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沈颜欢一番话,倒是信了皇帝所言,机灵劲与谢景舟使一块去了,怪不得这小子撒泼打滚也要这一个。
“这快言快语的性子,不像是沈伯明养出来,反倒与你父亲有几分像。”太后眼中精光微敛,看着这些晚辈,不免想起当年。
“母后,我看她这样貌,与如琴有七八分像,不说是姑侄,还以为是亲母女。”长公主目光温和,仔细打量着沈颜欢,而她口中的“如琴”,正是沈夫人的闺名。
沈颜欢眸光一亮,她鲜少听到父母的讯息,就连姑爹姑母也不大提及,上一回听到,是赵钦的无意之言,这次又听太后提及,不禁多问了一句:“太后与长公主也知道我父亲?”
“少年将军,直捣敌军腹地,谁人不知?你母亲亦是巾帼英豪,可惜……”太后目光深邃,轻叹一声后,才又看向谢景舟,“你和景舟,都不容易。”
沈颜欢知晓,现在不是打探“可惜”背后之语的时机,见气氛低落了下来,便插科打诨了起来:“王爷如何,臣女不知;但臣女这些年过得挺好的。”
“外祖母,您忘了,沈二可是与三表兄同样出名的泼皮,谁能让她不好。”灵禧郡主看到这俩,既心疼被谢景舟“骗”走的珍珠,又嫉妒沈颜欢能随意出入拾玉公子的房间。
那日,沈颜欢和谢景舟走后,灵禧欲与拾玉说几句,心里措辞了半晌,可才开口,就被拾玉客气地请走了。
“哀家差点忘了,这俩是一对闯祸精,”太后拉着灵禧的手,露出了慈善的笑意,片刻后,又故作严肃问向谢景舟:“仔细说说闯什么祸了,又火急火燎拉着救兵进宫?”
谢景舟立马配合地透出几分委屈:“皇祖母,您这回可真冤枉孙儿了,不是您说的,想见见沈二娘子,孙儿才将人请来的。”
太后与长公主对视一眼,半信半疑问道:“真的?”
谢景舟看了看周围的女眷,走到太后跟前,猫着腰,一手遮唇,用气声嘀咕:“孙儿这不是怕被哪家娘子瞧上了……”
“你倒是敢想!”太后宠溺地点了点谢景舟的额头,“也不瞧瞧,就连你信皇叔家的堂妹,都巴不得离你三丈远。”
她抬头,又对众人道:“你们都难得入京,若把时间都浪费在陪哀家这老婆子身上,倒是哀家的不是了,各自玩去吧。”
语落,又嘱咐谢景舟:“你既怕被旁人瞧上,就好好陪着你的沈二娘子。”
谢景舟转头看了看沈颜欢,又在太后身边耳语了几句,随即拱手摆出一副哀求样。
太后似乎被他磨得没法子,也看了看沈颜欢,只能应声:“哀家与你父皇提提,赶紧出去,晃得哀家眼睛疼。”
沈颜欢被这一边看着她,一边咬耳朵的祖孙俩,弄得莫名其妙的,一出寿康宫,就迫不及待扯着谢景舟到角落,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们悄悄说我些什么了?”
“没有,没有。”谢景舟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见沈颜欢清亮的眸子里写满了不信,连忙生硬转移:“你不是喜欢梅花,梅苑的话开得极好,摘花去?”
沈颜欢见谢景舟不愿说,没继续揪着,反顺着他的话道:“皇宫不是天天能来,宫里的花应当也不是人人能摘,这主意倒是不错,你带路。”
路过听到两**胆密谋的灵禧郡主,震惊地问向身边的丫鬟:“我没听错吧,他们要去梅苑偷花?那是皇舅舅为先皇后栽下的,宝贝着呢,他们俩胆子也太大了,快跟去看看。”
“郡主,圣上若知道了,发现您也在,万一以为您也参与其中……”
“说得有道理,不去了不去了,表姐也才回来,我还是去找她说说话为好。”灵禧郡主绝不承认自己胆小,只是比较谨慎罢了。
她提着衣裙,小跑着追上正与几位娘子说话的信王之女,含章郡主。
“含章表姐,一年不见,你越发好看了。”一见人,灵禧的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
“你也是,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含章羞赧低头,微微一笑,比之灵禧,她更显沉稳。
而几位千金见灵禧过来,忙请她解起了惑,首当其冲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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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提醒过沈颜欢的镇南将军家的女儿:“灵禧郡主,听闻齐王爷出年便要成婚了,那位沈娘子便是未来的齐王妃?”
灵禧能与谢景舟玩到一块儿,用的大抵也是同一个脑袋,听人问起谢景舟成婚之事,立马以为眼前人对谢景舟有意,忙道:“你们不在盛京不知道,这沈二啊,凶残得很,但凡招惹她的,不是被拔头发就是被扇耳光,可惨了,千万不能招惹她。”
几句话,惹得几人惊讶捂嘴,不禁相问:“我几年未入京,京中女子都这般凶悍了?”
“这京中的女子啊……”灵禧想了想雅集上的唇枪舌战,点了点头,“都挺厉害的,不过,最厉害的还得是这位,三表兄够荒唐了吧,可也会因为弄丢她一颗珍珠,怕得求我给她找一颗,悄悄补上。”
不得不说,此后,沈颜欢在盛京之外的名声,有灵禧的一大份功劳。
“阿嚏!”许是被太多人念叨,沈颜欢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谢景舟折枝的手顿一顿,关切看向坐在另一棵树上的沈颜欢:“上回给我喝的药,你回去也喝上一服。”
“不必了,我身体好着呢。”沈颜欢拿着花剪,“咔嚓”剪下一枝梅,又见谢景舟大刀阔斧的折法,凝了凝眉,“你剪得秀气些。”
“秀气?”谢景舟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字眼,这俩字与沈颜欢真不搭边,“你扛我王府的红梅时,可是豪迈得很。”
“我院子里的梅花够多了,这些是给阿姐折的,她就喜欢秀气雅致的。”沈颜欢抖了抖落在花上的雨水,“希望这天赶紧放晴,姑母和阿姐也好下山。”
“她们回来,你们就要启程去兰陵了?”谢景舟有些习惯与沈颜欢斗嘴,互相使绊子,盛京若没有了她,会平静许多,也无趣得紧。
“大抵吧,你记得帮我看着些吴府,待我回来,多送你几坛好酒。”
“提前说好了,酒若不美,我可不要。”
沈颜欢与谢景舟说得正欢,就听外边传来了脚步声,从树上望去,那身影还有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