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夏蓉最近也不住官舍了,一下值就躲到云筠的小院来。
“我真是要疯了,师父。”梁夏蓉瘫在地上抱住云筠的腿,“有个男的天天纠缠我,上班找我下班也找我。”
因“东风夜放花千树”之句,梁夏蓉只背到“众里”便醉倒了,后来好些文人见她,第一句便是“众里”。久之,梁夏蓉的封号没人叫,官职也没人叫,大家都叫她“梁众里”。
梁夏蓉心知《青玉案元夕》最佳的三句便是最后三句,清醒后也没厚着脸皮放出来,毕竟不是她写的。她背出来了让辛弃疾写什么?
其他人倒好,只坚持了一段时间,见她实在不愿意做出后三句,也就不在纠缠。只有一个男青年,天天准时找她报道。
“怎么办,师父。李迪再烦我,我就要自杀了。”
“你把后几句作出来,不就行了。”云筠坐在树下看书,任由一条腿被梁夏蓉抱着,“李迪,是纠缠你的那男子?”
“是啊,怎么了?”梁夏蓉哭诉,“这不是我的诗,这是别人的诗,我只是恰好看到了。”
“如果我没记错,他是景德二年的状元。必是意志坚定之人,还有的纠缠。”云筠淡淡道,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后几句是什么。
状元?梁夏蓉在脑海中苦思冥想,将自己学过的所有诗词都排查了一遍,毫无印象,没学过这个人做的诗词,看来这人做诗词不咋地,不然还能把他以后写的诗词背出来,给他一点小小的震撼,看他还敢不敢纠缠。“怎么办啊,师父,我能不能打他一顿?”
云筠回道:“天宝二年,太祖主持殿试。两名考生水平不相上下,太祖乃命二人手搏,约胜者与状元。”
“什么意思?师父你直说。”
“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