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郁郁,日光正好,山风呼啸而过,翠色在山间翻滚着。
绿色古衫男子,相貌俊美,却是两眼空空,漫天的光亮也落不进,漫山翠色也止步于眼珠上。
他凭着感应,往东方走去,绿色的身影渐渐和山影融为一体,再也看不见。
“咦~这是什么呀?”
胡红在小芽上点了点,绿色的小叶子左右摇摆起来,想想皱着眉挪开了自己的头。
“咿呀咿呀!”
胡红笑道:“想想,你不喜欢叔叔动你的小草啊?”
“咿呀咿呀——”
胡红玩心起,又伸手去触碰他头顶的小芽:“嘿嘿,叔叔就碰。谁让个子矮没办法呢?”
胡红仗着身高优势,一点也没有为老不尊,以大欺小的想法,用手又戳了戳。
“咿呀咿呀——”
想想的声音头一次这么生气,沈砚知转脸过去望着他。
“哈哈哈——”胡红不着调地笑着,想想气成了河豚,两颊鼓鼓的,嘴里嚷着,“咿呀咿呀!”
“嘿嘿,想想个子矮,等长高点再来找叔叔吧。现在就让小红叔在玩一下呗!”
胡红手贱地又朝着想想头顶去,没想成乐极生悲了。
“咿呀咿呀——”
想想身上不断地生长出绿色的藤蔓,细细的,小小的,带着凌厉的气势紧紧地缠住了胡红的右手。
“哎哟哎哟——救命——”
“哥——”
胡红凄厉地哀嚎着,藤蔓密密麻麻地吞没着胡红的手臂,似在绞杀。
“想想,这是你小红叔,他就是和你玩玩的。你不认识他了吗?”
胡白回过神来,见弟弟面露痛色,起身想上前解开那些藤蔓,他才踏进想想一步就被锋利的藤蔓拦住了。
胡白惊愕,藤蔓在半空上下浮动,像一条弓着身子的竹叶青。
胡白咽了咽喉咙,他意识到事情不再是个小玩笑,远处的想想眼睛里正泛着绿光。
想想失控了?
“啊啊啊——”
弟弟的哀嚎声再次响起,翠绿色的缝里泻出点点鲜红,胡白挥手施法,要去制止想想。
只是——
那些藤蔓张开,将术法一下子就笼罩住了,哗啦哗啦响了一阵,胡白仿佛听到了一个饱嗝声。
不过须臾,胡白的法术便被吞噬了。
一旁的郎奇和苗妙见此,神色凝重起来,纷纷施法,但是他们的法术都和胡白的一样消失了。
苗妙心口一热,他下意识一拍。沈砚知见此,她有心帮忙,但是没有盲目地就上去了。
“哥,救,我啊——它们在吸我的法力。”
胡红适才脸上挂着的嬉皮笑脸都被撤下了,挂上了惨白,心里懊悔着。
他也不管什么面子,就是朝着想想道歉。
“想想,你小红叔错了,再也不捉弄你头顶的小草了。”
绿色的藤蔓越生越多,它们不再满足于吸胡红的法力,转而朝其他的几妖涌去。
三妖避无可避,只得被它们捆住。沈砚知望着如同虫潮一般向她涌来的藤蔓,她下意识后退,却踩到了身后的枝条,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练过武术,就想着用手和脚来抵挡一会儿,虽然可能无用,毕竟那三个的魔法攻击都不奏效。
数根藤蔓细细簌簌地爬来,沈砚知正要抵挡,举起的手顿住,这些藤蔓前端弯曲就像是小手,它们爬上她的肩头,轻轻地给她捶起肩来。
一些旁支的见没有机会,前端垂下,似乎很失落。
须臾,它们就立马精神起来,爬到她的掌心下,亲密地蹭她。
“哎哟哎哟——嫂嫂救我,救我——”
沈砚知回过神来,温声:“想想,你可不可以,放开他们?”
藤蔓立在半空,似乎在思考。片刻后,胡红等人被缓缓的放开了。
藤蔓飘在想想身侧,眼珠子泛着绿色,直立着直直地对着沈砚知。
沈砚知缓缓走近,想想似乎理智慢慢回归,眉眼变得温和起来。
胡白、胡红几妖松了一口气。
“咿呀咿呀——”
双眸变得清澈起来,绿光褪去,绿意却留在了眸子上。
想想眨着绿色的眼睛,懵懂地凝望着沈砚知,断断续续道:“啊、阿年……娘。”
说完这一声“娘”,想想就闭上了眼,往旁边倒下。
沈砚知疾步上前,接住想想的身子,藤蔓滑过指尖,脑子里不断闪现出一些陌生的记忆片段。
胡白也白着脸上前,焦急地查看想想的情况。
沈砚知见了,却是问道:“胡白,你不是说想想的母亲是凡人吗?”
正上前的苗妙脚步停住,看着被藤蔓包裹的想想,小声呢喃:“妖王大人?”
这边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缓和,另一边的气氛也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还有个问题,你告诉我是谁勾引了她?”
成子说正切着苹果,用刀子叉一块吃一口,漫不经心地接话。
“啊?你说的是哪个?”
商陆问完话准备离开,但行至房门口,又想起原着里的“捉奸片段”。对于成子说的说法,他还是不能完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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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想,他得试一试。
“你笔下那个被我捉奸在床的男人。”
成子说顿住。
“你不会忘了吧?”
成子说似乎在沉思,沉默了许久才道:“当然不会忘!”
商陆挑眉,他怎么听出了些咬牙切齿?
这是有故事?
“乐夜。”
商陆得到答案松了一口气,看来未来并不是完全不可避。
乐夜现在焦头烂额的,根本没有时间去缠着小知。
商陆脸上的沉重移开了许多,成子说却是泼了盆冷水。
“商陆,你跟我打听这奸夫,不会是想躲开剧情吧?”
商陆不理会他,成子说继续说着,“商陆,你死心吧。剧情是不可以违背的,他的逻辑决定了一切。”
“逻辑?你写出后半段的后悔,就已经违背了所有逻辑。”
商陆嗤笑一声:“这样所谓的逻辑,它就不是逻辑。”
“它也决定不了什么。”
商陆扔下这句话,也不管身后成子说急切地劝说“记着一定要分手”“这是关键,你可不要糊涂啊”,转身离去踏入六月底的艳阳。
他仰望着天空,蓝蓝的,阔大的,对于未来的把握就像是如此。
日头流转,夜色渐渐覆上。
苗妙右手覆在心口的玉牌上,脑海里闪过白日里的画面,以及那些熟悉的感觉,站立在沈砚知的房前,左手举着犹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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