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夺知情权的爱人,相当于被踢出这场爱情游戏。你是要演独角戏吗?
1.
“嗯,知道了,晚点再联系。”邢逐轻声挂断电话,看着私信界面不间断弹出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刷屏的感叹号和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项猛烈撞进他的瞳孔,将思维搅作一团。
他按了按眉心,深深感觉这事比商战谈判还要复杂上百倍千倍。而感觉复杂的原因却很简单——事件的主角是现在还在沉睡着的梦星。
昨晚状况发生得太突然,双方都无知无觉地陷进了不可名状的混沌里。
邢逐更是失去理智像喝了假酒一样把内心话都吐露出来。
清醒过后,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事情的诡异性。
alpha的易感期周期一般可以达到两三个月之久,但刚结束易感期的他,却被诱/导着进入了非规律性的易感状态。
而能诱/导的原因无非两个:接触到契合度极高的omega信息素,以及alpha自身的体内激素紊乱。
以邢逐的自信,他完全可以排除后者。
但梦星是个beta,并不会自主产生信息素,今早醒来他也没在梦星身上再次闻到那抹甜花香。
虽然他也听闻市面上有不少仿制信息素而做成的香水,用途大概也是供beta克服伴侣之间的个体差异。但就统计数据来说,这种香水能诱/导成功的概率微乎其微,卖点远超实际用途,效果顶多只能用来调/情。
况且他清楚,梦星必然不会在两人僵硬的关系基础上用这种东西。他内心只会迫不及待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划清分界线。
种种原因都被排除后,按理来说这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更糟糕的是,一切变数只在一瞬间,他没来得及做安全措施……
邢逐回过神来,搓了搓自己严肃得有些僵硬的脸。他坐在床边怔愣垂眸,盯着梦星被阳光渡上一层柔和金边的漂亮五官。精巧的眉眼因为趴着的睡姿大半陷入柔软的枕头里,每个毛孔都在散发着埋怨和疲惫。
邢逐不自觉轻抚上他的面颊,指尖轻轻触碰到他长翘的眼睫,带起一阵细微的酥麻感。
被打扰了睡梦的人紧紧蹙起两道秀眉,像孩童一样直白地彰显着自己的不耐烦。
邢逐无意识笑了笑,俯身在梦星的眉眼上落下一吻,而后悄声离开了他的房间。
然而房门阖上的下一秒,躺在床上的人便缓缓睁开了双眼,眸子里的情绪清冷得惊人。
梦星伸手摸了摸脖颈,稍一动弹,他就能清晰感受到腺体处传来的痛楚,酸麻胀痛牵扯爬满全身,苦不堪言。
他很无奈,邢逐每次标记他的时候,都会咬得特别用力,像是要把alpha全部的信息素都灌进去一样作狠。每每经历对方的易感期,腺体伤口都得十天半月才能好全。
对于beta来说,真的太折磨了。
但邢家和梦家之间留有太深的恩怨,如果要估值,那大概是四百万。而两人的联姻非但没有消融这层恩怨,倒更像是往火上浇了一大桶汽油,将四百万再翻十倍。
没有感情的基础上还生出了恨。即使有,那抹怨念也会悄然出手,将刚萌发的种子连根拔起。
在梦星眼里,邢逐这样对待他,是在情理之中。
他也一直遵守约定,履行着契约伴侣的义务。
只是他不太好受罢了。
“我喜欢你”、“我很爱你”、“早就动心了”这些口不择言的告白,听着就只是alpha的哄骗话术。
混杂在欲望里的,又能有多少真情?
就当是一场醉酒后的美梦,彼此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梦星是这样想的。
现在腺体处已经被alpha换上了新的敷贴,这敷贴在指尖上的触感和他平时用的有所不同,材质更有密封性,装载的药物还隐隐往皮肤内渗透着丝丝冰凉,带了明显的镇痛消炎作用。
比他平时随便买的要贴服好几倍。
结婚两年来,他似乎第一次被认真对待了腺体的伤口?
梦星指尖顿了顿,脑海里忽地飘过那句沙哑低沉的“你是你,不需要以对别人有没有利来衡量自己的价值”。
二十几年了,终于第一次有人肯定了他的存在。
一抹温热盈上眼眶。
但下一瞬间心脏四腔室就回响起姚音对他叫嚣过无数遍的“不可以!”目眦欲裂的狰狞面目深深刻在了眼前,将他曾经想要宣之于口的情感狠狠压缩在呼吸之间。
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亦或爱情。
他认命地闭了闭眼,深呼吸过后艰难且小心翼翼地翻身坐起。
但再小心,还是触动到了腹部深处的钝痛,差点让他两眼一黑重新倒回去。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脑海不适时地回想起了那片荒唐。
眼前闪烁的荧黄色信号灯像摇船一样在模糊视线里晃荡,越感觉自己像一叶漂泊的扁舟就越将alpha抱得更紧,看似情到浓处的时刻两人都渴望得更深、更痛,即使有那么一刻承受不住想要离开,下一秒也会被alpha抓着拖回来。直到他们筋疲力尽再次接吻,在弦崩断后双双从云端坠回黑暗的客厅。
一呼一吸,酣畅淋漓。
原来昨晚并不只是邢逐“失心疯”……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更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店长轰炸他的二十五条信息以及打过来的十二个电话——无一例外全被alpha挂断了。
咖啡店在今天下午有新品发布活动,昨天的聚餐既是为前段时间的成果进行总结,同时也是为新一轮的活动作动员。
店长认为他作为新品主要设计方之一,必须要出席。甚至前几天就慎而重之地告诫过他,即使天上掉金珠了都得到场。
而现在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
一条来自店长的新消息再次弹出。
【快十二点了,梦大功臣你还不出现吗TT】
【忘记调闹钟了,这就来。】
他咬了咬牙,强忍着不适,步履蹒跚地进卫生间洗漱好,再肢体僵硬地把衣服换上。
当他一手扶腰一手扶墙来到饭厅的时候,竟然破天荒地看见一向忙于事业基本不可能中午还在别墅的alpha居然坐在了餐桌前,并且慢条斯理地一边用着午餐一边优雅地翻阅文件。
alpha听见声响,挑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淡然解释着对方眼里的疑惑:“早上看你身体好像不太舒服,恰好公司没有要事,就先留在家里观察着你的情况。现在有感觉好点吗?”
“……”让他身体不太舒服的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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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俑者alpha话语一出,更是坐实了梦星对那番告白的揣测。
他默了默才轻声回应:“没什么大碍。”
即使声音沙哑得吓人,他也还是保持面无表情地在那个符合某人特殊喜好的坐垫上就坐。
佣人将梦星的午餐端放到他面前,再装作极不经意地在水杯旁搁置下一个透明小杯子,里面铃啷装着两片白色药片。
梦星疑惑抬头,恰好对上alpha有些躲闪的视线。
“邢总这是……?”
“维生素,你长期在咖啡店工作,那些气味会导致你营养不均衡。”
“…………”
好蹩脚且牵强的理由。
梦星看着药片上凿下的“捷”字样商标,内心猜疑又多了几分。
纵观整个市面,他印象里并没有一间保健品公司及子公司是带有“捷”字的。
这杯子里装着的必然不会是邢逐口中的维生素。
他一边吃着盘里的牛排,一边思考着要用什么借口躲避掉这来历不明的药片。
而店长的一通“催命”电话及时拯救了他。
alpha见梦星着急忙慌就要离开,下意识拦了一下:“我送你吧?”
“邢总事务繁忙,不劳烦了。”梦星委婉地指了指桌面打开的文件资料,“那两页资料问题比较大,邢总还是及早让李秘书改掉比较好。”
梦星从落座时就注意到,邢逐手下翻来翻去都是那两页,并且眉头紧锁,像是在解读令人费解的文字片段。
“……”邢逐阻拦的手僵在半空,耳尖肉眼可见地发烫。
“以及……”梦星纤长的十指攥紧挎包带子,“很抱歉昨晚我喝醉了,大概发生过什么我也记不太清。如果我说了什么冒犯的话,还请邢总大人不记小人过,忘掉就好。”
梦星始终低垂着脑袋,但不用抬头他也能知道,邢逐那双黑曜石眼睛必定在死盯着他。他视线里alpha久久没收回的手臂,在话音落下的须臾之间就因为隐隐的愤怒鼓起道道青筋。
alpha冷嗤一声:“真不记得了?”
“……”梦星缓缓抬眸对上冰冷的视线,嗫喏躲闪,“不记得了。”
“那你说你喜欢我,也不记得了?还是说当我是你的工具,用完就丢?”
梦星有些哑然:“我……没有。”
明明告白的也并不是他。
“没有什么?没有对我告白,还是没有把我当工具?”邢逐步步逼近,将人逼到了墙角。
“……”
梦星侧过头去躲避alpha喷洒在他脸上的灼热呼吸,但下一秒就被强行扣着下颌扭了过来,alpha蛮横地压下辗转,尖利的虎牙故意用力咬在下唇上,铁锈味瞬间氤氲在呼吸里。
梦星紧皱眉头推开alpha,但手腕转手就被扣在头顶,动弹不得。
两相交缠,甚至称得上是alpha单方面的胡搅蛮缠,直到梦星牙关发酸,快要不能呼吸而忍不住闷哼出声,alpha才堪堪将他放开。
alpha指腹轻轻摩挲他红/肿的双唇,低垂的眼睑里迸射出锐利目光,灼得人心惊。
“下班我来接你。”
“……我能自己回来,邢总不需要再分心去咖啡店了。”梦星推开邢逐,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