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是何许人也。
他是现任皇帝老儿最看重的儿子,男主夺权路上除去祝珩之外的第二大绊脚石。
原书里,云城爆发瘟疫时,男主之所以会被派到此处,就是因为三皇子及其背后势力推波助澜,想把男主这个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弄死在云城。
现在怎么变成他自己到这里来了?
“你当真没看错?”她看向祝珩,语带怀疑,世上长得像的人比比皆是,更何况祝珩脑子都没恢复好,认错人了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祝珩坚称自己不会看错,拉着叶箫竹上床躺下,伸出手指头有模有样发誓,“如果我认错人了,天打雷劈,不得好……”
“死”字被叶箫竹扼杀在摇篮中。
祝珩下半张脸被捂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呀眨,一不小心就有星子跑出来,落在叶箫竹手上,烫的她手一缩就要收回去,祝珩动作比她还快,将她要逃走的手牢牢握住,放在胸口,抵着温热的胸膛,不再随便发歹毒的誓言,只是说:
“阿竹不信的话,明日我带你去看,他真的是三皇子。”
一开始明明说的是“别人好像都叫他三皇子”,这才过了多久,就这么笃定了。
“喂。”叶箫竹动了动,那只手被握得太紧,抽不出来,“你真的没有完全恢复记忆吗?”
“嗯。”祝珩点头如捣蒜。
叶箫竹:“好吧,相信你好啦。”
“不过哪天你全部想起来的时候,记得要告诉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叶箫竹说最后这句话时,神情尤为认真。
“……好。”祝珩应的有些犹豫。
……
又是一天,安宁一大早就开始盯梢,不过那神秘人没再来。
叶箫竹带着祝珩出门,主要是祝珩非要让她见到那传说中的三皇子,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祝珩一路带着她直奔郡守府,还隔着老远,叶箫竹看到于星寒从里头出来,赶紧拉祝珩躲了起来。
“就是他!”祝珩半个人伏在叶箫竹背上,还晓得要说悄悄话,“阿竹,那个就是三皇子。”
叶箫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祝珩说的是那天和于星寒一起进医馆的那个人。
所以,进城时她听到的贵客指的就是三皇子?
但是这更加不对了呀。
原书里,于星寒是男主一派,是男主的大舅子,怎么可能会和三皇子扯上关系?
难不成她看的盗版?
“阿竹,他们要走了。”
叶箫竹在脑海里回想剧情,确定自己不会记错,祝珩扯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人要走了。
“跟上去。”
于星寒是习武之人,三皇子一看就老奸巨猾,叶箫竹不敢跟的太近,只远远跟着,好几次祝珩要冲上去,她都把人拽回来,险些把人跟丢。
跟到城门口,眼看着于星寒和三皇子出了城,叶箫竹和祝珩没再继续跟,主要是这时候再跟上去跟自投罗网没什么两样。
不过两人没走,找了个地方守着,等他们回来了继续跟。
也没干坐着,祝珩在叶箫竹旁边坐下,肩膀贴着肩膀,微微低下身子歪头看她,开始坦白。
“阿竹,昨晚我又想起来一些。”
“?”
叶箫竹瞬间坐直,和祝珩拉开距离,不过下一瞬,祝珩又黏了过来,两人肩膀贴的严丝合缝,祝珩盯着叶箫竹的眼睛,问:
“阿竹,我们成亲了吗?”
叶箫竹蹙眉,怎么一张嘴就是这么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但在祝珩灼热视线的注视下,她还是含含糊糊点了头。
祝珩:“那为什么我总是想不起你?”
叶箫竹:“……”
男人就是善变哈。
之前想不起来她会哭着讲对不起,现在想不起她要推卸责任在她身上找问题啦!
虽然问题确实是出在叶箫竹身上,可她是不会承认的,眼睛一斜,看一眼祝珩,讲:
“许是我在你心里不重要,所以你才想不起来,无碍的,我可以理解。”
祝珩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说阿竹重要,阿竹最重要,好说歹说,看叶箫竹好像是相信了,他才松一口气,再开口,又是石破天惊一句:
“阿竹,我们……是不是在私奔?”
“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起,娘说我到了娶亲的年纪,要给我说一门亲,阿竹,是不是我家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才私奔的?”
“是不是我在路上受了伤,什么都想不起来,把你也忘了,阿竹,你带着我走了这么远,肯定很辛苦,对不起,我往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说完,祝珩紧紧握着叶箫竹的手,眼看着眼泪就要掉,叶箫竹赶紧用空着的那只手把人搂进怀里安慰,说实话,祝珩讲这故事不仅有鼻子有眼的,还有点似曾相识。
等祝珩眼泪憋回去,叶箫竹清了清嗓子,开口:
“你说你娘要给你说亲?”说亲对象应该就是习雪嫣。
“嗯。”
“那你还记得这个人是谁吗?”
摇头。
“那你见过她吗?”
看祝珩下意识要摇头,叶箫竹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好好想,不许糊弄。
祝珩皱着眉,真的听话认真想了,过了好大一会儿,从叶箫竹怀里钻出来,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见过,但是我不喜欢……”
“是你娘安排你们见面的吗?见面时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叶萧竹一连三问,把祝珩问的一愣一愣的,摆着手补完自己的后半句话。
“……我不喜欢她。”
“……”
“是她说要见我,但我去了之后,她没来,只是让人给我送了一封信。”
“什么信?”
“……是……”
叶萧竹突然想起来,祝珩之所以会到骊城,是因为要给长公主寻生辰礼,原书中根本没有这段剧情,如果不是有人推波助澜,祝珩压根不会离开元京,更不会受伤失忆。
“是和你娘的生辰有关吗?”看祝珩半天想不起来,叶萧竹提醒。
听到她的话,祝珩伸手捂住脑袋,喊头疼,后面不管叶萧竹再怎么问,他就只喊头疼,耍无赖,说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叶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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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
真的很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装着些什么。
不知道现在让许兰惊给他开颅可不可行?
祝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她笑的诡异,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两个人在这蹲了足足一个时辰,于星寒和三皇子才从城外回来。
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却脸色凝重,连步子都加快了不少。
看着人走了,祝珩还要跟上去,被叶萧竹拦住。
“看这方向是回郡守府,反正也进不去,不用跟了。”跟了也是白跟。
祝珩:“可以跟,我可以翻墙进去。”
“!”
对呀,祝珩有身手,当初收留他不就是因为他有点身手在身上嘛。
可青天白日的,也不方便。
所以叶萧竹还是把祝珩拦住了,现在时机不对,那他们就来个夜探郡守府,她倒是要看看,于星寒和三皇子在搞什么鬼。
他们先是回了一趟客栈,许兰惊和大山不在,又出去义诊了,叶萧竹没拦着,这样也好,到时候瘟疫要是还来的话,许兰惊出来救人也不会显得突兀。
看他们回来,守株待兔无果的安宁丧着一张脸走过来,失落的跟叶萧竹说什么也没发现,说完,瞥一眼祝珩。
叶萧竹让祝珩先回房间休息会儿,她有事和安宁说,祝珩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走了。
“姑娘,你怎么带他出去了?”安宁一直觉得祝珩不安全,傻子时还好,要是真的恢复了记忆,叶萧竹单独和他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叶萧竹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交代他:“不必逮神秘人了,我有旁的事交代你。”
“姑娘你说。”
“明日你去探探,城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星寒和三皇子出城,刘水也出城,其中必有蹊跷。
安宁应下,他做事叶萧竹放心,刚交代出去就松了半口气。
安宁准备要走,她又把人叫住,拧着眉,脸色凝重,“留意是不是死了人。”
她有一个猜想,不会疫病在城外爆发了吧?
……
入了夜,祝珩孤身前往郡守府。
叶萧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小心,先不说府上的守卫,于星寒身为少将军,就不容小觑。
夜行衣是没有条件准备的,但第一次出任务的仪式感总得有,叶萧竹给祝珩脸上蒙了块布巾,说话时嘴巴的位置一凹一凸,“阿竹,不要担心,我很快回来。”
“嗯。”
叶萧竹说完,看着祝珩“嗖”一下从窗口跳下去,她不放心的又趴在那看着,直到人彻底融进夜色中才收回视线。
祝珩脑子时好时坏,很难不担心。
可是没办法,别的地方找不到突破口,或许郡守府藏着她想知道的秘密。
她算好了的,于星寒和祝珩现在还不是死敌,就算祝珩被发现,也不会有危险,说不定于星寒还会护送他回京。
这样也好,自己这边一团糟,祝珩跟着于星寒比跟着她好。
叶萧幽幽叹一口气,一边在心里告诫自己祝珩不回来也好,一边又守在窗边不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