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窝座在恋雪答应之后心情就变得很好。
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与她的关系——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具体要做些什么呢?他不知道,也懒得去深究。他只是顺从着内心深处最直接的渴望: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再近一点,更近一点。
最好,最好像刚才那样,眼里只有他。
猗窝座让手下跟着去抬庆藏,自己慢慢悠悠地跟着恋雪的脚步往前走。
看着恋雪走到父亲的房间,帮父亲收拾东西,交给他的手下们,看着恋雪不卑不亢地说麻烦你们了。
她的父亲确实是位强者。即使成了植物人,长年锻炼留下的痕迹也依然掩盖不住,那是力量刻入身体的、无法磨灭的证明。
猗窝座斜倚在门框上,看着恋雪走进自己的房间,开始安静地收拾自己的私人用品和衣物。
她实在是太过娇小,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的身影,像一只正认真储藏过冬粮食的小松鼠,忙碌中带着一种全心全意的专注。
一种柔软的情绪无声地漫上心头,等他反应过来时,那句带着叹息的低语已经滑出了唇边:
“你怎么……这么可爱。”
“请不要这样讲我。”
看着恋雪有点生气的小脸,猗窝座感觉心情好的冒泡泡
“好我不讲了,衣服少带点,去了给你买新的。”猗窝座想想补了一句“工作服。”
恋雪闻言没再拿衣服,只抱起一个中等大小的药箱:“我好了。”
猗窝座看着恋雪将零碎物件归整进两个小巧的包袱里,唯独那口药箱显得格外硕大、沉重。他扬了扬下巴,问:“那是什么?”
“是我要吃的药。”恋雪轻声答道,像是怕他误会,又急忙补充,“我还有些积蓄,以后买药的钱……不会麻烦您的。”
猗窝座倒从没在意过钱的问题。若真在乎,大可直接强占这座道场——他不在乎世俗律法,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法律。
他只是看着那满当当的药箱,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需要服这样多的药,她的身子得有多弱?念头一转,他已开始下意识地盘算,该怎样把这个人养得健康结实些。
恋雪拎起收拾好的行李,明显有些吃力,脚步也慢了下来。猗窝座极为自然地伸手,将东西接了过来。
动作太过流畅,连他自己都怔了一瞬。但他什么也没表露,依旧不动声色地往前走。
并肩而行的身影,让恋雪一阵恍惚,仿佛身边走着的是狛治……是她的狛治哥哥。
猗窝座与狛治实在太像了。
可那双异色的瞳眸、截然不同的发色与性情,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那不是他。想起狛治,泪水便不受控地涌上眼眶,她不愿在外人面前失态,拼命地将泪意往回憋。
这一切,自然没能逃过猗窝座敏锐的感知。
他低下头,目光所及处,恰好是恋雪泛红的鼻尖。
猗窝座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还多。
猗窝座将恋雪带到自己车旁。他一向独来独往,出门都是自己开车。
他拉开车门,正要坐上驾驶位,回头却见恋雪仍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她不知道究竟该坐哪里。坐副驾驶似乎过于僭越,坐后座更是僭越,她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怎么这么娇气,还得我给你开门?”猗窝座说着,顺手拉开后车门,将恋雪安置在自己正后方的座位,又探身替她拉过安全带扣好。
恋雪的行李少得可怜,猗窝座本打算扔在副驾,目光扫过她紧张的神情,手却一顿,最终将那两个小包袱轻轻放在了她身旁。
或许这样,能让她多一点安全感。
下属们已在另一辆车里等候。见猗窝座上车,他们也发动引擎,朝着医院方向驶去。
而此时,后面那辆车里的气氛几乎要憋炸了。
即便不在同一辆车上,也没人敢公然议论猗窝座,但今天这一幕实在……太超出常理!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了头:“你们说……猗窝座先生今天这是……”
“他不会看上那个女的了吧?”
不久前刚被打骨裂的那位成员,捂着伤处一脸生无可恋:“……请问还有别的解释吗?”
一阵沉默。
“好像没有。”
“可他不是最讨厌女人和小孩吗...”
“而且超级厌恶弱者”
“那姑娘弱成那样……而且看着跟个小孩似的。”
“这不是踩了三个雷吗???”
“可能……品味比较独特?”
“难道说……猗窝座先生他……恋童?!”
“靠!别瞎说啊!找死别拖着我们!”
[无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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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