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大典后的五年,两人在各自的领域疯狂成长,依旧平行,却都朝着“对抗诡、守护家园”的目标拼尽全力,而帝国的诡影,也在这五年里愈发浓重。
凌越在星际战士营尝到了“温饱”的滋味——管饱的营养剂、干净的宿舍、成套的训练服,这些在垃圾星想都不敢想的待遇,让他愈发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他知道,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永远摆脱过去的苦难,才能在未来的诡潮中活下去。
战士营的训练是地狱级的,第一天他就被扔进“兽笼”——一个装满变异兽的模拟训练场,教官的话冰冷无情:“在这里,要么活下来,要么成为兽食,这和未来对抗诡的战场没两样。”凌越没有害怕,反而兴奋起来。变异兽的利爪撕来,他不躲不闪,任由爪子划过肩膀,借着短暂的痛感清明,一拳砸在变异兽眼睛上。痛感迟钝让他无视伤口,像疯兽般厮杀,七天七夜后走出兽笼时,浑身是伤,眼神却亮得惊人,后背的格桑花图腾也愈发清晰。
机甲操控课上,他是最刻苦的学员。别人练一次就因高温、失重呕吐不止,他能连续练十次,手指磨出血也不休息。他没读过书,对复杂的操作面板一窍不通,就趁着休息时间缠着□□问东问西,把每个按钮的功能、每个操作的原理都记在本子上,晚上躲在宿舍里反复背诵,直到能闭着眼睛完成全套操作。粒子炮拆解课,他为了搞懂核心原理,半夜溜进装备库研究报废炮械,被巡逻兵发现后罚跑五十公里,跑完回来喝口水,又接着钻研——他太清楚,战场上多懂一点,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可能。
冷兵器格斗是他的强项,却也最拼。他把垃圾星街头斗殴的野路子融入正统招式,形成“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独特格斗术。一次对抗训练,他被对手的激光刀划伤大腿,深可见骨,鲜血顺着裤腿往下淌,他却趁着对手愣神的瞬间,反手夺下激光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教官看着他腿上汩汩流血的伤口,又看了看他眼里的狠劲,叹道:“凌越,你是天生的战士,也是个疯子。”
战友们对他又敬又怕。敬他的战力,怕他的拼命。有一次,模拟诡毒抗性训练,为了测试部队能承受的极限,他主动吸入超剂量诡毒,导致精神海震荡,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后第一句话不是喊疼,而是抓着医护兵的手说:“诡毒耐受阈值摸清了,中等剂量以下,战士们能坚持半小时。”后腰的格桑花图腾,在这次昏迷中染上了淡淡的血红,像在血火中完成了淬炼。
而在星际指挥系,夏铭的成长之路,是将古蓝星秘典智慧落地星际战场的探索。帝国教材里僵化的“正面突围”“火力压制”,在他看来远不如秘典里“围魏救赵”“暗度陈仓”精妙,尤其是面对诡这种贪婪多疑的生物,死板的战术只会增加伤亡。
第一次虚拟沙盘对战,模拟诡潮围困边境据点,所有同学都在纠结如何加强正面防御,唯有夏铭提出:“集中三成兵力佯攻左侧诡巢,吸引主力注意,其余兵力从右侧废弃陨石带迂回,直捣诡的能量核心——这是秘典里的‘声东击西’,陨石带的信号干扰能掩盖部队行踪。”
“这太冒险了!陨石带里容易失联,部队可能会陷入孤立!”授课教官皱眉反对。“正因为干扰,才不会被诡察觉,”夏铭调出星图,指尖在沙盘上快速勾勒出路线,“诡的习性是贪多求胜,看到左侧强攻,必然会调集主力支援,右侧防御会变得空虚,这正是‘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教官将信将疑地允许他推演,结果出人意料——迂回部队成功摧毁能量核心,诡潮瞬间溃散,整体伤亡比其他方案低了七成。课后一群同学围上来,眼里满是崇拜:“夏铭,你这战术太厉害了!是帝国新出的教材吗?”
夏铭摇摇头,从个人终端调出《孙子兵法》电子译本,语气认真:“是家族传承的古蓝星秘典,‘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管是对抗叛军还是诡,这个道理都不过时。”接下来的日子里,夏铭成了指挥系的“小老师”,他把“金蝉脱壳”改编成星际撤离战术,把“空城计”融入据点防御,甚至带着同学们用“三十六计”分析帝国过往的诡潮战役,总结出一套专门针对诡习性的战术体系——他单纯觉得这些先辈用鲜血换来的智慧太过珍贵,不该被埋没。
他的精神力在高强度推演中飞速提升,极寒精神海愈发广阔,寒风也更凛冽,只是每次讲解“背水一战”时,看着秘典里描述的战士浴血场景,冰层下总会有一丝微弱波动——那是对牺牲的敬畏,也是对守护的执念。
卡恩依旧教他防身术,夏铭不再满足于基础卸力,开始将秘典里的格斗理念与自身冰属性精神力结合,形成独特的自保方式。一次训练中,卡恩故意用尽全力猛攻,夏铭借着精神力预判动作,避开攻击的同时,指尖精准点在卡恩的关节处,让对方瞬间失力。“您看,”夏铭收回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书里的技巧,果然能用到实处。”
这五年,凌越在血与汗里磨成了最锋利的刀,夏铭在智与谋中织就了最精密的棋局。而帝国的诡患越来越严重,前线战报不断传来,战士被负面情绪侵染、据点被攻破的消息越来越多,帝国对顶尖战士与指挥官的需求愈发迫切。
他们的相遇,已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