


    他朝她伸出手,“过来抱抱。”


    贺宁玉站起来,直接投入到他的怀抱里,紧紧地搂住他腰际。


    “你跟我讲讲我姐姐的事吧?她什么时候来到你们这的?”


    “应该在七年前,涯哥上大学的时候。”他坦白道,“我关注的不多,能肯定的是,昙月姐一定是个很优秀的人,她是凭自己能力胜任□□医生的,是一名很有天赋的中医。”


    贺宁玉扯了个笑,“那我妈应该很满意她了,在那边,估计相处的不错。”


    又说,“一直没跟你提过,我和我妈妈关系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她很讨厌我,在她那,我大概就是个很不听话的累赘。小时候很想离家出走,就是因为她总是跟我说,姐姐已经死了,她盼着我也早点死。”


    “所以呢,我从小学五年级就开始住宿,每次放假,也不愿意在温家待着。我一直不记得我放假都干了点什么,现在看来,应该是和你待在一起。”


    江续承什么都没说,只是安抚性地摸着贺宁玉的后脑。


    要说他在想什么,贺宁玉只能感觉到,他是意外的,他并不知道她和她家人的关系,所以才会把她高中那段混沌期,和妈妈的死扯上关联。


    他们拥在一起,靠在小凉亭那根红色的柱子上,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过了很久很久。


    贺宁玉很放松,迷迷糊糊,昨晚那股困劲儿上来了,她以为他都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突然来了句,“咱俩差不多。”


    她抬头瞧了他一眼,问,“在香檀那几天,我看到过一个画面,你很小的时候就打耳洞了吧,我看到你戴着个银耳钉,在一张木桌子上……你猜猜你在干嘛?”


    “吃面?”


    他当然记得。


    贺宁玉笑笑点头,“还是一碗坨面,那应该很小吧,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他点头。


    [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的两个小孩,一个赛一个狼狈,她以为他没饭吃,把自己珍藏的小桶泡面都给了他。


    而他以为她是张月梅从路边捡来的小乞丐,把全部的身家都给了他,心里还想,下次一定要回赠她点好东西。


    结果第二次见面,贺宁玉就把他得奖的画给踩了,小江续承以为她和其他人都一样,看不起艺术,就把给她准备的零食都喂了狗。


    “以前的事情你都记得吗?”


    贺宁玉发问。


    某人转头,“不怎么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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