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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心照不宣”

作者:上亓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昭郡长舒了一口气,故作淡定,可眉间却是愁容点点,眉头微蹙,看起来很是不自然。


    她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兄长,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不过,相较于迫切的想知道所有事情到底是否与昭如阑有关,她还是更想知道现在他内心所想的是什么,还有那句“与《山川志》有关”不知是否真假。


    昭如阑开口,像是挽留,又像是求妹妹放松些要求:“妹妹还想知道什么?”


    昭郡开口,语气有些坚定。“我想知道什么兄长不是都知道吗,又何必来多问呢?难不成兄长还想隐瞒些什么吗?”


    昭如阑微怔,顿觉心脏狂跳,他有些颤抖,张开的嘴又微不可查的闭上,一副欲言难止的模样,很是踌躇不决的做眼前着看不清答案的决定。


    昭如阑这个一向果敢直率的人就在这里沉默着,踌躇着,有些不是滋味。


    昭郡还是开了口,转移话题,“兄长刚进门时说知道了《山川志》的下落?是真是假?妹妹可得好好听阿兄说道说道了!”


    昭如阑见昭郡终于不再拘泥于那些个问题,赶忙开口,眼眸中满是真诚,“妹妹可知,前朝国师赵明臣?”


    昭郡微微一愣,这个响当当的名号她定是听闻的,只不过……这赵明臣是朝中大臣啊,为人正,直谦逊有礼,阿兄为何提他,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昭郡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她赶忙发问,“阿兄,这难不成与《山川志》有什么必要的联系不成?”


    昭如阑郑重的点了点头,应声开口,“赵明臣是前朝大臣,却能得当今圣上垂怜,想必这人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只不过……”


    昭如阑还是买了个关子,静静打探着昭郡脸上的表情,他想知道,妹妹究竟是不是比自己都关心这档子事,他直直的盯着昭郡的眼眸。


    昭郡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随即将目光移开,嗤笑了声,“这么多年了,阿兄卖关子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掉,这倒是让妹妹都忍不住像次兄一般打趣大兄了……”


    昭如阑被昭郡打趣,脸上顿时泛红,有些羞愧的开口,“倒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给妹妹做好榜样!实在是惭愧。”


    他继续开口,“只是这赵明臣眼睛不明啊,你可知他有一个徒弟名叫柳工?”


    昭郡摇了摇头,“兄长可真会说笑,我怎会知道这档子事?我倒是不如兄长见识的多了,兄长定要知无不言,好宽慰宽慰这个见识短浅的妹妹才好。”


    昭郡就这么顺着昭如阑的话,一步步引导着,引导他把自己所想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好让她仔细瞧瞧,她还能从眼前这个兄长面前得到多少情报。


    “柳工是个糊涂人,竟把《山川志》这样的东西私藏与身上,不过自从朝廷知道这事之后,下令搜查柳工,却连他的尸身都没找到,他当真是个可怜人。”


    “此事,连累他的师傅赵明臣,朝廷下令缉拿归案……”


    昭如阑轻叹了口气,有些感慨,柳工他曾多有听闻,可谁知竟如此糊涂,胆敢挑战天家权威,随即,他又有些惋惜。


    昭郡则有些不解,惊觉这三言两语就可以把一件这么有力的事情说清?她不信,于是故作惋惜的开口,“当真是糊涂,不过,这消息当真是千真万确的吗?”


    昭如阑点了点头,很是确信,生称这都是他一手得来的情报,不会有假。


    她不再言语,她身前的那杯茶也早已凉透了,连最初的温度都销声匿迹,仿佛原本就是一杯凉茶,倒失了本真。


    “所以,这《山川志》也不见了吗?”昭郡轻声询问,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淡然,仿佛她也真的不在意得失了。


    得了如何,失了又如何,不是自己的东西,凭何作为,终归不是自己的,就如同柳工的短命,先暂且不论这《山川志》是否真的藏于他身。


    若是自己的东西,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来,毫无隐情,那东西是属于自己的荣耀,怎可容他人染指!?


    见昭如阑说到这里,她觉得如同没说一般毫无差别,京城的人找不到这《山川志》的下落,只知道死了一个柳工,冤了一个赵明臣。


    或是悲愤,亦或是惋惜,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脑海中还在思考着些什么,毫无前兆的开了口,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兄长可知那城南的茶楼?”


    昭如阑眉头一拧,嫌恶的开了口,“怎么提到这个地方了?不过是个寻常的茶楼罢了,妹妹何必如此上心?”


    可是,昭郡还没开口说明白是哪座茶楼……


    他便失了神。


    昭郡心底里泛起一丝涟漪,果真如自己料想的那般吗?我看是!


    她依旧顺着昭如阑的话开口,“兄长这么说,妹妹可是记住了,城南相较偏远,也不是个喝茶的好去处,多亏了兄长点醒。”


    昭如阑此时只觉得怪,一种怪异感涌上心头,久久不能回神。


    昭郡把话题引向关莫身上,“兄长不知,今年的上元夜我是和关莫兄长一同前往的,没有和次兄一同。”


    昭郡的这番话,可算是让昭如阑心头有了一丝丝的慰藉,他想,妹妹只要和昭珲政那家伙有了联系就好,那家伙不简单,到时候撺掇妹妹去干别的事情,那可就不好办了。


    昭如阑嘴角微微上扬,打探着开口,“哦,是关莫弟弟啊,关莫性子软,好说话,为人也好,妹妹和关莫一同游玩的如何?”


    昭郡点了点头,对昭如阑的话很是赞同,但有一点,性子软她有些不赞同。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当时在昏暗的巷子口,关莫兄长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的情形,当真是给她吓了一跳,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凶狠。


    许是担忧极了,又或是因为别的……


    还有与次兄会面之后的试探都令她感到丝丝恐惧蔓延至心头,如冰冷的蛇一般触碰着她的脖颈慢慢环紧,最终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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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不过气来。


    但这些或许是她太敏感了,她心想,并不打算把这些放在心头,她只是突然想到这些个上元夜的小插曲罢了。


    “关莫兄长自然是极好的,阿兄与关莫兄长同住一个院子,于情于理,都应该多关心关心关莫兄长。”昭郡开口,面带微笑,笑眼弯弯的诉说着。


    她即使知道昭如阑还与昭珲政同住呢,还不是不理人家,要不就是自尊心作祟,其实本没有那么多深仇大恨似的难堪,不过是心理上罢了。


    可关莫兄长不一样,他不像昭珲政那般从小便与昭如阑不合,他虽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但府上人人都知,他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况且,前些日子,他还教关莫兄长武功来着。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没人问过关莫的意愿,他只能愿挨。


    昭郡真的有些乏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她见昭如阑还是没能开口说出她想知道的东西,也便不再执着了。


    过了许久,昭郡才开口开口,像是恳求,“兄长,妹妹有些乏力,先歇下了,有什么别的事明日再说也不迟,毕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她故意加重后几个字的读音,像是警醒。


    昭如阑也不再开口了,他还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他害怕妹妹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他,他不能接受妹妹与自己离心,更不能接受乖顺的妹妹会做出任何“反抗”自己的决定。


    于是,两难的境地摆在他面前。


    他也别无选择,他已经做到极致了,他不相信妹妹还揪着不放。


    昭如阑开口,声音如蚊蝇,他将目光移开,开口:“那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


    他这盘棋,终是败了。


    他想,也许妹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但他不会害怕,也不会怪妹妹。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昭郡起身,移步到屏风后,似乎是铁了心的拒绝再与他对话,也似乎是不愿再看到他。


    他默默叹了口气,起身朝门的方向离去,他不敢转身,害怕对上妹妹的目光,那种目光令他不堪,使他痛心。


    他轻声打开门,似乎是不想再弄出什么声响,就当自己今晚没来过那个地方,但就在他刚要跨过门槛的瞬间,昭郡的声音响起。


    音量不大,却足够令他心惊胆战,“兄长如此关心妹妹的身体,那妹妹定当护好自己的身子,当心仔细些服药,不敢再有懈怠!”


    昭如阑顿了顿脚步,随即跨出门外,他不敢再有任何回应,他抬头看了眼月亮。


    弯弯的,终究不是“千里共婵娟”的那个饱满而又明亮的圆月,他觉得这弯月如镰刀般狠狠的削着他的心口,一下一下的,倒是能堪堪比得上凌迟那般。


    昭如阑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像是自嘲般,淡淡的,他也松了松身子,失魂落魄一般的出了院子,小道上都是青滑的石子,个个饱满,可他今晚却觉得硌脚。


    像是走在刀尖上,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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