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最近总是托着腮,对着云边缘发呆——她听灵鹿说过,在“不上班宗”最北端的“梦码头”里,住着一位名叫送小小的神秘信使;那家伙只在别人最懒、最不想动弹的时候,才会突然从风里冒出来,递上一封谁也不知道内容的信,然后“噗”地化作羽毛消失。
“要怎么样才能在最懒的状态里,再懒一点点,懒到连呼吸都嫌麻烦,那样他是不是就会出现?”婉儿把被子卷到头顶,拼命屏住呼吸试验,结果憋得小脸通红,只好气喘吁吁地钻出来,“不行,太费劲了!”
她又试着把整个人摊成一张“人形煎饼”贴在云朵上,让灵鹿拖着慢吞吞地飘,一边飘一边嘟囔:“我懒得动了……快让我见到送小小吧……”可风只是软软地挠她痒痒,连个羽毛影子都没送来。
“原来比懒还要更懒,就是连‘想见他’这件事都懒得想。”婉儿恍然大悟,于是她把脑袋往软榻里一埋,真的连“要见送小小”五个字都丢掉,只剩一片空白。就在她快要完全睡过去时,耳边忽然响起极轻的“叮——”,像风铃被懒风拨动;她迷糊地睁眼,只见一根银白羽毛落在鼻尖,羽毛后端系着极小的信封,落款两个蚊蝇小字——
“送小小”。
婉儿想抬手,却发现连手指都懒得动;那羽毛便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像安慰又像告别。她这才意识到:原来真正极致的懒,不是拼命去找,而是连“找”都放下——那一刻,宋小小就来了。羽毛在婉儿鼻尖停了一瞬,像雪落进火里,眨眼就化成一粒细小的光点。
那光点顺着呼吸钻进了她梦里——
……
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极长的滑梯,
软绵绵,带着桂花味。
婉儿整个人摊成一张“人形面糊”,
自上而下,慢得几乎静止地滑。
滑梯尽头,站着一个帽子压到眉毛的少年——
皮肤是信封纸的颜色,睫毛像封口蜡。
他抬手,冲她点了一下,
指尖“啵”地冒出一根羽毛笔,
在空气里写下两行字:
“收件人:上官婉儿
寄件人:送小小”
字一写好,就自动折成纸飞机,
飞到婉儿耳边,轻声自我介绍:
“我就是你在‘最懒’里,
终于懒得再找的——
送小小。”
婉儿想开口,
可梦里连“你好”都要打哈欠。
送小小像是习惯,
把食指竖在唇边:
“别客气,
也别说话——
说话太累。”
他说完,从袖口拖出一整卷空白信纸,
像拖云朵。
“给你两个选择,
只能点头,
不能摇头——
摇头要用力。”
1. 现在就拆信,
但拆完,
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2. 把信留在我这里,
等你懒到连‘想见我’都忘掉的时候,
我再出现,
亲手递给你。
婉儿听完,
连“选择”都懒得选,
直接原地融化成一张猫形饼,
“啪叽”贴在滑梯上,
表示:
——懒得决定,
你随意。
宋小小愣了愣,
第一次把帽子往上推,
露出真正的眉眼:
原来也是睡眼惺忪,
像刚打过瞌睡的月亮。
他低笑一声,
把信纸重新卷好,
塞进自己左心房——
那里发出“咚”一声懒洋洋的心跳。
“懂了,”
他说,
“那我就继续替你保管,
直到你懒到连‘保管’都忘掉。”
话音落地,
滑梯化成一张巨榻,
少年像信封被撕开,
散成漫天羽毛,
每根羽毛又继续折成纸飞机,
机翼上统一印着:
“邮资已付,
送达时间:
见你那天。”
……
婉儿醒来时,
云正下着羽毛小雨,
银白、轻软,
落在云面就变成一行行小字,
排成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还在最懒的风里,
替你排队,
——送小小”
婉儿打了个滚,
把羽毛统统卷进被子里,
嘟囔一句:
“好麻烦……
那就下次再见面吧,
记得带信,
我懒得带眼睛。”
然后她真的把“见送小小”四个字也丢掉,
像把信封封口“啵”一下黏牢,
继续摊平,
继续发呆,
继续等——
等风再懒一点,
等时间再睡一点,
等某一天,
她连“等”都忘掉的时候,
送小小就会从羽毛里伸出手,
把信递到她正打着哈欠的掌心里:
“喏,
你的懒快递,
请签收——
不用笔,
用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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