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在骂人之后,会再提一次月末的团建活动,像打一巴掌后给的甜枣。
杜老板把他和大家的区别反复强调,“你们去过某某景区吗?你去过吗?你去过吗?你去过吗?都没有是吧?嗯,是的,我跟你们是差着几层的,比你们高三、四个阶层吧,也有可能是五个阶层。这些地方你们想去吗?租个别墅,吃个烤羊,都可以有!打牌唱歌玩两天!”
话虽这样说,预算摆在那,总共一万多不到两万,也去不了什么地方。
一片沉默中,他独享着这份权力带给他的情绪自由,享受着表达的快感、众人聆听的快乐,陶醉其中忘乎所以,以至于说着说着,会忘了接下来要说啥,而那只烘托气氛的右手还扬在空中。
“算了,嗯!下次再说!”尴尬静默中,他将胳膊慢慢放下来。
“梦到哪句说哪句!”走出会议室的小梅小声嘀咕着,林晓偷乐。
晚上回到家,林晓跟老公提起杜老板开会时说的话,老公笑道:“**带领中国**,用那么多年消灭的阶级矛盾,居然在你们店里一直存在!”
“是啊”,林晓说,“无产阶级依旧被压迫,被奴役!”
“呃~,杜老板比你们高的那五个阶层,是怎么数出来的?”
“我也好奇,要不我明天去问问?”
“会不会现场一数,发现其实他比你们高六个阶层?”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