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泡温泉的时候,薄与和发现度假村的室内走道是玻璃的,光线充足,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薄与和从走道过去才知道这一边养了好多狗。
花色各异的大狗在雪场奔跑,毛量蓬松,体型庞大,像一只只小熊一样。
“好多狗。”他看着玻璃栈道外面的景色,眼睛亮晶晶的。
“这些狗是拿来拉雪橇的。”萧降道:“大部分是阿拉斯加和哈士奇,萨摩耶也有,不过不多,有一些拉去陪客人了,我们那边那两只就是。”
试营业阶段的人不多,还没正式宣传,这边走的中高端线路,先给萧降身边的圈内人发了邀请,让他们过来体验,等过段时间正式开业了再做宣发。
汤泉这边分了很大一块场地,公众汤泉那边分了男女,私人温泉的话就是室内包厢,不过公众汤泉那边的规格更大,是可以纵观山林的单向玻璃,基本上是露天的。
私人包厢这边只做了一扇单面的玻璃,周围两侧的墙板做了屏风和竹林装饰,汤泉周围的地板上也铺满了鹅卵石,这样来一间一间隔开。
天花板上是延长的屋檐,并没有完全接触到单面玻璃密封室内,因为室内的温度够高,屋檐上的瓦片也被导热,压在瓦片上的水融化,往下滴落的设计就像大自然赠与的雨帘,可以听到水滴的音乐。
薄与和跟着人去换了泡温泉的浴衣出来,萧降已经拿着菜单在点东西了。
“要水果吗?还是饮料?酒也有。”
“我要可乐。”
禾新微和赵愉笙扎了头发,正在试温泉的水温。
萧降点完了东西,推着薄与和去试温泉,他先把小腿放了进去,温泉的水温偏高,稍微适应了一下才慢慢坐进去。
他们身上的浴衣薄,沾了水之后就贴在身上,虽然薄但却不是很透,薄与和没从衣服上看出肉色的痕迹。
赵愉笙问他,“小和感觉怎么样?”
薄与和点点头,“挺舒服的。”
服务员送了水果和饮料过来,水果用小木托盘盛着飘在温泉上,饮料就放在温泉边,可乐是冰镇过的,拿到外面就在杯壁上沁出了一层水汽。
赵愉笙把水果往里面一拖,递到禾新微面前,“你这装修挺好的。”
萧降把可乐分到薄与和手边,“就是太远了,不然我也想经常来这边玩。”
“没办法,你要是把项目落在湘南的话就只能建室内滑雪场了,那多没意思。”禾新微的手机套了防水袋,她靠在边上找角度拍照,赵愉笙过去蹭镜头。
薄与和靠在池壁边,由着头发落进水里,他趴在汤泉边地上,感觉昏昏欲睡,明明才补完回笼觉没多久。
萧降挨过来,跟他挨着坐在一起,大腿隔着衣服触碰,却因为水的温度有了一种直接接触的错觉。
“怎么了?趴着。”
“太舒服了犯困。”
他精神好像不是很好,萧降把他的头发撩到耳后,捏他的耳垂。
薄与和的脸被温泉蒸出一层薄红,皮肤也沁出了细微的汗珠,睫毛低垂着,抓住的萧降胡乱作怪的手。
“别捏我耳朵。”
薄与和的眼睛半睁,没什么表情,从萧降这个视角看去却是神色暧昧,缱绻缠绵。
“你勾引我。”
薄与和:“?”
薄与和不服,反驳道:“你脑子有病去治成吗?”
萧降欣慰,纪念一下第一次听见薄与和骂人。
“不舒服的话要回去吗?”
薄与和人昏沉,闷闷的嗯了一声,踩着阶梯往上爬。
“怎么了?”赵愉笙听见水声,回过头看,“才刚泡一会儿,小和要回去了吗?”
“玩你的。”萧降扶着薄与和,“可能是水温太高了,他泡这个头晕,我带他回去,歇会儿。”
“笙笙我也要回去。”禾新微把脑袋搁在赵愉笙肩膀上,“我泡这玩意也头晕。”
“我服了你了。”
禾新微为了出片不择手段,硬是把照片拍完了再走,当代网友看了谁不男默女泪夸她一句敬业。
赵愉笙带着禾新微往岸上爬,大家都先去更衣室把湿衣服换了。
禾新微和薄与和排排坐在过道边的长板凳上,让萧降去找个医护人员来看看,赵愉笙负责去买两瓶矿泉水给他们两个醒醒。
禾新微靠在薄与和肩膀上,薄与和靠在禾新微头上,像两个可怜的留守儿童。
都这样了,禾新微还坚持不懈的P图发ins。
“水。”赵愉笙把冰水贴在她脸上,看到她手上的动作,被她整笑了,“我是真的要服了你了,你都这样了,能别想着发ins了不。”
禾新微接过她的水,瓶盖已经被拧开了,她喝了一小口,感觉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小和。”
“嗯。”
赵愉笙把水递给薄与和,他接过,倒是没喝,把水当降温的贴在额头。
赵愉笙坐到他两个中间,让他们两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等萧降回来就是看见这三人排排坐的样子。
让医生大概看了一眼,禾新微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单纯的不适应,她本来运动量就低,被高温一泡就胸闷气短的。
等到薄与和这里,那就是发烧了。
“发烧的时候怎么还能来泡温泉呢?怎么回事,自己不知道吗?”
“我来的时候已经降温了。”
薄与和靠在赵愉笙身上,他来的时候温度确实还挺可控的,眼下一量又到了37度多。
“什么时候发的烧?”赵愉笙听他们的对话,从中听出了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她有些生气,脸色也不好看“小和发烧了,你不告诉我们?”
薄与和摸摸鼻子,不想让他们两个因为这点小事吵起来。
“你们两个那时候都已经休息了,那时候只是低烧,我经常生病已经习惯了,我知道这样没事的。”
医生打断他,“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已经出现了头晕气短的状况,幸好你及时出来了,不然状况只会更严重。”
“回去先把退烧药吃了,该休息休息,别一出来就想着玩。”
薄与和不好意思的点头,“我知道了。”
几个人回屋,禾新微又倒在沙发上了,她把岁岁和团团放进来给自己当抚慰犬,让赵愉笙和萧降滚出去吵。
赵愉笙把萧降带到门外,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生病这种事你顺手告诉我一句你会死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德行,我哪有那么早睡?发个消息给我又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