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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魔法与流浪狗

作者:诗钱酒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七月的蜘蛛尾巷总爱下急雨。前一秒还是晒得人发晕的大太阳,后一秒乌云就滚过来,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石板路上,溅起半指高的水花。甜悠悠抱着布兔子,站在废花园的木屋门口,看着外面的雨帘发愁——她今天特意从外婆家带了晒干的蒲公英叶子和薄荷草,想教斯内普认草药,却被这场雨困在了这里。


    “别着急,雨一会儿就停了。”斯内普坐在稻草堆上,手里把玩着那根能发光的树枝。他今天穿了件新洗的灰衬衫,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比平时精神多了。见甜悠悠踮着脚往巷口望,他赶紧说:“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巷口的面包店开门了,等雨停了,我请你吃甜面包。”


    “真的吗?”甜悠悠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早就听说巷口的面包店有蜂蜜味的甜面包,金黄酥脆,咬一口能流出蜜来,只是妈妈总说“等发了工资再买”。她凑到斯内普身边,把布兔子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从布包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你看,我带了蒲公英叶子和薄荷草,都是外婆晒好的,特别干,能放好久呢!”


    油纸包一打开,就飘出淡淡的草药香。蒲公英叶子是锯齿状的,绿得发暗;薄荷草细长长,叶子上还带着白色的小绒毛。甜悠悠拿起一片薄荷草,递到斯内普鼻子前:“你闻闻,薄荷草是凉丝丝的,要是被蚊子咬了,擦点薄荷草汁,马上就不痒了!”


    斯内普凑过去闻了闻,果然有股清清凉凉的味道,像夏天喝的冰镇汽水。他好奇地拿起一片蒲公英叶子:“这个真的能止血吗?”


    “当然啦!”甜悠悠拍着胸脯保证,“上次我在外婆家摔破了膝盖,外婆就是用蒲公英叶子捣成泥,敷在伤口上,没一会儿血就止住了!我还特意问了外婆怎么弄,今天就来教你!”


    她蹲在木箱边,把草药摆成两小堆,像个小老师似的,指着蒲公英叶子说:“首先要把叶子洗干净,然后用石头捣成泥,记得要捣得细一点,不然敷在伤口上会掉。要是没有石头,用树枝砸也行,就是费点劲……”


    斯内普听得格外认真,还时不时点头,遇到不懂的就问:“那要是伤口很大,蒲公英叶子不够怎么办?”


    “可以加一点薄荷草呀!”甜悠悠立刻回答,“薄荷草能消炎,和蒲公英叶子一起用,好得更快!不过外婆说,不能加太多,不然会有点疼,像被小蚂蚁咬了一样。”


    两人正聊得热闹,外面的雨突然小了。雨点变成了细细的雨丝,飘在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清香。甜悠悠眼睛一亮,抓起布包就往外跑:“雨停啦!咱们去面包店买甜面包吧!”


    斯内普赶紧跟上,还不忘把那根树枝揣进兜里——他昨天又练了“荧光闪烁”,现在能让光点亮更久了,他想等会儿买完面包,找个安静的地方,再给甜悠悠表演一次。


    两人手牵手走在巷子里,石板路还是湿的,踩上去“咯吱”响。甜悠悠蹦蹦跳跳的,像只快乐的小兔子,时不时弯腰捡起一片被雨打落的树叶,或者指着墙上的蜗牛,兴奋地喊:“西弗,你看!蜗牛背着房子在爬呢!”


    斯内普被她拉着,脚步也轻快起来。他以前一个人走这条巷子时,只觉得灰蒙蒙的,连空气都透着冷;可现在和甜悠悠一起走,连墙上的绿斑都变得可爱起来,连溅在裤脚上的泥水,都好像带着甜味。


    快到巷口时,甜悠悠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草堆小声说:“西弗,你看那是什么?”


    斯内普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草堆里卧着一只大黄狗。那狗看起来脏兮兮的,毛纠结在一起,沾着泥和草屑,一条后腿还微微跛着,正低着头啃一块不知道从哪来的干面包。听到脚步声,它猛地抬起头,露出尖尖的牙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眼神里满是警惕。


    “是流浪狗!”甜悠悠小声说,她以前在外婆家见过流浪狗,外婆总说“流浪狗很可怜,别去招惹它,不然会咬人的”。她下意识地往斯内普身后躲了躲,却又忍不住探头看——那狗的肚子瘪瘪的,看起来饿了很久。


    “别怕,咱们绕着走。”斯内普握紧甜悠悠的手,想带着她从另一边走。可就在这时,那只大黄狗突然“汪汪”叫了两声,一瘸一拐地朝他们跑过来。它跑得不快,却气势汹汹,涎水从嘴角流下来,看起来很凶。


    “啊!”甜悠悠吓得尖叫一声,紧紧抱住斯内普的胳膊,眼睛闭得紧紧的。她能感觉到大黄狗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甚至能听到它粗重的呼吸声,心脏“怦怦”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斯内普也慌了,但他看到甜悠悠吓得发抖的样子,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在书里看到的“盔甲护身”咒语——书里说,这个咒语能变出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敌人的攻击。他深吸一口气,把甜悠悠往身后一护,右手猛地举起,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盔甲护身!”


    话音刚落,就听到“砰”的一声轻响。甜悠悠悄悄睁开一条缝,惊喜地发现——斯内普身前居然出现了一道淡淡的透明屏障!那屏障像一层薄玻璃,泛着微光,大黄狗扑过来时,正好撞在屏障上,“嗷”地叫了一声,被弹出去好几步,落在地上打了个滚。


    大黄狗显然也懵了,它趴在地上,盯着那道透明屏障,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却不敢再往前扑。斯内普也愣了——他昨天练了好几次“盔甲护身”,都只是冒出一点微光,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变出了屏障!


    “西弗!你好厉害!”甜悠悠激动地抓住斯内普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这就是‘盔甲护身’吗?真的挡住狗狗了!”


    斯内普被她夸得脸一红,赶紧收回手,那道透明屏障也跟着消失了。他小声说:“我……我也是第一次成功,可能是刚才太着急了。”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满是骄傲——他终于能用魔法保护甜悠悠了!


    大黄狗见屏障消失了,又慢慢站起来,却没有再扑过来,只是盯着他们手里的布包,喉咙里的低吼变成了可怜的“呜呜”声。甜悠悠这才发现,它的眼睛里满是疲惫,肚子瘪得都能看到肋骨,那条跛着的后腿,还隐隐能看到血迹。


    “它好像很饿。”甜悠悠松开斯内普的胳膊,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大黄狗警惕地往后退了退,却没有跑。甜悠悠从布包里掏出一块全麦饼干——这是妈妈早上刚烤的,她本来想留着当零食。她把饼干放在地上,轻轻推到大黄狗面前:“给你吃,别害怕,我们不欺负你。”


    大黄狗盯着饼干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甜悠悠,见她没有恶意,才慢慢走过来,叼起饼干,躲回草堆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它好可怜啊。”甜悠悠站在原地,看着大黄狗吃东西的样子,小声说,“肯定很久没吃饭了,腿也受伤了。”


    斯内普走到她身边,看着草堆里的大黄狗,心里也有点不好受。他想起自己被爸爸打骂时的样子,也是这样孤单又可怜。他突然想起甜悠悠带的草药,赶紧说:“你不是说蒲公英叶子能止血吗?它的腿受伤了,我们能不能帮它治治?”


    “当然可以!”甜悠悠眼睛一亮,赶紧从布包里拿出油纸包,“不过我们需要水和石头,还要找个干净的地方,不然伤口会感染的。”


    两人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个废弃的水龙头,旁边还有几块平整的石头。斯内普先跑过去,试着拧了拧水龙头,居然真的流出了水,虽然有点浑浊,但用来洗草药足够了。甜悠悠则小心翼翼地走到草堆边,对着大黄狗小声说:“我们来帮你治腿,好不好?不会疼的。”


    大黄狗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慢慢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她身边,乖乖地趴在地上,把受伤的后腿伸了出来。甜悠悠蹲下来,轻轻拨开它腿上的毛——伤口不算太深,却还在渗血,周围的毛都被血粘在了一起。


    “我先用水把伤口洗干净,你帮我拿着草药好不好?”甜悠悠对斯内普说。斯内普赶紧跑过来,接过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拿着蒲公英叶子和薄荷草,生怕掉在地上。


    甜悠悠用手接了点水,轻轻泼在大黄狗的伤口上。大黄狗“呜咽”了一声,却没有动。甜悠悠一边洗一边小声安慰:“忍一忍,马上就好,洗干净了就不疼了。”


    洗干净伤口后,甜悠悠接过斯内普递来的蒲公英叶子,放在石头上,用另一块石头轻轻捣。她力气小,捣得有点慢,斯内普赶紧蹲下来帮忙:“我来帮你,我力气大!”


    两人一起捣草药,石头“咚咚”敲在石板上,声音在安静的巷口格外清晰。没一会儿,蒲公英叶子就被捣成了绿色的泥,甜悠悠又加了一点薄荷草,继续捣了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草药泥敷在大黄狗的伤口上。


    “好啦!”甜悠悠拍了拍手,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样过两天,它的腿就能好起来了!”


    大黄狗慢慢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虽然还是有点跛,却比刚才好多了。它走到甜悠悠身边,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手,像是在道谢。甜悠悠高兴地摸了摸它的头:“你真乖!以后要是饿了,就来废花园找我们,我们有饼干给你吃!”


    “咱们该去买甜面包了,再不去,面包店的甜面包就卖完了。”斯内普拉了拉甜悠悠的衣角。刚才帮大黄狗治伤,耽误了不少时间,他怕去晚了,甜悠悠爱吃的蜂蜜面包就没了。


    “对哦!”甜悠悠一拍脑袋,赶紧和大黄狗挥了挥手,“我们走啦,你要好好养伤哦!”


    两人手牵手往面包店跑,大黄狗跟在他们身后,送了他们一段路,才转身跑回了草堆。甜悠悠回头看了一眼,笑着对斯内普说:“它好像舍不得我们呢!”


    “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看它,给它带饼干和草药。”斯内普说。他现在觉得,能用魔法保护甜悠悠,还能和她一起帮大黄狗治伤,是件特别开心的事。


    面包店果然还剩最后两个蜂蜜甜面包。斯内普掏出攒了好久的零花钱——那是他帮巷口的老奶奶跑腿买东西,老奶奶给的报酬——买了两个甜面包,递了一个给甜悠悠:“快吃吧,还是热的呢!”


    甜悠悠接过面包,咬了一大口——外皮酥脆,里面的蜂蜜流进嘴里,甜得她眯起了眼睛:“太好吃啦!比我想象的还好吃!西弗,你也吃呀!”


    斯内普咬了一口,蜂蜜的甜味在嘴里散开,比他以前吃过的任何东西都甜。他看着甜悠悠吃得满脸都是蜂蜜,忍不住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帮她擦了擦嘴角:“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呢。”


    两人坐在面包店门口的台阶上,一边吃甜面包,一边聊刚才用草药帮大黄狗治伤的事。甜悠悠说:“以后我们可以在废花园种点蒲公英和薄荷草,这样要是有人受伤了,就能随时用草药治伤了!”


    “我还可以教你更多魔法。”斯内普说,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根树枝,轻轻念了句“荧光闪烁”,树枝尖立刻冒出一团比以前更亮的光,“你看,我现在能让光点更亮了,以后晚上在木屋里看书,再也不用怕黑了!”


    甜悠悠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光点,暖乎乎的,一点都不烫。她笑着说:“西弗,你真厉害!以后你教我魔法,我教你认草药,我们一起当‘废花园小英雄’,好不好?”


    “好!”斯内普用力点头,心里满是期待。他觉得,有甜悠悠在身边,有魔法,有草药,还有那只通人性的大黄狗,这个夏天,一定会变得特别不一样。


    吃完甜面包,两人手牵手往废花园走。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甜悠悠哼着外婆教的童谣,斯内普手里拿着那根发光的树枝,偶尔晃一下,光点在地上跳来跳去,像只快乐的小萤火虫。


    他们不知道,这次用魔法和草药帮助大黄狗的经历,会成为两人童年里最珍贵的回忆之一。很多年后,当他们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重逢,当黑暗笼罩魔法世界,只要想起这个夏天的下午——雨后天晴的巷口、治愈伤口的草药、发光的树枝,还有那只懂得感恩的大黄狗,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暖流,让他们有勇气面对所有的困难。


    而此刻,废花园的木屋前,那只大黄狗正趴在草堆上,晒着夕阳,轻轻舔着敷了草药的后腿,仿佛也在回味这个充满温暖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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