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海:没睡。
薄与和走出主卧,到了套房的客厅,没看见人。
想看海:你们在哪?
「雪花emoji」:对面房间
薄与和走出房门,他的头发还湿哒哒的,盖了个毛巾在肩膀上,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对面刚刚好也开了门,萧降一眼就看见穿着睡衣的薄与和。
真丝睡衣是长款的,男生的全是一个码子,这套在薄与和理所当然的也大了,衣服不是翻领,他的扣子扣到倒数第二颗,领口也没露太多。
“怎么不吹头?”萧降看了一眼薄与和身上,头发长过毛巾的部分还挂着水珠,浸湿了好些衣服,把人先推进他自己的房间,找了吹风机给人吹头。
薄与和坐到床边,“没找到吹风机。”
吹风机放在镜子旁边的壁柜里,他刚刚只找了下面抽屉的部分,除了护肤品和洗澡精油浴盐之外就什么都没找到了。
真丝睡衣很薄,灰色的,套在薄与和身上能清晰的看见他肩胛骨的起伏。
萧降在他的身后,这个角度能看见薄与和那一截雪白的脖颈。
他拢着薄与和的长发,用指背悄悄感受过他湿热的脖颈以及藏在那薄薄一层皮下的骨骼,再往下,就能探进衣领里面。
“好痒。”薄与和出声。
萧降停下试探的动作,专心为他吹头。
薄与和的头发快要到腰了,平时一个人打理应该很麻烦,赵愉笙之前烫了个卷,每个月在头发上要花不少钱。
等把薄与和的头发吹干,萧降觉得自己脖子都酸了。
“你们那边在玩什么游戏?”薄与和问他,“刚刚简河给我发消息了,问我怎么和你一起失踪了。”
“你跟简河说我带你私奔了。”萧降伸手,隔空比划他的脖颈,“他们在玩扑克,我和简河玩电视。”
好细。
薄与和起身,“那去看一下,我现在也还没睡。”
萧降差点被薄与和撞一下,“来的路上都睡过,他们亢奋得很,还想直接通宵看日出呢。”
“嗯?不是说明天回去?”薄与和抓着门把手,回头,“你发什么呆?”
“来了。”
他的长发垂顺,没梳过头,所以看着还有点凌乱,暖色的灯光照的他安静,内敛,像一朵白荷,素淡婉约。
赵愉笙今天玩尽兴了就先睡了,留禾新微白折玩匹克,简河刚跟萧降玩到一半被萧降撂了挑子,正在回狐朋狗友的消息。
看到萧降把人带过来了,简河开口抱怨,“喊个人喊十几分钟,干嘛去了你们两个。”
“吹头发。”
大家都换了衣服,除了睡衣就是短袖,薄与和没坐在沙发上,垫了毯子和两个抱枕坐到沙发和茶几中间的地上。
茶几这一块铺了地毯,坐上去倒也不凉。
“有沙发不坐往缝里挤,谁教你的。”萧降口头上说着,倒也没把人拎起来,反而跟他一块往地上坐,“你打电视吗?刚刚我们两个在玩人类一败涂地,玩的生气,他笨死了。”
萧降说话说的轻,挨在薄与和耳边,像抱怨,又像撒娇。
薄与和不理他。
“换一个,我想玩胡闹厨房。”薄与和正在研究手柄,这个柄跟他玩的有点不一样,但还是那一套,稍微摸索一下就能上手。
萧降摸到薄与和身上冰,又是刚洗完澡,他进卧室直接把酒店床上的被子抱出来了,扔在地上,把薄与和捞进自己怀里。
简河看着闹心,想上去把萧降扒开,又没那个胆子,悻悻把手柄给他。
薄与和玩游戏玩的精神,舒舒服服躺在萧降怀里,他人轻,没多大重量。
玩到后面大家都开始犯迷糊,明明说好要通宵看日出的结果大家全都在半夜开始昏睡。
禾新微回房间了,留这几个男生睡在客厅七倒八歪,萧降把薄与和搂在怀里,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怀里抱了个暖炉。
他意识还不清醒,先去摸薄与和的脖子。
薄与和平时身上凉,平时也没见过他穿太少,总是带着外套,这么久接触下来大家都对他身体不太好有了印象,现在他的身体发热着实反常。
白天淋了雨,又在外面吃饭,薄与和那时看起来还好,大家都没在意,回来也及时洗了澡。
萧降试探了薄与和额头的温度,轻轻喊他,“乖乖,醒醒,乖乖。”
薄与和人还有意识,努力睁开眼,被眼泪糊住了视线,看不太清面前是谁。
“顾依。”
萧降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先把人裹进被子里,随手扯了个人起来,“小和好像发烧了。”
简河本来还睡得昏天黑地的,突然被萧降扯起来还蒙圈着,被一句话吓醒了。
“有温度计吗?”
萧降去拨酒店前台电话,现在是凌晨五点,天蒙蒙亮,前台二十四在岗,萧降电话打过去很快就有人接。
“顶楼a002套房,送温度计和退烧药上来。”
简河先找了毛巾,浸湿后去擦薄与和的皮肤,他脖子上全是亮晶晶的汗,脸被烧出不正常的红晕,喘着粗热的气,任由简河摆弄。
酒店很快把东西送上来,萧降先给人量了体温,薄与和眯着眼,只能看见面前恍惚的人影。
“姐姐。”
萧降把人扶起来,捏捏薄与和的手让他尽量清醒一点,“难受吗宝宝?”
薄与和动了动手,想捏回去,却没什么力气。
“三十八点二了。”萧降拿出温度计一看,觉察事态不好,先让简河烧了水兑成温的给他喂药,再去拿衣服给薄与和套上。
薄与和清醒的时候人乖,现在病着反倒犯浑,死咬着牙关不张嘴,简河喂药喂不进去。
“小宝,退烧药。”萧降让薄与和靠着自己,给他套了件外套,打算先把药喂了再送人去医院。
“吃了就好了,张嘴好吗?”萧降指尖摁着药抵在薄与和唇缝,薄与和皱着眉,睫毛湿润,想挣扎。
萧降稍微用了点力气,药是塞进去了,连着自己的手指一起被咬住了。
指节传来巨痛,萧降还有耐心逗他,“又不是吸血鬼,吸血好不了啊,听话点,松嘴。”
他捏着薄与和的手,感觉骨头都被咬的发麻,才把手指解救出来。
简河趁机给他喂水,萧降摁着他的喉管让他吞咽下去。
“嘶,不是没力气了咬人还这么疼。”萧降去看自己的手,没出血,但是一圈牙印看着实在可怖,他甩甩手,感觉骨头都要被咬断了,“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