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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作者:郁郁汀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几日又下了几场雨,乾国战败的消息从前线传来,可皇帝并不死心,重新整顿了军队蓄势待发。


    王府外的守卫一直没撤,季康安整日窝在房里不怎么出门,也粘人的紧,虽然他没说,但禾隹知道他脑子里的弦一直绷着。


    “送你项圈怎么又不带,不是说了来见我就带着。”歪在床上的小王爷放下手中的书。


    “今天忘记了。”禾隹放下偷这几日又下了几场雨,乾国战败的消息从前线传来,可皇帝并不死心,重新整顿了军队蓄势待发。


    王府外的守卫一直没撤,季康安整日窝在房里不怎么出门,也粘人的紧,虽然他没说,但禾隹知道他脑子里的弦一直绷着。


    “送你项圈怎么又不带,不是说了来见我就带着。”歪在床上的小王爷放下手中的书。


    “今天忘记了。”禾隹放下偷跑出去买回的糕点和加了延益丹的药汤,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每次戴着小王爷总要像牵狗一样逗他,本来他是无所谓的,只是有次乐余来看见了,说了句,“我让你同他做恋人,你却给他当狗?”


    丢脸!确实是太丢脸了,要不是她提醒,禾隹是真没发现,整个乐呵呵的任凭小王爷戏耍玩弄,他打小就是个聪明的,不知怎的一看到这张脸啥都记不得了,扑上去就示好,满脑子就是怎么占点便宜。


    季康安喝完药,随手拿了一块糕点慢慢咽,水红的嘴巴色气的抿着,“难跑出去买回的糕点和加了延益丹的药汤,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每次戴着小王爷总要像牵狗一样逗他,本来他是无所谓的,只是有次乐余来看见了,说了句,“我让你同他做恋人,你却给他当狗?”


    丢脸!确实是太丢脸了,要不是她提醒,禾隹是真没发现,整个乐呵呵的任凭小王爷戏耍玩弄,他打小就是个聪明的,不知怎的一看到这张脸啥都记不得了,扑上去就示好,满脑子就是怎么占点便宜。


    季康安喝完药,随手拿了一块糕点慢慢咽,水红的嘴巴色气的抿着,“难为你了,竟还是热的。”


    “揣怀里带回来的。”禾隹嘿嘿一笑。


    “下次还是别去了,被发现了不好。”


    “我都是趁着天黑去的,一来一回花不了多少时间,他们发现不了的。”有隐身符在,他还不是来去自如。


    “我也不是非吃不可……”


    季康安垂下眼睫,沉默的眼神流露出内心的担忧,却找不到合适的诉说方式。


    “你是不是怕我出去后就不回来了。”禾隹蹲下身子,自下而上的看着他的脸,软软糯糯的肌肤上似蒙了一层霜糖,小团子一样可爱的不得了。


    “……你会吗?”小王爷抓住他的衣角,有些急切的追问。


    “不会,你在哪我就回哪。”


    “那就不要出去了,我不想一个人等你,等待太痛苦了。”


    “好。”


    禾隹反握住他的手,小王爷眉宇一展,脸上笼罩的阴霾一扫而光,神色明媚起来。


    “你手好冷。”纤细的指尖微微泛红,白皙的肌肤滑得不得了,禾隹放在手里揉搓,试图将自身的温度传给他。


    果然季康安脸上挂着笑,带着浓稠的艳气,他摸了摸禾隹的下巴,赏赐般道,“我身上也冷,要上来抱抱我吗。”


    当然要,这种表现的好机会怎么可能不要!禾隹立即扒了自己的外衣跳上床,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冰冷的被窝没多久被捂热了,季康安朝他那边挪过去,清澈的目光逐渐灼热,点点碎碎的流光此时迅速凝聚,既热烈又轻柔。


    禾隹大着胆子搂住他的腰,头也凑过去,瞥到他床头的书,随口问道,“你在看什么书?”


    季康安却反手把书合上,“你看不懂的。”


    他哪有这么蠢,刚要反驳,小王爷缩进被子,两个人挨得极近,他人一下子就僵住了。


    直到胸口一凉,禾隹低头一看,小王爷把手探入他的衣襟,放在他的胸口上,“手冷。”


    “可是你这样,弄得我好痒。”禾隹忍不住笑。


    柔若无骨的手往下,落在紧实的肚皮上,不看也能想象出那里优美分明的肌理线条,被摸得舒服的禾隹索性舒展筋骨平躺下来。


    “好乖。”这口气也像是在逗弄一只狗,季康安低声问道,“舒服吗?”


    “嗯。”禾隹诚实的点头,“从前谡谡也喜欢摸我的肚皮。”尤其是在他显形的时候,谡谡总会躺在他旁边给他捋毛,抚摸他柔软的肚皮。


    季康安突然停下,“谡谡是谁?”


    “谡谡就是谡谡。”


    似乎对他的答案十分不满,小王爷却猛的掐了一下他,“谁都可以摸你吗?”


    禾隹一痒,忍不住笑,“怎么可能,谡谡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是我的妹妹。”禾隹避开他的目光,他的声音有些冷。


    季康安松了口气,疑惑道,“我记得你进府的时候说家里没人了,她……”


    “死了。”


    亲人的离世有多难受,季康安深有体会,他沉默片刻,轻声道,“那我来做你的亲人,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


    禾隹抬头看着小王爷,相似的眉眼间温柔乍现,已经好久没人对他轻声细语的说过这样的话了,有那么一瞬心中的不平被按了下去,他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做回了恣意妄为、自由自在的自己,“摸摸我的头好不好?”


    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撒娇般的垂下脑袋,季康安捋着他的头发,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禾隹……”


    清悦的声调带着含糊的尾音,落在禾隹耳中,好似糖水和着蜜汁,又软又腻,鬼使神差的,禾隹立誓般言道,“你不能像他们一样离开我,我会好好保护你,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杀谁。”


    明明平日里是个爱闹又散漫的性子,这时候却是实打实的暴戾,最后几个字说的又冰又狠,像头随时会扑人的野兽。


    “你说过要听我的话。”季康安揉了揉他的侧脸,“世事并非打杀这样简单,有些事牵连甚广,下次动手前问问我,我让你出手再出手,嗯?别让我担心好吗?”


    “好,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从前听腻的教诲之言,出自小王爷的口中竟也能如此悦耳。


    季康安笑了笑,上次的事说来奇怪,季广夏竟然未有行动,按他的性子早就出狠招了,或许是这场战事影响了他,如此机会他更应该多多立功,但难免他不会秋后算账。


    没有察觉到小王爷的担忧,禾隹的心境难得平静,对方柔弱无骨的手继续摸着他的小腹,身边的香气有些犯困,沉重的身子一松,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阿稚,快跑!”


    “兔崽子,你敢跑,看我不揍你!”


    “我要是兔子,阿娘你就是母兔子。”


    女子彪悍的撸起袖子,明艳精致的脸上带着愤怒,“你别被我逮到,不然我一定打折你的腿,一天天的不好好修习,就知道玩!”


    红衣少年停下脚步,“你这话天天都要讲一遍,不累吗?我都练好了,怎么就不能天天玩,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座山都不是我的对手!”


    “山外有山的道理,你没听过吗?”


    “别的山上的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你这个小畜生!”


    被骂少年赶紧开溜,所到之处必鸡飞狗跳,玩累了,他就躺在石头上晒着太阳。


    “阿稚哥哥,柔姒夫人来了,她让我来找你回去,说有好事找你。”白色的小鹿跑了过来,找到他身边时化作了一个女孩模样。


    “好事?什么好事?”少年枕着手臂,懒洋洋的问道。


    “好像她又怀宝宝了!”


    “替我恭喜她。”


    “那可是你未来伴侣,你不去看看吗?”


    “看丰禾和春和就知道了,不出意外这胎还是像他们的爹,我才不要这样的伴侣!”


    “柔姒夫人这次下的是白色的蛋,跟以往也不一样,肯定长得像她。”


    少年一听,来了精神。


    白色的蛋确实漂亮得很,外表温润如玉,还散发着荧光,因为还小并不能因为被触碰而做出回应,碰的急了便钻回柔姒的腹中。


    她温柔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这次有信心,一定能给你生个漂亮宝贝。”


    “那我可得准备个礼物送给他。”少年乐得露出虎尾,三根毛茸茸的尾巴左右摇晃。


    灰暗的苍穹下漂浮着浓重的乌云,隆隆的惊雷压的人喘不上气。


    “我没有错!凭什么要我认错!”白色的火焰在少年手中凝聚,他在面具下冷笑。


    “你妄想做这天地之主,挑起战乱,屠害生灵,竟还觉得自己无错!”


    “屠害生灵?难道我山神一族不是生灵!凭什么我要放过这些戮我族众的鬼魅!”


    “绘魅族领地被你焚尽,早已经死伤无数,你本该收手,却依旧毫无止境的征战,扩大山神族的领地……”


    “霖闫,你也配教训我!”白色的火焰如冰如雪,将靠近的仙族燃尽,连一丝神魂都不曾剩下。


    “不知悔改!”


    “若你们愿意俯首称臣,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少年笑得残忍,火焰在他掌心缠绕,却在下一刻消失殆尽,好似有只无形的手将灵力从他体内抽离了一般,他无力的倒在地上,脸上的面具也随之滑落,露出一张俊极生艳的脸,太阴之火在他额间留下的印记殷红如血。


    “收手吧,阿稚……”


    身后传来声音,少年回头望着自己的族众,他试图调动灵力,却无法凝聚,他引以为傲的力量被锁住。


    “为什么!”


    少年撕心裂肺的反问,却到死也没得到答案……


    禾隹猛的睁开眼,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无力感又一次爬遍全身。


    “怎么了?”怀里的人轻声呢喃。


    他一把抱住软糯的身子,“我做梦了……”


    “害怕?”小王爷低声耳语,一下下拍着他的背,“你何时这样胆小了?”


    禾隹缩进被子,闻到喜欢的味道,忍不住去舔季康安的脖子。


    “别闹。”季康安困得厉害,“身子乏,没力气陪你……啊!”


    禾隹执着的□□,舌尖下细滑的肌肤腻的他牙根直痒,最后他受不了咬了一口,“我就要舔。”


    身下的身子猛的一颤,见他没有反抗,禾隹越发放肆的在紧致的皮肉间斯磨,理智却不让他下重口。


    直到看到红肿的白皮,他才心疼的松口,像一只舔舐伤口的幼兽,轻轻舔舐那块红肿的地方。


    被磨醒的季康安翻身压住他,低头是却见他似乎被什么困住了,迷茫的目光涣散得没有焦距,只是牢牢抓住他的衣服,目光清澈又愚蠢,根本就不明白他方才到底做了什么,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睡吧。”季康安无奈叹了口气,抱了抱神志不清的人。


    下一刻禾隹就跟藤蔓一样缠上来,仿佛他们生来就是如此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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