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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水中风月情

作者:金柑雪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阿爷,你想到什么了能乐成这样,”虎虎瞪着隔兀自回味无穷的元昼,“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尿裤子的事?”


    元昼摸了摸虎虎圆滚滚的小脑袋,“我在想,当初若是无人从中作梗,我们一家人……算了不说了。”


    元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虎虎,她没撞怀脑子时,看着虎虎这张与他像极了的脸,会有那么一两刻想起她那给她牵马奉茶、洗脚揉腿的前夫吗?


    他透过那狭窄的缝隙,看到了李簪月那张天下无双的容颜。


    她不再骄纵蛮横、不再眼高于顶,她看向他,只有惶惧、惶惧、发自内心的惶惧。


    他告诉自己,这些都没有关系。


    被人畏惧比被人挚爱来得痛快。所谓挚爱,不过是脆弱的一纸婚书。可是恐惧是永远的枷锁。


    所以李簪月,怕我吧。


    元昼脸不红心不跳地用粟特语吩咐着急匆匆回来的风起,“将那裤子藏起来,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许把裤子给他。”


    他才不信虎虎能好意思光着出来。


    风起擦了擦额角上的汗,自从他的主子从世子变为太子以来,给他的吩咐就越发莫名其妙。


    他也从杀人试白刃的侍卫变成了看顾光屁-股小孩儿的嬷嬷。


    挣什么钱不是挣呢。


    风起默默地将取回来的小孩儿裤头藏了起来。


    元昼推门而出,李簪月拍了两下门便嫌手疼停了,她又捧着那小铜镜照自己的脸。


    她越照就觉得脸越白,越照就越觉得心越惊。


    她与虎虎的遭遇何其相似,说是旧时王谢燕,虎虎只有靠当奴颜媚骨的内侍才能保住性命,元昼表面上与她温存缠绵,实则她的作用也不过是起兴时帮上位者泄-欲而已。


    她那小小的拳头砸在元昼身上,他也只会以为自己在和他调-情;她那凄厉的呼求,不过为元昼在床笫上添些凌虐她的意趣。


    至于她的夫君谢修齐,若是能乖觉地将妻子奉上,说不定元昼还能感念他的“忠君”,赏他几分在新朝的锦绣前程;若是拼死护妻、抵抗不从,留给他的轻则发配流三千里,重则大辟腰斩夷三族……


    李簪月仍旧恍恍惚惚地蹲在地上,元昼伏下身香了香铜镜中如花的容颜,“待会儿到净房来,你来伺候我沐浴。”


    ——


    李簪月一手胡乱地拨弄着算盘,一手握着朱笔在账册上迟迟不落。


    隔壁房间一桶一桶的热水忘浴盆里灌着,哗啦啦的水声把她的心都要浇凉了。


    喊她伺候他沐浴?元昼那点恶劣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她只要一想到待会儿元昼要对她做些什么,她就连算账的气力都没有了。


    她从袖口中摸出那枚阿齐给她亲手嵌的小铜镜,努力平复着心绪,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元昼,保全家人,待他弄腻了,厌弃她了,就自然而然地放她走了。


    咣当一声,元昼推门而入,摄人的气息将她团团围住,他只使了一二分气力就将那枚铜镜从她手中抽走,“不是说账没算完呢,怎么又开始臭美了啊?”


    李簪月浑身僵硬地蘸了蘸砚台上的墨,“是没算完,近日库房的进出太多了,要理好久呢……”


    “孤看着你算。”


    元昼顺手就将她圈在桌案前,他鼻尖满是浓郁的雪中春信香,当真是离奇,月娘她已经很长时间不熏香了,身上这馥郁之气还是经久不散,他只是闻了两下,便觉得又要龙抬头了。


    这张不大的桌案上,摞了好几大本账册,他随手捻起一本,这本是他私库的暗账,除却旧管、新收、开支、实在这四类被她理得井井有条,还有些见不得人的收入,她也自有一套计法。


    如这“进补药银二十钱”,其实说的是她每隔三日所用的治脑子的药,他却假装是避子汤灌给了她,她自然是羞愤欲裂地在账面上遮掩。


    再如这“送越窑秘色瓷莲花碗一对入宫孝敬”,这其实说的是他们二人在那库房颠鸾倒凤之时摔坏了,给他阿爷阿娘生孙子孙女也算是在二老跟前尽孝吧……


    元昼拧眉望着李簪月,她只盘了个最老气的妇人发髻,却衬得整个人温柔又宁静。


    他忍不住往下觑了觑,月娘穿着一身土里土气的桂布,背着夫君来到当铺中只是为了与他偷腥。


    她那双拨弄算盘珠子的手待会儿会抵靠在他的胸膛上;她吻过他夫君的唇过一会儿便会被他拆吃入腹;他只要提到她的夫君,月娘就会泪水在泪珠里打转……


    元昼越想便越觉得自己龙抬头的架势越发大了。


    “从前你这账得做得这样好,今日却快半个时辰了,连一笔进出的结余都没算明白,”元昼点了点那账册的页码,“李簪月,你是真当孤好糊弄啊。”


    “若是再算不明白,孤就喊谢校书郎从秘书省回来帮你算了。”


    李簪月听了这话,立马加快拨弄算盘珠子的动作,三下五除二将最后一个数字勾上,吹了吹那尚反光的墨迹。


    “殿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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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簪月都要将下嘴唇给咬破了才能逼自己说出这羞人答答的话,“月娘伺候您沐浴。”


    元昼抱着恨不得将整张脸埋入地底下的李簪月走入净房,他在她漂亮的耳垂上咬了好一大口,那蒸腾的水汽将李簪月忍耐的表情笼罩得朦胧,他尚可以欺骗自己一二分——今日她是心甘情愿的。


    她低声求了又求,元昼才抬手,挥退周遭的宫人。


    李簪月乖顺、虚弱地替他解开腰间的革带,他已然踏入那宽大到足以容纳两人木桶。


    李簪月取来沉香玉屑澡豆放入巾帕,站在桶身外磨磨蹭蹭地为他擦拭着身体。


    元昼的长指已然不老实地钻入了她的贴身诃子中,在她的腰线上画圈轻抚,“月娘,你觉得你今日躲得过去吗?”


    此言一出,她手一抖,澡豆滑入汤盆顿时无影无踪。


    每一次搓洗,澡豆的体积都会缩减一二分,直到她被周身的热水溶化、被主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吞噬殆尽。


    被玉屑和沉香制成的澡豆,明明是洁净之物,却被人用来搓洗脏污。


    这就是澡豆的命运,挣不脱、也逃不掉。


    只有元昼想要或是不想要,永远没有她李簪月愿意还是不愿意。


    ——


    元昼将快软成一滩水的李簪月从水中捞出,他摸着她柔软地小手,虎口上全是浅浅的牙印。


    她刚刚定然是忍了又忍才能不在青天白日里叫出声来。


    元昼捉住她的脚丫,抵住他的胸膛,“不做这个,我给你将发梢擦拭了,别着了风寒。”


    李簪月得了他的承诺,这才将脚放下来。


    他虽恋恋不舍这紧贴着他的温香软玉,但顾及着李簪月单薄的身子,还是将心神平复了下去,不去想刚才这一场酣畅淋漓的风月事。


    他将她如云的乌发拢好,用巾帕一点一点地擦拭着滴落的水珠。


    她盘发的木簪在净房中被他掷在地上、一分为二裂了。


    李簪月把着他的手腕道,“殿下,你能找个巧匠将那木簪修好吗?”


    元昼将那断成两截的木簪取了回来,随手搁在床头,“这才价值几何,孤库房里有一对鸳鸯纹的白玉发簪,我取来为你挽发可好?”


    元昼眼见着李簪月眸中的窜起的小火苗咻得一声就暗了下去。


    那木簪是他以谢修齐身份所赠,所以她爱之惜之。


    这白玉簪是他元昼的白玉簪,就算上面的鸳鸯刻得再栩栩如生,他与李簪月都不是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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