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的生日宴设在城西一家老牌酒店。林清雨挑了一件素雅的连衣裙，头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周含景来接她时，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
“很好看。”他轻声说，替她拉开车门。
车上，林清雨无意识地捏着裙角。周含景空出一只手握住她：“别紧张，我妈一直很喜欢你。”
“那不一样。”林清雨小声说，“以前是作为女儿的朋友，现在是作为...”
“作为她儿子爱的人。”周含景接得很自然。
酒店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周母看见他们进来，笑着招手：“小雨来啦，快坐这边。”
林清雨把准备好的礼物递上去：“阿姨生日快乐。”
周母接过礼物，目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笑容更深了些：“好好好，快来坐。”
宴席进行得很顺利。周含景一直细心照顾着林清雨，夹菜、倒饮料，动作自然熟练。周母看在眼里，眼中满是欣慰。
饭后，周母拉着林清雨到露台说话。
“含景这段时间变了很多。”周母看着远处正在接电话的儿子，“比以前开朗了，也爱笑了。”
林清雨轻轻“嗯”了一声。
“你们在一起，我很高兴。”周母拍拍她的手，“那孩子从小就不会表达，但对你是真心的。以前你们还是...那时候，他就总是偷偷关注你。”
林清雨有些惊讶地抬头。
“他书房里有个盒子，装满了和你有关的东西。”周母微笑，“电影票根，游园会的门票，你送他的生日贺卡...我都见过。”
露台的门被推开，周含景走出来：“在聊什么？”
“在夸你懂事。”周母笑着站起身，“我去看看甜品好了没。”
周含景在林清雨身边坐下：“我妈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她说你收藏了很多我的东西。”
周含景的耳根微微发红：“别听她乱说。”
林清雨靠在他肩上，心里软成一片。晚风轻轻吹动她的发丝，周含景小心地替她别到耳后。
“下周去看看你爸爸？”他轻声问。
林清雨怔了怔：“好。”
……
看望林父的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林父见到他们牵着手进来，只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早就该这样了。”
吃饭时，林父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林清雨小时候的事。周含景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追问细节。
“小雨小时候可调皮了，”林父笑着说，“有次爬树摔下来，哭得可惨了。”
“爸！”林清雨脸红地打断。
周含景在桌下轻轻握住她的手：“我想多了解你。”
临走时，林父送他们到门口，对周含景说：“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周含景郑重承诺。
回家的路上，林清雨一直很安静。周含景有些担心：“不开心？”
“没有。”她摇摇头，“只是觉得...很奇妙。以前总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什么，现在好像都不一样了。”
周含景把车停在路边，认真地看着她：“以后不会再有什么隔在我们之间了。”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林清雨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周含景愣住了，随即眼中涌起惊喜的光芒。他捧住她的脸，温柔地回应这个吻。
车窗外飘起细雨，雨滴敲打着车窗，像在为他们的爱情伴奏。
……
入冬后，林清雨的工作越来越忙。有个重要项目到了关键阶段，她连续加了一周的班。
周含景每天准时来接她，车上永远备着热饮和点心。这晚林清雨累得在车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他抱在怀里，往公寓楼里走。
“我可以自己走...”她迷迷糊糊地说。
“别动。”周含景把她搂得更紧，“你太轻了，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电梯里，林清雨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淡香，心里格外安宁。
周含景把她放在沙发上，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回来时，林清雨已经又睡着了。他轻轻把牛奶放在茶几上，蹲在沙发前看她。
她的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嘴唇因为干燥有些起皮。周含景心疼地抚过她的脸颊，起身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工作邮件。周含景看了眼熟睡的林清雨，走到阳台回邮件。夜风很凉，他却舍不得进屋，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林清雨醒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周含景站在阳台上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侧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挺拔。
她拿起身上的毯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周含景打完电话转身，看见她醒了，立即走进来：“怎么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没有。”林清雨摇摇头，“你一直在这？”
“怕吵醒你。”他摸摸她的头发，“要不要喝点牛奶？我再去热一下。”
林清雨拉住他的衣角：“别忙了，坐下陪我说说话。”
周含景在她身边坐下，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项目下周就结束了。”林清雨轻声说，“到时候我们出去走走？”
“好，你想去哪都行。”
窗外月色朦胧，林清雨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觉得所有的疲惫都消散了。
……
项目顺利结束的那天，林清雨收到了周含景的消息：“在你公司楼下，带你去个地方。”
他带她去了郊外的一家温泉酒店。酒店建在半山腰，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温泉池。
“怎么突然来这里？”林清雨惊讶地看着房间外的露天温泉。
“庆祝你项目顺利完成。”周含景从背后环住她，“也想和你单独待会儿。”
夜色渐深，温泉蒸腾起白色的水汽。林清雨靠在池边，看周含景小心地试水温。
“刚好，不会太烫。”他向她伸出手。
温热的泉水漫过肩膀，林清雨舒服地叹了口气。周含景坐在她身边，轻轻揽着她的肩。
夜空繁星点点，远处传来隐约的虫鸣。
“小时候，我经常一个人看星星。”周含景突然说，“那时候总觉得很孤单。”
林清雨靠在他肩上：“现在呢？”
“现在有你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再也不孤单了。”
温泉的热气模糊了视线，林清雨抬头看他。水珠从他发梢滴落，落在她脸上，带着他的温度。
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周含景怔了一瞬，随即温柔地回应。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克制，带着温泉般滚烫的温度。
“清雨...”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克制的渴望。
林清雨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抱住他。温泉水轻轻荡漾，像他们此刻悸动的心。
夜深了，星光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温柔而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