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知觉得不对劲,她揣着“郎奇”的腰,上下摩挲了一圈,竟然发现腰小了一寸。
虽然说是手估量的,沈砚知却是对这个结果十分自信。
郎奇怎么就突然瘦了?
刚刚外边有人敲门时,他们还没有做到那一步,她也还没有搂过他的腰,而距离他们上一次亲密也隔了几天了。
郎奇这是减肥了?她这几日也没有看见他控制饮食啊?
温热的吻落在眼上,沈砚知下意识闭了眼,鼻尖是她送他的乌龙香,清爽醇厚。
嗯,味道也没有错。
不待她深入思考,又是一阵狂风热潮。
……
待到云霄雨霁时分,一人一妖都累了,相拥而眠。
月亮也乏了,躲进了云层里,天地间越发的黑了,万籁似乎都寂了,只有——
“哈呼呼哈——”
“哈呼呼哈——”
一狼一猫鏖战半夜,两妖怪实力相近,不分胜负,终于是体力不支,中止了这场决斗。
郎奇和苗妙背靠着背,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休息。
郎奇大喘着气,强调:“苗妙,我、告诉你,我没、没有、输给你!要不是我,现在是,半妖形态,实力还没恢复你可不、一定能赢过我呢!”
“和你对,打的,只不过是,十分之一实力的我。”
苗妙上气不接下气,一听郎奇这么说,身为猫中的“战斗猫族”一下子就不乐意。
“郎奇枉我们俩,这多年的,好友,你还不知道我?”
“我苗妙是这么占便宜的人嘛?和你对打,我都把自己实力,压到了和你齐平!”
苗妙冷笑道:“那种胜之不武的事情,赢了也是丢我们狸花猫的脸,我苗妙可不做!”
“等,等我实力恢复。我们再来一次,到时候你可别说不念朋友之情,哼。”
夜风清冷,郎奇哆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水也哆嗦掉了。
他抱着自己,念起了温暖的被窝,陡然清醒了过来,骂骂咧咧地一边和苗妙对骂,一边手掌撑着地起身。
“苗妙,你真是克我!你离我老婆远点!”
苗妙跟着起身,不乐意:“凭什么?你要论的话,我跟着……”
郎奇双手划拉几下,撇掉自己手上的灰尘和小石子,侧着耳朵听苗妙在说什么,准备一句话一句话反驳他。
苗妙却噤声了。
郎奇见他不出身,扭腰上楼,经过苗妙时,蛮横地撞了他一下,面上嚣张至极,心下暗恼自己怎么这么冲动下来和苗妙干架了。
老婆还在房间里等着他暖床呢。
也不知道他不在,老婆睡得好不好?
苗妙正走着,被他一撞,走路踉踉跄跄的,屁股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又见郎奇似乎还惬意地甩着尾巴,他当即不乐意了。
苗妙跃到了郎奇身前,拦住去路,肃着脸道:“道歉!给我道歉!”
郎奇心下懊恼着,温香软玉在怀,因着自己一时冲动和眼前这臭猫打了半宿,还搞得大汗淋漓。浑身脏兮兮的。
他惊觉自己浪费千金春宵,想飞回去陪着老婆睡觉,敷衍着挥手,快速道:“对不起。”
郎奇正要往前走,苗妙又一个踏步拦住了。
“你干什么呢?不是要道歉,我给你道了啊?”
苗妙言简意赅:“诚意。”
郎奇拧眉,对着苗妙快速地弯腰鞠躬,嚷声道:“郎奇对不起苗妙——”
“成了吧?这样子还没有诚意,我没什么好说的?”
苗妙攥紧拳头:“你少阴阳怪气,这么敷衍的道歉,我不接受。你等着吧。”
他甩下一句话,就迈入了大楼里,郎奇抬起腿对着他的背影踹了一脚,又冷哼一声进去了。
“才不怕你呢。”
郎奇进房里去,苗妙已经化成了原形,进了他的小房子里睡觉。
他往沈砚知房间去,见到的是紧闭的门,郎奇遗憾地收了手,他去洗了漱,准备在客厅的沙发上待一宿。
房间里静默下来了,只余墙上的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郎奇看着时针指着四,如蹒跚的老人艰难地行着,他掐着手指盘算还有多长时间。
老婆八点醒,还有几个小时呢?
郎奇精神亢奋的很,他眼巴巴地一会儿望着时针,一会儿望窗外的天。
老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慢慢卷走漫天的黑帷,光线滴答滴答地落地。
又是新的一天。
郎奇睡不着,支着侧脸,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头上的耳朵一动一动的,朝着一边竖去。
“哐当——”
郎奇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起,哒哒地敞开怀抱,大喊着:“老婆~~”
从房里出来的人,睡眼惺忪,猛地听到嗓音转呀转的一声“老婆”,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抱了个满怀。
郎奇为自己第一时间抱到老婆,幸福地眯了眯眼。
他正要蹭着老婆的脖子撒娇,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停下脑袋,皱着眉头小声道:“哪里来的狐臊味?”
胡白额角青筋跳了跳,冷声:“放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郎奇顿住,脚下往后退了一大步,指着眼前的人惊愕:“你、你你——是谁,怎么长得和我一样?还在我老婆房间里?!!”
胡白浑不理睬,正要往自己房里去,听见了郎奇的话,脸上的冷色僵硬了。
“等等,怎么刚刚是胡白的声音?!”
郎奇意识到什么,又耸动鼻子细细闻了空气中浮动的气息,他抬头正想再审视下这人,却眼尖地瞟见了他的脖子上的红点。
这一刻,郎奇什么都明白了。
用人家的脸,被人家抓了个正着,活了快九百年的胡白尴尬了片刻,就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胡白勾引了老婆,郎奇气啊。
胡白顶着他的脸勾引了老婆,郎奇更气了。
胡白有机可乘是因为自己冲动拉着苗妙去打架,郎奇更更气了。
见胡白面不改色的,还要走,郎奇大声嚷道:“你个不要脸的,臭狐狸!事情没完呢,跟我走!”
经历了昨日的事情,胡白深知了两个道理。
一、做事情万不可以冲动,做她的男人一定得心胸宽阔些。
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胡白可不想冲动了,便宜了后来的哪个渔翁,因而他不准备搭理这厮。
只是郎奇却不放过他,趁他猝不及防之际,带着法力的一拳挥来,他下意识去躲避。
这一躲闪之间,他被郎奇施法拉到了A市郊外的山林里。
苗妙醒来的时候,他打了个哈欠,踩着猫步从狗窝里出来。
“阿……娘,吃!”
远处饭桌上,想想被胡红喂了奶,刚吃饱了饭,抱着个可食用的胡萝卜形的磨牙棒在啃。
许是成了精,他的牙齿异常的锋利,不一会儿就啃断了,被他吃下了肚,一旁的胡红见此又掏出了两根递给他。
沈砚知正喝着粥,想想爬了过来,把手里的磨牙棒递给了她,她笑着接过来,温声道。
“谢谢想想。”
好像……妖王大人。
他也曾寻来了妖族最甜最可口的果子来送予她。
殿下也曾温柔地笑着对他说:“阿妙,谢谢你啊。”
苗妙想把自己心中一切的话都向沈砚知倾吐,他按捺不住地想找她验证她的身份,迈着步子上前,又顿住,查看了四周。
嗯,郎奇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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