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驾已经在门口等着,秦辞宪把车钥匙给他。
倪嘉晚窝在他怀里,半睁眼,想起重要的事情,“完了。”
“什么完了?”
“我还没付钱。”
“我已经付过了。”
“……”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手,不舒服,疼。”
代驾师傅忍不住看了几眼,秦辞宪察觉到,这是把他当成图谋不轨的人了。
“你想去绿洲国际还是万象公馆。”
“阿宪,想和你在一起。”
代驾师傅放心下来,是认识的就好。
关上门,秦辞宪把她抱进卧室,倪嘉晚搂住他不松手,嘴里嘟囔着他听不清的话。
秦辞宪:“说什么。”
她的脸埋在他的耳后,湿热的呼吸气息洒在他的脖颈处,一下接一下,秦辞宪感觉喉咙发干,不停的上下滚动。
秦辞宪捏着她的脸:“倪嘉晚,到家了。”
她嗯一声,没有后续。
秦辞宪把她放置在床上,倪嘉晚手紧紧扯着他的衣服不松开。
秦辞宪:“要睡觉了,把手松开。”
倪嘉晚强撑困意,稍稍张开眼,打量周围,很是陌生,“你开房了啊。”
秦辞宪看她红透的脸:“没,这是我家。”
倪嘉晚定定地看见他,这么近的脸,鼻子好漂亮,似是高山挺立,让人心旷神怡,她色迷了心窍,禁不住的抬头亲了下。
秦辞宪只觉唇上一痒,如羽毛轻轻拂过,他不觉惊讶,低柔道:“怎么了?”
倪嘉晚低头蹭他:“脸疼,很疼很疼。”
秦辞宪手掌抚上额头,探着温度,没有发烧。
倪嘉晚很小声的说话:“我想。”
“什么?”秦辞宪问道,他没听清。
“秦辞宪,”倪嘉晚的模样很是热情,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慢吞吞的:“你太不正经了。”
秦辞宪用手指轻轻勾她的耳垂:“你当不当人啊?倪嘉晚。”
“狐狸精。”
是他得到的回答。
秦辞宪喘了口气,拧着眉问:“你喜欢我吗?”
她停下不说话,像是在思考:“喜欢钱……还有你。”
她太会撩拨,秦辞宪的勾变成了亲,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到胳膊,再到…
倪嘉晚一路上哼唧唧的,红着眼尾摇头:“疼。”
秦辞宪嘴上说:“忍着。”
身下的动静慢下来。
她还一点不老实,不断推他。
……
只有床头的灯开着,灯光昏黄温和,垃圾桶离得远,纸团被扔在地上。
秦辞宪放开她,倪嘉晚趴在床上,她背上披着毯子,正在大幅度地喘息。
秦辞宪靠床头坐着,给她额前的发丝黏在一起,他伸手别在耳后。
倪嘉晚嘴唇红润,秦辞宪忍不住弯身去亲,她没有力气去回应。
秦辞宪在浴缸里放了水,把她抱起来放进去,用毛巾给她垫住头。
倪嘉晚的酒意早就醒了,现在只是累的难受。
秦辞宪让她过了遍水,冲冲汗,抱起来裹上浴巾,把人放在沙发上,换了床单被套。
倪嘉晚在沙发上半睁着眼,看着他,肩宽窄腰,特别勾人的那种。
她膝盖有些许红,嘴里喊疼,秦辞宪低头吹了吹,想着下次要换软点的床单。
秦辞宪过来,声音低沉温柔:“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舒服。”她嗓子干疼,声音很小,似是自言自语。
秦辞宪定了定神,回想她说的,脸上噙起笑意,牵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倪嘉晚醒了后,翻身看着窗外,身上酸疼,脑子里全是昨天的画面,记忆模模糊糊的。
她盯着屋顶的灯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拿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了,她现在很是庆幸今天是周六。
肚子饿的不舒服,她扶着腰起来,她的衣服没有找到,在秦辞宪衣柜里找了件衬衫穿,嗅到他衣服上的的味道,让她莫名安心。
秦辞宪在客厅,一身全白的休闲服,让人看见就觉得带着一丝斯文气,倪嘉晚也这么觉得。
秦辞宪听见动静转头看她,身上是他的衬衫,还有件运动短裤。
他眼里带笑,拍拍身边的位置说:“过来坐。”
视线向下,停在她膝盖上,他早上去药店买药膏,在她膝盖上涂了,现在腿上还是有点红痕迹。
倪嘉晚过去,轻声说道:“早上好,阿宪。”
秦辞宪点头:“早上好。”
他又说:“你昨天喊了我老公。”
倪嘉晚坐在地毯上,她记得是在最后一刻,她撒谎说:“我忘记了。”
“嗯。”秦辞宪不觉得称呼这事重要,怕她饿,他起身去厨房温了小米粥,端着三明治和包子过来。
“吃点,要是觉得身子累,吃完就继续回房间睡。”
倪嘉晚拿包子吃了口,虾仁馅儿,很嫩很香。
她又喝了一口粥,味道还不错:“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不是,只有粥是我做的,其他都是外卖。”
倪嘉晚抿嘴,语气还是认真:“怪不得,我就说这些东西中,就米粥特别好吃,会做饭的人都很厉害。”
秦辞宪:“冰箱里还有秋阿姨自己做的萝卜咸菜,你要不要尝尝?”
倪嘉晚:“要。”
阿姨做饭好吃,那其他东西肯定也差不了。
秦辞宪起身去拿,倒进小碗里,放到她面前。
倪嘉晚吃到嘴里,脆香爽口,“阿姨手艺真的太好了。”
秦辞宪:“让人给你买了衣服,睡衣和两套衣服,已经洗过烘干过,在浴室衣架上,化妆品在洗台上,我按笙笙推荐的牌子买的,你先用这一早上。”
倪嘉晚看他:“谢谢啦。”
“原来的衣服也在。”
“嗯。”
“倪嘉晚。”秦辞宪突然叫她的名字。
倪嘉晚嘴里塞了包子,腮帮子鼓鼓的,没等到咽下去,就抬头看着秦辞宪接话:“嗯?”
秦辞宪:“你现在比昨天晚上乖。”
倪嘉晚大脑一顿,身体变得僵硬,这话说的她没法接。
他这话的意思是,昨晚上她的表现他不喜欢?
倪嘉晚斟酌话语,想着怎么解释:“昨天我第一次,和你不一样,你喜欢哪种床·上的,可以和我讲,我照做。”
秦辞宪双眉微微一皱,眼底的柔和消散,他偏过头静静的看着她,“倪嘉晚,我不玩女人。”
“嗯。”倪嘉晚点头,一副无所谓随你的样子。
秦辞宪心情变得糟糕,气打一处来:“倪嘉晚,你真厉害,你起码要对我负责吧。”
她点头:“好的。”
她说话字正腔圆,但秦辞宪听得出来,她在敷衍了事。
秦辞宪抬眸凝视:“你好好想想。”
“放心,我会的。”
秦辞宪叹气,睡完了就跑,哪有这种事情,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让他对待任何都要谨慎、认真,更要对做过的事情负责,做什么都是被严格要求。
他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秦辞宪:“我晚上有事情,不能和你一起吃饭。”
倪嘉晚:“嗯,工作重要。”
秦辞宪沉默片刻,想说什么,最后也没说出口。
晚上,
蒋和靳进来时,秦辞宪和温筠景已经喝上了。
他在温筠景旁边坐下:“你今天来的挺早啊。”
温筠景:“今天没课。”
他难得休息。
桌上已开了两瓶酒,蒋和靳:“哟,你俩这是?”
温筠景抬下巴指秦辞宪:“陪他。”
蒋和靳看他脸色不好看:“什么事能让你黑着脸。”
秦辞宪:“没什么。”
蒋和靳看温筠景,无声问他怎么了。
温筠景摇头,他也不知道。
蒋和靳:“是不是感情的问题?说出来,我给你出谋。”
这是他脑子出现的第一个原因,要是工作上遇到问题,他现在应该在解决问题,若是感情上的,在这借酒消愁,也就说得通了。
秦辞宪没说话,往肚子里灌酒。
蒋和靳愣了几秒,还真猜对了,他语中不掩惊讶:“你们分了?她提的?”
他和秦辞宪是从小玩到大的,了解他的为人,他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秦辞宪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蒋和靳:“那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倪嘉晚移情别恋了。”
秦辞宪:“酒多喝点,少说话。”
蒋和靳进来时,秦辞宪和温筠景已经喝上了。
他在温筠景旁边坐下,“你今天来的挺早啊。”
温筠景:“今天没课。”
桌上已开了两瓶酒,蒋和靳:“哟,你俩这是?”
温筠景抬下巴指秦辞宪:“陪他。”
蒋和靳看他脸色不好看:“什么事能让你黑着脸。”
秦辞宪:“没什么。”
蒋和靳看温筠景,无声问他怎么了。
温筠景摇头,他也不知道。
蒋和靳:“是不是感情的问题?说出来,我给你出谋。”
这是他脑子出现的第一个原因,要是工作上遇到问题,他现在应该在解决问题,若是感情上的,在这借酒消愁,也就说得通了。
秦辞宪没说话,往肚子里灌酒。
蒋和靳愣了几秒,还真猜对了,他语中不掩惊讶:“你们分了?她提的?”
他和秦辞宪是从小玩到大的,了解他的为人,他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秦辞宪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蒋和靳:“那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倪嘉晚移情别恋了。”
秦辞宪:“酒多喝点,少说话。”
蒋和靳一个劲地问,脸上挂着十分明显的揶揄:“啧啧啧……”
秦辞宪:“闭嘴,再欠欠的,把你小时候被鸡追哭的照片发给江雯系。”
蒋和靳有被威胁到,能屈能伸的:“我的错。”
温筠景:“阿叙怎么没来?”
蒋和靳抿了口酒:“家里有事,拒了。”
温筠景点点头:“也罢。”
沈家最近不太平,发生那种事情,谁家都会藏着掖着,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也听说了一些。
蒋和靳接到电话,没出去接,最后挂电话:“好,再见哈,衾淮。”
温筠景:“薄衾淮?”
蒋和靳:“嗯。”
说到薄衾淮,秦辞宪眼睛微眯起来,差点把他忘了,那天在薄家发生的事……
秦辞宪挑眉问道:“他回来了?”
蒋和靳:“没,给他打声招呼,让薄家帮一下老沈。”
昨天他在家吃饭,听老爷子念叨了几句,他说,叙临这孩子小时候和现在差别很大,难处很多。
年纪大了,就会念点当年的旧情,老爷子突然这样煽情,搞得蒋和靳都有些不自在了。
都说到这份上了,蒋和靳也就没什么要顾忌的了,但帮忙不能是他开口。
蒋沈两家从上两辈就不对付,自己出面,会让蒋家面上抹不开,在外人看来,就是蒋家先低了头。
他碍于场面的事,不能扯上关系,薄、蒋两家关系不错,他让薄衾淮出手,薄老先生对孙子很是器重,薄衾淮开口,薄老一定会从中周旋,沈家的事会少些麻烦。
温筠景点头:“办好了没。”
蒋和靳:“他会联系老沈的。”
蒋和靳:“明天你俩谁有空,马场昨天来了五匹新马,去玩玩。”
秦辞宪:“不了,明上午的飞机飞香港。”
温筠景明天要去临市开会:“最近太忙,等下次吧。”
蒋和靳:“嘚儿,都是大忙人。”
温筠景:“你约雯系呗。”
蒋和靳:“她有安排了。”
他早就找了江雯系,说了两句就遭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