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 第178章 中品 中品灵根的少年,被测灵石那日就听见长老低叹:“可惜,大道难。” 他笑笑,把那点“难”字咽进喉咙,像吞下一口碎冰,自此每日鸡鸣即起,不借灯芯,借窗棂漏进的月光吐纳;别人练三遍剑,他练三十遍,剑尖挑落晨星,再顺手把星屑按进丹田,攒成一粒微光。夜里他躺在灵田间,让最劣等的灵麦叶划过脸颊,数叶脉里细若游丝的灵气——数错一划,就重新数,直到月色干瘪。 有人笑他:“中品而已,再练也凿不穿那天堑。”他便把笑也收集起来,夜里以指为笔,把笑声写在自己掌心;掌纹被填满之日,他握拳,指缝间透出一线银辉,像一柄将生未生的剑。 他知道此生大概率结不了婴,也开不了府,于是给自己立一块无字木牌,每日修炼前,先对木牌叩首—— “今日再向前半寸。” 半寸积到一丈,便是他的通天路。 那截“通天路”被秋雨泡得发软,他却踩得更狠。 别人筑基靠丹药,他把宗门发的三枚“凝元丹”碾成粉,撒在灵田最贫瘠的那一垄,看麦苗在药劲里痛苦地拔节,抽出的穗子像一柄柄小剑;再把那些“剑穗”连根嚼碎,苦得舌头发麻,麻得丹田发烫——烫意一路烧进尾闾,竟逼出了第一滴液态灵力。 外门执事摇头:“胡闹,丹毒积体,日后必成大患。”他拱手称是,转身却用那滴灵力刻下一枚“毒”字,藏于舌底;每运转周天一次,毒字便碎去一划,碎屑顺喉入腹,像锈钉,也像铆钉——把经脉钉得更紧,更直。 年终小比,他以练气七层对上练气九层,对手祭出火鸦术,他竟迎火而上,任衣衫成灰,把灰烬揉进伤口;火鸦烧去他一层旧皮,也烧出一条崭新的灵力通道。台下哄笑,说他疯了,他却以指为笔,蘸着血灰,在空中写了一个“燃”字—— 字成,火鸦倒卷,反噬其主。 那一夜,他的木牌上终于出现第一行小字: “烧尽之后,剩下来的,就是路。” 木牌第二行字,是他用断指甲抠出来的—— “路短,够用。” 烧出来的新脉,只延长了三寸,却刚好够他把“燃”字余烬引回丹田;丹田里那粒微光得了火灰,像麦粒遇春雨,噼啪裂壳,抽出一根细若发丝的“芽”。芽色玄黑,不向阳,倒往骨缝里钻,一夜间在他肋骨内侧织出半幅“逆纹”——纹路与宗门发的《正元心法》全然相反,像一张倒着长的网。 他不敢声张,只把网收进呼吸:吸气时,网张开,把四周灵气倒卷;呼气时,网收拢,把灵气拧成一缕黑线,存入舌底那枚已碎去大半的“毒”字里。 从此他多了一项功课: 每日寅卯之交,面壁倒立,以头顶地,让黑线顺着颅骨缝隙逆流,去“浇”那截被测灵石判了死刑的中品灵根。 灵根被黑线反复抽打,竟渗出极淡的银霜;霜痕越积越厚,像给一条凡铁裹上冷钢。 又一年小比,他仍是炼气九层,对手却已筑基初期。 擂台边,长老提前判负:“中品对上玄品,鸿沟。” 他笑笑,把木牌插进擂台缝隙,叩首—— 这一次,没再起身。 铃响,对手祭出飞剑,剑光如白虹;他仍倒立,以头为轴,整个人像一枚黑色陀螺,顺着剑风旋转。 三息之后,白虹断,飞剑崩,筑基弟子跪—— 双膝尚未触地,已被他以额头顶住眉心。 那一顶,黑线喷薄而出,顺着对方识海一路刻字: “中品亦可倒悬天渊。” 字成,他收势,倒立未止,头顶却多了一缕新生白发。 白发垂落,像一条极细的桥,桥那头—— 木牌第三行字,正悄悄显形: “鸿沟?我填。” 喜欢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请大家收藏:()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9章 这是什么灵根 白发落进木牌裂缝,像雪入火,嗤然作响—— 裂缝里爬出第四行字,却不是他写的,而是木牌自己“长”出来的: “填平之后,仍须独行。” 他盯着那行字,忽然大笑,笑声像碎瓷片,一片片嵌进胸腔,把逆纹撑得更密。 从此他不再去擂台,也不再叩首。 白日,他接最苦的低级任务:去毒瘴谷采回魂草,瘴气蚀骨,他便让瘴气蚀;夜里,他把自己倒挂毒藤上,让草汁顺着头发滴进天灵,每一滴都在骨缝炸成黑花——黑花谢了,留下一粒粒更小的“倒刺”,刺尖冲着灵魂,像给元神钉上一层逆鳞。 宗门玉册上,他的修为永远停在练气九层,可没人知道,他丹田里已是一片“倒海”—— 银霜裹着的灵根被黑线反复锻打,缩成一寸铁钉,钉尖却悬着一滴重水;重水不落地,只映出一张张人脸: 有测灵石前叹息的长老,有小比时哄笑的同门,还有母亲被赐死前冲他摇头的那个黄昏。 他对着水滴逐一行礼,像在拜别,又像在招魂。 某年腊月,山门大阵忽裂,外敌夜袭,筑基以上尽数被牵制,只留一群练气弟子死守藏经阁。 火光里,他姗姗来迟,白发披霜,手里拎一块裂了三行的木牌。 敌人笑:“练气?来送死。” 他也笑,把木牌高高抛起—— 牌在空中炸成木屑,屑里浮出那幅“倒纹”,纹络瞬间放大,罩住整个藏经阁; 下一息,倒纹之内,所有灵气倒卷、倒灌、倒燃! 火不再是火,而是逆燃的灰; 剑不再是剑,而是逆飞的铁; 时间仿佛被倒悬,敌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劈出的刀光,逆着原路返回,割断自己的喉。 三息之后,倒纹崩散,木屑化作漫天白蝶,蝶翅上各带一行小字—— “中品,亦可倒悬星河。” 他站在灰雪里,白发落尽,只剩一颗光头,头顶一道新疤,疤形恰是一枚“逆”字。 藏经阁大门洞开,长老们冲出来,只看见一个背影: 他赤足,踩着满地灰烬,一步一印,每一步都把“练气九层”的脚印,踩成深渊。 深渊尽头,无人敢追。你的很……什么? ——“我的灵根很差。” ——“我的机缘很薄。” ——“我的时间很少。” 那就把“很”字拆开: 左边是“彳”,右边是“艮”。 彳——慢步、小步,也能步步踩印; 艮——山止而峙,可挡路,也可做磨石。 于是你每走一步,就把山削下一寸; 把“很差”削成“很耐”, 把“很薄”削成“很刃”, 把“很少”削成“很——好”。 记住: 中品灵根,只是别人替你写的批语; 真正的评语,要由你最后一滴汗落成。 他就这么走出了宗门,走向了茫茫天地。途中,他遇见了一位少女,少女的灵根同样不佳,正被同门欺凌。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出手救下了少女。少女对他充满了崇拜与感激,执意要跟着他。 他本想拒绝,可看到少女眼中的倔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此后,两人结伴而行,他将自己的修炼心得倾囊相授,少女也在他的影响下,一步一个脚印地努力着。 他们一起穿过荒芜的沙漠,越过寒冷的雪山,每一次危机都被他们化险为夷。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发现自己的心渐渐有了温度,不再像从前那般冰冷。 某一日,他们来到一座古老的遗迹前,遗迹中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他望着遗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预感,这或许是他新的挑战,也是他新的机遇。而身旁的少女,正坚定地看着他,仿佛在说,无论前方有什么,都愿意与他一同面对。 喜欢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请大家收藏:()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0章 上官家嫡系久小姐 上官婉儿十岁那年,第一次被允许随母亲走进掖庭后的净池。 水色寒凉,她却俯身照见了未来的自己—— 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而樱,一泓水纹被她轻轻一搅,便抖落出满池碎玉。 旁边的小宫女都看呆,低声说:“这孩子好看得像会把人眼睛割伤。” 婉儿没听见似的,只抬手把湿漉漉的刘海别到耳后,指尖顺势在水面写了一个“藏”字,随即揉碎。 那一刻她已打定主意: 把容貌折成纸,压进书页最深处; 等有一天需要时,再把它展开,锋利如刃。 十岁,她已学会让自己的好看不是糖,而是鞘—— 鞘里藏的不是剑,是一卷尚未落墨的诏书。 日子如细沙从指缝间滑过,上官婉儿长大了。掖庭里的生活虽清苦,却没磨灭她的锋芒。她愈发刻苦地研读诗书,习练文笔,将才情藏于心底,等待出鞘的时机。 一次,宫中举办诗会,众人皆以为这不过是一场风雅的聚会。婉儿本无意参与,可看到那些庸庸之辈附庸风雅,她心中的傲气再也按捺不住。 她起身,莲步轻移,站在众人面前,眸光流转间,才情如泉涌。一首诗脱口而出,字句如珠玑,韵律似天籁。众人皆惊,那被她藏起的光芒,此刻如利剑般穿透重重阴霾。 诗成,满座皆寂,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从此,上官婉儿的名字在宫中传开,她不再是掖庭里默默藏起锋芒的少女,而是那能在朝堂之上挥斥方遒,以笔为剑书写传奇的奇女子。 掖庭的嬷嬷送来新衣,绯色,金线勾出一只振翅欲飞的凤鸟。婉儿捧衣回屋,反手就把金线一缕缕拆下,绕在指间,借烛火捻成极细的“金弦”。 夜里,她躺在硬木榻上,把金弦横在喉前,对着镜子练呼吸—— 弦不颤,气不泄; 弦若颤,便重新屏息。 她告诉自己:美貌若不能收放自如,便是最危险的漏洞。 隔日,她去书库当值,袖口故意沾了墨,小脸抹了灰,低头缩肩,像只灰扑扑的雏雀。再没人想起她曾是池边“割眼”的丽影。 却有一人例外—— 武后身边的女官来挑小侍,擦肩而过,忽又回身,捏起她下巴,指腹在她左眼尾那颗极小的泪痣上停了一瞬,轻声道: “藏?藏得住吗?” 婉儿抬眼,黑沉沉,像两颗被井水反复洗过的墨丸,只回了一个字: “能。” 女官笑了,把她的名牒抽走。 当夜,婉儿被带到一间空殿,案上摆着笔墨与一面铜镜。 女官负手而立:“写一百遍‘藏’,写到你自己的脸在镜里消失为止。” 婉儿提笔,不蘸墨,只蘸清水; 第一遍,镜里朱颜分明; 第十遍,水痕重叠,眉梢开始模糊; 第五十遍,镜面起雾,像有人对镜呵了一口气; 第一百遍,镜中只剩一枚泪痣,微微一闪,随即隐入水光。 女官伸手抚过镜面,指尖无湿意,却沾到一粒极细的墨点—— 那是婉儿在最后一笔时,悄悄咬破舌尖,以血点睛。 “好了,”女官收镜,“从今日起,你的好看归本宫,也归你自己—— 归本宫,是利刃; 归你,是鞘。 记得出鞘必见血,否则便反噬。” 婉儿叩首,额触地无声。 起身时,她十岁,面容似雪,眼角却藏了一粒再无人看清的朱砂。 那是她给未来埋下的火种—— 只等有一天,以艳色为烽,诏书为烟, 烧穿大唐的半壁天空。 喜欢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请大家收藏:()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1章 摆烂中 【续·不上班宗·睡饱了再说】 1 修真界历,大眠盛世第三年。 不上班宗的总榻舟数量突破十万艘, 注册“躺友”超过八百万, 宗门GDP(Gross Dream Product) ——即“做梦总产量”—— 高居诸界第一。 然而, 睡得太多, 世界也开始做一些…… 奇奇怪怪的梦。 2 先是东海沿岸, 有渔民报告: “我昨晚梦见自己变成一只飞舟, 被一只熊猫开着, 去月亮上买糖葫芦。” 说完, 他手里真的多了一根—— 还冒着月寒霜气的糖葫芦。 3 接着,北荒雪原, 元婴期散修闭关洞府, 大门紧闭, 却整晚传出“呼噜呼噜”的巨响。 第二天, 洞府消失, 原地只剩一张巨型冰榻, 榻上刻着一行字: 【本洞府太累,已自行搬迁到梦里, 勿扰。】 4 更离谱的是, 九天之上, 雷劫云也开始罢工。 有天, 一位金丹巅峰修士准备渡劫, 掐诀半天, 天空万里无云, 反而飘来一张小纸条: “今日轮休, 请改天再渡, ——不上班雷劫部。” 5 世界, 好像正在被“梦”一点点渗透。 而梦的来源, 直指云深处—— 那间被婉儿命名为“午觉研究所”的 软绵绵实验室。 6 实验台上, 上官婉儿穿着睡衣, 头戴“梦意采集兜帽”, 正一本正经地记录: 【实验目标】 让梦实体化, 实现“躺着也能捡钱” 【实验材料】 1. 困着熊猫的哈欠 × 100ml 2. 灵鹿午睡时蹬腿的静电 × 50V 3. 本人昨晚的口水 × 3滴 【实验结果】 钱没捡到, 但整个宗门开始自动吐糖葫芦, 需要进一步观察。 7 她刚写完, 实验室的墙“咕噜”一声, 变成了一块巨大的桂花糕, 还散发着刚出炉的香气。 婉儿顺手掰下一角, 咬了一口, 含糊道: “墙体材料改 edible, 省饭钱, 我可真是勤俭持家的宗主。” 8 这时, 困困熊猫滚进来, 抱着一封黑底金边的拜帖: “天道…… 来查岗了。” 9 拜帖内容极简: 【致不上班宗】 尔等把世界睡出了bug, 请于三日内提交整改方案, 否则—— 强制唤醒。 落款: 天道运维部(公章) 10 婉儿瞬间清醒了三分, 抱着枕头蹲在墙角: “唤醒? 那我岂不是…… 要上班?!” 整个云吓得抖了三抖, 榻舟集体发出“不要啊”的吱呀声。 11 “躲是躲不掉的,” 困困摘下黑眼圈当眼罩, 叹了口气, “天道有备用闹钟—— 混沌晨钟, 一响, 万界强制开机。” 12 婉儿眼珠一转, 忽然贼兮兮地笑: “那我们就…… 把闹钟变成摇篮曲!” 她掏出三年前写下的《大眠盛世》草稿, 拍板: “启动Plan Z—— 反向入侵天道服务器! 把上班改成上线, 把唤醒改成催眠!” 13 说干就干。 全宗弟子集体入梦, 每人负责一段“梦代码”: 弟子甲写“循环懒循环”, 弟子乙写“if(闹钟) { 推迟一炷香; }”, 弟子丙更绝, 直接写“while(true) { 再睡五分钟; }” 14 三万行梦代码, 被婉儿压缩成一颗“睡睡病毒”, 封装进一块超大桂花糕里。 她带着困困熊猫, 骑上灵鹿, 一路飘到九天之上, 假装“自首”, 双手奉上“整改方案”—— 桂花糕。 15 天道运维部三位值班神, 正巧轮班三万年, 困得眼皮打架, 闻到桂花香气, 顺手一人掰一块…… 嗝儿。 三秒后, 神体一软, 直接趴案, 呼噜声震得“混沌晨钟”当场哑火。 16 睡睡病毒顺着天道上载, 后台疯狂复制: 【for (i = 0; i < 无穷; i++) 世界.sleep;】 17 自此, 天道也陷入香甜深眠, 运维部挂牌: 【临时营业时间:永不】 而修真界彻底放飞—— 山河入梦, 草木打鼾, 连时间都开始打盹, 太阳每天晚起两个时辰, 月亮跟着赖床。 18 不上班宗, 因此荣获官方认证: 【万界唯一被天道默许的bug】 宗徽更新: 一只熊猫枕着天道logo, 旁边一行小字—— “连老天都懒得管我们。” 19 至于上官婉儿, 终于实现了最初的终极梦想: ——世界陪我一起摆烂。 她躺在已经比大陆还大的云上, 抱着空空的桂花糕盒子, 咂咂嘴: “原来不上班的最高境界, 不是我不上班, 而是让上班这个概念…… 本身失业。” 20 风轻轻, 云绵绵, 天道在打呼, 时间在伸懒腰。 婉儿合上眼帘, 临睡前, 轻轻嘟囔了一句: “晚安,世界。 愿你永远不必醒来, 如果一定要醒…… 那就等我把闹钟也吃掉。” ——END—— (真的完了, 除非哪天闹钟复活, 否则别再喊我更新, 我也要跟着睡啦!) 喜欢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请大家收藏:()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2章 摆烂 上官婉儿最近总是托着腮,对着云边缘发呆——她听灵鹿说过,在“不上班宗”最北端的“梦码头”里,住着一位名叫送小小的神秘信使;那家伙只在别人最懒、最不想动弹的时候,才会突然从风里冒出来,递上一封谁也不知道内容的信,然后“噗”地化作羽毛消失。 “要怎么样才能在最懒的状态里,再懒一点点,懒到连呼吸都嫌麻烦,那样他是不是就会出现?”婉儿把被子卷到头顶,拼命屏住呼吸试验,结果憋得小脸通红,只好气喘吁吁地钻出来,“不行,太费劲了!” 她又试着把整个人摊成一张“人形煎饼”贴在云朵上,让灵鹿拖着慢吞吞地飘,一边飘一边嘟囔:“我懒得动了……快让我见到送小小吧……”可风只是软软地挠她痒痒,连个羽毛影子都没送来。 “原来比懒还要更懒,就是连‘想见他’这件事都懒得想。”婉儿恍然大悟,于是她把脑袋往软榻里一埋,真的连“要见送小小”五个字都丢掉,只剩一片空白。就在她快要完全睡过去时,耳边忽然响起极轻的“叮——”,像风铃被懒风拨动;她迷糊地睁眼,只见一根银白羽毛落在鼻尖,羽毛后端系着极小的信封,落款两个蚊蝇小字—— “送小小”。 婉儿想抬手,却发现连手指都懒得动;那羽毛便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像安慰又像告别。她这才意识到:原来真正极致的懒,不是拼命去找,而是连“找”都放下——那一刻,宋小小就来了。羽毛在婉儿鼻尖停了一瞬,像雪落进火里,眨眼就化成一粒细小的光点。 那光点顺着呼吸钻进了她梦里—— …… 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极长的滑梯, 软绵绵,带着桂花味。 婉儿整个人摊成一张“人形面糊”, 自上而下,慢得几乎静止地滑。 滑梯尽头,站着一个帽子压到眉毛的少年—— 皮肤是信封纸的颜色,睫毛像封口蜡。 他抬手,冲她点了一下, 指尖“啵”地冒出一根羽毛笔, 在空气里写下两行字: “收件人:上官婉儿 寄件人:送小小” 字一写好,就自动折成纸飞机, 飞到婉儿耳边,轻声自我介绍: “我就是你在‘最懒’里, 终于懒得再找的—— 送小小。” 婉儿想开口, 可梦里连“你好”都要打哈欠。 送小小像是习惯, 把食指竖在唇边: “别客气, 也别说话—— 说话太累。” 他说完,从袖口拖出一整卷空白信纸, 像拖云朵。 “给你两个选择, 只能点头, 不能摇头—— 摇头要用力。” 1. 现在就拆信, 但拆完, 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2. 把信留在我这里, 等你懒到连‘想见我’都忘掉的时候, 我再出现, 亲手递给你。 婉儿听完, 连“选择”都懒得选, 直接原地融化成一张猫形饼, “啪叽”贴在滑梯上, 表示: ——懒得决定, 你随意。 宋小小愣了愣, 第一次把帽子往上推, 露出真正的眉眼: 原来也是睡眼惺忪, 像刚打过瞌睡的月亮。 他低笑一声, 把信纸重新卷好, 塞进自己左心房—— 那里发出“咚”一声懒洋洋的心跳。 “懂了,” 他说, “那我就继续替你保管, 直到你懒到连‘保管’都忘掉。” 话音落地, 滑梯化成一张巨榻, 少年像信封被撕开, 散成漫天羽毛, 每根羽毛又继续折成纸飞机, 机翼上统一印着: “邮资已付, 送达时间: 见你那天。” …… 婉儿醒来时, 云正下着羽毛小雨, 银白、轻软, 落在云面就变成一行行小字, 排成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还在最懒的风里, 替你排队, ——送小小” 婉儿打了个滚, 把羽毛统统卷进被子里, 嘟囔一句: “好麻烦…… 那就下次再见面吧, 记得带信, 我懒得带眼睛。” 然后她真的把“见送小小”四个字也丢掉, 像把信封封口“啵”一下黏牢, 继续摊平, 继续发呆, 继续等—— 等风再懒一点, 等时间再睡一点, 等某一天, 她连“等”都忘掉的时候, 送小小就会从羽毛里伸出手, 把信递到她正打着哈欠的掌心里: “喏, 你的懒快递, 请签收—— 不用笔, 用呼吸。” 喜欢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请大家收藏:()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3章 宗主? 易饭饭愣在崖边,半晌才把玉玺往怀里一揣,叹气道:“师兄,你这一笔下去,宗门明年的灵石预算要多三成——亲传弟子得配剑冢、开小灶、供灵泉,我这摆烂账本可全毁了。” 赵长老没回头,只抬手一抛,一枚鎏金令箭划破长空,正落在上官婉儿掌心。 “从今日起,你入我‘藏剑峰’,剑冢随你挑,灵泉随你泡,月例——” 他顿了顿,像在说自己多年的私房钱,“按长老份例翻一倍,我私人出。” 易饭饭听得直翻白眼:“师兄,你月俸才多少?翻一倍就得去卖酒了!” 赵长老终于回头,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所以我决定把‘醉仙酿’的方子卖给隔壁合欢宗,他们宗主早就想高价收,我原本嫌麻烦——现在,麻烦也值得。” 上官婉儿在云端听得真切,御剑而下,剑尖一点,落在二人面前,抱拳时背脊笔直,像一柄未出鞘的剑。 “师尊、宗主,弟子不敢独享厚赐。若宗门拮据,愿以剑窟所得三成灵矿充公。” 易饭饭嘴角一抽:好家伙,这孩子筑基第一天就挖到剑窟?天道果然追着喂饭。 赵长老却伸手按住少女肩,声音低而稳:“你只需安心拔剑,其余俗事,为师摆平。” 说罢,他袖袍一卷,崖外云涛尽散,露出下方连绵的剑冢,万柄古剑齐鸣,如迎君主。 那一刻,易饭饭忽然明白—— 自家师兄不是一时兴起,是把整座藏剑峰的未来,都押在了少女身上; 而自己这个只想摆烂的宗主,也被逼得当众立誓: “明年宗门大比,藏剑峰若拿不到第一,我就把宗主之位让给你赵长安!” 赵长安朗声大笑,回首对弟子道:“婉儿,听见没有?为师连宗主都押上了,你可别让为师去卖酒还债。” 上官婉儿抬眼,眸中映着万剑天光,声音轻却铿锵: “弟子领命。若拿不到第一,便算辜负了这天道,也辜负了——”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赵长老,耳尖微红, “辜负了师尊青眼。” 易饭饭捂脸:完了,这宗门怕是连摆烂的最后一块砖,也被赵长安亲手拆了。 翌日清晨,藏剑峰钟鸣三声,赵长老亲传弟子的大典便仓促落成。 没有张灯结彩,没有宾客盈门,只有赵长安负手立于洗剑池边,把宗门唯一一柄“镇峰古魄”递到上官婉儿面前。 “拔剑。” 短短两字,却似雷音滚过峰顶。 剑身出鞘一寸,天地灵气倒卷,池水逆涌成瀑。 易饭饭抱着账本在远处看得心惊胆战——那柄古魄百年无人撼动,上一次动弹,还是赵长安自己筑基之时。 “师兄,你疯了?古魄认主,峰脉气运都要随她走!” 赵长安笑得云淡风轻:“我藏剑峰百年无剑主,再不振作,就要被你们拿去当外门牧场了。” 话音未落,池水轰然炸裂,上官婉儿双手捧剑,剑尖直指苍穹。 刹那间,一道青虹自东极掠来,贯日而去,宗门护山大阵被撕开一条裂缝,又自行合拢。 易饭饭手里的账册“啪嗒”掉地——那是宗门镇宗剑意“青冥”! 传说只有祖师在世才能引动,如今竟为一个筑基少女现身! 赵长安眯眼,像看见百年前的自己,又像看见更远的未来。 “从今往后,藏剑峰闭关三月,我要她筑基大圆满,剑意化形。” 易饭饭颤声道:“师兄,三个月?普通亲传三年都未必做到!” 赵长安回头,眸色沉静:“她若做不到,我便陪她一起闭关十年,直到做到为止。” 少女收剑入鞘,单膝跪地,声音压过风雷: “三月太久,弟子请战——一月即可。” 赵长安愣了半息,忽地大笑,笑声震得万剑齐颤。 “好!一月之后,七宗大比,你替我藏剑峰夺下‘潜龙魁首’,我便向宗门请旨——” 他一顿,目光灼灼, “立你为少峰主,与我同掌剑冢。” 易饭饭眼前一黑: 少峰主?同掌剑冢? 那岂不是连他这宗主的俸禄都要再砍一半! 他刚要开口抗议,赵长安已抛来一枚青铜令牌,正落入他怀里。 “宗主,烦请加盖玉玺。从今日起,藏剑峰一切支出,先斩后奏。” 易饭饭低头一看,令牌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若宗门不允,便以我个人百年俸禄抵。” 他抬头,赵长安已携弟子踏剑而去,只留一句随风回荡: “易饭饭,你不是说想摆烂?可以——等我弟子剑挑七宗之后,我陪你一起烂。” 山风猎猎,吹得宗主大人抱紧令牌,欲哭无泪。 而洗剑池边,万剑低鸣,似在提前庆贺—— 藏剑峰百年沉寂,终将迎来属于他们的剑道新主。 喜欢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请大家收藏:()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4章 天才少年 赵长安御剑掠回藏剑峰,落地时连护峰大阵都没开,直接牵着上官婉儿的手腕闯进剑冢。 “师尊,宗门律令——亲传弟子须先沐浴焚香,三跪九叩才能入冢……” “规矩是我定的,今天改。” 他抬手,剑冢石门轰然自裂,万柄残剑倒悬如林,幽蓝磷火照出少女微微发颤的瞳孔。 赵长安声音低冷:“怕?怕就退,去外门。” 上官婉儿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剑锋划过,血珠溅落,瞬间被古魄吞没。 “弟子不退。” 血契即成,剑冢深处传来“叮”的一声轻响—— 像是某把沉埋千年的断剑,重新睁开了眼。 …… 与此同时,宗主殿。 易饭饭把青铜令牌拍在案上,对着灯火唉声叹气。 “百年俸禄……赵长安你个疯子,百年俸禄说抵就抵,你让老娘以后怎么摆烂?” 殿门被风撞开,执事长老连滚带爬冲进来: “宗主!藏剑峰剑冢气机外泄,守冢魂灯一夜爆了三盏,再这么下去,灵脉要反噬!” 易饭饭太阳穴突突直跳,半晌,咬牙切齿地抓起玉玺,在一张空白诏令上狠狠盖下。 “传我口谕:自今日起,藏剑峰封峰一月,所需灵石、丹药、剑胚,按‘战时三倍’拨!谁敢拖延,以叛宗论!” 执事长老吓得跪地:“三倍?宗库会空的!” “空不了。”易饭饭把诏令甩给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去,把祖师的‘青冥’剑意现世的消息卖给天策府,他们愿意出十万上品灵石买观摩权。” “可……可祖师遗训,青冥不得示人——” “遗训个屁!再守着遗训,赵长安就要把剑冢搬到我家床底了!” …… 剑冢最深处。 赵长安停在一方残破石台前,台上插着半截锈剑,剑身被锁链层层缠绕,锁链尽头连着一座暗红祭坛。 “知道这是什么?” 上官婉儿摇头。 “祖师斩落的‘心魔残剑’,镇于此地三百年,专噬剑骨天才。” 赵长安侧首,眸色深得像渊,“我要你拔了它。” 少女瞳孔骤缩:“弟子若被反噬……” “我便陪你一起被反噬。” 赵长安抬手,指尖点在她眉心,一缕本命剑元渡过去,滚烫得像烙铁。 “我赵长安的弟子,要么一剑压万古,要么师徒一起死,没有第三条路。” 锁链寸寸崩断,残剑出鞘—— 没有惊天动地,只有一缕幽暗剑光顺着上官婉儿掌心钻入,瞬间爬满她半边脸,漆黑剑纹如活物。 赵长安一掌按在她后背,低喝: “炼!” 轰—— 剑冢万剑齐坠,化作钢铁洪流,围着师徒二人旋转,剑尖朝内,宛如朝拜。 …… 三日后。 藏剑峰峰顶,一道漆黑剑柱冲天而起,撞碎晨雾,连远在宗主殿的易饭饭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沉默良久,低头在账簿上新添一行: “藏剑峰——未知剑意觉醒,宗门气运+???,预算再翻五倍。” 写罢,她把笔一扔,望向窗外喃喃: “赵长安,你收的不是弟子,是祖宗。” “可别忘了——” “一月之后,七宗大比,你若撑不住,老娘就卖宗跑路,让你师徒俩去喝西北风!” 风卷残云,剑柱渐渐收敛,最终化作少女眼底一抹幽暗锋芒。 她低头,对师尊轻声道: “弟子已能御使心魔残剑,请师尊赐号。” 赵长安望着她半边尚未褪尽的漆黑剑纹,沉默片刻,开口: “剑号——‘噬冥’。” “一月后,你便以噬冥之名,让七宗弟子记住——” “藏剑峰,不可辱。” 喜欢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请大家收藏:()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5章 很多宗门 噬冥剑号传出当日,七宗震动。 天剑宗、御兽宗、合欢宗、丹鼎宗、器符宗、灵阵宗、佛心宗—— 七宗掌教同时收到一纸飞剑传帖,帖上只写一行字: “藏剑峰赵长安,携弟子噬冥,赴七宗大比,夺潜龙魁首。” 落款——易饭饭亲笔,宗主玉玺鲜红如血。 …… 天剑宗·掌教峰 “噬冥?从未听过的剑号,查!” “回掌教,藏剑峰封峰一月,魂灯爆七盏,灵脉倒灌,疑似……上古心魔剑认主。” “心魔剑?三百年前不是被祖师斩灭了吗!” “赵长安……把封印拔了。” 殿内死寂。 半晌,掌教缓缓拔剑,寒光映出他眼底杀机: “潜龙榜第一,只能是我天剑宗。通知圣子—— 大比若遇噬冥,杀无赦。” …… 藏剑峰·夜 封峰大阵撤去,万剑归位,剑冢却比一月前更冷。 上官婉儿盘膝坐在洗剑池中央,半边脸剑纹未褪,漆黑如墨,另一半在月光下苍白得近乎透明。 她膝横噬冥,剑身无锋,却有暗色雾气流转,像活物呼吸。 赵长安负手立于池边,手里拎着一只酒壶—— 醉仙酿,合欢宗刚送到,整整三百坛,换他一月前卖出去的半张古方。 “明日启程,怕不怕?” “怕。” 少女睁眼,瞳孔深处漆黑剑光一闪,“但弟子更怕师尊失望。” 赵长安仰头灌酒,嗤笑一声: “我赵长安的弟子,只许让别人失望。” 他抬手,把空壶抛进池水,溅起月色。 “记住,七宗大比没有规矩,只有生死。 你死,我掀桌;我死,你掀桌。 谁拦路,就砍谁。” …… 宗主殿·凌晨 易饭饭对着烛火扒拉算盘,面前堆满灵石票据。 “藏剑峰三倍战时预算,五倍追加,七宗路费,噬冥战袍,心魔封印加固…… 合计——” 她“啪”一声合上账簿,面无表情: “把祖师祠堂那口‘天外陨铁’棺材卖了,正好抵上。” 执事长老瑟瑟发抖:“宗主,那是给您百年后备用的……” “备用个屁!” 易饭饭拍案而起,眼底血丝密布, “赵长安把宗门未来都押在擂台上了,我还留棺材干嘛? 赢了,全宗升天;输了——” 她咧嘴,笑得比哭还瘆人, “老娘亲自挖坑,把我和他们师徒一起埋!” …… 七日后·潜龙台 七宗弟子云集,擂台浮空,百里云涛化作结界。 上官婉儿一袭墨衣,背负长匣,匣中噬冥沉寂如死。 她抬眼,望向高台—— 天剑宗圣子洛青冥,潜龙榜第一,金丹大圆满,剑意化形“青冥天河”。 对方亦垂眸,声音淡漠: “藏剑峰?不过是一群亡剑之鬼。” 赵长安坐长老席,拎壶饮酒,闻言只抬了抬眼皮: “鬼?” 他轻笑,指尖一弹,一缕漆黑剑光掠空而去—— 轰! 洛青冥脚下高台瞬间被削去一角,碎石崩云。 “厉鬼索命,听说过没?” 全场死寂。 裁判长老刚欲呵斥,易饭饭懒洋洋开口: “赵长老手滑,赔偿一块上品灵石,记我宗账上。” 她抬眸,目光扫过七宗掌教,笑眯眯: “继续呀,看我干嘛?大比还没开始呢。” …… 擂台光柱落下,上官婉儿与洛青冥同时登台。 下一瞬,天地变色—— 青冥天河横挂长空,万剑如星坠落; 另一侧,漆黑剑雾无声蔓延,所过之处,星光尽灭。 少女抬手,噬冥出鞘,声音轻得像夜风: “藏剑峰,噬冥——” “请赐死。” 喜欢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请大家收藏:()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0章 灵根? 【不上班宗·睡梦灵根事件】 1. 外门执事来报:宗主,又测灵根了——婉儿师妹还是。 上官婉儿抱着枕头了一声,转身就把测试结果当书签夹进《回笼诀》,根本没听。 2. 其实她每次闭关都只用半炷香: 别人引气入体→小心翼翼运转小周天; 她躺下打哈欠→灵气自己怕迟到,一路小跑冲进丹田,还顺手把门槛(瓶颈)给拆了。 3. 于是记录里出现诡异画面: 练气一层→眨眼;三层→翻身;七层→说梦话; 结金丹时刚好翻身压到被角,地一声金丹成型,床板才晃了两下。 4. 更离谱的是灵根品相—— 表面测试石永远亮蓝光; 可一旦她睡着,测试石背后悄悄浮现第九道隐藏纹, 颜色:奶白兼桂花味, 学名:天灵根·懒变种, 俗称:睡不醒的祭品。 5. 原理成谜,大长老们只能如此解释: 天灵根怕被拉去加班,于是自动伪装成中品; 遇到真正懒人,它才放心现身。 6. 婉儿听完点点头,把报告折成纸飞机当眼罩: 原来我灵根也怕上班? 那就继续让它藏着吧, 反正我也懒得升级。 7. 从此宗门流传一句名言: 宁可得罪天道,也别叫婉儿修炼—— 她修炼不是闭关,是闭眼睁眼; 你刚想记录,她已飞升。 8. 可“飞升”这档子事,婉儿也懒得办。 那日霞光万道、天门自开, 她只翻个身,把霞光当被子盖, 嘴里嘟囔:“上面要不要打卡?要就不去。” 于是祥云在门口停了一炷香, 被拒之门外, 史称“第一位赖床拒飞升者”。 9. 天门不肯走,便降下“催促雷”; 紫电连闪三十六下, 全被灵气自动护盾接住—— 那护盾是她翻身时带起的被子角。 雷劫劈完,护盾连个褶都没皱, 倒把雷电累到口吐白沫, 回去写辞职报告:“劫生第一次遇见比我还摆烂的目标。” 10. 掌门和长老们连夜商量: “天灵根+秒修+拒飞升, 这业绩怎么写?” 最后统一口径: “境界——随心情; 灵根——保密; 飞升——待定(无限期)。” 11. 宗门年鉴因此多出独特一页: 【年度突破记录】 上官婉儿:无记录—— 因每次记录速度赶不上突破速度, 故空白, 留予后人想象。 12. 外宗来访,指名求教“快速修炼法”。 婉儿被从被窝里拖起, 睡眼惺忪地竖起一根手指: “心法只有一句—— 修炼的事让修炼自己去修。” 说罢倒头继续睡。 来访众人面面相觑, 回去一试, 百试百不灵—— 他们不知道, 婉儿把“懒得管”写进了天灵根底层代码, 外人复制不了。 13. 再后来,不上班宗招生广告直接改版: “想体验闭眼直达大乘吗? 想拒绝飞升仍被供着吗? 报名请自带中品灵根(真假不论), 本宗负责让你睡到极品。” 14. 婉儿偶尔梦里抬眼, 看见自己灵根化形—— 一个和她同款睡姿的小光人, 正把“加班”二字踹下丹田。 她满意地拍拍光人肩膀: “做得好, 下次记得把‘早起’也扔出去。” 15. 世人这才明白: 所谓修行快车道, 不过是天灵根找对了搭子—— 一个连飞升都嫌麻烦的宗主。 而婉儿翻个身, 继续用中品蓝光掩藏天阶桂花味, 在梦里把下一座境界, 又“嗯”一声修满了。 喜欢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请大家收藏:()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1章 灵根 可婉儿自己知道,那一夜并非“没遇到够快的夜”,而是她不敢让任何人看见——看见她修得快的代价。 第四次闭关,她选了最偏僻的幽谷。 谷外布下十二重迷阵,谷内只点一盏青灯。 灯芯是她用自己的头发捻的,烧到第三寸,耳边便响起细碎的噼啪声——不是灯花,是骨头。 灵气又一次倒灌,比从前更凶,像决堤的怒潮,冲得她整条脊椎寸寸炸响,皮肤裂开蛛网般的碧纹,血珠没等落地,就被木灵精气蒸成绿雾,重新渗回伤口。 那一瞬,她差点以为自己会被“生”活埋:丹田里那株稚嫩芽胚,一呼一吸间长成参天影,枝桠穿经破脉,根须缠心入肺—— 她拼命收拢意识,在昏沉里数心跳,一、二、三……数到第七声,树影忽然收拢,化作一枚翡翠种子,静静悬在气海。 天边未亮,她却已推石门而出。 衣袍如新,鬓发无损,只是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守在外面的,是小师叔谢无咎。 他看了她良久,问:“疼吗?” 婉儿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疼啊,可疼完就突破了,比别人省三个月。” 谢无咎递给她一面铜镜。 镜中之人眉目依旧,瞳仁深处却多了一缕青线,像春草破冰,轻轻摇曳。 “木灵天根,一劫一抽条。”谢无咎声音低哑,“再两次,你就压不住异象,整个云梦宗都会知道你是个‘怪物’。” 婉儿把铜镜推回给他,语气仍轻快:“那就再两次之后,我离开云梦宗。” “去哪?” “去雷域。”她抬眼,眸里青线倏地拉直,像一柄出鞘的剑,“木遇雷则天——我不是还没遇雷吗?” 第五次,她没找闭关室,而是去了刑峰。 刑峰之巅有锁雷台,常年乌云压顶,电走龙蛇。 弟子渡劫,皆在台下;她反其道,登台。 守台长老急喝:“上官婉儿,你疯了!那是元婴劫才——” 轰! 第一道雷落下,将她劈得跪地,指尖焦黑。 第二道雷落下,她脊背迸出碧光,无数藤蔓虚影缠雷而上,像逆流的河。 第三道雷尚未凝形,她已腾身而起,主动撞入雷云。 那一瞬,所有弟子只见乌云深处炸开青绿色的太阳,雷火被撕成碎帛,簌簌坠落。 半盏茶后,云收雨歇。 台上立着一个赤脚少女,衣袍成灰,皮肤却流转翡翠般的光泽,丹田处那枚种子裂成两半,一株寸许高的小树,顶着两片嫩叶,无风自摇。 她低头,轻声道:“原来雷是帮我修枝的。” 台下鸦雀无声。 测灵石碑再度被请出,碑面刚触及她指尖,便“咔啦”一声,从“天灵根·木”寸寸拔高,化作一行前所未见的古篆: “先天灵木·万化雷骨。” 碑体承受不住,轰然崩裂。 那天夜里,云梦宗高层灯火通明。 老祖们争论的只有一件事: “留,还是杀?” 留,她未来或成宗门护道巨擘; 杀,她成长太快,一旦失控,云梦宗反被反噬。 殿外,婉儿坐在栏杆上,晃着腿,听墙脚。 她听得无聊,便抬手,指尖凝出一滴雷浆,像玩石子似的抛接。 雷浆每一次脱手,都在夜色里拖出长长电尾,发出噼啪轻笑。 谢无咎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抛给她一枚青铜令牌。 “子时,山门北偏三十里,断峰崖。” 婉儿挑眉:“要我逃?” “不是逃。”谢无咎顿了顿,声音哑得像掺了沙,“是去当别人的‘劫’。” 婉儿“哦”了一声,把雷浆捏碎,火星溅得满夜都是。 “好啊。”她跃下栏杆,回头冲他眨眼,“下次见面,我大概已经修到你们够不着的‘快’了。” 子时未到,她已离宗。 身后云梦宗七峰之上,护山大阵轰然开启,像一头老龙翻身,发出沉沉不甘的咆哮。 而婉儿踏月而去,脚底生出一株青碧藤蔓,托着她一步十丈,步步生雷。 她低声哼着一首自己编的小调: “木遇雷则天, 天怕我修得太快; 我怕天—— 怕它来不及亮,我就已经到明天。” 月色照在她背后,那株寸许高的小树,悄悄抽出第三片叶子。 叶脉里,有雷光游走,像一条小小的、不肯安分的河。 喜欢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请大家收藏:()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2章 闭关 第六次,她干脆连「闭关」二字都省了。 雷域深处有座废城,传说曾是上古「伐雷仙朝」的祭坛。 断壁残垣里,每一根焦黑梁柱都缠满残雷,像无数条渴血的铁蛇,日日嘶鸣。 婉儿在城心那口「雷井」旁坐下,把鞋脱了,赤足晃进井口。 轰—— 雷井如被激怒,千百道银蓝电浆顺着她脚踝爬上来,一路噼啪炸开。 她连眉头都没皱,只抬手在虚空里写了三个字: 「再快点」。 于是雷浆真的快了。 它们不再乱爬,而是顺着她经脉,排成笔直的光链,一环套一环,像给她体内那株小树丈量身高。 每量一次,树就拔高一寸; 每拔高一寸,她的骨缝就炸开一次; 炸开又愈合,愈合又炸开—— 节奏干脆得像铁匠铺里最熟练的锤。 第七天夜里,小树长到三尺,枝头冒出第七片叶子。 叶尖却不再青,而是凝成深紫,像被雷火烤透的琉璃。 婉儿低头,看见自己胸口浮现一道树形纹,根须直达咽喉。 她忽然想起云梦宗藏经阁里,一句被人划烂的古批: 「先天灵木,七叶一火,焚而成种,种落——」 后面字迹被刀刮得干净,只剩一点凹痕。 她笑了笑,伸手把第七片叶子摘下来。 叶子离枝即燃,化作一抹紫火,顺着她喉咙钻进去。 轰! 丹田里的小树瞬间被火包裹,雷与火交缠,像两股疯魔的洪流,一冲一撞,竟把丹田撑出一道裂缝。 裂缝外,是更黑的黑暗—— 黑暗里,有另一枚种子在等。 婉儿睁眼,瞳孔彻底成了竖缝,像龙,像蛇,像所有在雷电里求生的妖。 她轻声道: 「原来不是“焚而成种”,而是“焚而成我”。」 第八天,废城塌了。 雷井炸成巨坑,坑底却生出一株通体焦黑的巨树,枝桠刺天,不见一片叶子。 树心镂空,里面坐着个赤脚少女,黑发垂踝,肤色苍白。 她睁开眼,天地便静了一瞬—— 风停了,雷哑了,连尘埃都悬在半空,不敢落下。 少女抬手,五指虚握。 咔啦! 万丈高空,乌云像被无形巨手拧成一束,凝成一柄雷矛,矛尖直指她自己。 「最后一道,」她喃喃,「替我修个新名字。」 雷矛落下。 没有巨响,没有闪光,只有一圈青黑色的涟漪,从树心扩散到整个雷域。 涟漪所过之处,焦土生苔,残雷化雨,枯骨开花。 而树心已空,只留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种子,色如翡翠,表面却爬满紫电符纹。 种子裂开,婉儿从里面走出来,一步—— 已不在雷域。 她站在云梦宗山门外,时值黄昏,守山弟子正换岗。 没人认得她,因为她把气息收得太干净,干净得像凡俗里来借宿的渔家女。 她抬眼,看见山门石匾上「云梦」二字,忽然想起谢无咎当年那句话: 「下次见面,你大概已经修到我们够不着的“快”了。」 她弯唇,指尖在虚空里一划。 石匾无声而裂,裂缝里透出晚霞,像一条被剪开的锦缎。 「够不着?」 「那我就再慢一点,让你们看清——」 她转身,背对山门,赤足踏向凡尘。 每走一步,脚下便生出一圈青紫相间的涟漪,像雷追着木,又像木缠着雷。 第七步落下,她已远在三百里外。 而云梦宗七峰,才后知后觉地响起警钟,钟声惶急,像一群被丢进热锅的鸽。 夜里,婉儿坐在一条无名小溪边,把脚伸进水里。 水中倒映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一株七叶皆紫的小树,树顶悬着一枚雷光缠绕的花苞,尚未绽放。 她伸手拨了拨水面,问: 「下一回,我该修什么?」 花苞轻轻颤抖,吐出一道极细的声音,像婴孩,又像老妪: 「修“慢”。」 婉儿愣了愣,随即大笑,笑声惊起一滩白鹭。 「好,那就修“慢”。」 「慢到让天都以为——」 「我已不再生长。」 她俯身,把花苞按进胸口。 雷光熄灭,青芒收敛,她整个人瞬间变得普通至极,像任何一个流落江湖的野丫头。 远处,有商旅举火而行,歌声嘈杂: 「人生百年,树高千丈,雷过无痕……」 婉儿站起身,拍了拍粗布裙摆,跟上队伍。 火光映在她背后,隐约投下一道极淡的树影,树影里—— 第八片叶子,正悄悄抽芽。 喜欢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请大家收藏:()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3章 修炼灵根 第九次,她干脆连「修」字都忘了。 商旅叫她「阿蛮」,因她走路一瘸一拐,像脚踝里嵌了石子。 没人看得出,那粒「石子」其实是雷种—— 她把整片雷域压成一粒,藏在骨缝,让灵气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慢到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上官婉儿只是个体虚的孤女,顺路搭个伙,去江南寻亲。 白日,她帮人挑水、劈柴、烧锅,手慢脚慢,常被厨娘戳额: 「小丫头,投胎时没喝孟婆汤?做事比树懒还黏!」 夜里,她蜷在破庙稻草里,听火堆噼啪,听商旅打鼾,听更远处山匪磨刀。 她从不插手,只把呼吸调到最细,像死了一样细。 第八片叶子就在这种「死」里长—— 叶尖不再紫,而是凡叶绿,绿得土气,绿得不起眼。 叶脉里,雷纹被拉成极淡的银丝,像廉价布料上的瑕疵线头。 她满意地「看」着,然后在心里给它取名: 「藏叶」。 藏叶长成的当夜,山匪来了。 三十余人,举火把,提砍刀,把破庙围成铁桶。 商旅们哭喊、跪地、掏银子。 婉儿被厨娘拽着袖子,拖到佛龛后。 厨娘抖得像筛糠,却下意识把婉儿按进自己怀里,用身体挡住。 婉儿眨了眨眼,第一次发现: 原来凡人护人,也会这么用力—— 用力到心跳声大得像鼓,盖过了她体内那粒雷种的低鸣。 山匪头子扬刀,要砍个商旅祭旗。 刀锋落下的一瞬,婉儿伸手,在虚空里轻轻一「捻」。 没人看见她这个动作。 只有一缕风,极细极细,从庙外枯树梢头溜进来,掠过刀背。 咔。 刀断了。 断口平整得像被岁月磨蚀了百年,一碰就碎。 山匪头子愣住,低头看刀,再看自己手—— 手还在,却已乌黑,像被雷劈过的老枝。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的惨叫,抱腕跪地。 其余山匪哗然,火把无风自灭,庙内庙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里,三十把刀同时断裂,三十只手同时焦黑。 惨叫此起彼伏,像一场无人指挥的合奏。 片刻后,山匪逃了,留下满地断刃,和一股淡淡的焦木味。 商旅们燃起火把,找恩人。 找来找去,只找到佛龛后睡着的阿蛮—— 她蜷缩如猫,呼吸均匀,额头还沾着厨娘的灶灰。 众人面面相觑,只当山匪撞了邪,不敢多留,天未亮就启程。 厨娘把婉儿摇醒,塞给她两只热糍粑: 「丫头,咱得赶紧走,这地儿不干净。」 婉儿咬下一口糍粑,慢吞吞「哦」了一声,绿得发土的第八片叶子,在丹田里悄悄卷了个边儿—— 像笑,也像打哈欠。 队伍南下,一路无事。 直到渡长江。 船到中流,江面忽起漩涡,丈余高水壁凭空拔起,像一面镜子。 镜里映出一座倒悬的废城—— 雷井、焦梁、黑树,一样不少。 商旅们骇得跪倒,直呼「水神显圣」。 婉儿站在船尾,眯眼看那面「镜子」,舌尖顶了顶齿根。 她认得: 那是她压进骨缝的雷种,在江底照出了旧影。 「跑这么快干嘛?」 她在心里对雷种说,「再等等,我还没学会“慢”。」 话音未落,水壁炸成暴雨。 暴雨里,一条由江水凝成的苍龙,张口向她咬来。 龙牙是雷,龙须是火,龙鳞是亿万颗滚动的水雷珠。 商旅们只见「阿蛮」被龙吞没,连尖叫都来不及。 下一瞬—— 江面恢复平静,日头高照,像什么都没发生。 船靠南岸,众人惊魂未定,却又在码头人群中,看见那个「被龙吞掉」的小丫头。 她正蹲在地上,帮厨娘捡掉落的椒豆,动作依旧慢吞吞。 厨娘颤声问: 「你……你方才去哪儿了?」 婉儿仰头,一脸迷糊: 「我?被浪打湿了裤脚,去晒了会儿太阳。」 她抬手,指了指江堤。 堤上青草被日头烤得蔫软,哪来半点水迹? 没人知道—— 就在方才,江心三百丈深处,有人用一条木藤,把整条水雷苍龙缝成了「灯芯」。 木藤一端系在婉儿腕上,另一端,缠住那枚尚未绽放的花苞。 她把它拉进丹田,与第八片叶子并蒂。 花苞吞了龙,便安静了; 叶子吞了雷,便更「土」了。 婉儿打了个饱嗝,小声道: 「第九叶,别急着长——」 「先学会晒太阳,再学会被雨淋,」 「等我把“人”字写稳了,你再出来。」 她起身,拍了拍沾灰的膝盖,跟上商旅。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影子尽头,有一株极小极小的树, 树顶, 第九片叶, 才刚刚冒出一点肉眼几乎看不见的—— 芽痂。 喜欢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请大家收藏:()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