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咱们所有产业统一叫‘五星工坊’,我是总坊主。按现在的规模,咱们设‘七坊六部一场一团一堂’。除了我之外,最高负责人是我娘李秀兰和二娘,我给她们的职务叫‘经理’—— 我不在的时候,就由她们两位做主。”
“第二,有些作坊要改名:米花坊改成‘小吃坊’,制糖坊改成‘调料坊’,以后这两个坊要做的东西也会增加。”
“接下来明确各坊各部的管事:
七坊是小吃坊、调料坊、毛刷坊、牙粉坊、木工坊、铁具坊、竹编坊。管事分别是:毛刷坊我大伯庄大兵,小吃坊我大嫂宇文蓉熳,调料坊我大哥庄大虎,牙粉坊交给庄阿福,木工坊三伯庄草茂,铁具坊李大爷李工,竹编坊我爷爷。
六部是运输部、后勤部、建筑部、采购部、销售部、农事部。管事分别是:运输部朱爷爷,后勤部我奶奶,建筑部庄金茂伯伯,采购部我三婶庞小娟,销售部我三叔庄三兵。
三叔以后要常待在县城,除了管酒楼的事,还要负责把各坊的东西往外销;农事部由我娘李秀兰兼任。
另外三个是养殖场、乡民团、学堂:养殖场由我大哥庄乐君管事,乡民团由大山管事 —— 大山现在武艺练得不错,轩辕先生很看好他;学堂由宇文先生管事。”
“还有两个下设岗位:养殖场设堆肥队长,交给磁力,以后农事需要肥料就找他;乡民团设情报队,交给大黑子管事,情报队直接跟我对接。”
“以后大部分时候,七坊和六部要做好协调:比如哪个坊要采购东西,找采购部;哪个坊出了新东西,跟销售部说,让三叔找销路;哪个坊要运东西去县城或外县,或者采购部买了东西要运回来,找运输部协调马车、驴车。”
“对了,养殖场的马车、驴车都划归运输部调度,但牲口的管理和喂养还归养殖场负责。各坊要盖新房、做新架子,直接找木工坊、建筑部就行,流程都一样。”
“还有调料坊,大虎哥,你记着:调料坊的东西,像糖、盐、烧烤调料这些,都不对外卖,你只负责制作;等三兵叔那边需要了,协调运输部运过去就行。”
“除了调料坊,其他坊都可以自己找销路。比如小吃坊,除了米花,现在加了软饼、卤味、卤鸡蛋、咸鸭蛋,都能自己卖;
再比如毛刷坊,大兵伯前段时间找了几个会编鸡毛掸子、笤帚的老乡亲,现在这些都成了毛刷坊的产品,还跟毛掌柜谈好了进货 —— 这就是好例子。木工坊以后做龙骨水车、家具,铁具坊产锅、铲子,都可以这么找销路。”
......
等家丰都说完,庄草茂就问道:“小丰,你的意思是,县城酒楼改造好后,要是有其他饭店、客栈的老板来买家具、桌椅,咱们都能卖?”
“对,锅、铲子这些也能卖。” 家丰笑着点头,“本来这些东西往外销,也是一种广告。慕容家酒楼的核心是菜品,菜品的核心是调料,又不是这些工具,所以放心卖。”
“那我以后就正常做,有人买就卖,要是有大单子定做,我也接了?” 庄草茂又问。
“三伯,这是你作为管事的权利啊!” 家丰笑道,“你看我大嫂,有人来买卤蛋、牙粉,她直接就卖了,还能自己跟人谈交付方式、长期供货的条件 —— 这些都不用问我。您也得试着适应‘自己拿主意’这个角色。”
“那就是说,作坊的日常买卖、事务,我自己做主就行?” 庄草茂确认道。
“当然!这就是管事的权利,包括招人、辞人都由你定。但有一条:账目和记录必须做好。” 家丰强调,“所有坊和部都一样,账目得清清楚楚,将来出了问题才好查。”
庄老汉挺直脊背正襟危坐,眉眼间藏不住的得意溢于言表,像极了刚走马上任的小官,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家丰的每一句话。
平日里唠叨不停的庄奶奶,此刻也绷直腰背端坐如仪,仿佛真的置身于一场严肃的贵人会议之中。
其他的人也是,像阿福,大虎,庞小娟等等,坐在这里听家丰安排事务,安排岗位,颇有一种异样的感受,仿佛置身于一个指点江山的事情中去了,心底里忍不住着有一股小激动。
这时,里正插话道:“这么说,庄家也要招佃户了?”
“嗯。” 家丰笑着点头,“里正爷爷您放心,我不是朱元丰。农事部那边我会定个大致规矩:朱元丰租地收六成,我听说隔壁县城有些老爷收得更黑,我最多收两成。”
“两成?” 里正眼睛一亮,乐呵呵地说,“那我可就把消息放出去了,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账!”
“放心吧里正爷爷,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说的话,哪能不算数。” 家丰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唉!要不说还是小丰仁义呢!” 里正心里乐开了花。
“不过当我家佃户也有条件。” 家丰补充道,“比如种什么、什么时候种,哪怕是种草,都得听农事部的安排;要是赔了,算我的。但要是不按要求种,我就有权利收回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里正点点头:“这是自然!你都种出二季粮了,现在没人不信你;再说你还说了赔了算你的,大家肯定放心。”
家丰看大家讨论着,然后宣布了一件事:“然后,最后一件事,我看了近期的总账,产出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有些东西也都有了销路。所有人的工钱,涨一成。我三叔打开了不少销路,单独奖励五两银子。”
“好呀”三婶愣了一下,第一个反应过来啪啪啪的鼓掌。
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北屋的会议室顿时更热闹了。
这场会开了整整一天,家丰把这段时间遇到的各类问题都跟众人沟通协商了一遍,才散会。
另一边,北居的家具已经配齐了 —— 这房子本来是打算让爷爷奶奶搬过来住的,俩老人看了也很喜欢,可最后还是没搬。
或许是心里还有芥蒂,或许是老宅子住习惯了,家丰也不勉强,只能先把北居空置着。
学堂那边,建筑队已经派了几个人去翻新,木工坊的人也去了 —— 家丰设计了新式课桌椅,要把旧的换掉,让孩子们能更舒服地读书。
家丰还时不时去县城一趟,酒楼的一些培训,他得亲自教,悦来酒楼的掌柜得,也不敢得罪,按照家丰说的,招募‘服务员’,然后培训。
这一日,家丰正在家里整理资料,都是为酒楼翻修好后运营做的准备。
忽然,大黑子来报,说外面来了不少人,都想找他。
家丰出门一看,只见余家、黄家的人,还有张老爷子,外加一群面熟的乡亲 —— 大多是以前朱家的佃户。
他转念一想,瞬间明白了缘由,笑着开口:“诸位是来打听租地的事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敢先搭话。
还是张老爷子被张小月、张小禾姐妹俩扶着,率先开口:“小丰啊,听里正说,你打算把地租出去,租子只收两成?”
“张老爷子您先别急。” 家丰笑着看着半头白发的老爷子,拿出一叠提前写好的纸张,“这里有具体说明,一共三种租地方式,诸位要是不识字,也可以找识字的人念来听听。要是有意向,后续可以找我娘签订契约。”
说着,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解:“我先简单说说这三种方式。第一种,我把地租给你,之后地里的事我就不管了,但每次收成时,我会派人去称重 —— 不管你种几季,田里所有产出,我都收一成作为租金。”
“才一成?” 人群里立刻传来小声的欢呼,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惊喜。
“大家先安静,听我把话说完。” 家丰抬手压了压,继续道,“第二种,同样是租地,种什么由你自己定,但我会提供一定量的农肥,你也可以借用我家的龙骨水车、江东犁这些农具。这种方式,每次收成我收两成租金。”
“还有第三种:地租给你,但种什么、什么时候种,都得听我的安排。除了农肥和农具,我还会提供种子,以后出新工具了也优先给你用,甚至可以用我家的耕牛。不过这种方式,租金要收三成。”
话音刚落,黄家就有人问道:“要是选第一种,想用到你家的农肥和农具,该咋办?”
家丰耐心解释:“选第一种的话,相当于地的经营自主权全归你了。要是想用我家的农肥,就得自己花钱买;想借农具,也得按规矩付租金。当然,你要是有本事自己堆肥,或者想跟着我家的种植节奏种,也没人拦着 —— 但这种方式是自负盈亏,赚了全是你的,赔了也得你自己承担,我只按约定收一成租子,其他一概不管。”
“那第二种呢?” 又有人追问。
“第二种你依然有自主权,只是多了我家的辅助 —— 农肥、农具都不用你费心,能让你种地方便些,不用愁农具不够、另外就是我提醒一下大家:大哥乐君养殖场堆出来的动物肥料,那可是实打实的宝贝。” 家丰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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