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元堂主,都是被一名女子救了,她只用了一支笛曲击杀了二十多人。”蓝铮向沈孤鸿汇报前几日被追杀获救始末,元梓受伤颇重,因在养伤期间,并未来见他。
“一名戴着帷帽的青衣女子?”沈孤鸿从书中拿出一张小幅画像给蓝铮展示。他那日去营救蓝、元二人,中了埋伏被围困,是一名青衣女子解围。
蓝铮看了一眼画像,便已确定,画像中的帷帽青衣女子正是救了他的那一位。“正是。我查询了一番,那位前辈吹奏的笛曲是移花宫的‘天地醉心’,只是从未听说有杀人之功效……”
“达到登峰造极境,可救亦可杀。”沈孤鸿道。“元梓伤势如何?”
“才能下地,还需修养。”
处理完教中事务,乘着还未入夜,沈孤鸿带着餐食去看元梓。
元梓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见到他来也只是虚弱的笑笑,坐在床榻上丝毫未动:“无法招待,沈龙首请坐。”
元梓还在养伤期间,他这次倒没有让元梓汇报任务的打算,只是来看看元梓的伤势如何了。
“怪我,不该让你和蓝铮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元梓受伤极重,蓝铮也受伤不轻,的确怪他没有安排好,事后也没能及时救援。沈孤鸿拿过一旁的炕桌架在床榻上,给元梓布餐。
他偶然看见床榻的帐边悬挂着一只细长的布袋,内部似乎装着一支管状物。这只布袋沈孤鸿认识,元梓常别在腰后,只是之前未曾在意布袋中装的何物,如今有青衣女子一事后难免联想——会不会是一支玉笛?
“这是什么?”沈孤鸿看了眼布袋问。
元梓疑惑了一瞬,似乎在奇怪他为什么对这个好奇。“一个竹筒。”
元梓随手扯下布袋,打开给沈孤鸿看,确实是一只蜡封的竹筒:“里面是我亡妻的画像,就不打开了。”
“抱歉。”不是沈孤鸿想的东西,他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遗憾。
是遗憾很难再找到青衣女子吗?沈孤鸿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