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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要在可汗身上庆功。...

作者:若然晴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第46章第46章


    【要在可汗身上庆功。】


    风雪交加,赶路不甚方便,好在是骑兵,雪最多深到马肚子,难走是难走一些,比腿着快得多。


    苏赫部的大河谷入冬也是封冻的,沿岸有牧民凿冰取水,穿着林一熟悉的厚厚毡衣。远远看到黑帐连营,她的心也一下子飞扬起来,只来得及说一句俺先回,就撇下队伍策马如飞。


    大肥真是一匹好马,又高又壮,到别的马肚腹处的雪,仅淹没到它的马腿,跑起来更是一路推开积雪往前犁。过河谷上平原,黑帐的位置没变,林一一路席卷进部落,先看见的是苏赫忽律,她在马上倾斜身体一把抄起小漂亮,嘎嘎笑问:“恁爹呢?”


    苏赫忽律给吓了一大跳,没回神就下意识指了指议事大帐,林一把他放下,从马上下来,一头冲进大帐中。


    帐里不止苏赫阿那一个人,还有几名汪古部的行商,桌案上有一些货物,似乎在谈交易。但林一才不管这个,冲到可汗大座前,一身风雪都还没来得及化,就狠狠地抱住了苏赫阿那,捧着他的脸啾啾地亲,看着就是非常热烈的一只鸟。


    苏赫阿那推不开她,也没多试几次,有些无奈地避开几下林一的亲吻,对汪古商人们道:“晚间有宴,诸位可先去休息,我这里……忙。”


    商人们其实在他开口之前就站起来了,听了这话纷纷行礼要往外退去,本来大家都听说苏赫可敦拿下辽东之地,没有损耗什么兵力,比起克烈部可真是绝了,又恰逢克烈部南下受阻,再怎么样都应该恭贺几句。


    可这个架势,完全不像需要恭贺的样子,汪古商人很识趣地往外走,商人都是非常识趣的!不能再多说哪怕一句话了,没看见苏赫大汗的衣裳都叫扒掉两层了?


    冬日衣裳穿得厚,林一扒了一层还有一层,扒到后面直接上手撕扯了,苏赫阿那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这次一只手抵在林一额上,敲她一下,“别弄坏东西,我们去睡帐再说话。”


    林一有些委屈,很可怜地说:“两个月,你知道我这两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苏赫阿那拢衣起身,含笑说道:“我知道,这两个月可敦攻城掠地,骁勇无敌,只是不记得谁同我说过,出门去抢些粮而已。”


    林一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睡帐距离不远,路上苏赫阿那仍旧和亲卫有条不紊交代了些事务,今日晚间要宰杀牛羊,酒肉管够,再让年轻人们排演几出歌舞。既是招待汪古远客,也是为大胜的将士庆功,至于可敦本人,她大概是要在可汗身上庆功,不必管她。


    后头的话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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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没有和亲卫讲,苏赫阿那被林一给半拖半拽拉进了睡帐里,没多久她还往外伸出一个鸟头来,狠狠地瞪着亲卫们:“快去做事,睡帐附近一里地不许留人,不用巡逻!


    亲卫们哄笑着散去。


    林一回到帐子里,苏赫阿那怕她又来扯衣,自己立在床前,外衣叠放,他的动作已然不慢,但还是被急得发慌的林一伸手撕掉了最里层的薄衫。


    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固然吸引鸟,但这风情的身子才是她永远的心头爱啊!


    林一按住苏赫阿那,亲吻他浓烈的眉、灰蓝的瞳、高挺的鼻梁,还有一看就非常好亲的唇,向下吻到颈窝,再向下……峰峦起伏。她的经历可能匮乏,但她的眼光绝对不差!这是绝代尤物,绝代尤物!


    睡帐翻腾,不时传来兴奋的嘎嘎声。


    苏赫部落在举行热闹的庆功晚宴时,克烈部正在回程的路上,早先听闻辽东失守,拔都可汗已经气厥过一回,当时正忙着洗劫魏朝边境村落,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气。但让他没料到的是,今年雁门关守将杨裳不知发了什么癫,忽然率大军来硬碰硬,原本克烈部的骑兵就占一个速度快,劫完就走,魏兵追不上,已经几年都如此。


    拔都每年都带着大量雪域青壮南下就食,差不多是这样一套流程:打下一块村镇周边,洗劫商铺平民,把这块地方的粮食吃空就走,再换一块地。如果收到魏军赶来的消息,就提前离开,离开之前还会把没吃完的存粮烧毁,这样魏军得不到补给就不会再追。


    杨裳字无衣,出身于很难得的将门世家,自祖上镇守雁门已经六代,在魏朝这样世族抑武的大环境下,六代将门很少见了。雁门关驻军世代只认杨家,也因此杨裳在军中无法得到更大的晋升,但也不会被随意贬撤。


    雁门关作为克烈部南下的最常用路线,杨裳和拔都之间维持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平衡,拔都不会攻打军事重镇或者城池,仅在周边劫掠,杨裳不会把主力军队用在追击克烈骑兵上。不是杨裳通敌,而是因为魏朝骑兵少,多以步骑协同为战,这样的军队压根追不上全员骑兵还携带替马的雪域人,只要城池不失就不会被追责。


    但今年杨无衣发癫了!拔都前两个月都是往年那种很正常的劫掠就食,他不是个喜欢**的人,能抢就不会**,当然抢完之后你饿**,那和我拔都老头是没有关系的,我抢了你,你明明也可以出去抢的嘛!


    就这么照常劫掠了两个月,克烈骑兵们在某次收到杨无衣派兵的消息后,很自然地收拾东西准备撤走,自驻军地往外有两条路线,但骑兵们肯定走宽阔的行道,然后就被埋伏了。大批大批的陷阱令他们折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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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许多战马,随后高处箭矢落如雨,好不容易突围出来,又被那些失去冬粮的平民冲散了队伍,娘的,是魏兵持军械驱赶着这些流民冲阵!


    杀这些人耗费体力,不杀阵形被冲得七零八落,拔都还算老练,第一时间指挥完好的骑兵脱离人群,至于陷入泥沼里的,当舍就舍!


    一战损失两千青壮,战马四五千之数!


    拔都气得吐了一回血,然后各处散布的克烈分支也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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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续遭到了打击,虽然没有拔都这边损失大,可见背后设局之人将重心放在了拔都率领的骑兵这边,但老头还是遭不住了,下令集合回程。


    路上计算损失,此行一共带出来中小部落十三个,兵员近六万,折损九千余,战马损失是人的两倍还多。


    不止拔都自己气结攻心,被他统合的部落联盟也因此怨怼颇多,这次可不光是克烈部自己损失,那些中小部落往往压上大半青壮出来跟他干,结果好嘛,最冷的时候得往回撤,粮也没抢到多少,还**很多人!别看九千余好像是不多,可摊到六万骑兵里呢?几乎是每个百骑队里就要损失十几个!这可不是小数目了!


    原本克烈部有辽东这个大粮仓,每年虽然也会损失青壮,但克烈部赔得起啊,一个十八岁的青壮会赔偿十八袋麦子(这是最高价)。可现在辽东失守,就在回程的路上,好几家部落不干了,闹得人头痛。


    拔都拉一批打一批,又杀了几家弱势的直接吞并,这才压下躁动的人心。


    雁门郡内,杨裳专门设宴款待江骋,小半年未见,江骋还是送嫁和亲时那副俊丽白皙的面庞,眉眼内敛锋芒,黑眸沉静如冰。因为赴宴的缘故只是系了两当甲聊表武将身份,没有全套盔甲在身。


    杨裳向他敬酒,道:“这次多亏我江骋贤侄!拔都老儿欺我这几年,奈何不了他!贤侄一至,便帮我大忙!稍后上朝廷述职请功,必给贤侄报一大功!”


    江骋端起酒盏,边关之地自然没什么上好的风氏瓷,但酒盏微翠光泽清润,也是非常好的酒具,是江骋数年都没用过的好东西,他面不改色,笑着道:“鸿羽不过是客将,杨公知人善用,麾下兵将个个得力,若无此善战之军,哪有小辈微末之功,不值一提。”


    “贤侄客气!”杨裳微笑道:“昔年我与你父叔颇有情谊,不料他们英年早逝,唉!贤侄人才难得,本不应再走武将的路子,可没有长辈扶持,这些年很难过吧?”


    江骋低下头,似是难堪。


    杨裳放下酒盏,从笑转为叹息,只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雁门世代如此,手下万把余人,连雪域那些蛮子都可随意欺之。贤侄从北山公那里来,想来也受了他不少气……我看贤侄极有本事,是他郑北山不识用。如今又有了克敌之功,只恐怕朝中无人不好办事,功劳这事很难真正换到功名啊!”


    江骋黑眸低垂,似乎想到在郑北山那里的待遇,微微捏紧酒盏。


    杨裳很满意这个表现,复又温言道:“做叔叔的,本不该提,不过杨某的情况,贤侄也是知晓的。发妻死得早,新妻王氏娘子,我甚爱她!到如今没什么子嗣缘分,我年已四十,也没有别的想头。只是这雁门世代,杨家血脉,得有个传承。”


    杨裳容色温和,但声音锋利如刀,隐有铮鸣,“贤侄若肯易姓入宗,做我杨氏子,拜我为父,想必在功劳上头,不会有人欺你。来日,你可承接我杨门万军。”


    江骋双手捧着酒盏,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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