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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蚀骨的绝望

作者:会做饭的厨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男人又瞬间变了脸,他站起来走过去攥着陆星辞的手腕把他甩到床上,一把扯下他身上唯一遮体的浴袍。


    陆星辞马上抓起床上的被子盖住自己,“求求您,放过我好不好,不是说好只要一次就可以吗?”陆星辞声音哽咽起来,苦苦的哀求着。


    “我有说过吗?”男人一只手就将陆星辞的双手固定住。


    “我用别的交换吗?”陆星辞眼泪在眼眶打转,楚楚可怜的看着男人。


    “别的,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给我的,本来你也是不值什么钱的,谁让夏时衍喜欢你呢。”男人靠近陆星辞仿佛在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比你会伺候人的我身边有的是,可是夏时衍的东西我就想尝尝。”


    “那您可错了,夏时衍早就对我厌恶了,您就算杀了我他也不会有丝毫动容。”陆星辞眼神坚定的看着男人,努力让他相信自己的话。


    男人把林星辞翻过来,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条绳子,把陆星辞的双手从后边绑住,然后抓住他的头发把头往后仰,“你别忘了都是夏时衍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想为他守身如玉呢。


    陆星辞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最后只能绝望的趴在床上,像一条待人宰割的鱼。


    走廊顶灯的光照在陆星辞额前的碎发,几缕凌乱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遮住了刚才脖子被狠狠掐住留下的红痕。他垂着眼,每一步都像踩在浸了水的棉花上,喉咙里发出压不住的、发颤的呼吸声。


    手指攥得紧紧的,掌心黏着不知是自己的冷汗,还是对方留下的、令人作呕的东西。


    他终于走到自己的房间,他刚摸到房门把手,又把手缩了回去,他不知道夏时衍此刻是否醒着,但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应该还在睡着,于是他犹豫了一会伸手去刷卡,门把手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指尖感到一颤,推开门,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暖黄的光落在他身上,却没带来半分暖意。此刻夏时衍仍然在床上睡得死死的,陆星辞无力的靠在门板上,后背抵着冰凉的木头,才勉强撑住快要瘫软的身体。


    他轻声的进了卫生间,把门反锁,他不敢抬头,怕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眼底那片散不去的狼狈。


    他抬手捂住脸,指缝间漏出压抑的、细碎的呜咽。他努力想压制住过心底翻涌的恶心与绝望,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地涌出来,顺着指缝滑落,突然,他感觉胃里一股恶心的热流往上翻涌,他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


    过了一会他才缓缓直起身,打开水龙头,伴随着哗哗的流水声,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突然浴室门被敲响了,夏时衍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星辞,是你在里面吗?”


    陆星辞快速擦了一下脸颊两侧的泪水,故作镇定的回答,“是,我感觉有些热,想冲个澡。”


    “哦,好,那洗完你赶紧睡啊。”夏时衍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陆星辞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瘫软的坐在浴室的地上,他靠在洗手池下边的柜子上,双腿弯曲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失声痛哭起来。


    他走进淋浴间,拧开水阀,冰冷的水流瞬间从喷头砸落,砸在他裸露的肩膀上,激起一阵刺骨的颤栗。


    他没有脱衣服,任由衬衫被冷水浸透,水流顺着发梢往下淌,模糊了视线,也混着一直停不下来的眼泪。


    他抬手按住墙壁,不停让冷水浇灌着自己,想要将方才被触碰过的每一寸皮肤都从骨头上剥离,脖颈处残留的气息、手腕被绑住留下的红印、后背被触摸时刺骨的寒意,全都在冷水里翻涌,像无数根细针,扎得他生不如死。


    喷头的水越来越急,冷水灌进衣领,顺着脊背往下淌,可无论水流多急、多冷,掌心残留的温度、对方凑近时的呼吸,都像顽固的污渍,牢牢粘在皮肤上,怎么也冲不掉。


    冷水浸透了他的头发、他的衣服,他感觉全身都已冻僵,可心底那片滚烫的绝望,却像烧红的烙铁,怎么也浇不灭。


    凌晨六点刚过,窗外的天还蒙着层淡青色的雾,林屿川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昏暗的房间里亮起一小块光。他瞬间惊醒,指尖划过接听键,导演略显急促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屿川,今天的拍摄得调整下,陆星辞凌晨突然发高烧,他和夏时衍的戏先暂停,今天全组集中拍江澈和林凡的戏份,你得赶紧来片场。”


    电话里还响着挂断的忙音,屿川握着手机坐起身,意识似乎还没完全清醒,只清楚的记得陆星辞三个字。他盯着屏幕上陆星辞得电话看了好一会儿,指尖悬在拨号键上方,却迟迟没按下去,他就这样打过去会不会太唐突?他看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


    “发什么呆呢?别傻坐着了。”床下传来沈知言的声音,他正弯腰系运动鞋的鞋带,身上已经穿好了剧今天要穿的服装,“刚我听你接电话了,今天戏份调整也得赶早,到了还得化妆做造型,别磨蹭了。”说着,他抬手拍了拍屿川的肩膀,:“穿上个外套,早上还是有些凉。”


    林屿川收拾好了和沈知言出了门,坐电梯时会路过陆星辞得房间,他又盯着看了几秒钟,然后被沈知言拉走了。


    酒店离片场不远,几乎走着就能到了,一路上,林屿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有几次沈知言和他说话都没听到。


    “别想了,晚上收工后,我陪你去看他。”沈知言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心思。


    “算了,夏时衍在那怪不方便的,再说有他照顾呢。”林屿川说。


    沈知言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林屿川和沈知言在化妆室化妆,无意听到工作人员在窃窃私语的聊着什么。


    “他们在聊什么?”林屿川问正在给他化妆的mia。


    “是这样的,老板来了,应该和咱们住在一个酒店里。”mia说。


    “老板?星辰传媒的老板。”林屿川问。


    “是啊,所以这几天我们工作都要小心呢,这个老板有点……”mia说到一半停住了,但林屿川从他欲言又止的口型里感觉是“变态”两个字。


    “管他变不变态呢。”林屿川心想,“反正他是签了这部戏又不是签了他们公司,他只管听导演就好了。”


    化好妆后,等着设备和机位调整好,林屿川和沈知言在休息区等候。


    “告诉你一个八卦,这个老板叫顾承骁,是夏时衍同父异母的大哥,今年39岁,是个私生子。”沈知言趴他林屿川耳边小声说。


    林屿川本来对这些豪门的风流艳史不感兴趣,但一听和夏时衍有关,还是来了兴趣。


    “他母亲那会是香港的一个艳星,靠拍三级片出的名,使出浑身解数勾搭上夏启恒,虽然是私生子但却是长子,这人做事果断狠辣,又有能力,很受夏启恒的器重,基本华中地区的影视业务都归他打理。”


    “两位老师,准备开拍了。”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打断了俩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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