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舟和赵钦一路磨磨蹭蹭,晚了一天才到盛京,站在城门口,那脚始终跨不出去。
“你先进?”谢景舟仰头看着城楼上“盛京”两个大字,悬在半空的脚收了回来,拍了拍身旁的赵钦。
赵钦往后退了半步,还煞有介事地对着谢景舟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谦恭得近乎谄媚:“齐王殿下身份尊贵,自然该您先行。”
“正因本王身份尊贵,才更需你在前开路。”谢景舟把赵钦往前拽了拽,自己则顺势后退一步。
沈颜欢双手抱胸,看着前边两人互相“谦让”的模样,不耐烦已经挂在了脸上,她懒得再多费唇舌,直接一脚一个,将他们一同踹进了城门。
“哎呦!”
“谁啊?”
伴随着两声痛叫,谢景舟和赵钦趴在了城门内的青石板上。
沈颜欢懒得多瞧两人一人,带着青辞和沈家护院扬长而去。
横竖已安然将人带回盛京,后边的事谁爱收拾谁收拾,她还赶着回去好好睡一觉。
谢景舟和赵钦互相对了个眼神,分明在嘲笑趴着进城的对方,又昂起脑袋看看,发现来往的百姓都好奇地看着他们,又忙捂着脸爬起来。
“让你先进你不进。”谢景舟拍拍身上的尘土,还不忘与赵钦斗嘴。
“尊卑有别你不知道?我那叫守规矩。”赵钦整了整衣衫,振振有词。
谢景舟嗤了一声:“平日里也不见你守规矩,这会儿倒是讲究上了。”
“我……”赵钦正欲反驳,抬眼看到不远处有一队人往城门口来,手肘撞了撞谢景舟:“那是不是宫里的禁军,领头的是江统领吧?禁军都出动了,盛京不太平?”
谢景舟不懂就问,转头就逮了一旁的城门守卫道:“兄弟,盛京出什么事了?”
守卫茫然摇摇头:“那些大人的事情,我们哪有本事知道,你们俩别在这儿挡道,快站到一边。”
谢景舟和赵钦眼看那队人马往城门方向来,正欲听话地往边上靠,却见江统领眼睛一亮,谢景舟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景舟,我怎么觉得,他们是冲我们来的?”赵钦话音才落,就见江统领立在了谢景舟面前。
“卑职见过齐王殿下。”
被认了出来,谢景舟便大方承认了,“免礼。出了什么大事,要惊动你们?”
“回王爷的话,卑职等正是去寻王爷您和赵郎君的,圣上说您被黑风寨掳去,迟迟不见归,唯恐您真成了那女山贼的压寨夫君,幸而王爷您福德深厚,与赵郎君平安归来了,王爷和赵郎君这便同卑职回去复命吧。”
江统领方才还是愁云惨淡的,这会儿嘴角都压不住了,他是真高兴,人未出城门,齐王就安然无恙地到盛京了,既不必费心去营救,也能交差领赏。
谢景舟听着周围百姓瞬间响起的窃窃私语和压抑的低笑声,只觉眼前一黑,真是多此一问!
“好了,这下整个盛京都要知道,我们被山贼掳走,你差点成了压寨夫君。”赵钦无语望天的同时,还不忘给谢景舟补一刀。
与此同时,沈颜欢也没想到,还没进家门就被提溜进了皇宫,与才分开的谢景舟和赵钦又会合了。
谢昭看着跪在下边眉来眼去的三人,默契倒是不错,都能用眼神交谈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话语里听不出喜怒,“人都齐了,谁来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父皇,您把沈二娘子召来做甚,她救儿臣已经很累了,先放她回去歇息吧。”谢景舟率先开口,他才不是关心沈二,而是看她眼中的疲惫碍眼。
“你不是为她私离盛京的?”谢昭不怒自威。
“她又不知情,父皇……”
“跪好!”
谢景舟欲起身到谢昭身边,可一个膝盖才起来,就被谢昭怒按回去了,只得端端正正跪着,委屈道:“是吴文淼设计害儿臣,要不是他家的小厮……”
谢景舟这话不说倒也罢了,一说,谢昭原本尚算平静的脸,肉眼可见地冷沉了下来:“几个小厮之言你就轻信了,还莽撞地冲过去,如今一切未查明,又武断下结论,攀咬朝臣,谢景舟,你这些年学的礼法去哪了!”
谢昭是真气着了,也是真犯愁,谢景舟这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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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天下自是不能交给他的,可待自己百年之后,新帝登基,对他又岂会这般纵容,若仍是这般轻听轻信,有心除他之人,不必费一兵一卒。
“圣上息怒,王爷是关心则乱,定不会再犯。”赵钦连忙为谢景舟辩解,奈何忘了,在谢昭眼里,他和谢景舟从来都是“一丘之貉”。
果然,谢昭冰冷的目光立刻转向赵钦,冷哼道:“你们倒真是好兄弟,他胡闹,你不知规劝,还跟着他一起荒唐!”
“圣上明鉴,小的真劝了,可劝不住呀。”赵钦一脸无奈,这**家定又要被老头打得皮开肉绽了。
“赵钦是担心儿臣的安危,才一同去的,父皇您莫冤枉好人。”谢景舟想想,赵钦挺不容易的,既要在宫里挨训,回去还有家法等着。
谢昭未在理会两人,只看向了一直不言语的沈颜欢:“沈家二娘,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他们二人?”
“圣上要如何处置,臣女不敢置喙,但臣女已经收拾过他们了。”沈颜欢再见到谢昭,就会想起莫铮的那番话,思忖着,当初他为何不肯还父母一个公道。
“你如何收拾的?”
“木棍追着打的。”
起先,谢昭以为沈颜欢也是在偏帮谢景舟,可听到这一句,却是信了。
他不由得多看了沈颜欢几眼,有将人从山匪手中带回的谋略,又有抄棍就打的利落劲,不愧是沈冕和姜云岫之女,兴许这混账还真误打误撞,得了一门良配。
如此想来,连带着看谢景舟和赵钦也消气了些。
“既然皮肉之苦已经受过了,你们俩就回去闭门思过,无旨意不得外出,尤其是齐王,都退下吧。”
就因为吴文淼不喜自己总去他府上“叨扰”,设计了这一出,如今闹得满城风雨不说,还害得他被罚闭门思过,而吴文淼却什么事没有。
“此仇不报非君子。”谢景舟越想越气,拳头也硬了起来。
“你都闭门思过了,如何报?”沈颜欢打着哈欠,瞥了谢景舟一眼。
“那就趁着还没回府……”谢景舟眼神一狠,对着马夫吩咐:“换道,去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