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皋城头的红灯笼骤然升起三盏,这是总攻的信号。天宇按剑而立,玄色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刘邦军主营的方向。城下三万楚军早已列成严整的方阵,甲胄在火光中泛着冷硬的光泽,只待一声令下。
“传我将令!”天宇的声音透过风传到每个士兵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前军突破正面防线,直插刘邦主营!中军随我推进,左翼护住侧翼,右翼接应英布部——今日,不破敌营,誓不还师!”
“不破敌营,誓不还师!”三万将士齐声呐喊,声浪直冲云霄,压过了刘邦军营内的混乱喧嚣。鼓角声急促响起,如同惊雷滚过大地,楚军阵列如黑色潮水般向刘邦军主营涌去。
刘邦军主营内,刘邦刚从后营遇袭的惊惶中稳住心神,就见远处黑压压的楚军阵列压了过来,前排的弩兵已经举起了机括,寒光闪闪的箭矢在火光下泛着致命的光泽。“该死!天宇这是倾巢而出了!”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侍从,怒吼道,“让李将军撤回一半兵力回防!弓弩手列阵,挡住他们!”
可混乱中的命令传递得如同蜗牛爬行,李将军的部队刚从左营火场撤出一半,还没来得及重整阵型,楚军的箭雨已如瓢泼般落下。“咻咻”的破空声密集如蜂群,刘邦军前排的士兵成片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未等他们缓过神,楚军前军的长戟方阵已经撞了上来,长戟如林,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死亡弧线,轻易撕开了仓促组成的防线。
“杀!”楚军士兵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前推进,甲胄碰撞声、兵刃交击声、嘶吼声混杂在一起,织成一张血腥的网。天宇亲率中军跟进,手中长剑翻飞,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片血花。他的目标明确——直取刘邦的指挥中枢。
与此同时,芦苇荡中的英布部如利箭般从侧翼杀出。五千锐士分成两队,一队直扑刘邦军的援军通道,一队则绕到主营后方,将几座关键的帐篷点燃。“别让他们增援主营!”英布大吼着,手中长刀劈开一名试图冲过防线的刘邦军小校,鲜血溅了他一脸,更添几分凶悍。
刘邦军本就因前后受袭乱作一团,此刻被楚军正面强攻、侧翼堵截,瞬间陷入了腹背受敌的绝境。想往前冲,被楚军的长戟阵挡得寸步难行;想后退,又被英布部死死咬住;想分兵增援,通道早已被堵死。士兵们像被困在铁笼里的野兽,只能徒劳地挥舞兵器,却挡不住楚军有条不紊的推进。
“主公!左翼快撑不住了!”一名亲兵连滚带爬地冲到刘邦面前,铠甲上插着两支弩箭,“李将军……李将军阵亡了!”
刘邦眼前一黑,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案几上,上面的地图和令旗散落一地。他看着火光中不断倒下的士兵,听着耳边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第一次生出了恐惧。“不可能……我的精锐……怎么会……”他喃喃自语,那些跟随他南征北战的老兵,那些他引以为傲的亲卫营,此刻正成片地倒在楚军的刀锋下。
楚军的推进如同碾压机,所过之处,刘邦军的阵型不断溃散。天宇一剑挑飞刘邦亲卫统领的头盔,剑锋直指刘邦:“刘邦!束手就擒,可留你一命!”
刘邦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天宇休狂!我还有十万大军!”他嘶吼着拔出佩剑,“儿郎们!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可回应他的只有零星的呼喊,更多的士兵在楚军的夹击下选择了放下兵器——他们看不到胜算,也不想再做无谓的牺牲。英布部已经突破了后营防线,与正面的楚军形成了合围之势,将刘邦的核心精锐困在了主营中心的狭小区域。
“缴械不杀!”楚军的呐喊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刘邦军士兵扔掉了兵器,抱头蹲在地上。亲卫营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天宇亲自撕开,长剑抵在刘邦咽喉前时,这位曾不可一世的枭雄终于瘫软下来,佩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战斗渐渐平息,晨曦刺破云层时,战场上已是一片狼藉。刘邦军的尸体层层叠叠,被俘的士兵被楚军看押着蹲在空地上,足足有上千人。楚军士兵正在清理战场,收缴兵器和粮草,偶尔响起几声伤者的呻吟,很快又归于沉寂。
英布走到天宇身边,看着满地的狼藉,咧嘴一笑:“主公,这一战,刘邦的精锐至少折损了一半,短期内怕是再难组织像样的反扑了。”
天宇望着朝阳下的成皋城,剑上的血珠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朵血花。“传令下去,救治伤员,清点战果,加强警戒。”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更显沉稳,“刘邦虽败,根基未灭,咱们还不能松懈。”
城楼上的鼓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急促的战鼓,而是悠长的收兵信号。阳光洒满战场,照亮了楚军士兵脸上混杂着血污与疲惫的笑容——这场夹击之战,他们胜得干脆利落,也为接下来的战局,奠定了不可动摇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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