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个徒弟,修的皆是不如意道。”望舒垂眼道。
因为息神谷,所以清风派必定要经此遭。世间的平凡人总是多于天才。
谁会承认自己是个庸才?人们得不到的所以怪罪。
怪天、怪地、怪神器不认无名之辈。
于是清风派变成了这活招牌。
“本来人类修行就是逆天而行,已经违背了人的生老病死,任何一条道都存在捷径。”望舒说。
“师尊!”渐知隔着老远扯着嗓子喊道。
望舒大小也是个长老,战后忙的焦头烂额抽空嘱咐招摇门几位不省心的货:“为师就目前这个阶段该教的都教了,差不多你们也该下山去历练一番。”
李予安喃喃道:“这不还是要我们赶我们下山嘛。”
谁又知道下山后再回来又是怎样的光景。
路上刚刚经历的种种渐渐回味过来。
许闲月瞥了眼李予安开口道:“师兄,你还挺……”
“还挺能装。”松间照接过话。
李予安依旧散漫,摊开手:“我这是因为招招致命啊!”
“师兄,原来你是丹修。”渐知湊过了:“那你还挺厉害!”
“硬夸啊!”李予安挑起一边眉:“丹修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
丹修主要还是以炼制丹药为主。
李予安身上的珠饰就是用来储存丹药,五毒俱全的丹药。
越往东走,就越是繁华,六个人带的钱也越捉襟见肘。
“三间房。”许闲月管钱,精打细算的每一天。
两个人一间房,许闲月和渐知两个姑娘一间,按理说是李予安和言疏一间,这个哥俩好的很。
然而松间照和沉栖迟气场实在不合。于是就成了松间照和李予安一屋,沉栖迟和言疏一屋。
“师姐,我心里有点慌。”渐知紧挨着许闲月。
“慌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就别瞎想了,快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松间照没有和其他人躺过一张床,李予安贴墙睡的很紧,床不算小,就算是平躺上去也不会碰到对方。
松间照侧身睡在床边,与李予安之间还能塞下一个言疏。
松间照睡的迷迷糊糊,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抱住。李予安只穿了一件中衣嫌热还解开了衣带。**的胸膛紧贴后背,松间照的中衣穿的板正,也隔不住背后人传来的温度。
困意是一点也没了。
“你没睡好吗?”李予安半死不活的穿着衣服。
松间照已经穿戴整齐了,将李予安屏蔽自己五感之外。
“大师兄,你睡觉不老实啊!你看四师弟这黑眼圈。”言疏精神很是抖擞。
“我睡着了我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样。”李予安往嘴里塞着包子,吃的那叫一个香。
“都别动!把钱交出来!”
“???”
中原这么乱的吗?
“那交不交?”沉栖迟问。
“你傻啊!把钱交出去了咱几个怎么活。”李予安说:“再说就咱的这些钱,去不了他们的眼。”
“唉!你们几个!把钱拿出来!”
“我们没钱。”渐知摇头说道。
“开什么玩笑!没钱?你当老子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