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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恒星时刻严迟番外(八)

作者:稚楚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没等迟之阳回答,严霁也不急。胯骨、小腹、肋骨,一路向上,轻轻柔柔地落下连绵的吻,直至侧颈。他一边亲吻,手上也没停下来半分。


    黏糊的水声和严霁低沉的声音一起钻到迟之阳耳朵里。他抓着床单和严霁的手臂,整个人扭得快侧转过去,躲都没处躲。


    “要是你还没准备好。”严霁吻了吻他的耳廓,“下次……”


    “不要。”迟之阳拼命忍着,摇头,转过脸和严霁接吻,“不用准备,就这次……”


    他嘴上说得厉害,其实人都快热得冒烟了。本来就禁不起激的脑袋这时候更是被欲念冲刷成一片空白,只感觉严霁的手渐渐放缓,停下来,拿起手故意给迟之阳看自己的手心。


    迟之阳还在大口喘着气,一瞧见差点儿呛得咳嗽,立刻起身想抽纸,谁知严霁全抹在他身上。睡衣早在不知不觉间被解了扣子。


    “烦死了,我才洗的澡!”迟之阳脸还是红的,眼睛很亮,不轻不重地推了严霁肩膀,更像是撒娇。


    “没事儿,等会儿再帮你洗一次。”严霁沉下身子,温柔地边吻边哄人,“我抱着你去。”


    到这一刻迟之阳都还没发现,这压根儿不是验货,是彻头彻尾的引诱。


    尽管从交往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过这种事,可也仅限于和梦到的内容做对比,毕竟迟之阳没半点经验。他晕晕乎乎地承受和接纳严霁的吻、他温柔又真诚的低语,他的体温和轻抚,这些简直比梦还要美妙。


    直到他听见包装被拆开的声音,才迷糊地摸到了现实的边界。


    严霁的温柔几乎是磨人的,把循序渐进贯彻到极致,不疾不徐,一点一点进攻,让他适应。可偏偏迟之阳是个急性子,被他磨得难受极了,恨不得自己上。


    “快点儿,你真的好烦啊……”迟之阳的声音都变得黏腻起来,但还是着急嗔怪的语气。


    “这么急?”严霁语气里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拉过迟之阳的手扶住,“那你帮我吧。”


    碰得的瞬间,他好像是被什么狠狠烫了一下似的,吓得差点儿缩回去,但手腕被牢牢地攥住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看准点儿。”严霁低头盯着,轻声笑了,“这是往哪儿去啊。”


    迟之阳气得松手,面红耳赤,只想破口大骂:“你!你自己……”


    剩下的话没能正常地骂出来,变了个调,他脑子都懵了,头差点儿撞上床头。可一只宽大的手伸过来,挡在中间。另一只手则抓住他的腿,往下拽。


    “下来点儿,别撞着了。”


    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了,迟之阳只能在心里骂他。


    讨厌鬼,坏透了!


    严霁的温柔和坏是并存的。他总是在最紧张的时候停下来,观察迟之阳的反应,然后又突然下狠劲儿,毫无防备。但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盯着迟之阳的脸。


    这实在是太让人难堪了。迟之阳脸皮本来就薄,因此总是用手把脸挡住,小声念叨“不许看我”。


    “为什么?”严霁干脆把他的两只手都拿下来,并好,攥在自己手里。两条常年打鼓的手臂被笔直地固定着,晃动时会绷紧,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


    迟之阳侧过脸,快哭了:“别看,好奇怪……”


    严霁叹息着笑了一下,攥着他的手臂直接将人带起身:“乖,起来。”


    迟之阳散乱的头发都炸开,台灯下几乎透明,辫子也全都磨得散开了,他被拉起来,被严霁面对面抱在怀里搂着,一直忍着的眼泪忽然就真的落下来了。


    “怎么哭得这么好看?像珍珠一样。”严霁腾出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颊,拇指拂掉泪珠,亲了亲他柔软的嘴唇,“宝宝,你怎么这么漂亮?是人鱼公主吗?”


    听到这个称呼,迟之阳都愣住了,傻掉似的,眼睛都不眨。过了一秒,被顶得反应过来,气性又上来,打了严霁一下,骂道:“你乱叫什么啊!”


    “你说哪个?公主?还是宝宝?”严霁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满脸溺爱,看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在做多混账的事。


    “你就是我的宝宝啊,小宝。”


    他吻着迟之阳,小声坦白:“我经常在心里叫你小宝,叫了很久很久了。”


    什么啊!谁允许了,我这么高这么帅一架子鼓手,谁让你这么叫我了!


    就在迟之阳害羞到想再发脾气的时候,严霁忽然凑到他耳边。


    “迟之阳,我好爱你。”


    他彻底没脾气了,鼻尖一酸,又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面对严霁他根本发作不了,完完全全被拿捏。迟之阳很别扭,喜欢被夸,又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偏偏在这种时候,严霁用最柔软的语气夸他“可爱”、“漂亮”、夸他“很厉害”……


    话多的讨厌鬼。


    可身体是诚实的,被夸奖的迟之阳软成了一滩水,几乎飘飘欲仙。


    到后来几乎快要昏迷的时候,严霁还是没放过他,逗小孩儿似的说些有的没的,比如“在说什么?大声点儿宝宝,听不清啊。”,又或者在贴上迟之阳的后背时故意问“我是谁啊?看得见吗?”


    迟之阳含混不清叫他的名字,谁知道严霁竟然还说“不对”。


    你不叫严霁叫什么!迟之阳急得想哭。


    怕他跪久了膝盖磨红,严霁将人放倒,胸口紧紧贴着迟之阳的背脊,,手从肋骨处往上,握住他的下巴,坏心眼地诱哄:“我是你的什么?都这样了,总得给我一个身份吧?”


    最好别说是队友。严霁在心里想,否则他真的会忍不住下狠手的。不过他大概能猜到迟之阳会说什么,八成是红着脸说男朋友。


    很快,折磨之下,他听到了迟之阳的答案,喘着气,很小声。


    “哥哥……”


    迟之阳说完,感觉身后的人停下来,还以为说错了,但很快他就知道,是自己的判断失误。


    后来他被哄着喊了好多次,果然没有一个年上男能拒绝这种称呼。想到这,迟之阳还略微有些得意,感觉自己也拿捏了严霁一次。


    他决定以后要多叫,但是绝对不能随便开“不行”的玩笑了,上了贼船之后不停说“不行”的人只有自己。


    结束之后,严霁没有立刻抱他去洗澡,而是将人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他炸毛的头发、汗津津的后背,轻轻地吻他的发顶。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他声音很低,“有的话要及时告诉我哦。”


    迟之阳不吭声,搂着严霁的后背不撒手,埋在他胸口摇头,过了几秒,又咬了咬他的胸口,小声抱怨:“刚刚说了停你也不听我的啊……”


    严霁笑了,仿佛很无奈似的:“我停了呀。”


    “你……”


    你停了倒是出去啊!迟之阳在心里骂骂咧咧。


    “想不想喝水?”


    迟之阳别扭着抬起脸,小声说:“想亲……”


    严霁笑着吻他,边吻边揉着迟之阳的腰,亲完又开始甜言蜜语:“怎么这么好亲?”


    “别说了……”清醒的迟之阳害羞程度加倍。


    但他不得不承认,每听一遍都很喜欢,很幸福,有种特别真实地被爱着的感觉。


    他不希望只有自己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学着严霁的样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也很好亲,很厉害。”


    严霁愣了一下,被他逗笑了,“真的?”


    “嗯。”迟之阳仰起脸,冲严霁比了个大拇指,“非常行。”


    严霁笑得有些无奈,甚至产生了想要咬他脸蛋的奇怪想法。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盯着我干嘛?”迟之阳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于是有些霸道地下命令,“抱我去洗澡。”


    严霁笑着说“好”,又补充道:“公主抱。”


    再度回到卧室的迟之阳困到睁不开眼,喝了一杯热蜂蜜水,依偎在严霁怀里很快就睡着了。一晚上他都是被抱着的,面对面或是从背后,每当分开,又会很快地抱在一起,像是两块分不开的磁铁一样。


    早上他感觉严霁起床了,也感受到他落在自己额头的吻,可根本睁不开眼,只是伸手抓了抓,本以为会扑空。谁知严霁的手握上来,主动地捏了捏迟之阳的手指,一直到指根。


    他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模模糊糊传到迟之阳半醒的耳朵里。


    “小宝又长新的茧了……”


    手被拉过去落上一吻。


    没过太久,严霁端着早餐进来,是北非蛋。闻到香味,迟之阳懵懵地爬起来,一头白毛睡得乱七八糟。浑身酸得厉害,他趴在床边把早餐吃完了,又蒙着被子睡了个香甜的回笼觉。


    等再次醒来时,南乙和秦一隅已经不见了。


    “他们呢?”


    “好像约会去了。”严霁笑着说,“很开心的样子。”


    “约会……”迟之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忽然反应过来,“约会!??谁和谁?”


    啊,差点儿忘了这个被蒙在鼓里的鼓手了。


    严霁笑着过去,搂住他的腰:“开玩笑的。”


    “真的?”迟之阳眼神很警惕。


    “当然。”严霁抬了抬眉,轻声说:“该约会的是我们呀。”


    迟之阳注意力被瞬间转移,有些幸福地睁大了眼,嘴上又装矜持:“啊?今天?这么突然啊。”


    “就是今天。”严霁笑着,掐了掐迟之阳的下巴尖,“第一次,不值得纪念吗?”


    迟之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严霁已经转身进去换衣服了,他跟在后头,对着他的后背小声骂人,直到看见他的背肌,才突然又嘴巴打结,差点下意识背转身。


    不对,我转身干嘛?我什么没看到过?


    “想什么呢?”严霁换完上衣,走到迟之阳面前,低头亲了亲他抿着的嘴唇,低声说,“松开。”


    迟之阳脑子里揣着别的事,听到指令就乖乖松开嘴唇。


    严霁又亲了一下:“嗯,这样比较软。”


    他别扭地别开脸,才发现严霁已经把他出门要换的衣服放在床上,是新买的,还叠得整整齐齐,最上面是给他搭配好的帽子和项链。这些小细节令迟之阳有种被照顾的感觉,从小到大,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


    以前他听南乙说,过年的时候,大年初一的早上,他的妈妈会把买来的新衣服成套准备好,放在他卧室里,等他醒了直接换上去拜年。那时候迟之阳羡慕极了。


    “好像过年哦。”他下意识嘟囔出声。


    严霁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从背后搂住他,哄小孩儿似的:“要我帮你换吗?”


    迟之阳立刻拒绝:“不要!”


    我又不是你的小手办。


    出门时他拉着严霁在电梯里一起对镜子拍,都这样了也没发现他们的衣服是同一个品牌,因为款式是他们各自习惯的风格。


    “舒服吗?”严霁帮着理了理衣领。


    或许是因为这句话在昨晚出现的频次实在有点高,迟之阳条件反射地跑偏,清了清嗓子,“还、还行。”


    严霁很快领会到,笑着抬手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想什么呢?小色鬼。”


    迟之阳急了,破口大骂:“放屁!你才是小……”


    谁知电梯门好巧不巧打开,门外还站了好几个等电梯的人。迟之阳立刻噤声,耳朵光速红了起来,假装无事发生,扭头看电梯里的广告。


    所有人都进来,严霁悄悄牵起他的手,低头凑过去问:“你不是验过了吗?”


    “啊?”迟之阳一脸莫名。


    “不小吧。”严霁的声音很低,带着笑。


    迟之阳很想一怒之下狠狠踩他的脚,但最后还是停留在脑子里。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每天还装得这么正经!


    太过分了。他恨不得把冷帽拉到最下面,完全套住自己的脸。


    北京的交通一如既往地拥堵,迟之阳把歌单换成严霁喜欢的,观察他的反应。


    他之前查过,焦虑症患者在堵车时很容易感到心慌。但严霁之前在他面前都伪装得很好,一点也看不出来。


    现在他仔细观察,发现似乎是有一点,严霁在焦虑时会表现得比平时沉默,不会找话题聊天,偶尔会下意识皱眉。


    “严霁。”


    “嗯?”


    “新的房子你不是自己在网上挑好了几套?想买在哪儿啊?”迟之阳左手手肘撑在中控,身体朝他倾着,“想好了吗?”


    “大概率会买在金融街附近。”严霁沉声说。


    “你都不干这行了,还买在金融街啊?”迟之阳笑了,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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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着忽然一顿,意识到什么,“等会儿,那不是就在我学校旁边吗?”


    “嗯,故意的。”严霁随口说完,降下车窗。


    迟之阳很惊喜,靠得更近了,捏了捏他的手臂,“真的呀,那儿房子好贵。”


    “决赛之后,能不能拿到奖金另说,反正签约了应该也有一笔不错的费用,之前那套也涨了不少,应该是可以覆盖的。”严霁说的时候始终盯着糟糕的路况,“虽然每次开车去找你都很期待,很开心,但北京堵车是常态,一堵起来就会担心,会不会让你等太久,不自觉地就开始焦虑。”


    迟之阳瘪了瘪嘴,心疼得摸了摸他的手臂:“我不怕等啊,我喜欢等你。”


    严霁侧过脸对他露出笑容,往前开了一些,继续说:“我对中介说我的对象在音乐学院上学,他听了,给我推了一套,说这套房子很新,各方面都不错,关键是开车过去只要十分钟,我就心动了。”


    迟之阳觉得心动的人好像是自己。明明只是听他说这些很寻常的话,却莫名其妙心跳加快。


    “你对我真好。”他靠在严霁的肩上,蹭了蹭。


    “因为你很好啊。”严霁温声回应。


    抵达餐厅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半小时,严霁心情不算太好,可刚停好车走出来,迟之阳就绕到这边抱住关上车门的他。


    “谢谢你,开车辛苦啦。”迟之阳抱得很紧,脸贴在他胸口,“我好喜欢坐你的车,你开车很稳,一点也不会晕,车里香香的,堵车我都喜欢,因为可以和你说很多话。”


    严霁心里一动。感觉这个小傻子好像真的在很认真地搬开他胸口的大石头,吭哧吭哧的。


    “吃什么?我们快上去吧,饿死了。”


    “吃西餐。”


    “啊?”


    等来到餐厅门口,迟之阳还有些别扭地凑到严霁耳边小声问:“这不会是你和汪琦约会来的那家吧。”


    严霁有些无奈,第7次严正声明:“不是约会,而且也不是这家。那次去的地方是他选的。”


    “好吃吗?”


    “其实一般。”严霁很公正客观地评价,又自卖自夸,“我选的这家羊排很不错。”


    “羊排?”迟之阳故意瞪他。


    什么意思?晚上吃了白天吃是吧,逮着羊薅呗。羊的天敌,羊的克星!


    严霁笑着点头,“甜品也不错,我还预订了靠窗的位置,景色很美。”


    在服务生的引导下,他们面对面坐下。餐厅环境的确非常好,灯光不是太亮,配合桌上的鲜花和现场演奏的爵士乐,氛围很浪漫,是迟之阳过去从来不会踏足的地方。


    “你对这儿这么了解,之前和谁来过?快老实交代。”


    “自己来的。”严霁耸耸肩,“每天吃鸡胸肉的减脂人偶尔也要吃顿欺骗餐犒劳一下自己吧,不然多可怜。不过现在好了。”


    “有我陪你是吗?”迟之阳很兴奋。


    谁知严霁却一本正经道:“不是,现在练的肌肉有人看了。”


    “你怎么……”


    这么不正经啊!


    餐点一道道上来,迟之阳不习惯法餐的上菜节奏,但他不是挑食的人,吃得也很香。牛排和小羊排送上来的时候,严霁都会帮他细心切成好入口的大小,再换到他面前。


    他发现严霁格外爱看他吃饭,好像很有成就感似的。


    “这个好好吃!”他把自己盘子里的香煎扇贝肉叉起来,想弄到严霁的盘子里,可刚伸过去,手腕就被捉住。


    严霁握着他的手腕,牵引着他的手,将叉子送到自己嘴边,吃掉了那颗扇贝。


    “好吃。”他慢条斯理地吃完,笑了笑,“谢谢小阳老师。”


    迟之阳看了看四周,非常担心会被人看到,以至于后面的饭都吃得紧张兮兮。


    过了一会儿,严霁忽然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甜品一会儿就上了,你先吃。”


    “哦。”迟之阳乖乖点头。


    一如他所说,甜品没多久就送上来,非常精致,最下面是奶酪雪芭,上面堆满了鲜花和各式各样切得精致的水果。他总觉得眼熟,反反复复地看,猛然领悟。


    这不就是精致加迷你版的冰冰凉凉百果山吗!


    他决定要等严霁一起吃。刚这么打算好,迟之阳的职业病忽然犯了,他发现餐厅里一直演奏的爵士乐停了下来。


    为了保证流畅性,通常切换曲目不会停太久,他想,或许时间到了乐手也要休息了。


    但很快,他听到钢琴的独奏。音符流淌出来的瞬间,他意识到这是谁的演奏风格,于是抬起头,循声望去,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


    果不其然,在烛光与鲜花之后,影影绰绰的灯光下,严霁坐在餐厅正中间那家黑色三角钢琴前,低着头弹奏着。尽管没学过古典钢琴,但迟之阳高中时经常路过琴房,这首他听过,很喜欢,是肖邦第一协奏曲。


    餐厅里几乎所有人都被这段独奏吸引,纷纷望过去,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录下视频。迟之阳却什么都没做,安静地望着,因为他并不担心这一刻流逝,他知道严霁是他的,只要他想听,他还会为他弹很多次。


    音符如流水般落下、流逝,就在众人都沉浸其中之时,严霁却忽然收了手,在尾声中随意地弹了几个没意义的音,气氛忽然变得俏皮,而他再次抬手,跟着被演奏出来的,却不是优雅的古典钢琴曲了。


    迟之阳听了一会儿,忽然愣住。


    竟然是蜡笔小新的主题曲旋律。原本吵闹的儿歌,被他弹得格外动听。


    面颊开始发烫,直到严霁起身,微微鞠躬,在众人的目光下朝他走来,迟之阳都没能完全回神。


    严霁笑着问:“甜品怎么不吃?等我吗?”


    迟之阳呆呆地点了头,又反应过来,故意说:“谁让你去搞小动作了,都要化了。”


    “可以再点啊。”严霁声音很轻,若无其事地说,“可惜这里不能打架子鼓,只能弹弹无聊的钢琴了。”


    两秒后,迟之阳忽然涨红了脸,差点拍桌子:“你!你怎么……”


    严霁拿起自己的杯子,和迟之阳的碰了碰,当的一声,很清脆。然后他笑着,语气温温柔柔。


    “祝福我们以后的生活和小阳老师的鼓一样,激情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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