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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作者:金鸽展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七皇子听见别人家的小道消息顿时来了兴致,他仔细听完太监打听到的“晏家事”,然后扭过头对着“六哥”喋喋不休。


    “晏家薛家那点子事父皇怕是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他们居然还放在心上。刚才那位晏姑娘难道要配给薛钰?看起来他们两方都不是很乐意的样子,薛钰无所谓她在外面抛头露脸,晏姑娘更是直接把薛钰的颜面踩了个稀碎,若是真的要结亲,还是自小养在文平伯府的那个好一些吧?”


    “六哥”一句话不说,目光一直放在别处发呆,七皇子并未被他的冷淡伤到,而是转过来继续问身边的太监:“他们两个可是要议亲?”


    “晏薛两家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殿下您忘了,薛家可有俩儿子呢,”太监谄媚地笑了笑,“薛家大郎君今年也有二十了。”


    七皇子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明显嫌弃的神色:“我记得那是个病秧子,是不是?小时候父皇还想让他进宫当个侍读,结果薛覃说他病的起不来,别说侍了,读都读不了,这样的人还急着娶媳妇呢?看晏家姑娘行动起来生龙活虎的模样,别一巴掌把他拍的背过气去。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都没怎么见过他,六哥,你认识薛家那个大儿子吗?”


    “六哥”一动不动,七皇子问他话,他的反应就像是苍蝇在耳朵边上飞,七皇子说了半天,嘴皮子都干了,他还是半点反应没有。七皇子终于有些急了,伸手就想拍他,被他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气的对面把扇子让桌子一摔,声音也大了起来:“谢华庭!你这是怎么回事,我跟父皇说话父皇都应我,跟你说话你倒摆起谱来了,等我回去就告诉淑妃娘娘,看她罚不罚你。”


    谢华庭微微露出了个无奈的神色,好像再看不懂事的小孩:“殿下,您是皇子,随意讨论臣子家事尚且不合适,我一个殿前司都虞侯说这些像什么话,薛大人和晏大人的官职都比我高,万一让御史参上一本,那我岂不是冤枉。”


    七皇子听了这话,立刻摆出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你说这话不心虚吗?你连我都不搭理,还能搭理他们?难道他二人还能比我身份高不成?谁会为了这种事告你,就是告了父皇也决不会当回事,明明是他们自己做出来的,别人说两句还受不住了?”


    太监看七皇子语气不好,连忙凑在一旁帮腔:“谢六爷这话说自谦了,您是陛下亲自带大的,文平伯和京兆尹大人再尊贵,哪能尊贵过您呢,我们殿下不过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您又何必堵着他呢?”


    谢华庭十分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和他说话,倒是七皇子看见谢华庭的眼神,立刻对太监有了几分恼意。


    “我和六哥说话,你总在旁边插什么嘴,”他刚才嘴碎的劲儿收了起来,吓得太监冷汗直冒,“下去,领十鞭子,好好长长记性。”


    太监哆哆嗦嗦磕头下去了,七皇子像变戏法一样,脸上又挂起了笑容,他敲了敲桌子,对着谢华庭挤眉弄眼地说道:“六哥,这下你心里总该舒服了吧,我随便说几句,难道你真要为这点事对我当哑巴不成。”


    谢华庭微微叹了口气,他虽然被七皇子叫六哥,但毕竟不是真的皇子。他的生母是圣人的同胞妹妹扈城公主,生父是镇国公的长子谢谋,谢谋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归德将军,又娶了公主,这个身份可谓是金尊玉贵,除了皇室宗亲,全定京怕是都找不出几个比他地位更高的世家子弟了。


    只可惜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谢华庭六岁那年边境有羌戎来犯,他的父亲和叔叔带军出击,二人双双死于埋伏,十五岁的堂兄被残部掩护撤退,却被敌将一箭射于马下。消息传到定京,圣人十分震怒,把居淮关的指挥权交给了大将韩成。镇国公谢家被圣人狠狠斥责,夺了兵权,又失了顶梁柱,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衰败了下去。


    他的母亲扈城公主一向与夫君恩爱,经此噩耗后一病不起,她自知时日无多,便在临终前亲手写了一份遗表,求哥哥优待自己的幼子。圣人虽然厌了谢家,但对自己的亲妹妹却狠不下心来,既然公主求了,他便点谢华庭进宫做皇子侍读。等几年后镇国公老夫人也去世,谢华庭便被圣人彻底留在了宫里,一年到头也不回去几次。


    圣人虽然养着谢华庭,但为着他父亲的事,对他一直淡淡的。不成想他八岁那年,居然得到了淑妃的青睐。


    淑妃所生的六皇子和他差不多大,但一出生就有不足之症,好容易让到能立住的年纪,却被一场风寒要了小命。淑妃子嗣不丰,只有这一个儿子,一时间竟变得有些疯疯癫癫。


    圣上宠爱淑妃,不愿将她拘禁在宫苑,她便时常跑到皇子们读书的地方寻找儿子。谢华庭有一次从宫外回来,正好撞见寻子的淑妃,她抱着谢华庭不撒手,直接把他带回了青鸢宫,谁来说都不许谢华庭离开。


    圣人知道后亲自去找淑妃讨要,不想淑妃把谢华庭箍在怀里,摸着他的脸对圣人说道:“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他就是咱们的鸠儿呀,你看他这双眼睛,不是和鸠儿一模一样?”


    谢华庭待在那里不敢说话,他早就听说淑妃有些疯病,生怕她一时兴起把自己给撕了,只好用眼神示意皇帝舅舅把他给捞出来。没想到圣人瞧着他的脸竟也说不出话来,他长得像母亲扈城公主,自然眉眼也生的像皇帝,乍一看居然真和死去的六皇子有几分相似。


    圣人默许了淑妃的行为,青鸢宫的人都对着谢华庭叫起了六皇子。淑妃留了谢华庭几天,确定他不会突然暴毙,就按照过去照顾儿子的习惯照顾他。宫学里的其他皇子私底下经常嘲笑,说他认了个疯子做母,但谁能想淑妃竟一天天好了起来,等几年后她又生了个女儿,人也完全清醒了,看着谢华庭也不会再认错。


    但此时习惯已经养成了,虽然不好再顶着六皇子的名头,但宫里人还是称呼他为谢六郎君。七皇子赵绪是谢华庭伴读的皇子,他比谢华庭略小两岁,从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厚,到他这儿,谢字就隐去,直接称为“六哥”。


    但关系亲厚,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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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就真成亲的了,七皇子现在已经向谢华庭示好,他不能再为着几个不认识的人和七皇子争执。于是谢华庭淡淡笑了一下,也给了七皇子台阶:“我又怎么不说话了,明明是你刚才话太多,说的我都插不上嘴。这天热起来,不如咱们回去吧,听说醉仙楼新请了一个好师傅,做的菜十分不错,我请你,咱们去喝几杯。”


    荣昌公主玩了一白天,傍晚才起驾回宫。青凤在她面前坐了许久,一直得守着规矩,等把公主送走回到自己车上,感觉腰不是腰腿不是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东西了。


    她本来想好好靠在车里歇一歇,但晏玉娥明显比她要精神,刚上车就是一副要捉拿审讯她的表情。之前在宴席上,青凤前脚一走,后脚晏玉娥就被同桌小娘子的声音给淹没了,大家提心吊胆半天,以为青凤是哪里行事不周冒犯了殿下,都战战兢兢的像鹌鹑一样。


    可没想到一个时辰过去了,那边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几个人心里疑惑,撺掇晏玉娥使了银子,让奴婢去寻问了公主身边的人。


    消息很快传了回来,宫女们只说殿下邀晏姑娘相陪,没有什么大事。这下可让小娘子们炸开了锅——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一个村里来的女人,和公主能有什么话聊?


    可公主偏偏就觉得有话聊,她拉着青凤,一下午都没有放人回来,导致晏玉娥抓耳挠腮几个时辰,十分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有传召,底下的人是万万不能往公主眼前凑的,所以晏玉娥只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坐在座位上。


    她心里就像揣了个猫崽子,好奇的挠心挠肝,好容易等到公主回去,她随便和其他人道了个别,就立马就窜进了车里,守株待兔等着青凤回来。


    “公主到底为什么要请你过去?”晏玉娥的脸都快要和青凤贴住了,“你干了什么?是不是你出去逛的时候遇到了公主?”


    青凤陪了荣昌公主一下午,现在口干舌燥,要是再让她陪晏玉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伸手把晏玉娥的脸推到一边,没好气地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和闻见剩菜汤味儿的猪似的往前凑。”


    晏玉娥听了这话勃然大怒,她身量纤纤,谁看见了不说一句秀美,晏玉姝居然敢说她和猪似的,真是倒反天罡。她扳着脸坐了回去,心里愤恨地差点把手里的帕子撕成抹布。但过了一会儿,她的好奇还是战胜了愤怒,于是又朝青凤凑了过去,对着她的胳膊戳了两下:“你到底是怎么被公主看上的?说一说又怎么了,难道你回家还能不跟母亲说不成?”


    青凤闭着眼睛不说不动,坚决不回答晏玉娥一个字,晏玉娥持之以恒,一直在她耳边唠唠叨叨,她烦的要命,终于在这个妹妹又一次凑过来没完没了的时候小小爆发了一下。


    “你要是再说个没完,我就把鞋子脱下来塞你嘴里,”青凤对着她怒目而视,“你猜猜是你打的过我还是我打的过你?”


    晏玉娥满脸通红,可她瞧瞧青凤的胳膊,还是忍气吞声闭上嘴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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